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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图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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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黄昏,天色还不曾黑,雪妃望着径直闯入的那日松心头一跳,转瞬含笑迎上见礼,挥手命宫人尽数褪去,方悄声道,“你怎么这般大胆,如此闯入宫来,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如何是好?”

    那日松一声冷笑,一把将她脖颈掐上,咬牙道,“你会顾及本王安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手掌用力,一把将她掼于榻上,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狞笑道,“本王倒不曾料到,你竟会与索恩有染!”

    雪妃大惊失色,连声道,“王爷,何出此言?”

    那日松一手抬起,手指一松,一枚银牌已挂于指间,说道,“那年在御花园里,我与你亲热之后,便失了这枚银牌,后来几次问你,你均说未曾见到,想不到却是交给了索恩。手机看小说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

    雪妃连连摇头,大声道,“什么银牌,我从不曾见过,何况……何况……我与你在御花园里,何止一次,又……又如何知晓你说的是哪一次,你莫要信口乱说!”

    那日松慢慢俯身,双手撑在床侧,俯首向她瞪视,说道,“你忘了?便是七年前,相德因高乐河畔,宝力德之变之后,我奉命追击孟和残部,回来之后,与你在御花园假山山洞中……”

    雪妃迷惑的神色略略转为清明,轻轻点头道,“是了,便是我将胡和鲁将军呈给皇上的名单偷给你的那一次!若不然,你的势力岂会培植的如此之快?”突然神情转为愤怒,抬手狠狠在他胸前一推,咬牙道,“那一次你眼瞅着我一件一件穿起衣衫,我若藏了你的东西,你岂会不知?”

    那日松一怔,眸中也露出一抹疑惑,皱眉道,“我便是在那一夜将银牌丢失,那他从何处得到?又如何知晓我与高丽王的图谋?”

    雪妃咬唇道,“你与王上互通消息,终究是通过了我,我若泄露,岂不是将自个儿也置于死地?莫不是你娶了英珠公主,再用我不上,方故意寻我晦气。”微微一停,突然侧头瞧着那银牌,说道,“或者是他无意拾到,见这银牌上刻有高丽文字,这些年留了心,方知是你!”说到后句,面上露出些惊慌,双手抓着他手臂,连声道,“王爷,他……他还知晓些什么?会不会……会不会知晓你和我……”

    那日松见她脸色苍白,冷哼一声道,“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胆敢禀告皇上?宫闱丑事,皇上纵然处置了我,难不成还会留他,让他传扬出去?”

    那日松自幼骄奢倨傲,又是皇室宗亲,并不满意只做一个王爷,为旁人的殿下之臣。自从军功日盛,独自统兵之后,暗察高丽王不满向蒙古人俯首称臣,有反叛独立之心。恰那时高丽王向皇上敬献美女,他暗查各人身份,最后促使雪妃被皇后挑中,送至皇帝身边分宠。其后又千方百计将雪妃上手,一面威逼一面利诱,通过她与高丽王取得联系。

    当年宝力德之变之后,索恩追至昭乌达,荡平宝力德的巢穴。而那日松却一路追击孟和,将孟和一路叛军杀的四散纷逃。回兵之时,高丽王暗中遣使者来见,与他达成盟约。高丽王助他夺取皇位,他便许高丽独立成国,这银牌便是联同高丽王起兵的信物。

    他刚刚回宫,收到心腹回禀,说雪妃已得到他要的东西,他来不及将银牌放回,便匆匆入宫。哪知与雪妃缠绵之后,便将银牌失去。那时莫尔格勒王爷尚在,他也并无机会起兵,虽暗中寻找,却也并不心急。哪知几年过去,银牌始终没有下落,却突然在索恩手中出现。

    他惊怒之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雪妃。此刻闻雪妃一嚷,哪里想到当初雪妃与他纠缠间认出本族之物,会在他神魂飘荡之时,将银牌藏入石缝。怔了片刻,心中又觉无底,皱眉道,“当初失了银牌,我无法取信高丽王,却不料索恩竟拿来将我威胁。”

    雪妃眸光一闪,浅笑道,“如今银牌重回王爷手中,王爷大可抵死不认,他又能如何?”

    那日松摇头道,“他肯轻易将银牌给我,想来还有旁的凭仗,不能大意!”心中虽觉烦闷,终究并未将索恩放在眼里,俯首瞧着雪妃,一手在她面颊轻抚,问道,“我让你传给高丽王的密函,你已传了出去?”

    雪妃轻轻点头,说道,“已送出去五日,快马加鞭,想来也快到了!”见他浓眉微皱,仍似在思索银牌之事,忙张臂将他抱住,腻声道,“你有了英珠公主,便将我忘了,如今你急火火的闯进宫来,只为了问我此事?”说着话,整个娇软的身子已缠上身来……

    那日松耳闻着身下女子细碎的呻吟,破碎的嘶喊,心底唯有征服的快感。雪妃也好,英珠也罢,在他眼里,与那个时时渴望他宠幸的乌晴没有两样,不过是他身下的玩物。纵如艳极无双的乌日娜也是一样,待他收拾了河山,她终究也是他的跨下之物。唯一不同的……

    脑中出现一张清丽的面容,傲然的神情,那日松心底掠过一抹挫败。那是他唯一动过心的女子,可是,她对他竟弃如鄙履。

    与此同时,叶惊鸿望着坐在面前的索恩,难以置信的挑眉,“大哥是说,我姑姑身在皇宫?”索恩虽知姑姑被掳之事,却从未放在心上,如今他能知晓,自然是雪妃相告。

    索恩点头,缓缓道,“你我均是自家人,叶姑姑之事,我自会尽力相救,你不必担心!”满腹算计,自己只说叶牧歌身在皇宫,却不说出是哪座宫殿,而皇宫那么大,叶惊鸿纵有脱脱阿布相助,也是大海捞针。

    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又哪里知道叶惊鸿不但知道叶牧歌藏在雪妃宫中,更知道他与雪妃之间的奸情。心里正在暗暗斟酌,要如何说服叶六转而相助自己夺位,至少,两不相帮。却闻门外脚步声匆匆奔来,叶塘不待通禀,便疾闯而入,急声道,“爷,伏昌起兵了!”

    “什么?”

    叶惊鸿与索恩同时一惊站起,叶惊鸿问道,“何时得的消息,如今到了哪里?”

    叶塘道,“伏昌在肃州起兵,镇守西凉的满都拉图竟然倒戈,与叛军合兵,共聚大军十七万,一路向大都杀来,昨日便已破了榆林!”

    索恩大吃一惊,颤声道,“满都拉图倒戈,他……他疯了!”

    叶惊鸿也是大为意外,向索恩道,“出此大事,朝中必然纷乱,大军转眼集结,大哥快去罢!”

    索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跺了跺脚,便疾奔出门。要得叶六相助,要夺王位,也要有军功在前,此时大战突发,便只能先设法平乱,再图谋王位。

    索恩刚奔到门口,但见一条身影疾掠而至,自他身侧挤入大门向大厅奔去。来势之快,竟迅如雷电,分明对面而来,竟然没有瞧见对方面目。索恩大惊,刚转身去瞧,却见自己一名亲随疾驰而来,大声道,“小王爷,朝中急令,命将军即刻进宫!”索恩心中一紧,哪里还顾得上旁事,飞身上马,向皇宫疾驰。

    这里叶杀疾掠进门,急急唤道,“六哥!”自怀中取出一信送上,说道,“策儿怕是在宝力德所遗的一路叛军手上!”

    叶惊鸿一手夺过,打开一瞧,只见短短一句,写着,“若要宇文策性命,五日内带兵打开蔚州城城门!”将信左右翻瞧,并无落款,变色道,“如何送到你手上?”

    叶杀道,“方才西凉战报传来,街上大乱,便是一匹送战报的驿马与我错身而过时,马上人塞到我手里!”

    这一瞬间,便连一向镇定的叶六爷也是手指微颤,说道,“蔚州离此七百里,蔚州城后,首当其冲的便是雁门,雁门若破,这中原一地,再也无险可守……宝力德的兵马果然未散,我们竟不知叛首是谁!”

    此刻叶氏兄弟均闻讯赶到,叶惊风劈手一把将信抢去,只扫了一眼,便脸上变色道,“如此看来,叛军是在乌兰察布起兵,五日内破蔚州,岂不是较西凉的伏昌叛军来的还快?”

    叶杀咬牙道,“我即刻前往乌兰察布,将策儿救回!”话一说完,转身便奔。

    “回来!”叶惊鸿低喝,摇头道,“乱军之中,你如何寻找策儿?”

    叶杀急的连连顿足,唤道,“六哥!”

    叶惊鸿微一凝神,向叶康命道,“你去精选一百骑骏马,我要亲自赶往蔚州!”向叶杀道,“老十,你与马帮兄弟随我同去!”

    脱脱阿布此刻得讯奔来,恰闻此句,立时道,“叶六,我也与你同去!”

    叶惊鸿道,“阿布,此去凶险,你还是……”

    “不!”脱脱阿布摇头,决然道,“我定要跟着你!”

    叶惊鸿微怔,想到不但有伏昌的叛军,还有满都拉图的叛军,而这些时日,那许许多多理不清的头绪,但觉留她在大都,也并不安全,遂一咬牙,点头道,“好,你跟着我!”又转向叶惊风道,“三哥,西凉一路,我们能阻挡多久?”

    叶惊风道,“霍奇的人马应该已截往榆林,我们各关各城布下的人马,要阻他们三个月内攻不入大都,料来不难。”

    叶惊鸿皱眉道,“雪妃奉彦杰之命,将姑姑藏在宫中,却又暗暗泄露给索恩,其间必有缘故。如今伏昌起兵,我们的人与他接战,他便知我的意图,怕是立时会对姑姑不利。雪妃……这女子机心难料,我们得尽快接姑姑出宫!”

    脱脱阿布心头一震,说道,“我去!”转身便向外奔去,连声唤道,“赫天,带马,我要进宫!”

    叶惊鸿忙将她唤住,摇头道,“阿布,你虽能进宫,怕你无法带出人来,还是先去驸马府,请阿茹娜公主相助!”向她凝了一眼,虽不放心,却此刻已分身乏术,只得唤来叶亭、叶翔二人,“你们随郡主同去,务必保她周全!还有,传信给驸马,说我有事与他商议,请他退朝后,千万抽瑕前来!”

    脱脱阿布闻他言之有理,点了点头,飞身上马,向驸马府疾驰而去。叶惊鸿又向叶安道,“快,带人速去兵部侍郎府,一定要截住彦杰!”伏昌大兵已发,彦杰必会逃出大都与他汇合。

    叶安刚去,但见叶宏疾步奔来,禀道,“爷,方才西南急报,说有两路人马,打的是四贝勒嘎必雅图的旗号,已在顺元、衡州两地起兵。”

    “西南?”叶惊鸿一愕,转头向叶三望去。若是西南有兵,必是宝力德的人马,可为何打的竟是嘎必雅图的旗号?

    叶三也是脸色惊疑,转头望向叶四,说道,“老四,可能设法探实西南叛军的虚实?”

    叶惊穹脸色凝重,点头道,“顺元、衡州两方,也有我们的人马,估计可以阻挡一时,我即刻命人传信,查实这两路叛军的底细。”顿了一顿,向叶六望去,说道,“如此一来,西北、西南、正北,皆有异动,牧仁那里,使人讨个信去,还有江浙!”

    叶惊鸿也隐隐感觉到这几路叛军虽远,却已隐成合围之势,步步向大都逼来,便点头道,“我即刻命人传信!”

    皇宫内,众将摩拳擦掌,纷纷请命,殿外阿茹娜长公主却匆匆而来,环顾一周,禀道,“兵部侍郎彦杰勾结伏昌,图谋江山,已逃出大都!”此一刻,君臣方知彦杰竟是伏昌隐在朝中的奸细,均是大惊失色。

    雪妃勾结彦杰,劫囚叶牧歌,被打入冷宫。叶牧歌被阿茹娜长公主救出皇宫,回叶宅与叶氏兄弟相聚。朝野上下,一时尽皆陷入恐慌。兵部侍郎彦杰竟然是伏昌同党,举国上下,各处关隘守兵情况他一清二楚,如今他一逃去,伏昌一路大军岂不是势如破竹?

    变故横生,非但满都拉图倒戈大出叶家兄弟意料之外,西南打出嘎必雅图的旗号,也是令众人震惊不己。唯有乌兰察布一路,因叶惊鸿早知宝力德所遗有七万大军,方有所防备。只是却不料,他们竟以宇文策性命相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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