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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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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早已不见,星星还挂在夜空闪闪发亮,回到病房的左坤羽,对着左乾落说。

    “大哥,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好,我不打扰你了,我去洗下澡也去睡了”。

    左乾落应了一句走去套间的卧室。

    左坤羽躺在床上的,想睡又睡不着,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扭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

    突然想拿起手机看一看,手却在桌子上摸来摸去怎么也摸不到,索性从床上起来,打开灯。

    手机原来在另一边,自己记得放在这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另一边去了。

    打开手机又不知道看些什么。

    对于这病,其实烦躁的心一时很难静下来,慢慢走向阳台,望着漆黑的夜幕,看看能粗略数过来的星星,烦躁渐渐的也平静了下来。

    “离地球不知多么远的星星,你可真耀眼,过了不知道多少亿年,你依旧明亮,而我过了不到24岁就要离开大家的视线了,他们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遗忘,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差不多了?”左坤羽的自言自语,像是对着自己发问。

    “明天又要检查了,这次是最后一次确认能否采用下一阶段的治疗,我估计我是撑不下去了,有可能这次就是被宣判死刑了,我怕了么?”。

    想了想,微微一叹。

    “该来的总会来,明天过后,不管能否治疗,我都要回去了,在这里太憋屈了唉……”。

    说完,回到床上,闭上双眼。

    脑海里还在回想着。

    “我做过太多对这个家有危险的事了,这就是报应么?”。

    天刚刚亮,左乾落就起来了,走过来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左坤羽,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做心里斗争一样,最终叹了口气,走去楼下带早点回来。

    带了早点回来的左乾落看到左坤羽还没起,就先坐在那里吃早点。

    应该是闻到香味的左坤羽,迷迷糊糊的直起身,看到在吃早点的左乾落,呆了一会。

    “哥,你起这么早啊,现在才不到七点呢,吃什么啊那么香,等我一会”,说完穿上衣服然后走向洗漱间。

    过了一会出来显得精神一点,不过还是瘦弱的一个少年估计都能打倒,喝下点水,坐在沙发上吃着早点。

    “坤羽”。

    “嗯?”。

    已经吃完的左乾落看着左坤羽,低下头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今天医生就来做最后一遍检查了,你心里有准备么?”说完直视着左坤羽的目光。

    左坤羽吃着早点的嘴也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下。

    “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么?我也不怕了,能活不能活,都由老天来决定,我不信这群医生”。

    左乾落还以为这是左坤羽侥幸安慰的话。

    “坤羽,你放心,不管治疗有多难,我和爸妈和雨汐都相信你一定能活下去的”说完也没再多说什么。

    左坤羽看着自己大哥,却欲言又止想问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吃完早点,左坤羽又回到了病床上,玩了一会手机,也实在没什么意思,眺望着窗外,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冷风呼啸,也看不到太阳。

    看了一会,扭头向左乾落问道:“哥,那群医生几点来?”,左乾落想了一下。

    “上午十点,父亲会和他们一块过来”,听到左乾落的话左坤羽说了句“哦”,就没再跟他多说什么。

    墙边的落地钟,嗒……嗒……嗒的走着,相比左坤羽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左乾落比左坤羽看起来还要紧张,不停的去瞄钟表上时间的位置。

    已经过了十点,人还没来,左乾落准备打个电话给左镇岳,左坤羽看在眼里,始终不语。

    “父亲?您现在到哪了?已经过了十点医生还没过来……”。

    打给了左镇岳,左镇岳接听说了一句“已经快到了”就挂了电话,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

    左乾落看着左坤羽依旧面不改色的脸,又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左镇岳他们的到来。

    没一会的功夫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有五六个,门没关,先进来的左镇岳面容严肃,身后跟着几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医生,还有两个带着眼镜,看起来还像个名医。

    左乾落连忙站起来,叫了一声“父亲”。

    左镇岳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左坤羽,“坤羽,乔主任来给你做检查了”。

    左坤羽也知道这个乔主任,给他做检查的一直是他,对左坤羽得的这病有所研究的国内权威,听说为了更好的研究这种病,跑到国外专门寻到这种病的病人和国外的医生一起研究治疗这种病,还甘愿做副手。

    左坤羽直起身想起来。

    “不用了左少爷就坐在床上就行,我和几位一起帮你检查一下就行”。

    说完几个人走了过去,旁边的设备也一直放着,等着这些人来使用。

    各个仪器被他们调试好,在左坤羽的身上检查,十几根测试身体指数的联导电极被贴在身体各个部位。

    “大脑活动正常,未出现功能障碍”,。

    “心脏活动出现问题,频率低于正常人体”。

    “四肢肌肉已经明显萎缩,不同于该病症,可以确定属于特殊病例,不过还需血液检测……治疗难度比之该病更加复杂”……

    几个人不断的汇报病情。

    左镇岳在旁边,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现在的心情,左乾落看着父亲的表情大气不敢喘一下,默默看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检查完毕,左镇岳迎了上去。

    “几位,借一步说话”,说完走向套间的小客厅,几个医生跟着过去。

    “好了乔主任,说说他的病情吧”坐在沙发上的左镇岳说到。

    “左先生,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左少爷的病情,已经超出该病的理解范围。”。

    “原本这病我也就是做一做研究报告,左少爷得了这个病,我本来是不会来的”。

    “但是在以前,一些特殊的病例,我都会去和主治医生交谈学习,想要了解这病是否只能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才能医治,左少爷是特殊病例,我来检查一下是否能够医治,这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

    “但现在,我很抱歉,左少爷得的病,比原来这病还要可怕,原本该病差不多有2–5年存活期的,但左少爷的病情差不多再有一个月就……抱歉”

    左镇岳一直坐着一言不发,等乔主任说完,才抬起头。

    “乔主任不用抱歉,我还要谢谢你一直对坤羽的检查,要不是你估计坤羽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乔主任,左某在这里谢过了”。

    乔主任连忙摆了摆手。

    “不敢,不敢,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职责,其实我再没来之前也抱着一份侥幸心理,希望能在左少爷这里,完成一次国内首次治疗此病的案例,可没想到……”。

    看了一眼左镇岳的脸。

    “诶,左先生,是鄙人失职了。左少爷的日子不多了,左先生就多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吧,我们也不多做停留了,医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们就先走了”。

    左镇岳也没多说什么,站起身,对着乔主任这几人。

    “我已经备好了回去的车,左某给各位送上一份薄礼,望各位不要推辞”

    门外站着的左镇岳的司机兼保镖左臣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分别交给乔主任这几个人。

    “各位慢走,左某就不送了”。

    说完走去左坤羽那里,留下这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乔主任看了一眼礼盒,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今天的事情都不准说出去,尤其是对打听这件事的人,一定要留意。”。

    乔主任知道这是左镇岳给他们的封口费,至于这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只有到家才能看看了。

    左镇岳走了过来,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左坤羽,眉头还是皱了一下。

    “你好像根本就不担心你的病啊”,左坤羽很左镇岳对视了一下。

    面无表情的道:“担心有用么?该来的不还是来了?能跑么?”。

    “好了,说说结果吧,我还剩几天?让我看看我还能做些什么事”。

    这些话落在左镇岳耳朵里,听起来左坤羽好像有点兴奋!?这是什么荒唐的想法?自己快死了,还兴奋?。

    忍无可忍的左镇岳终于开始发怒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还在这跟我作对!非要跟我作对你才觉得开心?我对你做的难道还不够好?从小到大我哪次不是惯着你?看来真的是惯出毛病来了!”。

    看着发怒的左镇岳,左坤羽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放心吧,我剩下来的日子是不会和你作对的,我也懒得跟你作对”。

    “好了,现在检查也完了,我想回家了,陪陪我妈,也算是尽最后一点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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