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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后。
灵山山脉中,从远处远远看去,这时山脉深处中的一块大石旁,蹲着一个眉清目秀,一两岁的小男孩。近看,小男孩眼神略显呆滞,两只小眼睛正呆呆的看着他面前绵绵起伏的古树林。
小男孩和寻常的孩子有些不一样,这小男孩的手脚都要比寻常人家孩子的手脚,粗大许多,很是怪异。
孩子呆滞的双眼,转头细细的看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头小狮子,片刻后,脸上浮出有些不解的神色,对着狮子不满的问道:“臭狮子,你怎么长这么快?”
小男孩话音刚落,又急促的追问道,“快说、快说。你父亲,是不是比我父亲厉害?不然你怎么,长这么快?”
片刻后,小男孩表情又随即有些失落,瘪着个小嘴自语,“母亲说过,父亲临死前,用他剩下的元气,打通我身上许多经脉,我才能活下来………才…”。
一旁的小狮子,或许听出小孩对它有些不满,想要辩解什么,委屈的低着头头,发出几声嗷叫。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吃饭了,晨曦”。
“来了,母亲。等等我,马上就到”!饶过一旁的小狮子,小孩一脸着急,独自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杨宣走出房门,大喊一声过后,身体突然微微一颤,横跨的脚步停下,两眼无光的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来了吗”?
在杨宣的意念当中,百米内,除晨曦之外,又出现两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圆心老秃驴!你追了我几百年,我们也大战咯几十次,你也没能将我杀死,你就不累吗?”此时,离杨宣几百米外,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怒气横飞,正对着一个光头老和尚大吼。
而这两位正是杨宣的师傅,血神林华。雷州的第一高手,圆心和尚。
几个呼吸的时间,血神也来到杨宣头顶上空,看着下方熟悉又翘楚的身影,脸色转换不停,和自己交战了许久,脸色才缓缓恢复了平静。
“哎……!徒弟平安无事,临死前能见上一面,以算了却一个遗愿,以前的一切种种就由它去吧”。
血神林华身体微微一转,看向一旁几米远的园心。大笑道,“老秃驴,你死了,在这里可没人为你送终。荒院,离这里隔着勿忘海,你的徒孙还没有能力过来给你收尸,你就准备弃尸荒野吧”!
哼!
圆心阴沉着脸,静静浮在上空,对着血神林华一声冷哼。
下方,杨宣看着头顶上方又敬又恨的师傅,随即发现血神林华气息波动很大,神色也非常黯淡,急切的问道:“师傅,您怎么受伤了?”
这时,晨曦已经小跑到杨宣一旁,仰着头,看着头顶陌生的两人,小脸满是惊讶和疑问,“娘,他们是谁啊?怎么可以在上面停留?好厉害啊”!
血神看到孩子,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嘭”一声。脚下天道元气形成的波纹破碎,随即降落到地面。
杨宣听见晨曦的问话,身体微微一怔,她感受到晨曦情绪有些异常。
随即用柔软的手掌,溺爱的摸着晨曦的小脑袋,安抚着他,身体微微下调成半蹲,看着晨曦的小眼睛,回道:“他们啊!我也不认识”。
刚到地面的血神林华,听见杨宣这话,身体一阵抽搐。不过现在,血神林华没有心思去和杨宣计较,只想好看看自己的小徒孙。
后面的圆心和尚听见杨宣此话,“血老怪,你也有今天啊!连你自己的徒弟都假装不认识你,难道!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
血神林华此时根本就不想在去理会那园心,两眼打量了晨曦许久,这才反应过来。
面前的母子浑身都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体一震,蹙着眉头,目光随即朝四处搜寻,搜寻一番无果后,对着杨宣疑问道:“我那大徒弟呢?怎么!不敢出来见我?”
看着杨宣,血神眼神瞬间大变,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追问到:“萱萱!你怎么”?
看着自己杨宣脸上的神态已经明白范霄早也归西,而且还单单不是如此,他发现杨宣体了生机也不多了。
顿时,血神林华心如刀割,而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遥晃。
杨宣知道师傅已经看出自己命不久矣,不由转头看着一旁的晨曦,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血神林华摇晃着,抬头向天空望去,悲伤凄凉的大吼道:“我错了吗?纵横天下几百年,见过无数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今日,却面临到自己头上。而这一切的由来,也是我一手促成……。血神林华说着,气血一阵混乱,两脚摇晃不稳,最后身体“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圆心和尚见此,急忙来到一旁,给血神林华嘴里喂了一可药丸,随即看杨宣,道:快扶你师傅进去,我们在勿忘海大战几天,元气消耗差不多的时候又被青龙偷袭,我们都受了很及为重的内伤。”
又是两年后的一个清晨。
灵山山脉一片寂静。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光线,照耀着灵山山脉的一切。向是在对大地宣布着什么话语。或许再说,“一个结束,不过是换个方式的开始吧”。
山脉中央,一小男孩静静的站在哪里,显的是那么的渺小。小男孩正满脸泪水,看着面前刚用泥土堆起来的山包,哭唔道:“娘,我会好好听两位爷爷的话。以后他们就开始教我认字,我会好好学的。爷爷他们还说,等我到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练武,你就放心的去吧……”。
“晨曦,我们走吧”,血神见此不忍的啦着晨曦小手说了一句,开始慢慢走开,离开这个让人痛苦地方,怀恋的人。
哎!血神林华一声轻叹,随即看向园心,朗到:“我们相识700多年,只是路不一样。想不到你为了我妹妹,竟然选择出家。而我,也因为我妹妹的死,踏上魔门。从此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想来真是天意弄人啊”!
如这消息,传回雷州,定然会是一场风暴,谁也想不到血神林华和圆心和尚,几百年前竟然是好友。而且,二人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踏入江湖。
“林华,你放心。贫僧答应你的,决不会食言。不用在这里和我套关系,不就是想让我教晨曦武学嘛,还把几百年前的事情也扯出来说!”圆心和尚讥讽的对着血神林华说道。
“老秃驴不愧是老秃驴啊”!心思被园心揭穿,林华尴尬的笑道。
“对了,老秃驴!菩提心经和我魔门的噬魂剑决,会不会相冲?看不出来你对这小家伙还蛮上心的,连菩提心经都拿出来了。用上你们荒院的第一心法,修炼出来的噬魂剑决也非原来的噬魂剑决。我也不想这孩子,以后走我的路。原本的心法就要不断的杀人,是用鲜血,喂养出来的心法。如果压不住心法杀人后的魔性,反到会被杀心控制”。
知道林华又在绕过去绕过来的打自己功法的注意,园心随即就给了林华一白眼,:“你这家伙,真是逢针就上线,现在就已经打起了菩提心经的主意”。
走着,血神回想起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从人镜修炼直今,杀了多少人,血神自己心中都没底,想到以后晨曦要步自己后尘,也是一阵头大,也不怪他如此变着法求园心,只因那晨曦是自己作为喜爱的徒孙。
“哎!就让我为这大陆,最后在进点绵薄之力,修炼菩提心经,这也是减少这孩子以后修炼噬魂剑决所带来的罪孽”。
“阿弥陀佛”
圆心早也看出林华心思,功法乃是势力立足之根,如何能轻传。不过见晨曦确实是惹人喜爱,也不想晨曦堕入魔道,才最终答应了下来。
这时,晨曦拉着圆心和尚的裤子,一丢之前的伤心,笑嘻嘻的问到:“光头爷爷,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教我认字啊”?
“什么光头爷爷”,圆心和尚顿时已经有想跳崖的冲动,随即揪正晨曦。“叫,圆心大师”。
林华闻言,也是一旁偷笑,老脸都是嘴角大开。瞧的时间也是日上三杆了,对着圆心,笑到:“走吧,去做点吃的,这孩子也饿了”。
林华立马抱起晨曦,就朝房屋大步走去,将圆心和尚甩在了后面。
圆心和尚看着进去徒孙两人,急忙大吼,道:“血老怪,你跑了那么快干嘛?还没有说今天的吃什么呢?不能在吃鹿肉。今天吧晨曦的狮子宰了吧?肉那么肥,不杀可惜了。
“阿弥陀佛!今天又想开荤了,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等等我!”
一会儿,一道大哭声从屋中传出,,只见晨曦的哭声中,还伴随着邪神林华的咒骂声,晨曦在大哭当中,正将母亲的离世慢慢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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