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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羽在马车里睡得晕晕噩噩, 梦中有人拿了块温热的手帕替他擦脸。寻着温度慢慢睁开眼,发现他还倒在曲潭怀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曲潭已经将一身玄色武服换下,套了身惯常穿的宫内总管的石青色常服在身上。更加衬的面色白净, 年纪看起来也小了不少。
手边还放了一叠准备给王泽羽换的衣袍。也都是在秋露殿里被王司歧赏赐的。只是比起王泽羽现在身上穿的要厚了些。
“您把里面这身薄缎子换下, 穿这套团花织绣夹袄。外面开始下凉,到了地方露水深了夜里风大, 多穿点不会发汗。”
曲潭边说边动手将王泽羽身上的袍子退下,两人贴的极近,相互间气息都能感受到。
盘扣不好解, 王泽羽只能微微昂起下巴让曲潭帮他解开脖颈处的扣子,这样一来拉长的颈部流畅白嫩, 少年还没完全成熟的喉结若隐若现。感觉两人靠的太近了,稍许紧张,喉结又不明显的上下动了动。
曲潭目光沉下来,对方全心信任的将致命的颈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面前, 纤细又脆弱, 仿佛自己贴上去轻轻咬上一口就能成为致命伤。
外罩被剥了下去, 王泽羽似乎感觉有些冷,只穿了一身白晃晃的裘衣,忍不住抱住胳膊等着曲潭替他罩上外袍。
熟料没等他反应过来, 自己便陷入温暖的怀里。
“胳膊伸起来。”
将王泽羽拥在怀里,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替他保暖。一手端起背对着自己的少年的手臂, 另外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扯着袖子替他套了进去。
王泽羽脸蛋红扑扑的, 任由曲潭又端起另外一只胳膊仔细的穿套上。接着, 背后的人熟稔的环过他的身体,保持姿势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指尖就在眼皮底下一个个将盘扣扣起。
曲潭能够明显感觉坐在自己怀里的少年身体有些僵硬,干脆坏心的将下巴搭在王泽羽的肩窝窝里,面上一本正经的继续扣扣。
王泽羽咽了咽口水,侧侧头不料两人脸颊居然碰触到,能够感觉曲潭并没有抵触反而勾起唇角悄无声息的低笑起来。
空气中漂浮着某明暧昧的情愫,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充满整辆马车。王泽羽指尖微颤的抱住胸前看似努力盘扣的手,曲潭手上一丝丝舒服的凉意透过皮肤依旧没能缓解心中的燥热。
“曲潭...”
“我在。”
下一秒王泽羽被曲潭死劲揉在怀里,狂烈侵占的吻狂风暴雨般袭来,让他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身体被曲潭有力的手臂紧紧勒住不得动弹,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津.液从少年唇角滑出,落在掰着下巴的手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曲潭的吻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炽热,像是要通过这一个吻将少年整个人都占有般,狂烈且淫.荡。
王泽羽的舌尖不断被允/吸,最后无路可逃来不及吞咽也无法呼吸。
马车外,前后十来名护卫低声交谈着什么。不过就连普通的言语王泽羽都分辨不清,脑子一片混沌。又不得不忍住唇边呻/吟声。
最终等曲潭从少年的唇边移开,恋恋不舍的目光落在被他吻得殷红/肿/胀的唇上,手指慢慢抚了上去,替王泽羽勾掉唇边的液/体。柔软的唇瓣在手指的揉搓下再次张启,曲潭将食指伸了进去,划过整齐的贝齿碰触到娇嫩的舌尖,不断的画着圈游戏着,逗弄着舌尖。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当值护卫的声音:
“主子,快要到地方了。”
王泽羽想要开口说话,可捣乱的手指还在里面搅动,引的他不小心呻.吟出声。
曲潭望着他满眼水汽,喉尖顿时发痒,控制住想要将他推到侵占的冲动,好心的替他应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将迷乱的王泽羽惊醒了,手忙脚乱的要从曲潭身上起来。忽然,身体紧绷,不敢动弹。手上按住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这硬邦邦的...难不成是...
“你你...居然不是,真不是太监啊!”
王泽羽想要抽手离开,却被曲潭一把抓住手腕按了下去。
耳边传来曲潭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吗?就那么喜欢太监亲吻你不成?”
声音低沉,从牙缝里蹦了出来。好像磨完牙随时就能将怀里的人吃干抹净。
撩起窗帘一角确实接近庄子了。曲潭深深吸了口气放下不去想下半身,咬着牙说:
“若不是将要到地方,定要让你好好舔了长长记性。”
再次强硬的拉过王泽羽,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红的烫手。下手温柔无比的替他换好袍子。这一回儿倒是比刚才快了许多,手指头麻利的不得了。
换好衣袍马车正好停下了,王泽羽急吼吼逃似的从马车里钻出来,曲潭一脸淡定正直的跟在他后面下了马车。
两名‘伺候’王司歧的小太监早早等在庄子外面的路旁,此时马车上跳下两个人,想也想得到是什么身份。忙鞠着腰请安。
“这是小李子,小桃子。专门在这里照料‘殿下’起居的。”
曲潭见王泽羽不认识他们,从善如流的解释道。
“‘殿下’在哪?”
王泽羽换做焦急的口吻问着,眼神越过两位小太监,打量着眼前一人多高的泥砌矮房。
真不知道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居然能在这里熬过两个多月。
院子里似乎从来都没有打扫过,靴子踩下去都是泥泞,空气里飘着一股家禽的气味。
曲潭见王泽羽站在院子口不动弹,知道这位大少爷无从下脚。立即在众人面前表态,一脸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将王泽羽横抱起来,如果他没有背着人偷偷掐两把怀里人的屁股的话。
大步流星的将王泽羽送到屋子前面,小李子忙赶上前要打帘子,却见屋里摇摇晃晃的站着一个人。
“见过殿下。”
“是如意...如意?你还活着?”
王司歧得了风寒的嗓子艰涩沙哑,他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挣扎的起来,见到如意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恨不得热泪盈眶!
王泽羽走上前虚扶着他的胳膊,将他往里屋领。
一段日子没见,王司歧居然被折磨的快要脱了人形。脸颊深陷,面色蜡黄,走起路来要不是有个树棍子当拄子,估摸连院子都出不去了。
“吃的,...你给朕带了吃的吗?!”
顾不上如意现如今怎么样,颤悠悠的伸出手急迫的问。
王泽羽忙让人将川白肉送了上来,小李子动作极快,接过一大条肥瘦相间的水煮白肉,直接在外屋灶台上切成一指厚的肉片。小桃子剥了点大蒜,简单的拌了酱油做了蒜酱。
王司歧坐在四只脚不怎么平稳的饭桌边,闻到外屋传来的肉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可是两个多月顿顿大干饼兑凉开水吃下来的,有时候小李子心情好会加个野菜汤,那也是热水飘了两片菜叶子罢了。肉是什么味儿他可都要忘记了。
小桃子端着满满一盘子川白肉送了上来,王司歧眼睛盯住不放。
川白肉也就是农家人切了的五花肉什么都不放白水煮出来的,一点油盐味儿都没有。
可即使如此寡淡的东西,让王泽羽吃上一口都会觉得腻,上面白花花的大肥肉还冒着猪油光。
见到肉的一瞬间,王司歧的病症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好了,筷子夹得飞起,不断往嘴里塞着肉。胡吃海塞的,竟然连蒜酱都不必沾。
【系统384:叮咚!王司歧好感度+5,目前王司歧好感度 98。】
王泽羽实在看不下去,偷偷侧过脸用扇子挡住自己嫌弃的表情。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大盘白肉被王司歧消灭干净。王泽羽相信,要是再来一盘他一样能吃掉。
意犹未尽的王司歧吧唧吧唧嘴里的肉味儿,这才想起边上还有其他人。
“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没人给王司歧递手绢擦嘴,他也浑然不觉的习惯性的用手背揩了揩嘴角,压根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
“目前双方还在对峙,不过秦将军说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反贼一网打尽。还请殿下在这里休养生息,到时候他会亲自带领禁卫军迎接殿下回宫。”
曲潭垂着头,一板一眼的编着瞎话。
王司歧哼了一声,昏黄的眼珠扫过小李子和小桃子,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赐死。不过,想到这两人在这等危难时候还能守护在自己身旁,暂且忍住。毕竟这两人没有伤害他性命的想法,要是换了别人来不小心混进了反王的奸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开了这一点,连带着看满脸雀斑的小桃子都温柔许多。
不过最让他烫帖的就是如意愿意冒着风险看自己,想了想问:
“你是从宫里来的?”
王泽羽摇摇头,含泪说:“秦将军把我送人了,是他一个属下...”
曲潭耳尖动了动,忍住吐血的冲动听他胡编。回去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对我挺好的,听说也有军权在手。”
“秦将军还有这等好心?...也罢,你一定要将人伺候好了,平日没事多吹吹枕旁风,让他们早点替朕夺回皇宫。到时候朕一定会好好封赏你的。”
没发现王泽羽的惨淡失望的脸色,王司歧自顾自的说:“他们这等从军的武夫总是有些癖好,你能忍就忍着,千万不要坏了朕的好事。”
王泽羽气的呼吸不匀,他本还抱有一丝怜悯的人过来看望他,熟料此人已经烂透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果然没错!
若是像从前死心塌地的对他,真不知道自己会被他利用到什么地步!
可恨,恶心!
曲潭见到王泽羽的脸色不好,知道自己将他带过来的目的达到了。虽然知道王泽羽心里早就没有别人了,但是就连过去一点温情的火星他都必须要掐灭!
比起满目的爱恋不如就让王泽羽恶心憎恨吧!
“过来,给朕揉揉肩。”
王司歧趴在黄泥垒成的窄炕上,指使着‘如意’。
“如意公子手还没好全,我来替他吧。”
曲潭跨步上前,他可是连两人接触都不能容忍了。
“你也行。使点劲,身上乏的很。”
王司歧吃饱了,打了个哈欠,要不是曲潭提醒他早就忘记如意手上受了伤。吧唧吧唧嘴,慢悠悠的对‘如意’说道:
“你跟的人可算富裕?看你穿的还是以前朕给你的那些,你要是每次过来手头紧不如就将它们卖了。都是苏绣娘子做的衣服,放到外面至少能换一百两纹银。你就找两身换洗的棉服凑合穿,等过来的时候给朕多弄点肉...
鸡肉,鸭肉,猪肉什么肉都行。再弄点酒来,再给朕换床棉被,你看看,那两个烂货连被褥都不知道替朕拿出去晒晒...你瞧,里面又潮又湿...若不然你多学着哄哄人,人家一高兴指不定赏你点什么。你倒是就当了,多换点实际点的东西过来。哎哟——”
王司歧眯着眼,嘴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曲潭听得不耐烦,又怕伤了王泽羽的心,手下一个没注意,咯嘣一下活生生将王司歧背后的骨头掰出响了。当下疼的他捶着炕,嘴里骂骂咧咧。
“天色已晚,如意公子不妨到偏房里将就一晚?”
小李子颇有眼力见,见二位爷脸上不虞,赶紧说道。
那里他早就布置好了,新被褥还是缎子面的,屋里的炕上的火也烧了,暖乎乎的呢。怕被嫌弃有柴火味儿,还弄来一堆水果摆着,让屋里能有点果香。
王司歧却没有小太监的眼力见,难得软香的美少年被送了过来,怎么能好生生的放到别的屋里睡?
虽然身子骨有点不大利索,但是该疏解的地方也得疏解,总不能放着美人不疼爱,让他去睡什么柴房吧?
“你们都先退下,朕有话同如意说。”
王司歧挥挥手,小太监们不敢动弹,谁不知道他现在起了淫/心。
曲潭皱着眉,非常想要亲手掐死这个东西。
王泽羽有点后悔后来没再给他下‘千层毒’,这货就这样烂死在炕上算了。
曲潭忍住冲动眼神示意其他人都退下,他自己也站在屋外,背后对着门。随时都有种飞脚踹门进去抢人的冲动。
王泽羽腰上别着匕首,不过就是没有匕首,现在病怏怏的王司歧也不是他的对手。
“...来,坐过来点。”
王司歧坐起身,拍拍旁边。耳朵却歪着听着门外的动静。
“朕是故意将他们支走的。”
王司歧忽然搂住王泽羽的脖子,在他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咱们的秘密。你发誓。”
王泽羽不知道他在闹哪出,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我发誓。”只有顺着他说。
“有宝藏,皇家宝藏...外面实在危险,朕不能离开这里,你一定要替朕取回来!”
王司歧哆哆嗦嗦的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份娟纸地图,摊放在一脸惊讶的王泽羽面前。
“这是父皇留下来的,至少有十几万两的黄金都埋在这里。原本是作为军政支出制造火/器用的,谁能料到兵败如山倒,反王一举进京,没来的及啊。宫中财政亏空,只有靠这份地图找到黄金买兵/器,做军饷,无论如何都要将反王消灭!”
王泽羽没想到老皇帝居然还留了这一手,见王司歧将地图放到自己手中,也不推脱顺势放到自己怀里。
“朕本来是想让曲潭去找黄金,但是转念又想,他虽然面上看着忠心,但实则不够忠。”不然他也不会找这么两个成天叽歪找茬的小太监来‘照顾’,两个多月不闻不问的把人扔在这里。更何况他一直在宫中谁能知道什么时候反王将他策反,成了敌军的人?
不过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在王司歧心里他还是要在‘如意’面前拿出做太子殿下身后的款儿。
“如意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定会将黄金送到您面前。”
“全部换成银票。切记。”
王司歧打算的好,如果如意愿意将黄金换成银,那他随时都可以找机会离开这里。只要宫里传来不好的消息,谁又能知道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呢?
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心里再不舍得,如意也是要灭口的。
不过要是情况还在控制之内,也不妨在身边留一个懂事解闷的小东西。毕竟脸蛋好看,身子用来也舒爽。
“过来,替朕解解乏。”
说完正经事,掀起被子搂住一旁的少年。
王泽羽马上掀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惶恐的表情说:“殿下,您身子还要静养,今日就不必吧。”
“你懂什么?乖乖伺候着,等朕舒服了,也帮你弄出来。”这可是最大的恩典了。
王司歧眼窝深陷,皮肤呈现菜色。他自己没有发觉身上已经隐隐有了腐臭味儿。即使这样,也紧紧攥着少年的小手臂,坚决不放手。像是要对方用这等方式表忠心一样,若是心里还有他,那绝对不会拒绝这等亲密接触。
【方景春:江湖救急。给爸爸弄一个‘春风入梦丹’,让丫做一晚上春/梦去!】
【系统384:可是爸爸,这个要一万经验值呢。而且...使用者会有副作用哦。】
【方景春:急得很,先喂了,副作用什么的反正都是他得!】
【系统384:叮咚!‘春风入梦丹’购买成功。副作用为:在被使用人的梦境中出现的各类姿势都将反弹到使用者下一次鼓掌活动中。完毕。】
【方景春:...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道吃丹药的那位不叫使用者吗?我特么的应该叫购买者啊啊啊啊万一他玩了什么高危险的,窒息类边缘类那种性/爱的梦,爸爸只有咬舌自尽了啊!】
【系统384:恩,正确的说,你给他使用了你不就是使用者了吗?哦吼吼吼~您还忘记了,除了窒息类边缘类的,还有兽X啦,N/P啦,男女混双~\\(≧▽≦)/~啦啦啦等等等等哟~】
王泽羽拖着王司歧的脑袋将他放到枕头上,连被子都不想给他盖就开门想要离开。
刚一开门,王泽羽就坠入了曲潭的怀抱。
“不行,我忍不了了。我要杀了他!”
曲潭颇具杀意的抽出王泽羽藏在腰上的匕首,就这样给他心脏来上一刀,一切就解脱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果这人就这样死了,少年在这个世界上受到的苦都白受了。下个世界不知道还会受到怎么样的伤害!
挣扎!矛盾!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他故意将你支开,其实根本没对我做些什么。”
感受到曲潭气场骤变,王泽羽将他拉到偏房,急忙解释的说,生怕他不相信,还将怀里藏的地图拿了出来放到曲潭手里。
“他支开你就是想给我这个,据说是之前狗皇帝留下来作为军费的黄金,少说有十万两。他让我把找到黄金之后全部换成银票过来找他——”
话还没说完,曲潭就将王泽羽拥在怀里,身体还透着寒气,低音说道:
“黄金再多算什么,我只要你。”
要你绝不要再受伤害。
“‘千层毒’你再给我一些,明天交给小李子他们每日给他喂下去。”
王泽羽恨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再把自己交给他?
不过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位‘好殿下’不要作什么无法预料的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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