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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九章老头瞪着眼睛对我说;“小子,你是干啥的?看你小子长的贼头贼脑的,是不是踩点,晚上来偷沙?我可告诉你,有我老牛在,一捧沙子你们都偷不走。我可是练过功夫的。坦白从宽,坑距从严,快点告诉我,你是哪庄上的?”
我听的莫名其妙,嘴里嘟囔着说:“我哪知道是哪个庄的,要是知道就好了,我正为这件事发愁。”
这时杨晓琳从背后赶过来,对老头说:“牛大爷,您怎么又吓唬人,他是我爹从江边救上来的,昏迷了很长时间,才醒,可能在江中被撞了脑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找我爹问一下当时的情况。“
“嗷,原来是你爹救上来的,你爹这个人就是一个老好人。阿猫阿狗的都救,你爹还在江边忙活,你们过去吧,我还得上别处看看去。”
说完牛老头就走了,我问晓琳那个老头是谁,晓琳说:“那个老头就是老牛头,在场子看河沙的,老头看沙可认真了。他没有吓着你吧?”
我赶紧说:“没有,就是觉的这个牛老头牛气哄哄的。”
“这个老头就那样,其实人是好人,他是当地人,找他主要的是镇场子,不让那些地痞流氓的来找事。”
杨晓琳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往前走,这时看到有一群人,正在江边捞东西,杨晓琳对我说:“这个长江每一次发大水,都会冲下来很多东西,这里有一个水湾,正好是捞东西的好地方,你等着,我去喊我爹去。”晓琳说完之后,跑过去大声的喊道:爹你救的人醒了,不过情况有点不对劲,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晓琳一说完,就看见人群里跑出一个人,这个人有四十多岁,高高的个子,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正气,那个人跑到我的身边,看着我说:“哎呀,真是太好了,终于醒了,你小子的命真大,水神爷把你送回来的,我们救你上来,以为你是水神。”
我一看这个人就是救我的杨文清,我得跪谢大恩人,于是赶紧给杨文清跪下,谢他的救命之恩,杨文清双手相搀把我扶起来,摆摆手说:“不要这样,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谁都有犯难的时候,你这事谁遇上了都会救的。对了,晓琳说你失忆了,你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吗?”
我赶紧点点头,杨文清说;“这个就不好办了,看你身上穿着迷彩服,像是一个当兵的,我没有听说近处有驻扎的军队,你要是实在没有地方去,就在我这个挖沙队呆上一段时间,也能挣些钱,留着零花当路费,等想起自己是什么地方,再回去。”
我一听,赶紧谢谢杨文清,我又让杨文清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不过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只好作罢,就这样我留在了挖沙队。在挖沙队里,他们都叫我晓东,对我非常的照顾。挖沙这个看似简单,其实很不简单,全凭着经验,一般分为寻沙、挖沙,存沙,一般寻沙要的是真功夫,只凭借看江水流动的方向和流速,,还有就是看水闻味就能判断出江底什么地方是否有河沙,然后再用挖沙船定好点捞沙,这方面以老胡最为在行,他在长江捞沙很多年,用他的话说,对于长沙的河沙,比对自己的儿子都了解。找到河沙之后把沙捞出来,经过洗沙,就可以存上了。
我跟着杨文清他们捞沙学到了很多知识,在捞沙的空,,我们一起到江水里洗澡,我发现只要一接触水,我脖子里戴着的东西,就会散发出清凉之气,感觉对水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我接触到水心跳就会减慢,在水下憋气只有我憋的时间最长,水性最好,游的速度最快,这个连老胡都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都说,我是水神爷老鼋的徒弟,不然水性不会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徒弟,俗话说经常走夜路,总有遇到鬼的时候,在长江边上捞沙的人,整天和水汽打交道,那种水腥气,会把身上的阳气盖住,阳气弱,阴气重,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就一点不奇怪了。这一天我们坐着捞沙船又去捞沙,捞沙船有直接从水底抽沙的,有用翻斗翻砂的,有用斗子挖的,我们的船就是直接用斗子挖的,这种船挖沙灵活,不用带哪些长管子,基本上可以做到随挖随走。
老胡在船头上看水找沙,从水面上判断哪里有沙,哪里是淤泥,河沙是从上游冲下来的,到水流缓慢的地方沉淀下来,通常情况下,河沙分为三层,最上面的一层是细沙和淤泥,中层才是我们要的沙,下层是砂砾和小石块。捞沙最好的地方,就是水中分水的沙洲,那样的地方通常会积攒大量的沙子,老胡找的就是这些沙洲。
我们的船正在走着,这时老胡喊道:“停、停下,这里有一个沙洲,应该有品质上好的河沙。”
老胡的话,我们从来都是相信的,杨文清赶紧的停船抛锚,然后用挖沙的机械,按照老胡指点的方位挖沙,是不是好沙,第一产最重要,如果是好沙的话,一会就能挖满一船,挖满之后就可以收工。第一铲终于上来了,是上好的河沙,捞上来的河沙大小均匀,里面没有泥沙杂质,这个不用清洗就能带回去。我们正看着河沙,忽然有人喊,沙里有东西。
长江这个地方,是我们祖先的文化发祥地,在这长江里沉淀着无数价值连城的珍宝,和一些老物件,有些人挖到之后,可以一夜暴富,就是普通的挖沙工人,也有可能在沙中找到古玉珍玩一类的。一说到有东西,在那边开挖沙机的杨大壮放慢了速度,给大家时间,在沙里寻宝。
可惜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瓷器碎片,估计是上游冲下来的,于是大家把陶瓷碎片捡出来,随手再扔到远处,弄好了之后,示意杨大壮继挖沙,又挖了几铲子还是有碎片,不过没有出什么值钱的金银玉器,连铜器都没有出一丁点。大家不是文物专家,对那些陶瓷不感兴趣。河沙还在继续挖着,忽然挖沙船晃动了一下,这时开挖沙机的杨大壮喊道:“爹,水底下好像挖到什么东西了,那个东西挺大的个,咱们是挖上来,还是不挖?”
杨文清一听,赶紧说:“大壮,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杨大壮一听,点点头,然后开动挖沙机,看来那个东西真是不小,竟然把挖沙船弄的直晃,好在挖沙船比较大,没有被那个东西弄翻。挖沙机在慢慢的往上拉,这时从水里露出一截乌黑的木头,老胡看了一眼,说了声:“我的乖乖,这个东西像是乌木,要是乌木值老鼻子钱了。”
我问老胡什么是乌木,为什么这么值钱?老胡说:“乌木主要是上游被洪水冲下来的树木,后被泥沙掩埋在水下,经过很多年后,被人挖出来,表皮呈现黑色和褐色,沉重,比重大,木质坚硬。所谓大浪淘沙,留下的就是金子。腐烂的早就腐烂掉了,没有腐烂的,能抗拒腐烂的木头,才是真正上好的木材。据说好的乌木油性大、耐潮、有香味,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蛀,浑然天成,是无价之宝。”
我听到这里,赶紧问老胡见过乌木没有?老胡摇摇头说:“这种东西,一般不会出在咱们这里的江底下,以前没有见过,不过现在算是见到了。”
我和老胡说着话,那乌木已经露出一大半了,看乌木有油桶粗细,上面通体的黑色,有非常明显的打磨痕迹,在上面刻着还许多人物和符号,我看到这里,对老胡说:“老胡,我看这个不像是埋在地下没有被动过的,你看看木头上好像有人物画,看来这个是一个文物。”
“哎呀,这个要是文物咱杨老板可就要不是了,文物这个东西都是国家的,他们都在保护文物的文件上签过字,在长江里捞到大的文物,必须上交国家,这么大的东西,想私吞肯定瞒不住。”
我还想说什么,这时乌木已经上来了,这个乌木有两米多长,看起来竟然有些像棺材。不过平常的棺材按照三长两短的的结构,加上棺材盖,而这截乌木确实一整个的,看不出哪个是棺材身子,哪个是棺材盖。
捞上来之后,大家赶紧围过去观看从水里来上来的乌木,乌木上雕刻着许多人物,那些人物跪在地上,在那些人物面前,有一个祭祀用的台子,台子上站着一个头上长角的人,在那里起舞,在祭祀台的下面是一个棺材一样的东西,一个少女站在那里。老胡看到这里赶紧说道:“看,乌木上刻着话,是古代祭祀的场景,那个棺材旁的少女,应该就是献给水神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