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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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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给我找到你了。”奥德曼拖着冷龙吟走到了原本冷龙吟的座位上。

    在奥德曼两个手势以后,酒馆老板殷勤地送来两壶麦酒和一块黑面包。再是转头去给奥德曼的士兵空出一张桌子和酒食,反正又赚头的事情没人会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而在此之前,奥德曼连次子团一眼都没看,高傲地直接一抓就把人堆里的冷龙吟给拖了出来,连客气的话一句都没有,大刺刺地拖着人走。而对方也再次懵得一地,就那样看着冷龙吟这位‘志同道合’的新朋友给拽走。至于酒馆里面的其他人,自然不会对带着队进来喝酒的奥德曼有什么意见,毕竟奥德曼的背后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大贵族。连等对方的睬青都等不及,何况对于这位老骑士手下可爱的扈从先生。

    “真不知道是谁找谁。”冷龙吟嘴里唠叨着。

    “黄金的美酒,有什么能够比这更让我走动起来。”奥德曼哗啦啦的大喝一口,对于面包倒是往冷龙吟推了推。

    “臭老头,男爵没有请你喝上等的佳酿吗?”

    “呵呵!倒是喜欢讥讽我的臭小子。比起那些就算过千年都不会酿酒的修士,还是金黄的麦酒让我钟情。”奥德曼也不再打算修正冷龙吟这对自己‘客气’的礼貌,反而一种别扭的真诚让他接受冷龙吟的这种态度。

    面对奥德曼那造作的威胁,冷龙吟冷眼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难怪你的尿壶从来都只装着种马尿。”

    冷哼一声的奥德曼还是无法接受冷龙吟质疑自己的爱好,不过看到冷龙吟杯子里的酒也空了不少,然后这位老头子还是释怀了。

    “看来这里的马尿还是能够入你的口啊!”

    “……”冷龙吟无言以对,确实这里的麦酒比较好入口。是低温的原因吗?

    看到冷龙吟那吃馋的样子,奥德曼也就哈哈大笑起来“至少看来你还是能够接受的嘛!好了,不说别的,告诉你个事情。”

    “哦?什么事。”冷龙吟也好奇奥德曼的一脸正色。

    “五天后东方的浅滩那边,可能会有异邦人攻过来……”

    “原来是这个事情。”

    “嗯?你知道了?”倒是奥德曼奇怪为什么冷龙吟会知道。

    “呃,不。只是刚在这里听到些相关的话题。”

    “原来这样,那也方便我接下来的说明。”奥德曼再是一口喝完自己的酒,让后给酒馆老板打了个响指。

    待酒馆老板走开以后,奥德曼挪了挪椅子,换上了个舒适的坐姿。

    “为了小姐的安全,虽然不能带你去见识见识如何放到那些只会横冲直撞,愚蠢的东方野蛮人,不过如果条件允许,或者城头上观看一下还是可以的。”

    “别总是说些好听的,你怎么会这么好心。说吧!你又打算让我干些什么。”

    面对冷龙吟一脸的狐疑,似乎被看穿的奥德曼掩饰着干笑“哈哈,哈哈,怎么会呢!要知道阿提夫男爵的城堡可是十分安稳的。”

    “呵呵!就这个用木头砌起来的城堡?”就冷龙吟这句话惹来不少不友好的目光,是自己的不看场合不对,因为话题已经吸引不少人竖起耳朵,探头过来了解“咳咳!咳,城堡嘛!现在也在不停地加固,对付无知的野蛮人确实如同大山巨石,无法撼动,我敢保证,他们甚至连指头都未碰到城墙,就绝对丢下一大片尸体。难道你觉得阿提夫男爵手下的战士们,勇者们,都只是些摆设吗?我猜以后那些野蛮人连影都看不到呢!因为那时候该到我们开着大军杀过去了。”

    听着冷龙吟话的佣兵们纷纷点头承认这个事实,或者多少有些夸大,但没有那一次不是那些野蛮人丢下数十近百的尸首后如退潮一样离开。但很多人却从不考虑冷龙吟最后的一句话,哪里贫瘠的土地,究竟又有什么值得这些冒险家去抢夺呢?

    “话说回来,老头子。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去守窗台吧!内城哪里我可是转过一圈,能对着浅滩那边的,也就只有一处高台。”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的小鬼头,但愿你的箭术不会那么烂。”

    “什么?!你还要我兼职当弓箭手啊!”虽然冷龙吟喜欢远程攻击,但到此至今(这个世界),自己的箭术可以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连把弓都未摸过啊!而且我记得,我的强弓技能还是只蛋啊!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就你那点技术,我还真担心谁的屁股会给你扎上一箭矢呢!”呵呵笑的奥德曼逐渐喜欢上和冷龙吟的相互逗乐,他再度大口喝上酒馆老板送过来的酒“给你一把短弓,也无非不过是个不时之需,反正我还在居城的正门守着呢!也省得你阻碍我们。”

    “……”

    奥德曼说的位置确实是个不错的据守点,就是孤零零了一点。而且说白了,奥德曼显然是不打算让自己上场。没经验升级,着不是叫冷龙吟在干瞪眼吗?

    “别摆出这狗屁不是的嘴脸,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哼哼自说自话的奥德曼绕着手指“我是见识过那些野蛮人的作战方式,只要不是和他们在平地上作战,给我十个会挥剑的伙子,我敢保证来一二百都不是问题。”

    老骑士奥德曼再度喝下一口,湿润一下他的嘴唇和咽喉“要知道为什么我们称他们叫野蛮人,就正因为他们的战斗方式就是传统的野蛮战争,他们会用到他们身边一切的东西来作战,剑钝了拿盾牌砸,盾牌烂了他们捡石头来和你打,石头没了用拳头,手断了用脚,脚伤了用嘴。总而言之,和野蛮人作战并不是什么浪漫美好的事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我就怕某一天他们懂得了如何使用‘工具’来和我们作战。”

    虽然还有不少人在竖着耳朵听老骑士的话,但不少还是第一次到这木堡来淘金,赚取属于自己的第一笔名声和闪闪发光的第纳尔。但在听着奥德曼对野蛮人的形容下,一小部分人还是觉得面对这样的敌人是可怕的事情,而绝大部分的却是认为,只要屠戮那些可怕的野蛮人,和值得拼搏的敌人作战是一件荣誉的事情,那么自己的名声也会不胫而走。

    倒是奥德曼的话令冷龙吟想起了起始之地(小玛莲)里遇见的哪位武装到牙齿的北欧海盗,因为如果面对这样的敌人,怕痛的自己肯定是勇气提不起来,除非自己也武装到牙齿,手持破防的大刀阔斧,什么敌人在单兵作战上冷龙吟自己是不会惧怕的。

    “如果小姐她被吓到或者因此受到一点伤害的话,哼哼!我会让你好看的。”奥德曼那一脸不容置疑和坚决,似乎在诉说着冷龙吟你就认命好好当一名独守楼塔上的侍卫的某种意思。

    自由度高的游戏就是好,至少不会有固定的任务条条框框来卡住自己去完成什么任务,也不用给某房间擦地板,跑东南西北门去传达信息,甚至可以在所谓的楼塔上跑到正门去给臭老头打气。即便自己想,但鉴于这个世界实在太现实了,小想法还是可以有,但没必要去实行。

    夜里阿提夫再以慰劳的形式给奥德曼一行举行了个小宴会,到场的基本都是木堡里属于有身份地位的人,除去那些请来的仆人,由男爵到骑士的扈从为止,宴会用的二十人长桌还有几个空置的位置。但对于扈从近侧这些名声如牛毛的小家伙,包括冷龙吟在内,都只是乖乖地坐在别的长桌上坐上一圈。

    但值得一提的是,哪位次子团的格里高位列前五,坐在了瓦西里爵士的身边,至于其他不认识的人,冷龙吟也只是保持足够的好奇心去观察。而里面还有下午酒馆里看到的哪位声音低沉沙哑的佣兵大哥。

    反观同桌上的,五六个十六到十八生涩的小伙,他们都是传说中在成为骑士前的‘实习过渡期’。腼腆的他们各有各的模样,似乎里面有着哪位倒霉的扈从的‘好朋友’,不时带着警惕的目光来看着冷龙吟。

    接着是中年的次子团第四五六把手,虽然他们的‘身份’在,但并不能影响到主人的要求,他们只能憋气地埋头苦干,把怒气往餐桌上的食物和仆人酒壶里的酒上撒。

    再是其他稍有点声望的佣兵副官,也包括了乖张且喜欢胡扯的和哪位高挑削瘦的佣兵,一群粗鲁的人聚集在一起,就像是酒馆里一样肆无忌惮,把那些遵从礼仪的扈从们气得不时用眼睛去瞪那些不懂餐桌礼仪的五大三粗。

    只不过冷龙吟觉得,这里的餐具除了木碟木盘子以外,也就只有男爵们那桌子上出现几把餐刀和双头的小铁叉。谁不是用手抓起来吃就是,无非个别块头大的食物要用厨刀去切。只不过佣兵大多是直接用手去撕,过着他们日以为常的大口酒大块肉的生活方式。

    响亮的铁器敲响声在大厅内回响,能够用得上铁制餐具的,也就只有阿提夫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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