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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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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顾好哪位时而天晴时而雨的大小姐后,冷龙吟在这不大不小的木堡里面没有找到哪位古板的死老头,而自己后面又没有被安排到任何地方上去。结果独自一人在木堡内瞎逛,对木堡的设计和防御设施观察起来。

    “???……金?饼饭店?”

    “是金脆饼酒馆,小哥!”一名佣兵看到冷龙吟在考究着酒馆那面悬挂的小木板,好心地给冷龙吟修正说道“来到了就别愣在外面,喝杯酒,聊聊天,总比跟在那些伟——大的领主和老爷身后要畅快得多。”

    随着低矮的木门被推开,喧哗的人声似乎来自巨型的演唱会一样吵杂,夹着肉汤和酒味,一堵无形的大墙给压向冷龙吟。

    ‘科尔·龙与乔尔圣斯堡的友好度增加5点’

    “!!!”

    “哦?!莫非是曼德尔骑士大人的扈从大人?”送出两个烂兄烂弟的店主眼光锐利地盯着冷龙吟,在他粗狂的胡渣下露出笑容,连冷龙吟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一把手便将冷龙吟给抓住“来来来!让我们隆重介绍,科尔·龙大人。”

    原本喧哗的酒馆,声浪骤然像被调到最小音调,除了火炉噼里啪啦的响声以外,就只有偶尔在阴暗的角落里传来几声低沉的耳语声。

    酒馆看得出来是为了节省资源而建的,低矮的木门下是几级的台阶,半下陷式的建筑取缔了及膝的围墙高度,即管是大白天,但店里除了几处光源以外,酒馆里还是很昏暗,但并不阻碍冷龙吟自己观察得到酒馆内的每一个人。而渗透过来的是阵阵阴凉,或是说阴森的清凉。

    酒馆里面各式各样的的人很好地占满了整个酒馆,更重要的是他们看上去就知道是慕名而来的佣兵,三三两两地打量着自己。酒馆里可以说自己要是能够拥有一张小桌椅的空位都似乎不太可能,因为他们分帮结派的氛围已经在店子里形成了固定的势力范围,一种莫名的感觉旋绕心头。

    “哈哈!那个愚蠢的劳肯渣子可是在科尔·龙大人的手里翻船咯!”似乎已经对冷龙吟打量过后的佣兵们用木杯敲打着桌子愉快地叫喊起来。

    “他的好日子到头了,还以为自己是谁。”那人吹了个口哨。

    “哪位奥德曼爵士大人据说是出色的骑士,他的侍从自然不会弱得哪里去。”

    “是溪地骑士!自然不弱。”

    “噢!我们该庆祝一下,为可怜的倒霉蛋举杯。”

    “为男爵举杯!”

    “???”冷龙吟压根找不着调,这群肆无忌惮,大放言辞的佣兵每每之间都是一语双关。

    在不为意之下,也不知是否光线的问题,酒馆老板给冷龙吟带到了一桌靠近墙边的空桌子。桌面上的残羹还未来得及收拾,看样子是刚才离开的两位好兄弟的,椅子还残留着余温。

    “大人,请坐。”在酒馆老板的三两下手腕下,桌子被清理干净出来。

    在这种友好的对待下,冷龙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何为本地人友好地看着自己的感觉。

    酒馆老板并没有因为冷龙吟的低冷给影响,很快就端上了一盘子的麦酒和浆果“大人,这是那边的哪位大人对大人您赞美的盛情,请不要拒绝。”

    顺着酒馆老板胡须指着的方向,一伙看似高档点的佣兵微微向自己举起酒杯致敬,可以察觉到他们是送来友善的。

    随着冷龙吟喝下一口还算可以接受的麦芽酒后,酒馆里面的人就不再注视冷龙吟这位外来客,也不管冷龙吟那一副异乡人的脸孔,似乎在金脆饼酒馆里面只有勇武的人和遭人绯异的作为酒客们的谈资。

    传说中酒馆里散播着各种情报和流言,似乎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冷龙吟再次实在地体现到。

    “要知道本大爷的存在,让那些东方异教徒哪里来,那里去。”酒客佣兵不稳的身子在椅子上晃动着,真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但他似乎情绪十分高涨,不断张扬地挥舞着手臂“就像是酒窖里面的耗子,我都可以给它们对上号,让后一只一只的打回它们的洞里去……”

    不屑一顾的其他酒客只是撇着嘴挂起不屑的冷笑,而作伴的佣兵则哈哈大笑,甚至说着些不知所谓的的段子去比拼谁更厉害一些。而冷龙吟则是充当一名好奇的酒客,享用着他人赠予的食粮,听着佣兵们各种虚实参半的对话。

    “再过五天就到了退潮的日子了,那时候又该到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说话的是冷龙吟附近的一桌。

    “那也不过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一名声线低沉沙哑,脸容阴沉的佣兵只是略过冷龙吟的侧脸,彼此还是感受到相互间的对视感,但佣兵不在乎是谁,或是什么人“也不过是刚好让那位大人展现他的勇武,以表现他的威望和英姿。”

    “大哥说的是,不过这次可别让银钩那伙人给把功劳给抢了,小的我绝对会为大哥你抢下追击的任务。”

    阴沉的佣兵没有理会卖弄乖张的小弟,只是‘优雅’地喝着他的酒,似乎对于追击的任务一点都不在乎。

    “追击虽然能保证我们获得不少的战利品,但如果那些野蛮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过来,我们怎么也喝不上一口汤,还不如乖乖的给男爵当看门狗。”另一面高挑瘦削的佣兵不在乎同桌对最后的‘看门狗’所投过来的白眼,反而得到了他们老大的赞赏。

    “啧啧啧,你啊!就剩这么点志气了。”乖张的小弟冷言讥讽着“大哥,我说啊……”

    “都别说了,就这么定吧!我们就好好的当一回看门狗吧!”一桌子骤然沉默了起来。

    在酒馆里交头接耳的不少,嗡嗡的交谈声却又不是那么的让人烦躁,叫上不时一些酒客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用木杯敲打着桌子,怪怪的音感让冷龙吟挺享受。就像是在比较另类的西餐厅那样,佣兵们似乎都很有‘刻度’地控制着自己,也就偶尔几个嗓子大的家伙说不上几句就被同桌的给压了下来,用酒或食物给塞住他的嘴。

    就在冷龙吟百无聊赖打趣着酒馆里里外外的时候,一名看上去还算光鲜的佣兵走道了自己的桌前。

    “科尔大人,虽然你的姓氏比较特别,但并不阻碍我家大人对你的赏识。能否赏个脸?”佣兵做出了个邀请的手势。

    “……”冷龙吟没有回答,也没有动的意思,只看向这位礼貌佣兵手掌‘邀请’的方向。

    毕竟每个本地人都会对外地人有些偏见。

    那是另一圈比较有阶级层次的佣兵,看样子类似那些由贵族组成的次子团。都是一群没有得到爵位继承的人,武器、盾牌、护甲是他们所有的家当,或者某位次子团的成员还会拥有一匹战马。大概正如佣兵和商人所说的,这里是理想的淘金地,赚取功勋名声,名利双收的好地方。

    “科尔大人?”看到冷龙吟纹丝不动之后,那名佣兵似乎也露出了不太满意的表情,再是重申邀请的动作。

    按照套路,如果自己再不表态,面前的这位佣兵似乎可能就会不客气地拔出他腰间的短剑,为挽回他已经不剩多少的‘面子’。再怎么说,他也是‘有身份’的人。

    “哦!我还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盛情邀请,若是连名字的称呼不上,那岂不是很失礼?”

    “原来如此。”佣兵连连点头说是,脸上绷紧的肌肉也放松下来“哪位是我们的长戈佣兵团的团长,格里高大人,是吉姆尼城的莫德蒙家族的公子。或许你能够在大陆上听到更多关于我们佣兵团的事迹,但真实的,我还是建议大人你眼见为实。”

    对于这位有‘身份’的佣兵介绍下,他也更为刻意着重佣兵团的介绍,而非纠结在总所周知的次子团上。

    待冷龙吟入座以后,次子团的格里高·莫德蒙礼貌地点头作礼,以及他手下的二三把手,也纷纷对冷龙吟表示友好。

    “你好,龙大人。虽然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但相信以后我们的合作机会会更多。或者你会觉得我的冒昧,不过我不会因为你是一名外邦人而和其他人那样对你充满歧视。因为我相信在座的都有着同样的目标和理想。”

    “嗯,不错。”冷龙吟承认这一点,因为如果只是在世界里没有人甘愿充当平凡人,除非真真切切的满足。

    但显然对方因为冷龙吟简短且肯定的回复而懵了,格里高还准备着一堆说辞,而现在完全哑火。由长戈兵团的组成日起,每一位加入的贵族成员都颇费格里高的唇舌,哪怕是拉拢那些骑士大人身边的侍从。毕竟没有侍从或扈从的出身是过于卑微或草根的,贵族的条条框框限制着贵族成员的增加。

    因为金字塔的关系,如同吊在所有地方的灯火,只有最上方顶端的火焰是最耀眼的,而灯火下的黑暗,没有人会去在意。

    所以冷龙吟的身份让格里高决定尝试拉拢关系,即便以后在其他场合下也不会太不堪或难看。事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是莫德蒙家族的优良传统。

    不过此刻为了掩饰他尴尬的表情,他快速地举起了酒杯。“为共同的理想和目标。”

    “为共同的理想和目标……”次子团的成员纷纷举起他们的酒杯叫喊起来。

    那群少爷又在拉帮结派了。不少佣兵酒客都带着这样的心思和目光去看待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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