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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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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儿哥跟随神算子八年里,四处流浪。方圆百里看到一个老人穿着大褂,右手拄拐,左手呢绒布袋,后面跟着一个双手抓住老人衣角的年轻人那就是这二位了。

    1995年初秋的一个晚上,麻油灯下微微的光亮一闪一闪的映着屋里的两个身影。风过,小小的火苗像个优雅的芭蕾舞者在炫耀着自己美丽的舞姿,映的两个长长的身影像午夜鬼魅来回的飘着!

    神算子把仙儿哥叫到床前,右手艰难的捂着自己的嘴,喉咙里气喘吁吁的咳嗽着,仙儿哥忙摸索着轻轻拍打着神算子的背。待神算子气顺,看了看已经长大成人,鼻子下已有微微胡须的仙儿哥长叹:“八年啊,你跟随老夫整整快八年,老夫老了,得此哮疾,怕是时日无多,你所学也有老夫之八九,该归家了!”

    仙儿哥摸索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摸索着递给躺在床上头发花白,年事已高的神算子,摸摸了鼻子,翻了翻眼白:“仙儿不想离开师父,仙儿要给师父养老送终!”

    神算子喉咙发痒,慢慢的揉着自己的喉结:“老夫给自己算了一卦,估还能活几日,你去收拾行李,明天天亮,老夫送你……”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微亮,二人洗漱完毕。神算子让仙儿哥背上行李即刻启程。行了几个时辰,路过黄河,波涛滚滚,气势磅礴,浩浩荡荡,曲曲折折!像一条金色的巨龙,伸出千万条臂膀,横卧在我国辽阔的土地上!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滚滚黄水,一路奔涌,九曲回荡!

    二人来到黄河边,泥沙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的泛着金光,神算子望着千里黄河,奔腾不息。感叹:“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羊皮筏子,筏子上面一个驼背老船夫双手握着桨,悠哉的向着二人划来。待到神算子跟前:“是神算老哥呐,老哥去哪?先上来吧!”

    神算子捋了捋胡须,先把仙儿哥扶上筏子,自己再上去:“过河,送仙儿归家!”

    老船夫姓常,过河的人都叫他“老常”。孙儿的名字就是神算子给起的,偶尔会去找神算子小酌两口,跟神算子也是十多年的老友。待二人坐定,老常吃力的划着船桨把筏子从河边往河中运。

    老常望了望盘腿静坐在筏子上的仙儿哥,又看了看闭着眼睛的神算子,欲言又止。黄河的正中央,剧烈咳嗽着神算子睁开了疲惫的眼睛:“仙儿啊,为师苦苦教你八年,归家后,定要记住为师的教诲,好生做人!”

    静静打坐的仙儿哥应着:“仙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

    默默划着浆的老常从腰里掏出一个发亮的紫色酒葫芦,打开葫芦盖儿一仰头往嘴里倒了半两黄酒,喝完擦了擦嘴把酒葫芦递给旁边的神算子:“老哥,你这身体没事吧?”

    神算子接过酒葫芦,也往嘴里倒了半两咽下。死气沉沉的老脸马上红润了起来,接着一仰头又倒了半两道:“老友,这次怕是最后一次相逢饮酒了!老夫一生了无牵挂,就仙儿一个徒弟,你定要把他亲自送到河岸!”

    老常仰脸一笑:“有您这师父送,有我老汉啥事?”

    神算子起身,望着滚滚黄河水,看似河水表面无常,底流波涛汹涌,不无留恋的看着老常:“老夫前几日给自己算了一卦,时日已不多,命不久矣,无几日过活,今日谢谢老友的陈酒!”

    话毕,望着仙儿哥:“仙儿啊,为师该走了,就送你到这了!为师一生云游八方,死后就让为师也随之滚滚黄河水四处傲游天方吧!”

    说完,一气呵成的把拐杖递给仙儿哥:“替为师好生保管,别为为师难过,来日方长,再世相聚!”

    接着,神算子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暗涌黄河,也不挣扎,一下子就随暗流漂泊的无去踪影!

    “来日方长,再世相聚……”

    神算子最后的这句话回绕在九曲黄河天空之上!

    事情就发生在转眼之间,仙儿哥懵了两秒,瞬间,泪奔,赶紧起身跪在筏子上,尊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徒儿不孝哇!”

    一阵阵悲痛欲绝的哭声在黄河上空来回的飘着,老常望着筏子上摇摇晃晃的酒葫芦来回的随着波浪的荡漾流出一口又一口的黄酒,一行浊泪霎奔而流!

    “别了,老友!”

    鹤发银丝映日月,丹心热血沃新花!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黑发积霜织日月,粉笔无言写春秋!

    蚕丝吐尽春未老,烛泪成灰秋更稠!

    白烛啊!你流一滴泪,灰十分心!

    灰心流泪你的果,创造光明你的因!

    一日为师,

    终生为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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