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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落入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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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醒来时,感觉是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好热,耳边响起苍蝇发出的嗡嗡声。大冬天的哪来的苍蝇?

    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木板钉的屋顶。眼睛再朝四周一扫,四面无墙像个简陋的野外木板棚。

    这是哪?我怎么躺在这里?刚才我和黑皮还有黄磊被那个怪兽卷走的时候是夜晚,而且是冬天。现在这里是白天还是炎热的夏季,感到很奇怪。

    便赶紧翻身从木板床上爬起来,原来这就是一个用木板制成的西瓜棚。像南方的吊脚楼离地面很高,有木板钉成的梯子。

    我爬到梯子前准备下去,看见地面三四亩的面积全种着西瓜。一个穿白色T桖,留着短发的女孩在用手一个个拍打着地里的西瓜。像是在检查哪个西瓜是熟的。

    终于拍到一个熟的,她摘掉瓜藤双手抱起西瓜,满脸喜悦的往棚子这边走来。

    到了梯子前准备上来,抬头一眼看到我坐在梯子上,便露出一脸的惊讶笑容:“你醒啦,我给你挑到一个熟的,你自己把它搬开吃。”

    女孩大约十五六岁,说话带有南方人的口音。长得不算好看,皮肤晒成麦色,一笑显得牙齿格外的白。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等她上了棚子坐到我对面,我问。

    女孩被问的一愣,怔怔地盯着我看了两秒后说:“这是我家的瓜田,是你自己躺到我家瓜棚里来的。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在这?”

    我也被她问的无话可答,一定是那个怪兽随手把我扔到这儿的。

    “我是问这地处哪里?听口音你像是南方人。”我连忙露出笑容口气变得柔软起来。

    女孩说话的语调也立即缓和了下来:“这是南方大沧山,我们村叫沧山脚,因为是在沧山脚下。”

    女孩说完用手往我身后一指。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身后果然是座大山。

    南方大沧山?没映像,不会是广西的十万大山吧?

    “这是广西吗?是否属于十万大山?”感觉跟女孩说不清干碎直接问。

    女孩点点头,睁着眼睛望着我不出声。

    我靠,这怪兽就这么随手一扔便把我扔到广西十万大山里来了。

    我环视无墙通透的四面,这一片是在大山脚下开垦出来的自留地。四周荒无人烟,一个女孩在这里看瓜地,不知道害怕?

    “就你一个人在这看瓜田?你好像不是土生土长的广西人吧?”我不禁问女孩。话讲多了,就能听出她的广西话并不正宗。

    她惊讶的抬头望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听你的广西话里有安徽合肥那边的口音在里面。你是安徽人?”我笑着问。

    女孩眼皮是内双,笑起来弯的像月牙。

    “你是安徽人?”她反问我。

    看来是被我猜中了,女孩眼神里充满了惊喜。

    “我是安徽畔湖市的,你呢?”其实我早听出她不正宗的广西话里,有我们畔湖市的口音。

    “我家原来是畔湖市墨河镇的,前年跟着汪叔到这边来就没回去。你怎么会突然躺倒我家瓜棚里了?我和王叔摘瓜的时候还没发现,他走了我回棚子休息才看到你。见你嘴唇好干就下来摘瓜给你解渴。”女孩说话明显比之前亲切了些。

    不能跟她说我是被怪兽扔到这里来的,便撒谎说:“来旅游的,跟朋友走散迷了路。累了就上来躺会。你又为什么跟着那个王叔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

    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洗退了色的,脚上的凉鞋还是七十年代人穿的那种塑料凉鞋。想必生活的并不富裕。

    再说向她这个年龄应该是在学校里读书,而不是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里看瓜地。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听到我问出这话女孩低下头,晒得黝黑的脸立即阴沉了下来。

    “我爸妈好赌钱,输的欠人家很好钱,要债的威胁他,要是再不还钱就把我带到他们家的洗浴中心去接客来挣钱还债。我爸吓得喝农药自杀了,我妈为了躲债就带着我和弟弟到广西南宁打工。

    一个人带着我和弟弟很辛苦,后来认识了一个男人就在一起同居,想有个帮手。可那个男人在前年突然开始对我起了坏心,乘我妈不在的时候就对我动手动脚。我把这事告诉我妈,她不但不相信还骂我无事生非。

    有天夜里,他竟然跑到我床上来了。我就不敢再跟我妈说这事。第二天晚上他又来的时候,我往他要了两百块钱,天一亮我就跑出家坐公交车到了终点站。

    正好附近有个饭店在招洗碗工,我就去饭店洗碗混饭吃。一个月后发现怀孕了,那时我才十五岁什么也不懂,身体老不舒服不知道是怀孕。

    王叔也在那个饭店当二厨,见我一个人在外面没钱买穿的吃的很可怜,就经常偷偷的留点好菜给我吃。后来发现我吃不下任何东西,休息的时候便带我去医院检查。才晓得是怀孕了。

    王叔便辞掉工作带我回了这里的家,花钱帮我去医院打胎。我无处可去就留下来跟王叔在这里开荒种地。下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我就可以和王叔去领结婚证。”

    说到人生最快乐的事结婚,她脸上都没有笑容。我猜她并不爱这个王叔。

    又是因为赌钱害得下一代的命运如此惨痛。

    “你爱王叔吗?”我忍不住问。

    女孩皱起眉头:“我这样的人还谈什么爱不爱,有人能不嫌弃我,还对我这么好就算不错,哪有资格去讲那些东西。”

    我无语。

    十几岁的女孩,前面的路还长的很怎么能这样想。婚姻大事哪能这样随便,将就在一起就是在糟蹋自己,会带来灾难。她母亲和那个男人就是例子,这点她还看不出来吗?

    我低头沉思该怎么劝说这女孩,突然听到有人喊:“蓉蓉,你在跟谁说话?”

    女孩连忙起身:“王叔回来了。”然后爬到梯子口,下去了。

    看着她瘦弱的身体,皮肤缺少光泽,头发干枯发黄,没有十八岁女孩该有的充足胶原蛋白和雌激素。不觉一阵心酸,她留在这里不等于是让她的下一代重蹈她的覆辙吗。

    我也爬到梯子口看那个王叔长什么样。我操,五十多岁的老头?

    瓜棚下,一个身高一米六几的矮老头,手里拿着大草帽使劲的扇着身上的汗。穿着白色老头衫花大裤衩,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皱褶。饱经风霜的憔悴容颜让我大大的吐槽。

    这都可以做女孩的爷爷,怎么能下得了手。说明这家伙也不是个真爷们,帮助人家这么点忙就要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