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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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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海德威人?”

    “不是。”

    “那我怎么信任一个弃子,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拥有绝大优势的海德威贵族会放弃他的荣誉。”

    “如果你希望留下更多同胞的尸体和惨重的失败,我是不会阻止你们愚蠢的行为。”

    “不知死活的异邦人!”周围闹哄起来的野蛮人磨刀霍霍地直威胁着冷龙吟可悲的小命。

    “住手!难道我是不存在吗?”保持威严的奥匈汉克族长镇压着那些部落族人。

    不少为求族长的宽恕把自己那一时的气焰给压到最低,甚至是消失,以最卑微最低的姿态跪在地上祈求族长的宽大饶恕。

    更多围观的奥匈汗克人不停地打量着冷龙吟,也不时看向冷龙吟身后的那个有着奥匈汗克人特征的小女孩,对于族长的威严之下,那些失去部落手下或亲人的奥匈汗克人只能忍下杀手。

    没错,可悲可叹可怜的冷龙吟不知何时走上了老套的套路,充当起一名说客或是美其名的使者。

    而一切都归咎在木堡里面发生的一个小插曲,因为自己无意的一句,结果承担起无限大的责任,拿自己珍贵的性命作赌注。

    但这一切已经不再如何这般地嚼舌头,自己怎么看不过那些僵化脑袋,怎么带着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游走细则,就像系统一样死规矩不会变通,但也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改变世界。但,真因为是这个,但,战前会议就因为冷龙吟自己的一句话给改变了。

    臭老头,还真不知道他会拐弯的,他们骑士的脑袋不是都僵化得比石头还硬吗?竟然一下就把我给卖了。冷龙吟在心里暗骂那该死的臭老头。如今自己觉得有点成了游戏版的马可波罗,或者是战国里面的人质。

    但这也并不是丝毫没有好处,冷龙吟名义上成为了亚历山大家族的异姓兄弟,名册将录入到神圣的亚历山大家族族谱里面,在森林之都里可以拥有自己的一片领土,甚至有不可否认的正统性。但这些什么都看不见,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得自己要先付出,才能拿得到。

    然而当前的森林之都说白就是一片巨大的森林,有限的平原区域都已经有属于它的主人,若真是要在无边际的密林里开拓自己的领土,那究竟有多久,这就不得而知了。

    科尔·龙·亚历山大,如今已经成为了冷龙吟的名字更新版。名义上阿提夫的兄弟,实质上是留在异族手里的人质。

    棕色长发拉图尔的族长绑着很多辫子结,听坎蒂斯说那是死在族长手下勇士的人头数。哪怕连胡子也绑了很多搂,不由得冷龙吟遐想对方长毛的地方是不是都给绑起辫子结来。

    奥匈汗克人生活在干旱的大地上,古铜的肤色有深有浅,他们也喜欢在自己身上刺纹身,各式各样。他们崇尚自然,太阳和月亮以及星辰是他们大多是人刻画的内容,他们身上的,就像是一堆相互比拼的艺术品。加之他们炼狱里出来的体魄和结实的肌肉,就更加有意思了。

    就在冷龙吟又是骂又是概叹的时候,族长已经把目光重新停在冷龙吟的身上。

    “既然你只能给我们带来微乎不够九十天的食粮,你觉得我会接受吗?”

    “会!”

    “?!!!”拉图尔族长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像在对冷龙吟这斩钉折铁,面不改色的回应感到突兀。族长也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奥古斯丁,不要信他的话。长生天的指示不会有错,祭师也证明了一切,我们必须继续迁移。”

    另一位更加健壮彪悍的野蛮人在拉图尔族长身边站了出来,他腰间的狼毛裘和脖子上挂的猛兽齿,足体现出他的骁勇和身份地位,加之他扶着的那柄弯刀,又阔又大,简直就是弯曲过的大剑。

    拉图尔族长只是举起他自己的手掌“我自会判断,难道是不是诡计我都看不出来吗?”

    “是的,族长。”哪位彪悍野蛮人稳稳地退回原处,依旧和众多族人一样对冷龙吟的不信任。

    “异邦人,说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你,用你的血来祭祀长生天的理由。”拉图尔族长的眼就像是锐利的鹰眼,发出可怕的目光,让人感到畏惧。

    “杀了我,你的族人则要用更多的鲜血换取未来,不杀我,你和你的族人能够更多的活下去,并且过上富裕的生活。”

    “呵呵!未来?那是什么?但我不管,我可以用人堆平城墙,把你们的城墙给填平。”

    “阿卡拉!呼哇!!!”就像造势一样,那些族人哇哇大叫,以证明自己的不畏惧死亡,同时也在要给冷龙吟些威吓。

    不过他们这些屁都不是的吓不着冷龙吟,反让冷龙吟觉得影响效果还算不错。直到族长再次举起他那只神之左手,那些吵翻天的奥匈汗克人才冷静下来。

    “那我可以用你们的语言来告诉族长你,那只不过如同太阳月亮,永远不会由西边起来,你们也永远只会像这条浅滩一样,永远翻不过那堵高墙。你们只不过是浪费着可怜的生命,永远得不到你们想要的。”

    就连拉图尔族长也被冷龙吟的话给激怒了,他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冷龙吟。

    所有人都以为族长会下达命令,就连冷龙吟也没想到这个真实的世界所有人设都弄得这么有情绪,开始在担心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有点不想活了。

    “呼……”族长呼了口气“如果你知道长生天让我们要的是什么,那么我可以饶你的一个不死。”

    打了个激灵的冷龙吟内心是悲喜交集,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草原!广阔的草原,狩猎场!充满丰盛猎物的平原,还有富裕的资源。”

    这一下子所有奥匈汗克人都在默默念祷着什么,他们似乎敬畏着些什么。

    “……”拉图尔族长重新坐了下来,抚须着自己的胡子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冷龙吟。

    “……”冷龙吟也目不转睛地回敬对方。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起来,不过最终还是不知谁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在人群里咳了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分散开来。

    “你们的条件我不能接受。”拉图尔族长还是挤出了这么一句。

    事情到这里,无非就是对方需要一个下去的台阶。冷龙吟也可不能就这样放下姿态,保持着那些固执的思想来对待这些怪人。

    “既然谈不合拢,那就随你们的便吧!给我个痛快吧!”说完自己就闭上了双眼。

    耳边先是一阵骚动,再是拔刀和人走动的声音,而让冷龙吟唯一感受到的,就只有脚底下浅滩那略带湿润的触感。

    “都给我退下!”拉图尔族长洪亮的话音再度响起,而同时也证明了冷龙吟有那么一星点的小光环护体。

    睁开眼时,冷龙吟竟然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是坎蒂斯这个小女孩,而再前面的是哪位彪悍奥匈汗克人的弯刀。那把锋利的弯刀已经轻微割破了小女孩的脸颊,嫣红的血液正顺着弯刀淌下。

    而自己身边早已经有那么三四个举着刀准备往自己招呼过来,相距也就一寸丝毫,还有远一点的一群就更不用说了。这个真实的世界会不会把自己剁成肉酱,这个绝对是肯定的。

    在族长威严的责备和命令下,野蛮的奥匈汗克人纷纷退下。

    “小家伙!过来。”拉图尔族长重新坐下,向坎蒂斯招手,脸上露出了慈祥的样子“来!过来。”

    坎蒂斯还是先看了看冷龙吟,在得到许可后她毫不畏惧地走到了拉图尔族长的跟前,倔强的小女孩可是一点都不惧怕的样子。

    “唔,伤了呢!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拉图尔族长把坎蒂斯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一侧大腿上,打量着这个小倔强。

    面对拉图尔族长的怜悯,小女孩似乎一点都不领情。不过拉图尔族长却表现得更加喜爱,就像是偏执狂喜爱一些和自己作对,却又翻不起浪的家伙那样。

    “似乎长生天是站在了你这边。”拉图尔族长没有说胜利女神站在了你这边,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冷龙吟冷傲地看着对方,反正结果好坏都现在由奥古斯丁·拉图尔,这位威严的族长说得算。

    “哈哈哈!”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的族长让他的族人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都退下吧!让勇士们戒备,其余人收拾行装。”

    “奥古斯丁!”哪位彪悍的奥匈汗克人再度叫了起来。

    “让沃德什玛过来,我需要向长生天作祭祀。”拉图尔族长对彪悍勇士摇了摇头“我的好兄弟,穆克古塔。你是我们部落最勇敢的勇士,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何曾不是。去吧!让沃德什玛过来一趟吧!”他重复着。

    “好吧!既然你执意的话。”待大部分人离去以后这位彪悍的野蛮人勇士穆克古塔才说出他的话来,当然语气中还是充满的不忿,不过在离去的那一刻却紧紧盯住冷龙吟好一阵子。

    这位族长的帐篷里只有他床边的附近用些干草铺垫,再在上面覆盖几块皮革来隔开浅滩的潮湿。而至少一半的地方还是一种水淋淋的感觉,若不是通风的关系,这个大帐篷里还真是一个蒸笼。

    不过看这些旱地上的人似乎很喜欢这种湿度十足的感受。

    “呵呵呵,你很像我一个外甥的女儿。尤其是这种眼神。”拉图尔族长自说自话,似乎陷入到一件久远的事情里面去。

    帐篷里除了冷龙吟以外还有几名族人,几个人就这样站着,弄得冷龙吟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过还是坎蒂斯可爱,她不喜欢在拉图尔族长这位长者的膝盖上,快步逃出他的视线,直接返回到冷龙吟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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