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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青芷在荣萧年面前哭的梨花带雨,荣萧年心疼万分,一番安慰,心中暗暗下决心准备进宫去求太后。
上官青芷也知道眼下只有求荣萧年最管用,这个亲哥哥求了也没用,顶不了事,荣萧寒更是想都别想会为她出头,只有荣萧年头脑简单性子有些冲动,最重要是对自己痴心一片,只要稍微挑拨一下就行了,如今她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荣萧年身上了。
上官雪语远远的看着,却是冲着上官青芷露出一丝笑容,上官青芷碍着人多发作不得,继续在荣萧年面前装柔弱,心中只是更加痛恨上官雪语。
上官雪语见几人都不欢迎她,于是便出去了,刚刚出门几步却是遇上了荣妙音,相比荣真真的张扬任性,荣妙音却是个娇小柔弱的女子,说话声音细声细气,通常都是垂着头,并不主动和人说话,似乎是想让人不要注意到她一般。
此刻遇上了上官雪语自然也不能装着视而不见,她比上官雪语小半岁,开口询问道,“雪语表姐,青芷表姐如何?”
“已经醒了,我正准备向公主回禀此事。”
“醒了就好,逸云表哥也在吗?”这话她问的非常轻微,已经是低不可闻,上官雪语却听到很清楚,他点点头,“恩,大哥在一边,另外两位表哥也在。”
“那我就不去了。”
说着朝着上官雪语点点头便先离去,眼中有一丝深深的失落,今日她央求着荣萧年带她一同出来就是想见一见上官逸云,虽然知道她们没有可能了,但是她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思念。
荣夫人告诫过她,让她看到上官逸云要避开,不能给荣家丢脸,她的生母在她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病逝,原本是荣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自她有记忆起她的生母一直过的战战兢兢,她又何尝不是,荣夫人不喜欢她,那些兄弟姐妹没有一个看得上她,就连荣天海也不喜欢她,她是荣家唯一庶出的孩子,这些年她在荣家的境遇也就比丫鬟强上一点。
她对自己的将来早就不抱有希望,却没有想到会遇上上官逸云,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官逸云,两人两情相悦,经常借着上香的机会暗地里相见,虽然知道上官逸云娶她的机会并不大,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依然抱着一点点希望,也许上天会垂怜他们也说不定,赐婚圣旨下来了,她便知道这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果真老天爷是残忍的,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终究还是不属于她。
“同是荣家小姐,这两人却是天差地别。”
难得锦雀也插嘴一句,她一向少言,只是这半年跟在上官雪语久了,对于内宅的事情也懂了许多,原本她是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沾染这些事情的,最后却是留在内宅大院中了,还不知不觉的对这些事情上了心,认了上官雪语做主子,她是想帮上官雪语的。
“她们俩地位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荣夫人果真是厉害,这府中只有一房姨娘不说,这个庶女更是被她教导的如此听话。”
上官雪语嘲讽一句,虽然她和荣夫人接触不多,却也知道这荣夫人不是省油的灯,只是荣夫人未必比尉氏厉害,但是有一点她却比尉氏强,那就是荣天海是喜欢这个夫人的,当年的事情她也打听过,据说是荣天海主动求娶荣夫人,几番周折才娶回了荣夫人,不然这府里面的姬妾也不会那么少了,除了手段,还有凭的便是在荣天海心中的地位。
“小姐,今日之事怕是三小姐也记恨到你头上了。”
“也不差这一桩。”
想起张公子的样子,锦雀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就不信上官青芷会心甘情愿出嫁,这一次必定还会闹出不少风波。
这时候旁边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上官雪语的手臂,锦雀急忙准备出手,看到来人却是愣住了,“三王爷。”
“锦雀,还不让三王爷放手?”上官雪语声音平淡无波,却是有心借着这件事看看锦雀的态度。
锦雀迟疑一下,终究是上前,“还请王爷放手,不然休怪奴婢不客气了。”
“锦雀,你这是要对本王动手?”
楚湘眯着眼望着锦雀,他花了多年时间让人调教出一批暗卫,其中只有一个女子,这一个便送给了上官雪语,当时他的确是感念上官雪语的救命之恩,看得出来她在府中的日子不太好,便把锦雀送给了她,若是她没有本事收服锦雀那也怪不得他,如今看来,锦雀早已经被上官雪语收服了。
“抱歉,王爷,如今小姐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听小姐一人吩咐。”
楚湘松开了手,“雪语,你果然会调教人,锦雀这个丫头刚刚训练好,还从未替我办过一件事情。”
锦雀见此便退到了一旁。
“王爷也不亏,再怎么样还有什么比王爷的性命重要。”上官雪语的声音冷了几分,似乎有些恼怒楚湘的纠缠,“王爷拦在此处是何意?”
“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说着楚湘语气中有一丝失落,他靠在一旁的大树边上,语气中却有些自嘲,“上官雪语,我一直以为我足够无情,结果却败给了你,原来女人的心比男人的心还要硬。”
上官雪语却是微微勾起嘴唇,“王爷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心。”
“你不爱皇兄是不是?”
终于楚湘问了出来,他实在是没有看出来上官雪语对楚煜哪里有一丝深情,她的目光永远沉静的了无波澜,偶然有一丝波澜也是让他诧异的恨意,他从未在这双眼睛里面看到过一丝情意,得到这个结论他却不知是喜还是忧。
“王爷,你不觉得与皇上谈爱很可笑吗?后宫人数众多,皇上有那么多心思去情情爱爱吗?既然没有,我又怎会去碰这虚无的东西,只要我愿意进宫,而皇上也愿意让我进宫,如此就够了。”
楚湘哑然,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爱上一个女人,唯独皇帝不可以,可以宠,却不可以爱,因为历来帝王都是心硬如铁,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只是这例外却是少之又少,一定要算他的父皇算一个,但是楚煜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情的人,他知道楚煜喜欢上官雪语,但是喜欢也不代表什么,今天喜欢了,以后也许就不喜欢了,他只是没有想到上官雪语如此理智,如此不在乎。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进宫?如今皇上喜欢你,可以给你万千宠爱,若是有一天他不喜欢你了,那么你在深宫中当如何,无宠的女人在后宫中都是很凄凉的,我实在是想不通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连我都不能帮你吗?”
“王爷不必费心,这些都是我的事情,我只想告诉王爷,我选择他并非偶然,而是必然,谁也不可代替。”
一句话便让楚湘无话可说,无可替代,因为他是皇帝,这才是答案,楚湘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这是第一个他想试着想去呵护一个女人,却是被人弃之如蔽。
只是雪语,只要你心中一天没有爱上谁,我便一天不会死心,也许我就走进你心里了呢?
他是觉得楚煜给不了上官雪语她想要的东西,帝王能给女人的东西的确很多,但是唯独给不了真心,雪语,你明明知道的,为何还要拿自己的一生去赌,你是不是不信我可以倾尽所有助你?
想到此,他闭上了眼,心中一阵钝痛和心疼,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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