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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笑了笑，以商城羿的聪敏不可能猜不到我要做什么。
商城羿握住我的手，食指轻轻地在我手心画了个圈，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手心蔓延到体内。
“你现在试试，”商城羿在我耳边小声说，“用意念去操纵她就好。”
我应了一声，看向了那边正在对峙着的徐慧颖和老巫婆。
徐慧颖现在被张秀芹附身，是没有知觉的，但老巫婆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儿，多少会有点忌惮。
所以她只是拿剑指着徐慧颖，没有出手，在徐慧颖逼近她的时候，不停地后退。一边后退，一边质问道：“快说！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张秀芹，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明白了吗？”我紧张地握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地念，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很忐忑。
商城羿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地笑笑：“别紧张。”
“嗯。”有了他的鼓励，我确实没那么紧张了，想着就算我不成功，也还有商城羿会帮我，我怕什么呢？
于是，我集中精神，又默念了一遍：“张秀芹，现在跟着我一起说话。”
这一遍之后，刚才一直在那里晃晃悠悠的徐慧颖突然转头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了不得了，徐慧颖的身子在我这里竟然像是半透明的一样，还有另外一道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是上了身的张秀芹，两道灵魂占据着同一个躯壳。徐慧颖的魂魄明显处于下风，畏畏缩缩的。
我不知道商城羿对我做了什么，我竟然连这个都能看到了。
来不及欣喜，我连忙对张秀芹发号施令：“听我的，跟老巫婆说，就是因为她执意要下墓，才招惹了里面的恶灵，孟奶奶，还有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是因此而死，包括你。”
张秀芹瞪着灰蒙蒙的瞳仁，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她杀的我。”
能跟我对话，至少说明她听得到我说话，虽然没有完全服从，但这反应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如果你听话，我就会想办法让你入轮回转世。”
张秀芹戾气太重，她自己也知道只能在人间流浪，不能投胎，所以对于我的提议，她无法拒绝。
“你真的可以帮我？”
我颔首：“我之后可能会成为阎罗的走阴人，当然可以帮你。”
张秀芹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这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说：“秦暖，原来都是你在装神弄鬼，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大概是因为和张秀芹共用一个身体的原因，徐慧颖竟然能听到我们的话。
要是她不出声，我还真不知道这一点，也许我让张秀芹说假话这事情就会被老巫婆给发现。
但谁叫她蠢呢，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我肯定不能再给她留机会去告诉老巫婆。
“你把我卖给李海东当阴婚妻子，还害死我爸，这笔账也该是时候清算了。”
说完，我就对着张秀芹说：“一会儿诱导老巫婆……明白吗？”
张秀芹点点头：“明白。”
徐慧颖慌了：“秦暖，你竟敢害我，你不得好死！”
“我好不好死不知道，但马上，你就要不得好死了，”我冷笑一声，“下去给我爸道歉吧。”
商城羿眯眼看着我，眼底充斥着探寻。
我问他：“怎么了？”
商城羿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我没有再追问，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我对张秀芹说：“可以了，说吧。”
张秀芹“嗯”了一声，开口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做戏，我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老巫婆脸色一僵，看她的神情，是真的没料到会是这样：“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秀芹继续说：“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觊觎什么大墓，执意要下墓，我婆婆，我、还有村子里那些人怎么会死！都是你害的。”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哗然。
村子里有大墓的事情早就在私下传开了，常大叔他们带那么多人下墓，总归是瞒不住的。
为这事，大家都是各怀心事，都想下墓拿点好东西。
现在那些还没来得及下墓的人听到张秀芹这么说，都会以为老巫婆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宝贝，才会杀人灭口。
有时候，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可怕。
“张秀芹，你胡说什么？我下墓不假，但他们都能作证，我根本就没有杀你！”老巫婆急地辩解道。
张秀芹凄惨地笑了几声，听的人后背发凉：“我人都已经惨死了，至于胡说吗？”
老巫婆说：“要真是我杀的你，为什么还要把你的魂魄当众招来，难道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我是凶手吗？”
张秀芹慢慢向老巫婆逼近，说：“那是你以为你可以操控我，然后趁乱把我的魂魄打散，这样也好树立你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但是你没有想到，我的力量强到你根本无法掌控，所以才当众说出了你的秘密。“
说完，张秀芹面向大家：“各位乡亲，我就是张秀芹，方小宝的老婆。我们一家人被这老巫婆谋害，死的死，疯的疯，大家千万不要相信她！”
张秀芹的话几乎是把老巫婆与乡亲们的矛盾推到了顶峰。
“没想到张神婆竟然是这种人，我们都被她骗了。”
“可不是嘛，最毒妇人心，这女人连自己的老公都害死了，更何况我们？还好秦暖制止地及时，不然我们都要被她害死了。”
“就是就是，这种人还想开坛，做梦去吧！”
听着乡亲们的议论，老巫婆气得冒烟，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冲着张秀芹就刺了过去：“受死吧，孽畜！”
张秀芹不躲也不闪，两手合十握住了老巫婆刺过去的桃木剑。
老巫婆一愣，用力要把桃木剑抽出来，但张秀芹抓地很牢，她抽了几次没有抽掉。
老巫婆变了脸色，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抓着一把符咒对着张秀芹就扔了过去。
就这是在这时候，张秀芹抓着桃木剑往自己胸口狠狠地刺过去。
飞扬的符咒刚好挡住了视线，在乡亲们看来，就是老巫婆用剑刺穿了徐慧颖的身体。
老巫婆自己也愣住了，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徐慧颖胸口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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