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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假期对我来说是有些短暂,桑也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们在车上睡了一夜,原本独眼可以给我们提供像克里那样的待遇,但桑说这很不吉利,那再好也是监狱。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进入法庭,里面人已经坐了一大半,乌鸦和克里也在,他们两个在正中间,一左一右的位置,被两个围栏给圈了起来。
负责主持这次审判的人是铁面,我没发现独眼这家伙。
“今天,我们在这里对一件俄罗斯的凶杀案进行审判。”铁面开始对着东西念台词,好像在读书:“死者的名字是伦,经过证实,这名死者是在二十年前越狱的班德撒科犯人。根据情报局部门独眼先生的供词,以及犯罪嫌疑人乌鸦的自白,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
现在,我们需要对克里进行询问,了解他是否参与到这项案子中来,请审判席的在座进行提问。”他坐了下去,感觉如释重负。
但时间过了五分钟,依然没有人能站起来提问什么事情,克里的人缘确实不错。铁面只能勉为其难的再次站起来:“现在,我来向乌鸦进行提问。”
他手里没有准备什么提问材料,只能临场发挥了:“请回答我的问题,这位先生,在监狱中,你已经承认自己与人合伙杀死了一名越狱犯,对么?”
乌鸦缓缓抬起头:“不,先生,我从来没有承认我杀过人,我只是帮助一个人弄了点草药,就这么简单。我希望这是公平的法庭,不要随便给我扣上帽子。”
“回答我的问题。”铁面严肃起来:“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先生。”
观众席开始喧闹起来,这是说好的自我承认罪行,怎么现在又变得不关他的事情了,真是奇怪。审判席上的山田信猛敲了两下桌案,让大家安静。
“独眼对我说,你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了,为什么现在要否认这些。”铁面问道:“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我要提醒你一点,这里是世界法庭,你不要存在什么侥幸心理。”
“那么……”乌鸦报以微笑:“我现在该对你说的侥幸心理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众人一阵嘲笑,这乌鸦的胆子可够大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敢开玩笑。
“不要和我开玩笑,这是法庭!”铁面攥紧了拳头:“与你合伙的是什么人?”
“是摄魂者。”乌鸦回答:“我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的,那家伙威胁我。”
“威胁?”审判席上有人嘲笑道:“威胁还叫合伙吗?这是狡辩,你在给自己的罪行进行辩解,你没有这个权利。”
“那你是怎么发现摄魂者的?”铁面继续问。
“如果我告诉你,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你会相信么?”乌鸦的话,惹的众人狂笑起来。
接着,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头枯黄的乱发和一脸麻子:“我能威胁一个麦迪人,自然别人也能威胁我。我没有狡辩,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一个天才药剂师配制出举世绝伦的真话吐露剂。”
“现在我问你。”铁面转移了话题:“这件案子,还有别人参与么?”他没有直接提克里的名字。
“没有。”乌鸦回答:“克里先生对整件事毫不知青,而我,也只是知道一半的情况。这个一半的含义你应该了解,我不知道对方是用来销赃的。”
“鬼才相信这种话。”我身后一个人说道:“他是克里的家臣,从来不会听别人的话,怎么可能随便向一个陌生人妥协。”
“那么……”铁面有些迟疑:“你为什么在一开始逮捕你的时候,不承认这件事呢?”
“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先生。”乌鸦说:“全世界所有的罪犯都不可能在警察找到他的第一时间就说自己有罪,除非他的大脑不正常。”
铁面开始转向克里:“詹姆斯·克里先生,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克里摘下帽子,但他还留着面具:“自己的仆人做出了这种事,我很痛心,我责无旁贷。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不参与谋杀案。也许你们会因为乌鸦的情况怀疑到我,但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们,我本人对此时一无所知。”
“放屁!”审判席上一个老头喊道:“你的家臣成了罪犯,你居然可以脱身?”
“这不叫脱身,哈特维,这叫辩护。”克里说:“如果我真的参与到案子当中,我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甚至是指纹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记得情报局十年来有近一百名犯人的指纹情况都是我化验的,换句话来说,我是辨认指纹的行家。你认为我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么?”
“当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没错。”克里回答:“但你的说话也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所有人,更代表不了法庭。”他带好帽子:“审判长,我的问题回答完毕了。”
森的眼神有些呆滞:“这样无休止的辩论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指控克里。”
“但这是必须的过程。”身边的人说:“要是全部按照乌鸦的说法,他的罪行就轻了。”
“你说谁的罪行?”我问。
“当然是乌鸦本人。”对方回答:“这顶多只能算是在不知道事情原因的情况下成了帮凶,也就是几个月的禁闭。而且克里也没有任何罪名可以安置。搞的人一头雾水,铁面做事一向很地道,但他不擅长提问。”
“请回答我。”铁面问:“摄魂者现在在哪里?他的真实姓名。”
“抱歉,我不知道。”乌鸦回答:“你觉得对方隐瞒了我他要做的事情,还能告诉我他的行踪么?”
“有一点对你很不利。”铁面表示:“在最初逮捕你的时候,你矢口否认了这件事情。既然你不知道对方是用来做事很忙,为什么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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