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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十分宁静,没有人来探望我。是我想多了,这里是情报调查科,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来。我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想起那个女生死去的一幕,可依然没有任何结果。
凌晨两点的时候,黄月来看我,她是一个鬼魂,可以自由进出世界上任何地方而不被发现。黄月说了很多让我宽心的话,鼓舞我振作起来。我告诉她,这没什么好振作的,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听天由命,只能希望那个脑残铁面可以用智商来解决这个谜团。
考场的人命案,这是大事,我是学院的学生,池野校长自然会关心我的问题,可也只能是关心罢了。他是九点时候来的,名义是探监询问。
“这里的滋味不好受吧。”他在眼镜下看着我,因为反光,所以我看不见那对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什么。
“还行。”我干涩的说。
“考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纳闷。”他说:“这事情惊动了所有人,你们两个需要等待法院的裁决。你是我的学员,我想郑重其事的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杀人。”
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想再回答了,那没有作用:“你觉得呢?”
他看看我,苦笑:“我懂了,不过,今天下午,你要被送到法院去,你们两个都是。会有人审判你们的,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白痴,我相信时间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池野走了,最后的话,有些似懂非懂的意思。我和桑没有说话,我们没有心情去聊任何事情。中午,我们吃了一点东西,下午,有两名调查科人员押送我们去法院。
法院的位置距离情报调查科有六十公里,在一处郊区农场的地下,也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室机构。这里有我不少熟悉的面孔,我看见莎拉和查理也来了,还有机器人。以及一个让我没有想到的人,兽影。
法院的墙壁是铁做的,材质十分坚硬,听押送我们的人说,这法院的下面,还有一处监狱。普通的犯人,比如说我们这样能力平平的人,应该会被关在这里。
我们在议事厅门口待了半个小时,然后跟随别人一起进入,里面特别大,足有两千多平米,像阶梯教室一样,不过是圆形的,中间的四百平米就留着两个被圈起来的座位,那是我和桑的位置。外围坐着成百上千的人,我们进去的时候,嘈杂声开始大了起来。
我看见主审席上坐着船长,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兽影和一个陌生人,陌生人的面前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独眼。在他们的下面一排,一共十三个座位,只做了六个人,其中有白虎和铁面。
“肃静!”船长喊道。
所有人的声音瞬间小了下来,但没有完全安静。
跟着,船长打开一份文件,开始念:“今天,我们在这里审判两个涉嫌杀人的学员,一名是王辉,中国人,二十八岁,另一名是桑,美国人,三十六岁。
他们在关于恩格学院的考场中出现在命案现场,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现场的凶器是一根直径不足五公分的木刺,上面留有王辉的指纹。现在,请各位做出评判和解释。”
声音再次开始议论起来。
白虎最先站起来:“船长先生,我认为他们只是有嫌疑,虽然这些证据对他们很不利,但依然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表明他们杀了人。”
“狗屎!”有人喊道:“这些如果还不能说明问题,那班德撒科至少有一半的罪犯都能获得假释,你这是什么立场!”
“我的立场就是公平心。”白虎表示:“你认为,如果你要杀人,你会把自己的指纹刻在这木刺上面么?那很可笑,不是吗?我相信恩格学院的书籍中有类似的记载,从我们教会成立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一个罪犯做到如此蠢笨透顶的事情,听好了,是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做。你认为这两个人是像没有智商的人么?”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铁面插嘴进来:“我们调查科的人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猜测。白虎,当时你是第一个进入到犯罪现场的,难道你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勘察过现场么?哦……我差点儿忘了,你是一名杀手,不是调查科的人员。”
“不是调查科的人员不代表没有脑子。”兽影在替白虎说话,同时也在替我们说话:“注意你的言辞,探长先生。”
“法官大人。”铁面转向船长:“我亲自调查过现场,也看过那个孩子的尸体,木刺是从身后大约二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刺过来的,根据当时的速度来看,王辉完全可以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大家别忘了,他可是马迪的继承人。
我昨天询问过一些考试的学生,很多人看见王辉使用过隔空取物的邪术本领,而且还不止一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对这项技能非常轻车熟路,随意就能发挥出来。迪格,你来说说把。”
迪格是一名心理学家:“的确是这样,我验看过尸体的身体机能,死者在临死前情绪有些波动,而且很紧张,我想,那是因为死者和凶手的情绪都比较激动。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当一个人情绪激动到一定程度时,完全有可能形成杀人的念头。”
“谢谢你的解答。”铁面裂嘴一笑:“如果是这样,就不难解释了。凶手很激动,他用念力,采取隔空取物的手段,利用木刺杀人,就这么简单。
我忘了说明一点,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死者的手中握有枪,这种武器让一个人能产生极为亢奋的情绪,凶手无法在短时间内集中注意力采取自救措施,所以才情急之下用隔空取物的方法进行杀人。我说的有道理么?”
“这个可能性很高。”迪格表示。
迟疑了一会儿,兽影开口了:“那么,我想请问一句,木刺是如何形成的。也许我说的不够清楚,那么我再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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