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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是乌鸦的。”汽车说出了这个名字。
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乌鸦是谁,桑也不知道。当我们看着老头脸上的疑云时,发现他很呆板。毫无疑问,他知道这个名字。
“你知道这个名字。”我问:“他到底是谁?”
老头坐了下来,意味深长的说:“他曾经是班德撒科监狱的看守,做过七年的看守长,也就是兽影的前一任的再前任。之后他就……”
“他就怎么样?”
“他就成了克里的家奴。”老头说:“他一直和克里待在一起,是克里家中唯一的仆人。他原本就是克里的家臣,从他祖父那一辈就这样了。”
如果是这样,汽车应该知道乌鸦的身份。我拍了一下汽车的前盖:“是他么?”
汽车回答:“的确是这样,先生。”
难怪汽车一直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是克里发明了汽车,而汽车现在居然查到自己主人头上去了。但克里应该不会是什么罪犯,他是个很热心的人,即使外表看上去很冷漠。
“难道这事情和克里有关。”桑摸了摸脑门:“以克里的名望,怎么可以随便参与到这种谋杀案中。也许我们需要当面问问克里相关的事情了,但他的仆人必定参与了整个案件,指纹是不会骗人的。”
等到我喝完了东西,老头问我有什么感觉。
“有点恶心。”我回答:“你用什么材料做的?”
“有一百多种材料,你不会想知道我在里面放了什么,不然你一定要吐到明天早上。”老头收好了东西:“好了,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这个麦迪人就交给我。”
我同桑坐上汽车,我一言不发,心中很不舒服,可是桑……
“真想不到,这案子和克里有关,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言之过早了。”桑没有听清楚,于是我重复了一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克里大师是个醉心科学研究的人,他如果想要杀人,至少会吩咐仆人戴上手套。有几十年经验的高手,怎么可能随便留下指纹,是我们疑心太重了。而且,我认为克里不会和摄魂者有什么瓜葛,他可是……”
“可是什么?”桑问我。
我想说他可是黑晶组织的成员,但没说出口。我只能说:“他可是个名望很高的绅士。”
“算了吧,这年头干坏事的都是绅士。”桑点起了雪茄:“目前到了这一线索,我们不能轻易解除克里了,如果他真的是幕后黑手,会把我们通通封印在油画里,等到万圣节前夜在放我们出来。”
“那我们先把情况告诉独眼吧,让他出出意见。”我一边说,一边让汽车联系独眼。
屏幕上出现了独眼,但他身后的情况模糊不清,像是在一个作案现场:“你们有什么事情么?”
桑和我对视了一下,然后说:“我们找到作案嫌疑人了,但这个人不是随便能动的。”
“什么人?”
“是克里。”桑回答:“详细的情况我们不想多解释,有时间再慢慢聊,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参与作案的人是乌鸦,克里的贴身随从。你觉得克里还能置身事外么?”
“等等,我没明白。”独眼趴在电脑上,面对我们:“你说的是克里?”
“对,克里。”桑重复:“是他妈的克里!”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亲自问问他?”
“狗屁!”桑发怒了:“如果他真是凶手,我们去了就是白白送死,我们两个人的念力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三岁的娃娃。”
“罗兰小姐和我说了那件案子的一些情况。”独眼说:“死者的眼球被人挖了,而且里面可能有念力墨水的成分,你们是去找了麦迪人的科学研究室?”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因为——我他妈现在就在科学研究室。”独眼恶狠狠的说:“你们对这里的十六个科研人员使用了记忆清除,而且是最大电量。他们的管理员白山可是白卡伊的兄弟,现在却像个傻子一样,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那是为了检查案子。”我说,这个时候,不应该让桑一个人背黑锅。
“很好,现在轮到我来替你们擦屁股了。”独眼回答:“白山可是个人物,你们居然敢这样做。我现在封闭了这里的情况,但我不敢保证白卡伊是不是很快会知道。你们给我捅了大篓子。”
“少说这些废话。”桑说道:“我们现在要的是结果,去不去克里的家中,你说了算。”
“那我要找个人陪你们一起去才行,今天晚上,你们和铁面碰头,我会让他去克里的家中,但你们必须有证据才行。克里可是有几百年威望的恩格组织成员。”
我们关掉了视频。
“情报局的人做事效率可以。”我浅笑着:“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就到了。”
“我猜是有人在跟踪我们。”桑回答:“是情报局的人,这是我们办的第一个案子,独眼这个混蛋不会对我们放心的。他让罗兰先一步离开,这就是个讯号。说好了和我们一起办案的,怎么会突然失踪,一定是这个婆娘在跟踪我们。”
“那会不会我们这次的案子又是一次考核?”
“这倒不至于,死者的确已经死了。”桑表示:“你觉得独眼会为了帮助我们考试,临时干掉两个人么?”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吃一顿,TC的工资不少,去吃法国大餐怎么样?”
“我觉得你们中国的满汉全席就不错,现在正好在天津。”桑抿嘴说:“我还从来没吃过这种宴席,需要多少钱?”
“这要看你怎么吃了,通常最便宜的要一万左右,我说的是人民币,美元就几千美元。但要是高质量的,最高能达到几千万,合成美元就是几百万,目前看来,我们两个穷逼还吃不起。”
“那就吃五万的。”桑掏出金卡,在我面前亮了一下:“这顿我请,为了犒劳你的拳击比赛。”
“别再提那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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