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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立午的老家在闽东的一个小山城,因为是小山城,所以这个小山城有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山城县。他家就位于县西北的单池镇的一个小山村里,形似牛角,谓之牛角地!由于是时已是腊月十二,将近春节,村里人一下多了起来。
这天阳光明媚,村头公路旁的屋檐底下,已是坐满了聊天打屁的男女老少,阿公阿婆们!我们伟大的暴发户肖立午同志也就是在这牛逼的时刻,很是风骚的一个甩尾刹车停在了大家面前的马路上,这感觉正是应了一句:子曰不要不要的,怎一个骚字了得!
我就是暴发户,我今天就要风骚,不要拦我,千万不要拦我,让我风骚到死。其实也不要怪我们立午同志,这是有原因的。
身为村里的乖乖孩子,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他是很有压力的。这几年其他的同龄人,个个春节回来,不是别摸我,就是笨死你,而他永远都是二路汽车;大家上桌麻将一子一百,他连一毛都不敢搓;大家开口闭口不是十万就是百万,他总是无言以对。今天机会来了,他要一骚到底。
从下车到回家的路上,他像似首长上身,摇手示意,矜持微笑,阿公阿婆,阿叔阿伯,张三李四的一路打招呼,不漏一个。从下车到家里,两条特意买来的软中华,一分而光。那感觉,子曰不要不要的。
回家还没一分钟,他又匆匆忙忙出来了,原来他的父母还在县城没回来。他有一姐一弟,姐嫁到江浙云水,由于姐姐姐夫外出打工,把一儿一女放在父母这读书,弟弟还在县城职专读书,所以父母索性就在县城租了个房间,母亲在县城方便照顾小儿和两外孙,父亲呢就老家县城之间来来回回,因为家里还有农活,放不下。现在还没放假,所以父母还在县城。
父母租的地方是在县城西街的一所大房子的三楼,整个三楼住了五六户人家,他家就在三楼楼梯走廊的第一间,刚到三楼,小外甥杨洋就跑了过来。
“大舅,你回来啦!”小杨洋很是高兴,大舅最疼他了,每次回来都会带他去逛街。
一把抱住已是五岁的小外甥,“公公婆婆呢?”
“在厨房”小外甥小鬼灵精的把头靠到我的耳朵旁,小声的说:“婆婆生气了”。
生气了?母亲脾气很好,很少生气的。怎么了?看我疑问的眼神,小外甥摇头表示不懂。
打开房间门,穿过用木板隔着两个房间的小走道,打开一个小木门,就是厨房了。
“爸妈”
“午儿,回来了。”徐玉香看见儿子回来一扫愁容很是高兴。隐约间确实有点生气的感觉。
“妈,怎么了”。
“还不是你堂姑她们气的”爸爸接口道。
原来,今天大堂姑的儿子结婚,妈妈去个喜酒,在饭桌上被气着了。肖立午的爷爷有三个兄弟,他爷爷排第二,大爷爷有三女二子,小爷爷一女二子,爷爷三子一女。大爷爷早早来县城,生活比较好,老家的那片田地都是租给别人的,直到这几年,田地都没人耕种了,肖立午爸爸看看那田地荒废了太可惜,就把那地重新开荒了出来,种上了几亩板栗树。肖立午爸爸是个老实的农家汉,本以为自家堂兄弟的东西,没什么。
没成想,板栗种好了,都成活了。大堂伯一句事先没跟他们说,要肖立午爸爸把板栗数移出他的田地。父亲肖实诚气得好几天睡不着。那可是整整的几亩板栗啊!别说树移出成活率怎样?就是要把荒地重新整治,都都发费了肖实诚一个多月的时间,更何况七七八八也搭进去几千块钱。你说这对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打击有多大啊!所以后来父亲肖实诚就很少跟他们那边来往了。所以今天大堂姑娶媳妇还是妈妈徐玉香去的。
没想到,妈妈也被气着了。这就是世态炎凉啊!家里穷了,外人怎样另说,至亲的人都欺负过来了。这世间什么都靠不住的,唯有自强才是硬道理。
外甥结婚,娘舅家的人都是坐一桌的,大爷爷家的二堂姑就坐妈妈的旁边,她开口闭口就说她们那房的五位兄妹在县城都买房子了,嫂子啊你们什么时候买啊?七七八八炫耀的话。妈妈哪里是去喝喜酒,简直是受了一个晚上的气。
这不今天,乘着爸爸出来了,就诉苦诉苦的又气了。
“妈,不要生气,不要搭理他们那种人,不要把他们当回事,今天儿子回来了,儿子赚大钱了哈哈哈”肖立午为了转移母亲的注意力神情夸张的安慰着。
“真的?”
“嗯,真的,我还买了车,车就在楼下,今年之所以那么早回来,就是想陪你们去买套商品房。”
“不要商品房”肖实诚冷不丁丁的冒了一句。
“行,不买商品房,买宅基地,自己建”肖立午顺口接道。
“可是,午儿,宅基地很贵的”妈妈有点迟疑。
“没关系,儿子不差钱”暴发户就是任性啊。
“对了,爸,我们山城哪里还有地买?”
“新一中旁边就有,75平米要80万”想来肖实诚没少了解这事。
也是的,爸爸也渴望一座房子啊!
“那明天一起去问问”
“午儿,家里没那么多钱”妈妈语气很低落。
肖立午放下小外甥,小外甥很乖,正认真听着大人们聊天。拉来凳子坐在妈妈的旁边,有些心疼的抚摸了一下妈妈的头发,妈妈老了,有白头发了。如果没有穿梭术,没有哪位路过的神仙,想来自己一辈子也很难这样轻轻的抚摸妈妈的头发了,有愧对,有歉疚,没脸见父母。真是感谢,感谢老天爷的赋予。
“妈,儿子有钱了,真的有钱了。”看着父母还是不相信的表情,肖立午拉着妈妈走到窗户旁“爸,你也过来”
“阿爸,妈你们看”肖立午指着楼下,街道旁一辆宝马车“那是我买的车。”
肖立午解释了半天,直到没办法,肖立午只得说自己开发了一款软件,被一个大老板一千多万买去,他们才勉强接受,毕竟对于肖实诚他们来说,电脑高科技的东西,老神秘老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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