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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将他搬到马车上吧,我处理伤口也容易些。”瑞婷出声吩咐道。
听到瑞婷的命令,不用别人。承德一个闪身抱起那人足尖一点,提起内力,很平稳的将人放在了文雨铺好的马车车厢里。
“多拿些热水,他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待承德将人安置好,瑞婷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
“是。”所有指令在瞬间无障碍执行,短短几天,瑞婷已经收服了一众侍卫的心。
随着瑞婷用棉布的擦洗,老人的真实面目也慢慢显露了出来,一直跟在瑞婷身边的褚景瑞总觉的这人有点眼熟,待看到处理干净的正脸,他不禁失声喊了出来“皇,皇叔?”
褚景瑞这一叫,将那些侍卫的的眼神也吸引了过来,这一看还真是贤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不管世事的贤王怎么会穿着百姓的衣服,还被一群黑衣人追杀?
“鬼叫什么,没看见我正在给病人处理伤口了吗?”瑞婷现在不管此人是谁,到了她手里的病人便不能出事。
“对不起,妹妹,我只是太惊讶了,贤王是皇伯父为一的表弟,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待侍卫都退下后,褚景瑞才解释道。
“这么说,我还救了一个大人物?”瑞婷一听,问道。
“恩,可以这么说。”褚景瑞对瑞婷的思维无可奈何,他很想说岂止是大人物啊,这还是他们的亲人,亲人好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南宫谦慢慢睁开了眼睛,面对的是一片黑暗以及虚弱的身体。这是在哪里,他只记得在就要在他命丧那些黑衣人之手的时候他被人救了,迷迷糊糊地的听到一个声音说她会治好他,之后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有人吗?”开口竟没有往常受伤后的嘶哑。
“皇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褚景瑞听到贤王的声音,赶紧上前询问。
“景瑞,你怎么会在这儿?”贤王听着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的问道。
“皇叔,我去接我妹妹康儿。路经葫芦口,看到有人被人追杀,就将人救了下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您!”褚景瑞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康儿?这么说我们皇室的继承人找到了?”贤王南宫谦激动的问道。
“现在康儿是镇国皇贵凤熙公主,而且您的伤也是康儿替您医治的。”褚景瑞现在恨不得所有人知道自己妹妹的好。
贤王却还沉浸在找到了继承人的喜悦之中,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到。“凤熙,带领威远皇朝走向复兴的凤凰。好,好,好,皇上选的这个封号真好。”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文心站在马车下扬声问道“褚世子,不知贤王好点吗?我家公主专门准备了白粥,可以端进去吗?”
“不用,我可以下去。”贤王现在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侄女。
“文心,先将白粥端到公主那边去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褚景瑞说道。
“是,奴婢会帮您安排好。”然后文心端着白粥退了出来。
“怎么了?”瑞婷看着文心原封不到端着白粥回来了。
“主子,贤王想过来一起用餐。”文心回到。
“行,那你准备吧!”瑞婷也很好奇这位传说中不管世事的贤王,正好见见。
“是”
下了马车贤王看到就是一堆燃烧的篝火上面吊着一个大大的铁锅,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女在不停的搅拌着什么。但里面散发出来的香味让这个一整天没有进食的老人,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瑞婷注意到了这位老人的异样,用勺子轻轻舀起一些到了碗里,端着走了过去“皇叔,喝了它暖暖身子吧!”
“好的,谢谢。”贤王看着瑞婷眼神清澈、举止有理,没有一朝得势的浮华。在明知自己身份的前提还能下不尊不亢,不错,不错!
“皇叔,对瑞婷可还满意。”瑞婷习惯性的报上了在左家庄用了一年多的名字。
“不错,配的上我皇家公主的称号,看来你民间的父母在教养这件事上是用了心的。”贤王看瑞婷问出声,干脆将事情摊开来放在了明面上讲。
“那是自然。”瑞婷自豪应道。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因为笑的太欢,竟然牵动了伤口。
“皇叔,小心,你的伤还没好。这几天就先躺着吧!我会开些药方,让你早日痊愈的。”瑞婷上前将一粒药丸塞到了贤王口中。
于此同时京城的某些野心家的书房都遭了秧,因为他们派出去的杀手没有一个回去复命的,派人查探只有四个字——下落不明。
好一个下落不明。他倒要看看即使这位凤熙公主就是回了宫,能在宫里呆多久。
而这一路上的行刺的刺客,经过审讯,这些人也是分了好几个派别,看样子应该是京城里这趟水很混啊。
不过当这些人知道自己不仅安全的回京了,而且还带回了他们刺杀公主的证据,不知他们的会怎样?
京城内的的百姓都被皇上的一道圣旨惊呆了,皇室硕果仅存的凤熙公主在今天回京,所有五品以上官员都到城门口迎接,违者斩。
即使皇室的权威降到最低谷,明面上的圣旨他们还是不得不遵守。可让他们没想到是皇上铁了心要给凤熙公主张脸,居然还派了国家的守护神衡王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不容多想公主的銮驾已经到了城门口,衡王竟然亲自带头走上前去“臣等恭迎镇国皇贵凤熙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恭迎镇国皇贵凤熙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震耳欲聋。
这是瑞婷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这样宏大的场面。不过,她不惧。一身鹅黄衣裙的文心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公主请各位大人起身——”
“还有,公主要婢子代为问一声庆阳候是哪位?”
跪在人群中的中庆阳后心里咯噔一声,糟了,不会被发现了吧!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前:“回公主,微臣便是。”
“那好,不知庆阳候可识得此人。”随后一个刺客被压到了车前。
“不,不认识。”庆阳候看到面前之人,额头的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回道。
“那左相王明远、怀王奇志、文富候薛磊又是哪位?”文心的话语骤然提高,随后一个个刺客,一张张供词递到了三位面前。
看着一么多的刺客、供词,让上官衡的怒火拔到了顶点。“哼,谁动他的丫头,他和谁不死不休。”
随后一身明黄凤冠朝服的瑞婷从车上走了下来,红唇轻起:“不知几位大人与凤熙有何仇怨,竟然派遣这些杀手要本宫的命?”
瑞婷一句话就想一滴清水掉进了热油锅,登时炸了。
“回公主,微臣怎么敢刺杀公主,一定是有人陷害的,对,陷害的。”薛磊心里大骂,可还是面带微笑。
“是吗?三位大人的回答也是这样吗?”瑞婷转头看向了另外三人。
“对,对,本官根本不认识这些亡命之徒。”这些人说着说着,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想将舆论往瑞婷身上引。
“衡王,素闻你是威远皇朝第一聪明人,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可各位大人不认罪,该怎么办呀!”几人根本想不到瑞婷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辩解,竟然一句话讲罪名定了下来。
宫门口,太监总管王喜伸长了脖子候在哪里。算算时辰早该到了,招来一个小太监前去打探,才得知凤熙公主竟然在城门口审案。
哎呦喂,这些可都是人平日里皇上见了都要隐忍三分的。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他得赶紧去禀报皇上。王喜嘴里念叨着匆匆跑向了皇帝的所在的皇极殿。
“回公主,我朝审案最注重证据,既然人证物证皆在。我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上光衡乐的陪丫头演戏。
“可我见这几位大人也不像说谎话的呀,哎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瑞婷故意摸着自己的太阳穴苦恼的说着。半响,“有了,自古以来人们都说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既然如此把这些证词发下去,让群众分辨分辨吧!”
“是,公主圣明。”
瑞婷身边的人早就准备,很快一份份誊抄的供词就传遍了京城百姓的手中。她倒要看看那些人怎么堵住这悠悠众口。看到瑞婷的举动,所有官员都叫苦不迭。后面马车里的贤王则看的拍手称快,这个侄女真是好样的。这事儿办的漂亮,比他和皇帝有魄力多了。
这时王喜王公公也拿着圣旨赶到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皇贵凤熙公主……遇刺一案,牵连人数众多。……庆阳候……。现宣庆阳候、薛磊等人进宫。钦此。”
圣旨上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反正就是公主遇刺兹事体大,现将所有一干人等带到宫里问案。
然后王喜走到瑞婷身边“凤熙公主,皇帝派奴才接您回宫。”
“有劳公公了。”瑞婷点头,说道。
“不敢,这都是奴才的本分。”王喜哪敢在瑞婷面前摆架子了,没看到现在全京城的文武大臣满脸冷汗的样子嘛!
“传——镇国凤熙公主的马车可直接进宫。”然后留给京城百姓一个潇洒的背影。
“康儿你怎么样,没事吧?”安平公主早已听说了城门的事情,看着瑞婷进来。上前抱着他,上下查看一下。
“娘亲放心,女儿没事。不信,你看!”瑞婷笑眯眯的在安平公主面前转了一圈。
“那就好,皇兄这些人太嚣张了,他们这是要亡我们皇家一脉啊!”安平公主看女儿没事,这才对着皇帝说道。
“皇妹放心,这次皇兄绝不放过他们。”南宫邢不是个昏君,送上来门的机会,怎么会往外推。
这边还在诉苦,大臣们已经到了。“皇妹你先下去吧!凤熙,我们走。”
“臣王明远”
“臣薛磊”
……叩见皇上
“几位胆子不小啊,敢刺杀我皇家唯一的子嗣,啊!”皇帝南宫邢上来就发难。
“臣等冤枉……”
“冤枉,本宫认识这朝中任何一人吗,怎么不冤枉别人,恰恰冤枉你们几位?”瑞婷说着,周身的气势打开。压得几人根本说不反驳的话来,保皇一派的官员都以为他们是默认了,要求严查。
“大学士卢建旭何在?”
“臣在”
“拟旨!”
“臣遵旨!”卢建旭躬身行礼后,坐在了一旁的书案前,执笔等候皇帝的下旨。
“庆阳候明浩、左相王明远、怀王奇志、文富候薛磊,深处高位,不思忠君报国,竟勾结贼匪刺杀皇室唯一子嗣,其心当诛。罢黜所任官职,待核查各自以往所犯罪行后,再行处置。用印吧!”
“皇上,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皇上三思啊?事情如何不能仅听凤熙公主一面之词啊,皇上!”户部侍郎钱文进仗着捏着皇帝的钱袋子,屡屡犯上。皇上碍于钱家势力只是训斥,并没有实质的惩罚。让他越来越胆大,现在竟然公然叫嚣皇室公主的证言不可信!
“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本宫。王相五人刺杀本宫事情清楚,证据确凿。怎么到了这位大人嘴里就成了本宫的一人之言。哪位御史大人可否告知本宫,不知污蔑当朝公主是何罪责?”众人没想到瑞婷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强悍了。
“回凤熙公主,污蔑当朝公主按照规定当杖责一百,情节严重的株连全族。”刘御史是威远皇朝出名了名的铁血御史,谁的面子也不卖,也是保皇一派的中坚力量。
瑞婷朝刘御史点了点头,“多些刘御史指教。”接着说道“本宫今日刚刚进京,不宜大动干戈,就杖责一百警示一下好了,至于株连全族这次就算了。”
不宜大动干戈,那将要被抄家的几位大人不存在?所有文武官员面面向觎,但再也没人敢上前求情了。
“是”然后存志、承德立马上前拉了那位大人下去。
大殿外面啪啪的声音,异常清晰。
瑞婷看着这些人反应觉得杀鸡儆猴这招果然好使,看看所有人立马改变了风向,成了公主英明果断,公主睿智之类恭维的话。王明远五人及其五人的家族就这么淹没在这些人恭维的话中,变得不值一提。
京城的夜空因为瑞婷的到来,被染成了血红色。皇帝南宫邢定下的接风宴也随之取消。但不影响南宫氏一族的好心情。一家人连同贤王在内在皇帝的皇极宫办起了家宴。
“来,让我们一起庆祝凤熙的平安归来,也谢谢皇弟这些年的操劳。”南宫邢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
“谢皇兄,这些都是臣第分内之事,还是凤熙厉害呀!今天的一幕真是大块人心啊!”贤王说着,提起今天的城门前的一幕他就在后面的马车里,将所有事情看看的清清楚楚。
“两位兄长就不要恭维这孩子了,凤熙这孩子也太莽撞了些。”安平公主生怕女儿,得意忘形,站起身来,说道。
“安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皇兄好不容易这么高兴,你就不要扫他的兴了。”皇后明白安平公主的好意,但她更在乎的是自家丈夫的心愿。
“皇嫂,你怎么也……”安平公主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是皇宫里久违了的笑声。
几人说说笑笑,仿佛这真是一场一般的风光无比的接风宴般。
回到御书房
“皇上,虽然瑞婷此举重创了这些世家,可靠的是领先一步的消息,让这些世家有些措手不及,可今天过后凤熙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我们该想个对策才是呀?”贤王看着坐在对面的皇上南宫邢,说道。
“是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们皇室积弱多年,要不然朕也不会被束手束脚,不得动弹啊!”南宫邢有些头疼的说道。
“皇兄,也许我们可以问问凤熙那孩子,说不定她会有破解之法?”贤王想到瑞婷,突然眼睛一亮,建议道。
“凤熙,那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从今天的行事就能看出,急躁了些。”南宫邢皱了皱眉。
“皇兄是这般想的,那其他人呢?”贤王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说?”
“不错。”贤王给了皇帝一个肯定的答案。“据我观察,咱们这位凤熙公主可谓深藏不露,那些世家要倒霉了。我们皇家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公主啊!”
如果瑞婷在这儿的话,肯定非常震惊,没想到一普通人的贤王竟然看穿自己。所以当她到了御书房就好像到了两个探照灯下。
“皇上,贤王爷,深夜召凤熙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瑞婷顶着仿佛一千二百瓦的超强目光躬身行礼,问道。
“凤熙呀,我们皇室与这些世家的关系,经过今天之事想必你也清楚了,我们叫你来就是听听你的意见。”皇帝南宫邢郑重的问道。
“皇上,你信我吗?”瑞婷直勾勾的望着南宫邢。她要看南宫邢能信任她到何种程度,她的回报当然也是相应的。
“我,信。”南宫邢,看着瑞婷坚定的目光。说出了此生无比庆幸的两个字。
“我需要足够的地位行事。”瑞婷提出条件。
“明日早朝,朕会下旨。你将是我威远皇朝的女太子。”南宫邢以皇帝之名许诺。
“好,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富饶强盛的威远皇朝。”
如果可以,瑞婷不贪恋权势,可现在的情势由不得她选择,皇上对她的真心也有待考验。如果若这个皇帝是个好的话,她可以解了他和皇后的毒,让他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届时她也可以脱下身上的千金重担。
第二日早朝,众大臣竟然看到平日不站班的贤王爷早早站在一侧假寐,让大家吃了一惊。
有心上前,但又怕打扰到贤王的睡眠,踌躇不前。
天刚蒙蒙亮,瑞婷就被人从被窝挖了出来,文心上来“主子,早朝的时间到了。皇上已经等着大厅了。”
“好吧,更衣。”这古代的皇上真心不是什么好差事,不明白那么人拼死拼活的争它干嘛!
很快瑞婷就收拾好了,今天的瑞婷穿着大体没怎么改变。但头发高高盘起,有点类似于唐朝女子的朝天髻,发髻上方除了一个小型的凤冠再无其他饰品。整个人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准备好了吗?”南宫邢看着瑞婷,问了一句。
“当然!”瑞婷自信的看着南宫邢。
“你不怕他们的反对吗?那些野心家门是不会轻易让你一个女子参与朝政的,即使你是我们南宫皇上硕果仅存的公主。”南宫邢问道。
“怕,为什么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瑞婷霸气的回应。
“哈哈!”皇帝南宫邢扬声大笑,“不愧是我南宫家的后代,那——你就随朕就进去吧!”南宫邢明黄色的龙袍袖子一挥,手指直指金銮殿,那一指,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更是生出了几分豪气和霸气。
“恩。”瑞婷回应一声,跟在皇帝身后走进了这座大殿,
“皇上,驾到——”小太监尖细而又高昂的声音响起。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南宫邢在龙椅上坐下,说道。
“谢陛下——”
等到这些人抬起头,看向为首的那位位置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张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黄金龙椅旁边,居然站着一个人,而且是女子!
太傅**的古板是出了名的,看到龙椅旁边的瑞婷,出来,拱手弯腰朗声说道:“陛下,自古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凤熙公主出现这早朝之上怕不合适吧!”
“恐怕不止是太傅这么想,各位爱卿都是这样认为的吧。”皇帝南宫邢轻声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下面无人敢说话。
“王喜宣旨吧!”
“是——”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凤熙公主出身贵重,品德俱佳,文才兼备,深得朕心,今特册封为威远皇朝之储君殿下。钦此”
老太傅心里一颤,立马拱手说道:“陛下!凤熙公主回京不满三天,一无功绩,二不解其品性,册封镇国公主以属勉强,可太子之位,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微臣恳请陛下三思!”百官纷纷附和道。
皇帝南宫邢沉着脸不说话。
“那不知诸位想让谁登上这太子之位呢?”这时一道清丽的嗓音传入各位大臣的耳中,瑞婷这个问题问的刁钻,同意吧,一介女流如何参政,不同意的吧,又有谋反之嫌。
“这……”
“从即日起起,凤熙公主入主东宫,履太子之职。”大殿上南宫邢和瑞婷配合的默契。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傅无奈上前朗声道:“皇上不是臣等质疑您的决定!只是公主有何能力……”
**话没说完,只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压来,心里一颤,竟然不由自主地朝着瑞婷跪下。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瑞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太傅**,声音依旧清冷,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尊贵和霸气:“你,对本宫可有不服?”
“我……”这是老太傅一天两次被同一个人堵得说不话来。
“传朕旨意,着司天监挑选吉日,进行册封太子大典。”南宫邢扫了下面众臣一眼,加了最后一句。
“退朝。”随着太监尖糟的声音,皇帝出了金銮殿。
于是瑞婷就以强势的姿态站在了威远皇朝的权利顶端。大力整顿纲纪民风,仅仅三天被查处的官员多达数十人。
接着后宫之中竭力响应,先是皇宫内几个得力的大总管被杖杀,接着是皇后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嬷嬷全家发卖。接连数日,前朝后宫不少心怀鬼胎之人皆人心惶惶,生怕一日霉运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腊月十八,皇帝带领整个所有朝廷五品以上官员前往皇家宗祠祭拜,瑞婷这位女太子至此天下皆知。
按照惯例,宁安候因生女有功,爵位连升三级,由原来的三等侯爵直接晋升至一等。朝堂上所有同僚都在恭贺他生了好女儿。宁安候褚遂良的爵位本来就是因娶安平公主得来的,从爵位的名字就能看出一二。现在就连升觉也靠着他早已认为不存在的女儿,他怎能不恼怒。
气冲冲的回到了侯府,褚遂良直接冲到了安平公主居住的院落,要求安平进宫将瑞婷带回来。理由是一介女子如何担起一国重任,还一副施舍的口吻。气的安平公主差点晕过去,还是身边的年嬷嬷上去扶住,悄悄的安平公主耳边提醒“公主,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凤熙太子着想啊!”
“是,我不能倒下,给这个褚遂良影响女儿的机会。”安平强制自己从眩晕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你又在装什么?”褚遂良看着安平公主没有一点关心之意,反而觉得她是装的,不由的呵斥道。
“我在装?褚遂良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大婚时的约定?”安平公主早就对这个丈夫死了心的,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忍耐罢了。现在她不会再忍,为了康儿,为了皇兄,她也不能再忍。所以安平公主直视褚遂良,问道。
“好,你很好。”碍于名分,褚遂良不能对安平公主怎样,只能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去。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月姨娘看见褚遂良便扭着水蛇腰赢了上去。
“谁,还能有谁,还不是紫竹院那个贱人。”褚遂良不敢公然称安平公主之名,所以以她居住的院落名称代之。
“侯爷,您消消气。公主本是金枝玉叶气性大些也属正常,为了褚家。老爷您稍微低低头,跟公主道个歉也就是了。”月姨娘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激的褚遂良火气更旺。
“低头?女子出嫁从夫,便应以夫为天。”如果瑞婷在这人看到褚遂良的一举一动的话,肯定打骂渣男。靠着媳妇女儿升官发财,然后就嫌弃被说是吃软饭的了。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是,妾色明白。”月姨娘明知褚遂良说的不是自己,还要故作姿态的点头称是。
“月儿,为夫不是说你。”褚遂良看月姨娘如此温柔恭顺,火气莫名的就小了不少,开口说道。
“那侯爷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就当是吐吐苦水也好啊!”月姨娘站在褚遂良身后一边揉肩,一边说道。
“月儿来是你好,本候的心事也只能和你说说了。”褚遂良一把月姨娘拉倒身前,将头埋在了月姨娘的小腹上,将今天在外的遭遇说了出来。
“老爷,这有什么好懊恼的。我看呐,那些个大臣只是嫉妒老爷生了个好女儿罢了。凤熙公主地位再高,她也是老爷您的亲生女儿,她难道还能不认你这个亲爹。”月姨娘根本不知因为当年的约定瑞婷上的是皇家族谱,法律上她是皇帝的女儿。瑞婷就是不认褚遂良这个亲爹,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妾身以为侯爷还是去宫里看看凤熙公主吧!省的让一些外人占了便宜。”月姨娘的话,好好笑。外人,谁是外人?皇帝南宫邢,还是安平公主?
月姨娘的话不管如何可笑,褚遂良觉得甚有道理。第二天一早穿戴一新,就给东宫递了牌子。
“主子。”文心走上前来。
瑞婷接过牌子一看。宁安侯,这个身体的正牌亲爹?这个时候前来……
“文心,将本宫这位亲爹引至偏殿,本宫稍后就到。”
“是,文心这就去安排。”然后退了出去。
文心将褚遂良请到偏殿坐下,“侯爷不知您对茶水有和要求,请告知一二。婢子好让人准备。”
“随便一些,就要曼叶松吧!”褚遂良被文心的恭敬捧得不知索然,竟然要喝连皇帝都很少喝的贡茶。
“是”文心的鄙夷一闪而过,然后躬身退下。
“主子。”文心看瑞婷走过来,上前将刚刚的情形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了瑞婷。
“恩,我知道了。”
瑞婷不动声色的,走了上去福了一礼:“凤熙给父亲请安。”
“哎,乖,一别数年,我们康姐儿竟然都长这么大了。”褚遂良上前想摸瑞婷的头表示亲昵,没想到到王嬷嬷给拦下了。
“侯爷不是老奴多事,我们公主是上了皇家族谱的,现在是太子之身。我们公主给您行礼是看在您是我们公主的亲生父亲,可侯爷您的礼仪就有些不符合规矩了。”
这个王嬷嬷是皇帝给瑞婷派过来教导宫规的嬷嬷,因为人正直所以遭到多方打压,后被皇帝索救。发展为皇帝的线人。今日王嬷嬷会出现在此,也是瑞婷故意为之。
“王嬷嬷你逾矩了,下去。”瑞婷看王嬷嬷话说的差不多了,才喝到。
“是。”王嬷嬷也明白瑞缇的打算,既然话已说完,自然恭顺的退到了一边。
“父亲,这王嬷嬷是父皇派来教导本宫规矩的嬷嬷,就连本宫也时常教导一二的。如有逾越之处,还请父亲海涵。”瑞婷称褚遂良为父亲,又成皇帝为父皇。
“不,不会。都是微臣的不是,微臣见到公主一时高兴,忽略了宫中礼仪。”刚刚的一切到了褚遂良的口中,竟然成了父慈子孝的一幕,看来他也不是太一无是处嘛!可惜,心眼都用在了房门做到上。
“那父亲快做吧!”瑞婷笑盈盈的说道,自己却到了上面的主位之上。
褚遂良坐定,“康儿,本来你进京当天,为父就该去接你的,但你祖母恰巧生病了,就给耽搁了。康儿进京以来可都还好吧?”
“很好,多些父亲记挂。”瑞婷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褚遂良面对这个陌生,而身份高贵的女儿,一时间还有些不知说什么好。“那个,康儿啊,你看你祖母也挺想你的,你看,是不是抽空回家看看?”
“这样啊?我本想着过几天回去的,既然祖母生病我理应探视,明天吧,明天我将事情禀明父皇,届时一定回去一趟。”反正这一趟迟早要去的,瑞婷也没有推辞,应道。
“太子,皇帝在御书房等着检查您的功课呢!”文彤上前适时提醒道。
“既然皇上召见,自然不能耽搁。微臣这就告退。”褚遂良到也个是识时务的,站起身来说道。
“父亲,对不住了。王嬷嬷代我送吸取父亲。”瑞婷也站起身来,礼数周全。让褚遂良一点儿不相信自己这个女儿是乡下长大的。
夜已经很深了,衡王府上官衡的卧室却在更衣。
“王爷,咱们这是要出去?”琴魄看着行事越来越怪异的王爷,愁眉苦脸的问道。
“不是咱们,是我一个人。”上官衡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琴魄。
“什么?王爷,这京城最近很不太平呐,为了您的安全还是带上小的吧!”琴魄叫苦不迭的喊道。
“不行。”他可是好多天都没见到那丫头了,怎么可带上尾巴。
东宫,瑞婷的卧房内。上官衡默默地坐在瑞婷的床前,痴痴地看着,轻轻地低喃“小丫头,我好想你,你呢!想过我吗!你这黑心的丫头,肯定没想,……”
瑞婷本来还以为有刺客来了,所以故意装睡,所以给了外面文心几人信号。想看看这幕后之人是谁,没想到会上官衡。大半夜跑来就为了问一问熟睡的自己想不想他。
也许,他是真的吧!瑞婷的心身一点一点放松。自然装的不是很像了,上官衡是什么人,一下子就发现瑞婷是在装睡。
“小丫头,你都听到了是不是?再不睁眼我可可惩罚你了!”说着俯身就要吻下来。
瑞婷猛然睁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他,“你……”
四目相视,点点星火四溅。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他宽大温厚的怀里。
在她挣扎的时候,瑞婷的大手抱住了她,低低在她耳边发出霸道的宣言,“小丫头,我认定你了!”
小丫头,我认定你了!
听到他这话,瑞婷愣了一下,便想要推开他,推不开,便感觉有些羞,又有些恼,还有些囧,心里暗骂这男人怎么回事?
看了看四周,还好文心她们都没进来。“你在胡说什么?我才九岁,你能确定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爱情吗?”
上官衡强迫瑞婷与他对视,“你没听过一见钟情吗?而我,对于我想要的,从来都是认准就不回头的!丫头,我是认真的,我很确定我真的喜欢你!”
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无比的认真和严肃,让瑞婷的心也一颤,突然有些慌乱失措。
没错!她确实是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可是,有这种好感,并不代表她就爱他,也不代表,她就愿意这样被他用感情束缚!
她才九岁啊!而且朝局还这么混乱,她并不打算这这么早谈及儿女私情。
而他怎么就能认定她呢?即使认定他能等她那么多年吗?
上官衡看着她那张白玉般的小脸蛋胀得通红,配上那双有些慌张、又有些疑惑的眼神,可爱得让他好想咬上一口。
可是,看她这反应,显然是没准备好。
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恐怕会吓得她转身就跑。
他也不催她,但也不放开她,就让她呆在他的怀里,好好想!
在他那专注灼热的目光注视下,良久,瑞婷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说道,“我还小!如果你能等我,我可以考虑。”
“好!我等你!等多久?给我一个时限。”
上官衡的眸底流露出难得的兴奋和激动,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等上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瑞婷侧眸想了想,看着他道,“至少,也得等我十六岁及笄以后再说。”
“好,只要你接受我,相信我,我一定倾尽全力,将最好的一切都你给。”上官衡紧紧地抱着瑞婷,开心的说道。
“上官衡不要这样,我今年才九岁,距离及笄还有七年。我们试着处处看,如果合适我们在谈在一起怎么样?”瑞婷拉了拉上官衡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上官衡完全忽视了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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