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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霏虽然在心里泛着嘀咕，但回答却仍是故弄玄虚。
“这你别管，反正……这就是我做的糕点的标志味道！”
江临风便有些疑惑地看着顾霏。
“你莫非打算开个糕点铺子？我可以帮你……”
“不是啦。”
顾霏知道自己做糕点只是三分钟热度。
“只是一时喜欢罢了。”
“一时喜欢？”
江临风英俊的眉皱起来。
“对啊。一时喜欢，将来就不喜欢啦。”
顾霏低着头。
“可所有长久的喜欢，不都是一时喜欢开始的么？”
江临风依旧皱着眉，可顾霏总觉得他此时这句话意有所指。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霏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比较妥当。
江临风没有回答，顾霏低着头，只觉得江临风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
江临风的眼睛很明亮，亮得像天上的星辰。
星辰离自己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呼……”
江临风轻轻吐出一口气在顾霏脸上。
然后又很快，很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顾霏当然第一感觉是自己被耍了。
“江临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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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霏这暴脾气，早已在心里问候了江临风的祖宗十八代若干遍。
“欸？”
江临风脸上却出现了难得的好奇宝宝的表情。
“怎么有气味？”
于是江临风又轻轻“呼”了一口气出来。
虽然难得看到江临风这副表情，但是顾霏还是对于江临风刚刚才的戏弄很恼火。
“嗯……好臭！”
顾霏同时用手急忙捂住口鼻。
“是么？”
江临风又把眉头皱了起来，在空气中闻了闻。
“嗯啊。”
顾霏同时将表情故意做的很痛苦，很夸张。
江临风神色一冷，转身便要离开。
“哎”
顾霏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他。
“不许漱口。”
“为什么？”
江临风此时面色很冷酷。
他可是奉旨接待车离国使团的大臣。呆会还会去驿馆和思加图商谈具体的和亲事宜。虽然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如顾飞袂的各种反应所展露出来的……这么臭……
但是他的性格和责任，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出丑。
“嗯……”
顾霏当然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嗯……”
江临风等得有些不耐烦。
“怎么，嘉更衣。微臣的口气还让您便秘了么？”
顾霏只好坦白。
“哎呀，不臭的，很香的。刚才，我是骗你的。”
顾霏私心是不想江临风这么快去漱口，这么又麻又鲜，独属于顾霏一个人所制作出来的味道和香气……
顾霏希望这种香气能在江临风的嘴里停留久一些。
就像现代生活里的男士常用的漱口水，就像他们常用的古龙香水一样。
“骗我？”
江临风眼里的精明慢慢地回转了过来。
顾霏心下觉得很憋屈，自己又理亏再先全无口舌上的任何优势。
现在这种情形，只有不要脸，才能通过这一关了。
那索性就不要脸好啦。
顾霏心一横，扬声说着。
“对啊，我就是骗你。我能骗你，是你的荣幸！”
她看见江临风的脸更加冷了下来。
“你骗了人，仿佛还很得意？”
江临风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顾霏一直觉得俊秀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亲眼所见的狠戾气息。
顾霏下意识浑身轻颤了一下。
“怎样嘛，人家不过开个玩笑……”
不管怎样，骨气还是不能掉，嘴还是得足够硬呢。
这是顾霏任何情况下的原则。
“开玩笑？”
“嗯……”
顾霏期期艾艾地回答着。
“开玩笑？”
“…………”
“你到底想怎样嘛？”
顾霏实在是受不了这么低的气压，忍不住说着。
“我没想怎样。”
江临风脸上的冷酷表情一下子卸掉，转而是一个温柔的笑脸。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江临风此时的微笑很温柔，顾霏只觉得自己要陷进去了……
不可以！他和温婉宁……
顾霏的潜意识提醒着逐渐沉沦的自己……
“江大人，往后还是不必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顾霏低着头，彻底偃旗息鼓地说着。
江临风以为她是认输了，嘴角更是不自觉上扬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是。”
她闷闷地应着。
顾霏觉得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她经常会把江临风当做善意，可是潜意识又提醒着她事实绝非如此。
自己面前的江临风，如果可以完全相信？那帮助温婉宁的江临风呢，温婉宁也是如同自己一样，一样这样相信，又怀疑着江临风的吗？
那么江临风，究竟是站在谁那一边的呢？
见了鬼，我居然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顾霏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便在心里吐槽着。
可是也许现在这样的环境，已经不允许她继续没心没肺，想望着快意恩仇的生活了吧？
唉。
顾霏只能独自一人，一声长叹。
江临风使了轻功从淑兰宫后门闪了出来，毕竟淑兰宫是妃嫔住地，他又是朝前大臣，太子太傅，给人看见他倒是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只是怕顾飞袂会受牵连。她现在的生活，和以前一呼百应的氏族大小姐贵妃生活，相差太多了。
所以他每次去淑兰宫看顾飞袂，都会掩人耳目，小心翼翼。
江临风这时重新出现在宫人们的视线里，是在离着顾霏的淑兰宫三座宫殿之远的慧宁宫附近。
也就是宁嫔势力的周围。
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嘉更衣的淑兰宫身上。
其实上次宴会，自己帮助思加图提议和亲之后，江临风和温婉宁也便再没有联系过。
江临风知道，温婉宁现在恐怕已经是十分愤恨自己的。
此时到了慧宁宫附近，却也的确是无心。
正想着，一个宫女却远远地开始跟着江临风。
江临风自然有所察觉，只是皇宫禁卫之中他没必要显露自己的功夫。
况且孟千佑还是以为他不会武功的。
于是江临风只是提起自己的脚速，不紧不慢地转弯，再转弯，再再转弯。
那宫女自然也是不懂变通地急切地跟着他：转弯，再转弯，再再……
已经没弯可转，因为江临风已经从一个转角里走出来，一只手扼住这个宫女的咽喉。
“怎么，你们家娘娘找微臣有事？”
江临风语气不善，因为在他手上的是宁嫔的贴身侍女，也就是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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