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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有特别嚣张:“态度还算可以,以后小心点。你们这是遇上我了,要是换个人,怕是几万块都不够你们赔的。”
“那是那是。”张涯连连点头:“实在是对不住。”
上车时候,他才算送了一口气:“这幻术是虚实相合的,不管我们看到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物体。”
“让你亏大了。”我说:“损失了好几千。”
“这倒没什么。”张涯表示:“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尤其是对我们这行来说。恐怕我们很难出去了,这家伙在周围施了法。”
正说着,四周的空气再次凝结,那些雾气又起来了。
“小心啊。”张涯表示:“这家伙又开始作祟了,我们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王辉说:“只要不是死尸就行,我他妈看见这东西就心慌。”
一阵稀稀松松的声音,滴滴答答。不远处,汽车的左前方,一个黑色的物体正在移动,而且速度很快。
“好像……那是虫子吧。”我指着前方的雾气说道。
“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反正对我们没好处。”张涯说:“现在呆在车内,别出去,今天这趟货是走不成了,流年不利,只能等明天了。还好,我对客人说要两天,明天可以再走一次。”
“明天就能担保没事?”
“明天我找二师兄来帮忙。”张涯说:“他正好出差刚回来,大师兄出国了,除了他,也没人能帮我们了。”
“师傅可以啊。”
“狗屁!”张涯表示:“赶尸赚钱,师傅本来就不同意,我现在还没出师呢,这不是往师傅枪口上撞么?快睡吧,就当外面什么都没发生。”
还什么都没发生,说的那么容易。我仔细看看前方,雾气中出现了很多黑影,一个最大的家伙,只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脚来,看上去就像哥斯拉级别的蜘蛛怪。
“我日哦……”我说:“这东西不会把车掀翻了吧。”
“不知道。”张涯点起一支烟:“不要东张西望,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耳朵里塞好东西。我就不心虚,这有什么。”
可我明明发现,张涯的胳膊正在发抖:“你不心虚你哆嗦什么?”
“看清楚了!”张涯回答:“这是哆嗦么?这叫颤抖。”
“……”我实在憋的难受:“师兄啊,我想喝水。”
“憋着。”
“我想尿尿。”
“忍着。”
“你妹。”我一手指着前方:“这果然是个怪物,蜘蛛不像蜘蛛,蜈蚣不像蜈蚣。我们还是快开车走吧,哪怕是再撞一辆车,我也不想看到这东西。”
“好吧,我就为了你再搏一次。”张涯双手颤抖着摸到方向盘,双脚开始探索油门:“油门呢?”
“我去,你双腿放在后面,不靠前怎么能踩到油门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在想一个问题。”张涯回答:“行了,别问我什么。”
汽车朝前一开,那怪物喷出一团彩色的脓液来,恰好洒在挡风玻璃上,眼看着玻璃就要被融化掉了。
“师弟!小心!”张涯掏出道符,引燃:“起!”随后,他将道符贴在玻璃上,但是没用,玻璃还在融化,道符也落了下来。
一个和汽车差不多高的甲壳虫上来,撞击着汽车,车子被震的摇摇晃晃。
“抓稳了!”
我伸手去拽过玉佩,捏在手中,念叨着:“天师祖宗,求你救命啊……我靠……玛尼玛尼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东西,但见四周立刻恢复了正常,雾气不存在了。还真是管用啊。窗户依然啪啪乱响。
窗外站着一个人,是个夜间巡逻的警察,他正在敲打玻璃:“喂!开开!”
张涯摇下玻璃窗户:“条子?额……不是,是警官啊,什么事啊?”
“你刚才叫我什么?”对方问:“条子?你是黑社会吗?”
“当然不是。”我说:“我们是良民,同志有事吗?”
“你们违规驾驶了。”对方说:“刚才你们撞到了路边的店铺招牌,是喝酒了吧。”
“没没没。”张涯立即回答:“您开玩笑了,酒驾怎么能行呢。”
“大晚上的还出车,你们不是是贩毒吧。”对方表示,他朝车内扫了一眼,又看看车尾:“后面打开,让我瞧瞧。”
“不行!”张涯立刻就说了,而且非常肯定。
这赶尸是不能随便打开的,吸收四周阴气的尸体容易灵气浑浊,虽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会诈尸,但也是有损福德的。
“不行?”警察冷眼看着他们:“我要是非要看看呢。”
“长官,行个方便吧。”张涯掏出五百块钱递过去:“这大晚上的,没必要太较真,我这车内装的都是易碎物,不能碰坏了,不然货卖不出去。”
“易碎物?你小子说谎话也不打个草稿啊。”警察回答:“这一路你撞了多少东西?”
张涯打开车窗,冲外面一甩头,满街的路边牌子被他撞坏了不少。
“长官。”张涯说:“我如果告诉你真话,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好么?”
“你给我钱是想贿赂我,这东西一定不一般。”对方说:“立刻打开给我看,不然我就抓你们。”
张涯和我对视一眼,去打开后车箱。他开了门,然后对警察说:“可以来看了,就一个塑像。”
但是,警察已经不见了,没了回音。张涯四处看看,哪里有什么警察。
“师兄,刚才的警察……”
“是鬼打墙。”张涯回答:“今天对付我们的人不简单,居然会我们天师教的道术。”
“这不是幻术么?”
“当然不是了。”他说:“幻术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使用幻术就是为了吓唬人。我感觉,这里还有另一股力量,不止是幻术。”
“难道是张天虎?”我问。
“刚才你的玉佩使用过一次,没能让雾气消失。”张涯说:“现在突然消失了,应该不是玉佩的作用,而是两股力量相撞,导致相互间产生了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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