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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能有谁？我二叔是有点本事，可是他不想有人在外面摆摊，给人家算命，知道他又本事的也没几个人。”
“张二叔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一定是张二叔知道了他们的什么秘密，才会做出贸然行动。
“那还能有谁？”张子明心里想到的是李昂。那次在清泉一小，刘紫超找过张大全，李昂他们几个也在场。
就算知道，他们能把二叔怎么样？难道，二叔坏了他们的什么好事情了？
张子明把这个疑问跟李可说了说。
李可说，很有可能。
“他们不会把二叔怎么样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张二叔啊。”
“唉，现在干什么都不顺，喝点凉水都塞牙缝啊。”也只有在李可跟前张子明才会说这些。
李可说：“我知道，现在敌人太强大，说这些没用了，张二叔的事情你就不要费心了，更不要报案了，我从系统里面抽两个侦查员，专门调查此事。”
“那我就谢谢你了。”
“谁和谁啊？怎么说这个话了？老同学啊。”
李可还是那种无所谓的口气。可张子明知道，李可现在的处境。从李昂到私自抓捕苗若婷，再到张庆山的越狱出逃，没有一件小事。等哪一天李昂没事了，要找他算账了，很够李可喝一壶的。
有些事情来的很快，有些事情来的很慢。
张子明刚跟李可通完话，决定到竹林的石凳子上坐一会儿。拿出手机，看着安然发过来的一张自拍照片。想要回复几句什么。却听见有人叫：“老领导，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张子明一回头，看是苗若婷，这个女人，长相不错，也会打扮，就是缺乏一种气质。可气质这东西，是学不来的。
张子明把手机放了回去，说：“你来干什么？”
“哎呦，我就不能来看看老领导？”
张子明知道她绝不是来看自己的，脑袋一转随即想到，便说：“早就听说了，你再木青干的不错，是来参加副县长学习班的吧？”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苗若婷已经走了过来，说：“这环境不错啊，不怕老领导笑话，这市委党校，我可是头一次进来。”
原先一直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又见面了。不知她要干什么。张子明决定用沉默来回答。
果然，对张子明的沉默，苗若婷觉察出来了，她似乎没在意，在张子明的对面坐下，说：“在文殊没几个朋友，见到你就跟见到亲人一样，今晚我们出去走走，找地方坐坐吧？”
“苗若婷，你不用求我，我现在是边缘人，清泉的事情我管不着，比如说你这准副县长来学习，我无权干涉，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话，苗若婷听了是不会好受的。可是她去依旧听着，端坐在张子明的对面，说：“你也误会了，我也不求你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就是想请你，坐坐。”
“那我就跟你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去。”张子明说的也很绅士。
“好，看来我请不动啊。”苗若婷站了起来，很优雅的把那个白色的皮包跨在身上，又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听王平安说，你的组织关系一直在清泉呢，让你来党校，是暂时帮忙的。”
这句话叫张子明不能平静了。
关键是：这句话后面的潜台词是什么？
可是张子明不想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显现出什么。所以只能找个人骂一下：“哼，王平安是个组织部长，怎么这么没有组织纪律，当初把我弄到这里说是组织需要，但却组织关系还在清泉？一点组织原则没有啊，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苗若婷说：“老领导，你现在给王平安打电话不是把我给卖了？你的这件事，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
其实张子明只是想知道这个消息的准确性，看来是真的。要不然苗若婷不会阻止。
“算了老领导，你这个事情说不准也不是什么坏事呢，别生气了，我叫上吴萍，一起出去坐坐吧。”
张子明默许了。他知道现在苗若婷既然透露给了他这个消息，那么接下来，后面，还有没透露的呢？看来只能跟她出去坐坐。
“哦，叫上吴萍最好了，我也正想找她坐坐呢。”顺势下驴，这个谁都会。
张子明和苗若婷到了大富酒店后不久，吴萍也到了。
吴萍头发剪短了，圆圆的脸上笑意灿烂。她一进包间，就说：“来晚了，刚接了牛市长的一个电话，明天有一个外资企业的老总来洽谈项目，搞好招待啊。”
说完冲着张子明一笑。又对苗若婷点了一下头。便在属于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张子明下奶见到吴萍有些尴尬，毕竟因为那次不欢而散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联络了。可是吴萍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来，脸皮子也不是一般的厚。张子明也叫自己轻松一点，可是总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
客气完后，苗若婷称赞吴萍的衣服好看。
吴萍称赞苗若婷的身材好看。
这两个女人都没把张子明放在眼里一般。
张子明只顾着自己吃菜，也不管这么多。不吃白不吃。
苗若婷忽然呵呵笑了几声，说：“吴姐，你不知道啊，从外面看我是个女强人，风光的很，喀什有些事情，折磨的我吃不下，谁不香的。”
吴萍说：“说来听听？”
苗若婷说：“有人说我这是树大招风，可是我也不想是这样啊，我提拔副县长，是组织对我工作的肯定，可是我怕清泉的李可又会对我抓起来审讯啊。”
吴萍说：“这个李可就是太莽撞，实在不行就让李昂把他弄出清泉就是了。”
苗若婷说：“可是李书记，说了现在要保持各项工作的稳定，刘丙辰书记刚上来，不要搞来搞去的，这也是省委关伯伯的意思。”
这句话出现了李昂，刘丙辰，关仁山三个人的名字。她虽然是对吴萍说的，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准说给张子明听的。
吴萍很会做人，她说：“对了子明，你跟李可不是很熟吗？找机会跟他说说，别搞来搞去的，现在丙辰书记刚上来，要稳定大局，不是不想动他，是李昂书记仁慈啊。”
张子明终于明白了苗若婷非要请自己的目的。
就是要自己当个说客，稳住李可，不要他查来查去。用他们的话说，是保持稳定。
“是啊，我是得找机会跟他说一说。”张子明只能这样应付着。
“这才对嘛，来子明，若婷，我们干了这杯。”
吴萍提议了。
干就干吧，不在乎一杯两杯的。
“你们谈吧，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一下。”吴萍告辞了。
苗若婷和张子明站了起来，送到门口看着吴萍的离去。
再回到包间，苗若婷竟用那种眼光看着张子明，说：“老领导，这个是你很给我面子，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跟建议你回到清泉工作，现在于笑天主持县长工作，窜上窜下的，一看就是小人得志的神态。”
“再回到清泉当县长？我能回去吗？还有什么意思？”
“是啊，好马不吃回头草，老领导说得对啊。”苗若婷说：“来，老领导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交杯酒有什么意思？喝酒喝吧。
张子明端了起来，手腕勾住手腕，喝了下去。
“好酒量啊，老领导，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回来。”苗若婷说完站了起来，跨起她的那个白色包包，往外走去。
可是“啪”的一声，张子明看到她的包里掉出了一样东西，张子明也没想太多，捡了起来，说：“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啊？”张子明这才低头看了看，却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写着几个英文字母，盒子的图案是一男一女，做着叫人耳红心跳的动作。这是一盒套子。张子明当然知道，可是他这样拿着，也脸红心跳起来。
“老领导，你好坏，我的包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苗若婷发嗲起来。
张子明无从解释。还是那样拿着，看着她。
终于，苗若婷伸出手来，接了过去，说：“这个是外国的吧？老领导，你是不是不会用……”
张子明说：“这个东西，不是我的？”
可是苗若婷笑了起来，说：“我知道，我知道，什么你的我的？”
说着，苗若婷把盒子拆开了，拿出一个来，是粉红色的，她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说：“老领导，这个东西是不是套在手指上洗菜的？”
张子明往前走了一步，把她的手指，按了下去，一语双关的说：“我现在硬不起来，你不知道？”
苗若婷一听这话就明白，说：“你的位子，上面会重新考虑的，只要你把李可这个愣头青弄好了，别叫他搞来搞去。”
“你这么有把握？是李昂派你来跟我谈的吧？”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你说我容易吗？老领导，我跟李可没有仇啊，那次他怀疑我，把握拘留了几天，我说什么了？做什么了？还不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好了，你的条件就是要我出面安抚住李可，不要叫他搞来搞去，我的条件你也知道，只是想硬起来。”
“领导就是领导啊，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临走，她竟然当着张子明的面，把那个套在手指的套子，用嘴咬了下来。
张子明出了大富酒店的门，背着手慢慢走着，现在她不知该到何处去。
刚才其实自己是跟苗若婷他们做了一笔交易。
这个交易很肮脏，可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自己就像一只老鼠，想要活命只能按照这个路子了。
他们既然这样怕李可闹事，可又抓不住李可的把柄，看来这个李可还是很有能量的。
张子明问李可最近忙什么了。
李可说，没忙什么，不过张二叔的事情好像有点眉目。
“我二叔的事情有结果了？她没事吧？在什么地方？”
“现在只跟跟踪，不能打草惊蛇。”
张子明的心又是一沉，想到，苗若婷他们害怕李可搞来搞去，可是李可没干什么，只是在关注我二叔的事情，难道，二叔是被他们弄走的，或者有什么怕人的勾当被二叔知道了？
那个留着光头的女人，那个从刘丙辰的书房出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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