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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废寝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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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以来,在萧胆倾力指导下,桓剑上午温习凝气吐纳,下午演练功法。一段时间后,他感觉迈过了凡品境二层,旋即向三层挺进。凡品境功夫最为简单,恶狼级功夫与凶犬级、利猫级功夫一脉相承,环环相扣,只要灵气跟上,核力燃爆,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此外,桓剑练习了御风飞行,虽然核力不够,但也能在空中颠簸一段距离。一旦支撑不住,桓剑降落到地面,休息一会儿,等到缓过劲来,继续御风飞行。

    十多天过去了,桓剑跃过凡级三层,迈向四层。四层功夫功夫难度明显在前三层之上,桓剑依靠灵泉珠的灵泉驱动,灵气每日直线上升,核力萌芽破土,淬炼凡品境功夫,并不太困难。

    四层之后,每练一级,所耗时间是四层的三四倍。当然,遇到困难时,桓剑悄悄地溜至迷涧峰山洞里,请赤髯老头为其指导。夜深人静的时候,桓剑趁萧胆熟睡之际,溜出紫霄堂,飞赴迷涧峰岩洞。

    由于体力不够,飞了一会儿,桓剑就大口喘粗气,不过也是咬紧牙关,以最短的时间赶往迷涧峰。实在飞不动了,桓剑只好降到地面上,改为步行,一路翻山越岭。等到体力恢复差不多,改为御风飞行。

    飞到洞口,桓剑累得半死,在洞口趴了一会儿。只见洞门依旧敞开,桓剑小心翼翼地钻进洞内,来到赤髯老人跟前,赤髯老人盘腿打坐,双眼紧闭,这种睡眠方式迥异寻常修仙者,可见他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令人奇怪的是赤髯老人的看门宠物竟然趴在他的身旁睡觉,没有守在洞口,也没听到叫声。当然,青斑虎肯定听到桓剑的举动,认出桓剑后,依旧没叫,只是打量桓剑。桓剑自然明白青斑虎是灵兽,在主人的指示下,他是不会冒犯主人的贵客。

    桓剑跪在赤髯老翁的跟前,轻轻地磕了一个头,打算等他醒来。至于萧胆,桓剑打算明早回去后编一个理由,糊弄萧胆,说是为了迎接两堂比赛,在后院挑灯夜战。毕竟,赤髯老翁的指导一刻,胜过萧胆教导一个月。当然,桓剑明白了,只能偶尔造访这里,次数多了,难免露马脚。

    “你来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怪异声音传至桓剑耳旁。

    “晚辈未事先禀报,惊扰老前辈,还望老前辈见谅。”

    桓剑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头,只见他仍旧是双目紧闭,但是面容还算慈祥,桓剑心情平复下来。

    “无妨,反正洞门也没关上,不知你今日找老朽所为何事?”赤髯老人淡淡道。

    桓剑恭肃道:“一个月后,弟子要参加紫霄堂比武大会,但是晚辈天生愚钝,修为远不及同门师兄,还望前辈赐教。”

    赤髯老人谑笑道:“呵呵,我对你们紫霄堂有所了解,你是最晚入教的弟子,即便名落孙山,拿了末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料想你师父也不会怪罪于你,所以你不必心急。”

    “怎么对我与紫霄堂的底细了解得如此清楚,这怪老头果然不简单。”桓剑顿时大吃一惊,暗暗细想道。

    桓剑眉头一皱,略作思虑,道:“前辈有所不知,紫霄堂盛行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晚辈因初来乍到,饱受他们冷嘲热讽,备受他们欺负。若是在这次比试之中,拿了最后一名,晚辈只怕是难以在紫霄堂混下去,还请老前辈多加指点。”

    赤髯老人捋了捋红须,道:“既然如此,老朽可以指点一二。不过,你可要当心,万一被你师父发现,你必定会被他逐出师门,你可要想清楚。”

    桓剑朗声道:“晚辈自有分寸。到这次比试结束之前,晚辈仅今夜来一次,请老前辈勿需担心。”

    赤髯老人淡淡道:“灵泉珠可曾带来?”

    “带来了。”桓剑从丹田中取出灵泉珠,置于左手掌中。

    “你学了那些功法?”赤髯老人又问。

    “指吸功与利猫掌。”桓剑不假思索。

    “你的修为不超过凡品境四层,”老人笑了一声,打量桓剑一眼,继续道:“老朽帮你增加四层修为,如何?”

    “这正是晚辈急需的,晚辈判了好久,才等到今日的机会,前辈对晚辈的恩情跟师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桓剑感激涕零。

    “你将灵泉珠含在嘴里,吸允里面的灵气,同时细心观察老朽。”赤髯老人话音刚落,便跃到半空中。

    一匹凶犬的身形骤然出现,赤髯老人仿佛一条凶恶的老狗,姿态极其吓人,猛地扑向前方。他忽地打出双掌,凌厉的掌风将躺在石板上的霸王鞭掀至角落里。显然,赤髯老人的功法远非萧胆所比拟的,他控制住了力度,才没导致石板破裂。

    “老前辈不愧为世外高人,法力通天,太棒了,天地之间,无人企及。”桓剑赞不绝口。

    “星空之中,高手如云,别只顾给老朽戴高帽子,还在磨蹭什么,赶快练习。”赤髯老人打击桓剑一番,又催促道。

    “晚辈遵命。”

    桓剑如同一头饥饿的野兽,急忙跃起,照葫芦画瓢,猛地拍向角落里一块石板,石板仅仅晃动几下。

    赤髯老翁抓住桓剑的双掌,似笑非笑道:“你的姿势不准,力度不够。”

    “多谢老前辈指点。”

    在赤髯老人的纠正之下,桓剑猛地法力,一股凌厉的掌风刮向墙角岩石,岩石顿时开裂,碎片四溅,桓剑急忙收手,有些愧对老人,毕竟这是老人数千年以来的巢穴被自己亲手破坏了。

    “老前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桓剑愧疚道。

    赤髯老翁轻拍桓剑的肩头,微笑道:“别内疚,这是早就破旧不堪,不在乎你那一掌,练好功夫才是关键。”

    “多谢老前辈体谅。”桓剑顿觉轻松多了。

    “再接再厉,请看恶狼掌。”

    赤髯老人跃入半空中,一头张牙舞爪的恶狼模样跃然空中,桓剑自然是如痴如醉,注意力全被夺走,整个石洞中,静得只剩下赤髯老翁施掌的声音。

    几个招式下来,老人静静地落在桓剑面前,笑道:“快到五更了,你该回去了,否则你师父定然发现你来这里,等待你的结局便是扫地出门。”

    一眨眼的功夫,天将破晓,桓剑极不情愿地道:“晚辈日后还会来看望您老人家。”

    “千万别来,到时候露出破绽,你会死得很惨。”赤髯老翁怪笑一声。

    老人突然抛出恫吓之言,桓剑顿时心惊。不过,他也意识到,老人并不是有心恫吓他,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桓剑深鞠一躬,道:“晚辈一定会谨言慎行,日后若有发达机会,定会重谢您。”

    赤髯老人催促道:“老朽此生无欲无求,只求无拘无束,逍遥快活。别说什么大话,老朽才不稀罕你的什么报答,速速离开。”

    在赤髯老人言语驱赶之下,桓剑无奈地离开岩洞。在飞行途中,桓剑不知不觉地思索赤髯老人的怪癖生冷言语,那话虽难听,但是可以听到话外之音。赤髯老人故弄玄虚,嘴上说无欲无求,心里一定想回归重黎教,但是桓剑笃定太翰教祖不会给他机会,否则他不会沦为孤魂野鬼,在迷涧峰岩洞里呆上数千年。

    经络一番演练,桓剑明显感受到体内灵气充足多了,核力更加凶猛带劲。虽说一路小心翼翼地飞行,但是不感到吃力,借着尚未散去的夜色,桓剑溜进宿舍,还好萧胆还在睡梦之中,睡得如同一头死猪,鼾声不断。

    萧胆一觉醒来,洗漱完成后,用完早膳,还替桓剑带了几个馍馍与稀饭。只见桓剑卷起被子,鼾声更甚,娇阳更是射到桓剑的屁股上。数次叫喊无果后,萧胆改为暴力崔醒,掀开被褥,揉捏桓剑的稚嫩,但显沧桑的脸蛋。依旧不起作用,萧胆索性将其拉起,桓剑依旧是鼾声连连,显然是睡不够。然而,令他彻底崩溃,桓剑睡得比死猪还沉,他将桓剑拉起来,桓剑却到在床上,继续打鼾,似乎昨日精疲力尽了。

    萧胆隐隐约约地感到桓剑练功太勤奋,只好任其睡到自然醒。等桓剑睁开双眼,落日西斜,萧胆忍不住斥责桓剑。桓剑谎称夜里偷出去独自练功,并在萧胆面前舞弄一番。发现桓剑实力大涨后,萧胆对桓剑所言深信不疑,桓剑轻松地瞒过了萧胆。

    赤髯老人不仅讲解透彻,还亲自为桓剑做示范,桓剑几乎是一天一个小长进,十天一个大涨进。另外,萧胆的精心指导,桓剑感觉到施展拳脚的机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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