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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负责整个岛屿的巡逻。”蓝猫回答:“这家伙也算很勤恳了,一直没有提出抗议,但马迪就是不愿意收他当学生。”
“那么……我可以让他学习马迪的邪术么?”我问。
“当然可以。”蓝猫跳到房梁上,点起马迪的烟斗:“你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马迪的东西既然都给了你,你就可以随意支配了。”
我和马迪见面的次数很少,她的突然离去,让我觉得好像千斤重担压了下来。好像一个傻傻的小子在探险的时候,得到了一笔世界级别的巨额财富。
“能对我说说,马迪的过去么?”我想我有资格知道:“我对她很感激,却不知道这个老太婆的过往,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马迪是玛雅人混血,你已经知道了。她出生在德国一个穷苦人家中,出生的时候,他的父母见她的双眼是红色的,于是认定她是妖怪,就把她抛弃在孤儿院。”
“不对啊,她不是玛雅人混血么?难道她的父母会不知道?”
蓝猫用一个木棍敲了我的头:“你这个猪头,就算是玛雅人混血,也不应该出现血红的眼珠,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好吧,你赢了。”
“领养马迪的人是组织的高手,也就是克里大师的曾祖父。”蓝猫说:“那是一个对邪术很在行的人,从小就看出马迪的非凡天赋,于是舍弃了自己儿子在组织中的职位,让马迪这个养女来继承。”
“养子继承位置,这不包括家室和其他东西吧?”
“你指的是物质财富?”蓝猫斜眼看着我:“当然不会,克里家族其实不是很在乎组织的虚位,他们一向比较保守。但马迪的天分太高了,八岁的时候,就能依靠自身的念力,使用邪术,这在组织历史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因为这一点,她被当成了百年罕见的神童。”
“这我知道。无影以前对我说过。”
一边听它说,我去煮咖啡,听了这样的故事,我反倒不会觉得难受。
“马迪是组织一百五十年来天分最高的邪术师,这点无可厚非。就连海王阿尔加也这样肯定,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精通各种恶魔语了,还一个人到达这个小岛,用邪术将岛上的一切都变得生机勃勃,有生命力。组织的学校是无法承载这样的天才的,如果学校最高明的教授都无法教授马迪,那她去学校还有什么意义?”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马迪是十六岁的时候召唤我的。”蓝猫继续说道:“自从我出现以来,马迪就一直被人骚扰,有来求教的,有来找她切磋邪术的,多不胜数。可马迪的性格十分古怪,从来不与陌生人照面,就算是被逼无奈,她也能轻松化解。你知道海王的学生山田信吧?”
“是的,之前我听说过,也是无影告诉我的。”我喝下一口咖啡,真的很苦。
“这家伙以前来求过马迪,想要学习邪术。”说到这里,蓝猫傻笑着摇头:“可惜的很,这个日本小子命中注定没有邪术的天分,马迪一眼就看出来了。其实,我告诉你,马迪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冷漠,每一个求学的人,她都会用占卜看看这个人是否适合学习邪术。山田信在骨子里不是学习任何能力的料,他是个天生的剑术高手。”
“那么……乍德呢?”我接着问:“这个黑人为什么一直被马迪留在岛上,但又不教授他任何本领。”
“这我可说不清楚,马迪没有对我说明情况。可我觉得,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就像收你做继承人一样,如果你同意那个黑鬼小子来学邪术,不一样是马迪的学生么?只是老太婆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和我在一起,你一定觉得很亏。”我尴尬的笑笑:“现在,全世界都在通缉我,不知道哪天我就被人抓走了,而且,只要我在这里的消息传了出去,会有很多赏金高手来取我的命。”
“这点你说的不错。”蓝猫婉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但是,他们没有料到你是马迪的继承人,只要你好好学习马迪留下的邪术,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可我是学习道术的。我的体内还有一个禁忌道术的印记。”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完全可以让道术和邪术结合起来使用,自成一家,难保你在这方面的成就不会比马迪低。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未知数,你要亲自去尝试才知道。”
“到底什么是恶魔语?”我好奇起来:“之前,我在班德撒科监狱见过一本恶魔语言,根本看不懂,没有任何方向,我怎么学呢?”
“恶魔语其实是个统一的概念。”它回答:“如果全部区分开来,就有动物语言学,植物语言学,邪术语等,最容易学的是植物语言学。但普通的人要学习,至少花费五年的时间,你的体内不是有菩提珠么?我想,两个月就差不多搞定了。动物语言学和植物语言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要你学会其中一种,另一种也变得很容易。”
我想,马迪就是靠着这两种本领,才能对森林有那么好的驾驭能力,这岛上的一切也才听从她的指挥吧。由衷的佩服这位邪术大师。
“邪术语是最难的,也是召唤恶魔的基本语言。”蓝猫找到一个很旧的小本子,指给我看:“上面有邪术语的由来,这是恶魔学大师卡木在一千多年前写的小册子,是马迪重金从白卡伊手中买到的,上面是最基本的恶魔语。”
我翻开破旧的羊皮纸书页,上面的字数不多,而且我也看不懂。但上面画着十几种不同的恶魔,大多数都长有尾巴。
“真是不得了。”我幸喜若狂起来:“那么……这些以后都属于我了?”
蓝猫用一种很无语的眼神看着我:“你能别说这么白痴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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