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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凡带着两人去了一家烤鱼店,点了一条海鲈鱼,一条回鱼,都是两斤多的。服务员问了两次,会不会多了?
林砚和黄瑜异口同声道,“不多。”
于是,鱼一上来,两人什么话都不说闷头吃鱼。
路景凡隐隐一笑,看来这两人在国外都吃的不怎么样。他一边给林砚夹菜,一边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还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林砚放下筷子,“詹姆斯老是卡着我的论文,我被他批了好多次。”现在班上的同学都认识她了,她也算小有名气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路景凡问道。
“他们说,詹姆斯瞧不上中国设计师。可我觉得不是这样,我有我的问题。”
路景凡欣慰地笑笑,“有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在哪?”
林砚点点头,“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适应的。我会向詹姆斯证明的。”
黄瑜吃完了一整条鱼,揉了揉肚子,“林砚,所有的论文都来自实践,你得多做、多看,才能有属于自己的领悟。”
“小鱼儿说的不错。”
黄瑜吃饱了一脸的餍足,“我可是有多年丰富经验的老设计师。”
林砚刚刚想夸夸他,结果生生地咽下口中的话了。“黄瑜,小鱼儿是你的小名?”
黄瑜其实不喜欢别人喊他这个名字,幼稚的很,当然路景凡是个例外。黄妈妈是古龙的书迷,他的名字就来自在《绝代双骄》里的小鱼儿。
“是的。”他不乐意地回道。
“是《绝代双骄》里的小鱼儿吗?”林砚接着问道。
路景凡默默喝着水。
黄瑜皱了皱眉,“嗯。”
林砚见他有些别捏,“那黄迪师兄小名叫花无缺?”
路景凡呛了一下。
黄瑜叹了一口气,“我哥的小名就叫迪迪。”
“那还好,幸好不叫花无缺,不过你的名字挺可爱的。”
一个大男人的名字被夸可爱,黄瑜一点不开心。“你的名字像男生,你父母重男轻女吧?”
路景凡的脸色一敛。
林砚一脸坦然,“砚,就是砚台,文房四宝之一,我父母他们希望我是个有墨水的人。”
黄瑜瞅着她几眼,“名字和人往往相反,我相信这句话。”
“我也觉得,小鱼儿多可爱,招女生喜欢的人啊,可你就不是。”林砚耸耸肩。
路景凡觉得这两人似乎相处的还不错,也不去打扰两人。他由着两人斗嘴,这模式似乎还不错。老天的安排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林砚和黄瑜竟然也能相识。
晚上,送走黄瑜,两人才有了独处的时间。
五月天,b市的夜晚,星空璀璨,夜风微微凉。
一到家,蛋挞就冲了过来,“汪汪汪”地大叫,一路围着林砚。
“蛋挞——”林砚抱着它,“想不想我?”
路景凡拿着她的拖鞋放到她的脚边,“换上。”
林砚换好鞋子,走到他的身边。客厅的落地灯换了,光线柔和而明亮,她看的更清了。
路景凡倚在沙发上,抿着唇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兄?”
他转过头,双眸如同黑曜石一般,“嗯?”
“既然工作室的事解决了,我后天就回去。”其实不想走。
路景凡弯了弯嘴角,“回去之后安心学习,小石头,等你回来,我一定去接你。”
林砚竖起了手指,“两年啊?两年我都不能回来吗?”
路景凡虽然舍不得,可是还是坚持到底,“嗯。”他不希望她在分心,希望她能把心思都花在学习服装设计上。
空气渐渐沉默。
林砚紧握着手,许久,她才开口,“我明白。”梦想需要不断的启程与出发,她会抓住这些机会的。
来日方长。她会努力的,努力做到最好。
“小石头——小石头——”路景凡喊了她两声。
林砚才缓过神来。
“洗洗去休息。坐了一天的飞机也不嫌累。”他起身去给她准备毛巾。
林砚盯着他的背影,“师兄,晚上我可不可以和你睡?”
路景凡差点跌倒,幸好,他的承受能力越训练得越来越强了。
林砚走到他身边,“我们说说话,不做别的。”
路景凡沉沉地应了一声,他想多了。“先去洗澡。”
“好。”小白兔兴奋地跑进浴室了。浴室里传来她的歌声,“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路景凡还是去她的房间给她铺床,粉色的四件套,少女般的颜色,他买的。当初售货员还以为他给她女儿买的。路景凡一脸尴尬。
等他铺好了床,林砚洗好澡出来,身上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有擦干。这个坏习惯,他说了很多次。
“吹风机拿来。”
林砚转身去洗手间拿来吹风机,想念这个待遇。
路景凡熟练地给她吹干头发,“湿头发容易头疼。”指尖划过她的发丝,像在摸着丝绸。林砚的头发特别好,又黑又软。
暖风吹在头皮上,酥酥麻麻的,她的困意渐渐袭来,打了一个哈欠。
等吹好头发,路景凡催她去睡觉,不多时,她就睡着了。
路景凡关了灯,带上门,匆匆洗了一个澡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了很久,他才有点睡意。失眠这个毛病,比前两年好了很多。
半夜的时候,床微微动了动。
他眠浅瞬间就醒了,“林砚——”声音有几分惊诧。
林砚钻进被子里,笔直地躺着,手却寻到他的手,“师兄,快点睡吧。”
这样,他哪里能睡的着?
不一会儿,身边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路景凡轻轻动了动身子,侧过身面对着她。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打进来,可惜,光线太暗,他根本看不清楚她。
林砚睡觉还算老实,翻了几次身,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就不动了。她一手搭在路景凡的腰上,脸埋在他的胸口,也不怕闷。
路景凡稍稍退后,结果试了几次,她还是贴上来。他哪里还能睡得着啊,捏了捏她的脸,到底年轻,脸软软的,光滑细腻。
林砚哼哼了几声,路景凡松开手,喃喃道,“小坏蛋。”
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她,他也很想她。
好久不见,思念成疾。
第二天早上,林砚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紧紧抱着路景凡,她连忙推开,心里感叹自己又刷流氓了。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替他把被子拉拉好。
五月天,也不是那么冷,被子薄薄的。路景凡笔直地躺着,林砚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路景凡其实早醒了,被她这么□□裸地看着,男性荷尔蒙瞬间被激发出来。
“师兄长得真好看啊。”林砚自言自语道,抬手点了点他的胸肌,不是肌肉男,不过也不是单薄款的。
路景凡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身体的某个部位慢慢地有了反应。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叹了一口气,“难怪许可欣一直惦记着你呢。女人也难免沉迷男色之中。师兄,你可要守身如玉啊……”
林砚又拉了拉被子,目光瞄到一处,定睛一看,再转念一想,“啊——”一声尖叫,咚咚咚地跑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