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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子回府后,即派人去天香楼查找后花园白衣女子,可天香楼都是天仙似的美人,但在后花园劳作的皆是朴实无华的农夫和农妇,没有什么天仙似的女子。
太子又命宫廷画师按他的记忆画出白衣女子的样貌,派人到天香楼暗中查访,同样没有任何线索。
太子不死心,再次私服光顾天香楼,并于天亮前和贴身侍从小鲁能溜到后花园等,一连等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白衣女子好像偷偷下凡的仙子一样,除了机缘巧合碰见过她的太子,无人知道她曾经来过,还在池塘边逗鸟放歌。
太子从此害了相思病,茶饭不思,长吁短叹,日渐消瘦。太子生母丽贵妃见儿子这样,唤来最好的几名太医汇诊,吃了几天药,均不见好转。心里着急,找太医署的掌事太医问罪。
掌事太医跪在地上说:“娘娘,非我等无能,我等只能医身疾不懂医心,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子的病是心结不解,长时间思虑而成。要解心结,还需娘娘多加关心。”
“你说太子得了心病?”丽贵妃大为惊讶,“是什么类型的心病?”
“下官不敢枉说”
“恕你无罪”
“症状跟害相思病的症状相似。”
太医退出后,丽贵妃马上喊人找太子的贴身侍从小鲁能来见。
小鲁能鬼灵精得很,一听说丽贵妃找他就猜到**。
所以去贵妃府的一路上都在转着即不得罪太子,又能在丽贵妃娘娘面前不挨板子的脑子。
一到丽贵妃的清溪小筑,小鲁能就被丽妃的人五花大绑押到条凳上褪去裤子露出光臀。
那准备行刑的板子是浸过水的,打人特别痛。
还没开始打,小鲁能就杀猪似地大叫,“娘娘饶命!娘娘菩萨,菩萨娘娘,再生父母娘娘观世音,奴才错了,饶奴才一命吧,大慈大悲的贵妃天仙娘娘啊!”
贵妃娘娘身边的老奶娘张妈妈传来了话:“娘娘问你错在哪里?”
“奴才知情不报罪该万死。请张妈妈禀告娘娘菩萨,奴才不敢了,饶了奴才吧。”
贵妃在里面传下懿旨,命小鲁能进屋回话。几名小太监帮他松绑提裤,他跪行这爬进屋,见了贵妃坐在厅正中,就扑倒在地,“咚咚咚”叩头求绕。
小鲁能将太子想为母亲出头去天香楼找薛梅晦气,但恰逢薛梅外出,在等薛梅的时候到天香楼的后花园观花时内急避开众人小解,就那么一炷香的时间邂逅采花女,从此就害了相思。
小鲁能不敢说太子是宿醉天香楼,清晨酒醒自己走出后花园的,这么说他们都是因贪杯疏于职守,让太子一人涉险,是死罪。所以小鲁能将太子为母亲出头的想法突显出来,让贵妃一阵唏嘘。慈母之心油然而生,也打消了继续处罚小鲁能的念头。
“太子毕竟涉世太浅,对青楼诱惑没有抵抗能力。皇上这么英明尚且如此,唉,可怜我儿是为我惹了不该惹的脏东西。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怎么不及时来报,害得太子病了这么久孤家才知道。”
“太子殿下不让奴才们泄密,说如有泄密就砍奴才们的头。太子殿下如果怪罪奴才,还请慈悲的贵妃娘娘保全奴才的脑袋。”
贵妃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太子-----”
小鲁能退出时从袖口中跌落出一块白缎帕子,被贵妃府的小宫女霞衣手急眼快拾起,展开呈给贵妃看。
竟是一副美人画。
忙问叫住小鲁能,小鲁能不敢隐瞒,将画中人就是太子相思的采花女的实情告诉贵妃。贵妃留下美人画帕子,斥退小鲁能。
小鲁能抹了把汗,溜出了贵妃府。刚才那画帕是他有意丢失的,因为他两边都不想得罪,但也知道贵妃迟早会知道,所以干脆都抖出来,免得贵妃日后再怪罪。丢失画帕不是故意的,是过失,太子知道就算怪罪,也不至于处罚太重。从而他也想让贵妃了解真相后或许对太子的病有所帮助。
丽贵妃当即派人传话给内务府的亲信太监,说想娘家的亲人了,要召见自己的亲嫂子二品诰命当朝吏部尚书夫人到清溪小筑小聚,问询一下,已故父亲的墓地修缮情况。
第二天她的嫂子就来了,丽贵妃将写好的书信和画帕交给嫂子转给哥哥曾记史。
在吏部尚书府,曾记史反复翻看了丽贵妃的书信和画帕,眉头深锁。他曾是风流名仕,能不知道画帕中的美人?但美人将他们一个个都熬老了,自己却还是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这不,现在还将他的亲外甥,未来的皇位继承人给害得相思成疾。不能不让人羡慕妒忌恨呐。
可是这薛梅岂是普通人?是当今皇上的情人知己,连皇太后都不敢动的人儿。
曾记史烦恼起来就摆弄那黑白玉石棋子。一面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女人,一面是自己的梦中江山社稷,哪边都不能得失,不能走错,否则就有身家性命之忧。
他反复思虑,最后给妹妹提笔画了一幅牡丹图,蜂蝶围绕,题字“国色天香”。然后让人将家里近日挖出的陈酿“女儿红”抬两大罐出来,和字画一并送去内务府。
丽贵妃看到画,兄妹心意相通,马上就明白儿子的梦中情人是谁了。
她一阵心痛。对薛梅的仇恨更深了。
必须揭露薛梅的身份,让儿子看清这个妖精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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