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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陆历8438年九月五日,在鱼人群岛港口停泊了十几天的两艘蒸汽船开始喷吐着烟气,交换来的战俘奴隶也开始登上丰盛号运输船,人员太多船舱里装不下,甲板上都坐了不少人。
在左鹏涛他们的计划中,丰盛号会在战场外等候,所以所有的战俘都挤在丰盛号上,等到战斗结束再进行调剂。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不惊动其他人,港口附近挤满了看热闹的水手,看这艘喷烟的船只如何行动。
而港口的另一边,杰森爵士与同伙的船只也在忙碌准备起航,在各船上的管理者叫嚷责骂声中,水手们把各式武器都推出来堆在甲板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獠牙。
其他预定今天出发的商船都默契地停止行动,推迟了出港时间,准备在下午甚至明天再出港,多停留一天顶多多花点钱,闯进这场争端中被杰森爵士视为左鹏涛的同党,一同打击才冤枉。
各个商船的主事者自然不会站在码头上围观,都在靠近港口的酒店高层包下单间,和关系亲近的其他商人一起欣赏这场战斗。
间或有人私语对这场战斗的看法,不过大家都一致认定杰森爵士的胜利结果,有争议的不过是杰森爵士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获得这场胜利。
风帆战舰的追逐,几天甚至几个月的例子都有,不过出于对杰森爵士背后的路易斯精英法师的揣摩,认为他必定为杰森爵士准备了些违禁品,最长时间的猜测也没有超过三天。
在众人的围观中,杰森爵士的船队先一步出发,连续的四艘船分成两组,在港口外七八公里处划着圈子,等待蒸汽船的出航。
……
“开始吧,我们的客人等不及了。”
左鹏涛面对前来请求指挥权的戴元武,把象征指挥权的指挥旗交付给他,同时对他说。
戴元武接过指挥旗,躬身行礼,转身正式发布指令:“航向二一五,二进一,出航!”
在一连串的应和声中,定海号蒸汽船拉响汽笛缓缓开动,身旁的丰盛号略缓一步,等定海号的船尾超过船头,才拉响汽笛跟着出航。
两艘船在港口附近转弯,一前一后对着包围网前进,迎着海风逐渐加速。
在出海五公里时,丰盛号横向转弯,驶向战场的远处,定海号则继续向前,甲板上火炮的罩衣也被扯下,炮口缓缓扭向前方阻拦的船只。
与此同时,鱼人群岛会所里的魔法塔最上层,港口的三巨头都在望着海外。
哈里森法师释放了个显像术,在三人的面前有道宽大的屏幕,屏幕上面几公里外的船只如同在港口处一样清晰。
“怎么这么大意,面对四艘船还敢单独上前,两艘一起上起码也能拖点时间呀。”
帕特里克执事关心则乱,率先沉不住气喊出声来。
“不要急,结果还没定呢。”哈里森法师宽慰两人,解释说:“我从见面就发现,他们的态度非常自信,就算是遇到了杰森爵士的恐吓,这种态度也没变过,必然是有什么依仗才能如此自信。”
定海号的轨杆上升起了战斗旗帜,对面拦截的四艘船也同样升起了战斗旗,开始向定海号靠近。
海上交流不易,旗帜是白天常见沟通方式,海上船只相互间不会轻易靠近,需要先表明态度。
战斗旗也是海上战斗中必然要做的一件事,不升战斗旗就战斗会背上‘偷袭’和‘海盗’的骂名,权利也不会受到保护,杰森爵士可不会不宣而战,这会让他在高层中成为笑话。
面对冲过来的四艘船,定海号先斜向行驶靠近一侧,拉开与另外两艘船的距离,同时前后甲板上的主炮瞄准了前面的船只开火。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三巨头的眼中却能清晰地看见炮口喷火,炮弹出膛的情景。
哈里森法师操作魔法放缓速度,展现这一过程的细节的同时,两发炮弹经过短暂飞行,落在了杰森爵士的船只两侧。
正在船上指挥船只冲锋的杰森爵士,凭借着超凡的眼力,看到了几千米外那艘炼金船上的奇怪火光,看到两个黑点飞到船只附近扎进海下。
这是怎么回事的疑惑才在杰森爵士心底升起,突如其来的两声爆炸就打断了他的疑惑。
“该死的,他们也有炼金武器!”杰森爵士反应过来,一阵惊慌,忙问:“麦克,我们怎么办?”
麦克骑士年少就开始随父亲走南闯北,经验十分丰富,本人又沉稳谨慎,从路易斯精英法师派他到杰森爵士身边起,很快就赢得杰森的信任为他查缺补漏。
不愧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老手,麦克骑士很快就拿出主意:“爵士,我们先缓一缓看看,先让后面的船只顶上去,让对面的两艘船加速。”
有了方案,只是一时间有些懵的杰森爵士稍微思索下利弊,同意了这个方案,命令后面的船只上前。
第二轮的炮击来了,有了前一轮的校正,这两发炮弹离杰森爵士的座船更近了。
杰森爵士慌忙喊:“降帆,减速,让后面的船加速。”
对面的定海号一直保持着和这边的距离,初期的几发落空也没消磨船员们高涨的士气。
与杰森爵士一组的二号船终于冲到前方,可惜运气不好正撞在第三轮炮击的轨迹上,一发榴弹正中船只前部。
在几十米外的杰森爵士眼中,炮弹落下,爆炸,周围的水手被弹片和冲击波四分五裂,火光中残肢飞上半空这一系列过程都历历在目。
即使身为骑士,可更多的时间不过是在学习管理、训练武艺和参与宴会,在爷爷的宠爱下连脏乱的平民区域都没去过几次,更不要说这么血淋淋的场面。
杰森爵士只觉得恶心与后怕,不减速的话他的船只现在就会在那个位置附近。
“调头,撤退!”
没有哪次的命令会如此急迫,杰森爵士放弃了一贯的优雅姿态,急切地大喊起来。
另一边的两艘船趁着定海号与这边交战,已经接近了千米内,不过这并不是他们的幸运。
定海号的副炮和一侧的机枪对准前方的三号敌船开火,千米内平直的弹道把三号船头笼罩在内,火光四起残渣乱射,不时有从边缘飞起的物体。
短短两三分钟,停火后海风吹散硝烟,三号船的前半部分一片狼藉,甲板上有多处大坑,船上的舰桥也倒塌起火,到处都是血肉残渣。
后面的四号船看到这一切顿时降帆止步不前,还在轨杆上升起白旗,这些的动作没有超过一分钟,堪称神速。
定海号停火在海上绕个圈,见四艘船都停止前进并降下战斗旗,也降下战斗旗转向与丰盛号会和,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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