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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下午三点，精减的事才告结束。
一共九个班，留了十八个老师，除此外一个不留。
尽管薪水增加，但留下的老师折算下来，也不到过去屯积的武师的金钱消耗的五分之一，只这一项，省下来的钱每月就达到了五六十万之多。
而由于这批武师的削减，馆内各种资源成本消耗方面又是十余万的俭省。
展天龙对人确实仁至义尽，不过另一方面也显示出他不是适合经营的人才，要是单靠他，而没有秦立峰这些年的支持，天龙武馆绝难进入十大名馆之列。
处理好后，陈锋把展天龙送回了房间。苦笑道：“这下好了，我以后再没脸在同行面前混了。”
陈锋微微一笑：“脸面不靠金钱，靠的是实力。等你养好了伤，以你的水平，照样没人敢轻视你。”
展天龙叹道：“自从眼姓宗的那家伙交过手，我现在再不敢提自己是‘高手’。他的厉害，我想可能就算是你，也难撄其锋。”
换了是另一个人说这话，或者在今天之前听到展天龙说，陈锋可能还会以为他是故意激自己，但现在了解了展天龙的性格后，他知道对方是有感而发，无所谓地道：“随便吧，反正你脱离了秦立峰，不用再和思哲道馆冲突，我这代理馆主也不用担心被人揍。”
展天龙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诚恳地道：“谢谢。”
陈锋能感觉到他话中的真诚，笑了笑：“我这个人做事很看心情，你是运气好，正好遇到我想帮人的时候。唉，我是把自己说得太崇高了，事实上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展天龙愕然道：“我现在这样还能帮你什么忙？”
陈锋微笑道：“只需要你动嘴的事，我想知道这几年间，你帮秦立峰到底做过什么事，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
展天龙一震，目光凌厉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锋坦然道：“不瞒你说，我感觉秦立峰会找我，所以希望能先一步掌握他的情况。”
展天龙错愕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去找你？找你做什么？”
陈锋淡淡地道：“当然是代替你的位置，而我之所以知道他会找我，是因为之前我来找你时，她女儿对我仍是那么热情。”
展天龙苦笑道：“她对你热情也可能是为了勾你。”
陈锋哑然一笑：“但问题是，她现在认为我那方面毫无能力，所以这个可能完全可以排除。”
展天龙放下心来，点头道：“行，秦立峰不仁，我也不可能对他有义，这几年间我为他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我都告诉你！”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陈锋忽然道。
“哦？”展天龙有点奇怪。
“秦妙玲这个人，到底是真如表面般，”陈锋缓缓道，“还是在那层似乎毫无机心的外表下，有另一个她？”
展天龙神情渐渐古怪起来。
陈锋看着他，没有说话。
半晌，展天龙才轻叹道：“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唯一能看破她这点的。不瞒你说，我也是被她骗了好久，才发觉她不简单。嘿！可以这么说，她完全继承了他爸的狡猾，而且还因为可以轻易付出自己而更加危险。有件事我不防告诉你，假冒宋思哲的人去打伤宋燈，促使你加入天龙武馆，这招就是她想出来的。”
陈锋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好毒的女人！”
这几天他有空时一直在想秦妙玲的问题，现在终于确认下来，心中已有决断。
“现在该到说说秦立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展天龙肃容道，“你最好搬张椅子坐着听，因为那会耗掉好几个小时。”
…
讯飞科技大厦内，ＣＥＯ办公室里。
秦妙玲坐在沙发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风光现在对面的人面前。
对面的秦立峰轻咳了一声，皱眉道：“妙玲你最好检点点儿，我是你爸！”
秦妙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假如你不是我爸，我早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么厉害啦。”
秦立峰拿这女儿没辙，无奈道：“说正事吧，我要你一会儿直接去找陈锋。”
秦妙玲撅起了小嘴：“他那方面根本是不行的。”
秦立峰呆道：“不行？怎么可能？我刚刚花费重金购来的可靠消息，他已经让韩小曼怀孕了。”
秦妙玲一震：“这怎么可能！”
秦立峰肯定地道：“这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而且那个思哲道馆的连芬芳也是和他有一腿，他不可能是个‘无能’的男人，绝对抗拒不了你。”
秦妙玲眼中闪过奇异神色：“要真是这样，那就好玩了。嘻嘻，我会再试试他。”
“记着主题。”秦立峰提醒道，“老爷子知道了昨天武斗的事，大发雷霆，我们必须赶紧找到合适的替代者。全靠你了！”
“是吗？”秦妙玲丝地看着老爸，“那你为什么没臣服在我的裙下？”
“胡来！”秦立峰板起了脸，“我是你爸，你那些招数少在我面前使！”
“嘻嘻，不使就不使吧。”秦妙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我才不信你没对我动过心思，男人都一样，尤其我是你亲生女儿，你不会觉得更刺激吗？”
秦立峰双眉紧紧地锁了起来。
这个女儿真的让他头痛，假如不是她能帮到自己很多忙，他宁可把她送走，眼不见心不烦。
“行了，不逗你了。”秦妙玲抓起旁边的提包，转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我现在就去会会这个骗我的家伙，看到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
下午六点，天龙武馆内，陈锋才离开了展天龙的房间。
应他所求，展天龙说了很多秦立峰之前要天龙武馆做过的“暗事”。陈锋早准备好了录音笔，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事都录了下来。
现在还不知道它们能有什么用，但他有预感，将来这些东西一定会用得上。
刘武等人已经回了驰蓝骏景，陈锋找到展天龙的可靠助手孟成鸣，问道：“准备得怎么样？”
孟成鸣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模样普通得放到人堆中再难找得出来，但做事干练，平时天龙武馆中的各种事务都由他协助处理。这年轻人不会武术，纯粹是“工作人员”性质的员工，但对展天龙非常忠心，因为当年他穷困潦倒时，是展天龙给了他现在的工作，以及不菲的待遇。
他也没愧对展天龙，努力工作，由最初的杂务升到了现在的事务经理，统馆馆内所有工作上的事务。
“晚上的聚餐已经预定好了，”孟成鸣肃容道，“我一个一个给所有人打了电话，晚上八点，就在这附近的状元楼。”
陈锋点头道：“辛苦你了。”
孟成鸣坦然道：“我半点都不辛苦，锋哥，谢谢。”
陈锋讶道：“为什么谢我？”
孟成鸣苦笑道：“我早就建议展哥精减人手，但展哥不肯答应。我知道这其中有很多事他不想让我牵涉进来，可是为了天龙武馆着想，精减是必须的手段。唉，你不知道，这些武师里不少人品有问题，搞得乌烟立瘴气，十大名馆里，就咱们天龙武馆几年都没能规模壮大，其中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很多人怕到这里后学坏，幸好现在有你搞定了他们。”
陈锋笑道：“搞定？你想得太美好了。已经坏掉的名气很难再修补回来，未来还有得你操心的。”
孟成鸣挺胸道：“辛苦我不怕！对了，今晚你要去吗？”
陈锋微微一笑：“这种场合，我这个代理馆主怎么能不参与呢？”
“有人吗？”大门那边，一声娇呼传来。
孟成鸣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错愕道：“是秦妙玲，她怎么又回来了？”
陈锋心中一动，问道：“你上过她吗？”
孟成鸣脸上一红：“没有，她只瞧得起那些长得很强壮的男人，我这种她看不上眼。”
陈锋丝毫没有笑他的意思：“想上吗？”
孟成鸣红着脸低下了脑袋：“想……想！”
陈锋莞尔道：“这么害羞干嘛？当作犒劳你今天的辛苦，呆会儿锋哥成全你怎么样？”
孟成鸣错愕道：“这怎么成全？”
陈锋低声说了几句，孟成鸣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失声道：“这也行？”
陈锋拍拍他的肩，大步走向馆门。
开门后，外面的秦妙玲娇嗔道：“大白天关什么门呀，天龙武馆不做生意了吗？”
陈锋打个手势：“跟我来。”
秦妙玲讶道：“去哪？”
陈锋笑了笑：“你来不是想和我单独谈谈吗？”
秦妙玲眼珠子一转，一把搂住他：“都被你看穿了，嘻嘻。”
陈锋也不推让，带着她进了天龙武馆深处，秦妙玲比他更熟悉这里，主动带他进了间似是休息室的房间，拉上了门。
陈锋一转身，直接正面搂住了她。
陈锋低声道：“不想试试七八个小时的吗？”
秦妙玲芳心一荡，颤声道：“胡……胡说，哪有人能那么……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