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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他原本打算暗中探查出周炳文和唐乐游的关系,结果开学十几天过去, 两人连面都不见, 就像那天发生的只是他的一场梦。而且周炳文表现得太懦弱, 都被那样欺负了, 却一点都不反抗,太怂了, 他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 发生了李珊那件事。因为对周炳文的格外关注,他亲眼目睹了李珊污蔑他的全过程。他立即就觉得这是个契机,不管周炳文和唐乐游有没有关系, 递个纸条都有益无害。
结果他赌对了!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欣喜若狂, 更让他惊喜的是, 周炳文和施安湳也有关系,而且非同小可, 那一刻, 他仿佛看到了从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他关注周炳文的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施安湳, 本以为要先同周炳文建立良好的关系,然后搭上唐乐游这条线才能接触到施安湳,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变得简单多了。
果然通过李珊那件事后, 周炳文主动来和他做朋友,那家伙太单纯了, 又蠢又好骗, 三两句就把他的话套得干干净净。
从此大家也明白了周炳文在唐家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只不过是个小县城的女人走狗屎运傍上了唐家老三, 从此草鸡变凤凰,才跟着来到了S市,周炳文也不是亲生的,而是个拖油瓶。
众人听了纷纷在背地里吐槽,这算什么?
这也太幸运了吧?一个乡巴佬不知道积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就因为捡到唐韫这个漏,硬生生挤上了上流社会。
不过豪门是非多,她一个乡下女人,就算再厉害,来了这S市,还不现出原形。S市的上层圈子里哪个不是人精,就凭她能翻出个什么浪花来。再说豪门注重子嗣,周炳文连姓都没改成唐,可见唐家人是不承认他的,就算他妈以后给唐韫生了孩子,也跟他周炳文没多少关系,最多就是吃喝不愁。
而唐韫又能耐得住这S市的花花绿绿吗?像他以前被逐出唐家的时候就是个浪荡子,现在回来了,还不得重新投入温软玉香的怀抱?
反正没人看好周炳文的前景,只不他过现在是唐韫名义上的儿子,又和唐乐游、施安湳十分要好,还是得给两分薄面。
谢成俊和大部分同学一样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过为了施安湳,他可以忍耐暂时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不管是在女生那里还是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施安湳都非常出名,想把他钓到手的人太多了。
但至今没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他太孤僻,也太不近人情,像一座冰冷的雕像,不准人靠近也不准人触摸,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痒痒。
他们这些小的大的群体里,迷他的人不少,都牟足劲想找办法勾他上手,前仆后继,死了一片又一片。
谢成俊觉得自己一定是那个例外,只是缺少和他接触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他在群里激动的描述自己有多幸运,并巨细无靡的把自己的计划发在了群里,甚至还畅想了和施安湳在一起后的场景。
有人祝福有人酸,各种各样的回复都有,多数人等着看他笑话。
“就凭你?唐乐游和他朝夕相处,长得那模样都没见他动心,你仿佛在讲笑话。”
“哈哈哈,大家不要这样打击他嘛,万一成了呢?真爱才不是光看外貌。”
“呵呵呵,那你找男人的时候有本事不看脸只看吊。”
“去你妈的……”
谢成俊对这些酸言酸语并没有放在心上,冷笑着想总有一天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结果怀揣这如此坚定的念头,却在第一次和施安湳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就遭遇了滑铁卢,他还是第一次被无视得彻底,对方连看他一眼都嫌麻烦。虽然知道施安湳的脾气就是这样,他也做好了被冷遇的心理准备。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谢成俊是个感情很细腻的人,特别会观察人的情绪,他发现施安湳在看向周炳文的时候,眼睛里是有温度的,只有在那时候,他才散发出了点正常人的气息。
谢成俊很不爽,周炳文是个什么东西,哪里值得施安湳那么多的关注。
而且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一切都开展得很合理,却还是被施安湳甩了脸子,直到现在,他脑子里都清晰的回响着那句冷得掉渣的“我有洁癖”,仿佛他谢成俊有多脏一样。
真特么怄人!
更让谢成俊愤怒的是,周炳文和施安湳消失一个中午后,回教室跟他解释的神态模样,实在没法让人不去联想。那湿漉漉的红眼睛,绯红微肿的嘴,还有他不自然的闪避……
这一切只要稍微联想一点点,都让他觉得恶心。
左想右想他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更无法接受施安湳和周炳文竟然有那样的关系,想想施安湳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唐乐游都不爱搭理,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哪里值得他出面去调学校的监控,又大张旗鼓的收拾了杨嘉杰,还让他滚出了学校。
谢成俊愤怒得想撕掉卷子,下午那场数学考试考得尤其糟糕。
为了发泄愤怒,他在群里大肆吐槽。
谢成俊:“周炳文和施安湳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嗯?怎么不一般?”
“他俩还能有什么关系?主子和跟班吧……”
谢成俊:“就是不一般!”
“你特么倒是说啊,哪里不一般了!”
“说话不说全,菊花迟早残。”
“说话说一半,黄瓜要溃烂。”
谢成俊:“……”
……
谢成俊在背后非议他的事情,周炳文一概不知,更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数学考试之前的那次午觉他没睡着,就连考试刚开始的时候情绪也无法控制的持续低落,他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了谢成俊。
他真的挺喜欢这个新朋友的,结果才相处不到半个月,就和对方搞僵了关系。
施安湳的坏脾气真的该改改了,他直觉谢成俊讨厌他跟施安湳有莫大的关系,但施安湳那里……周炳文不觉得他能说得动对方,那家伙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更让他难过的是,离开教室去考场的时候,谢成俊看他时那嫌恶的一眼,始终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原本想午睡后把钱给他转过去的,现在钱也不敢转了,他害怕会遭到谢成俊更多的厌恶。
周炳文拿着铅笔做题的时候,还些心不在焉。
等看到一道施安湳曾给他讲过的题时,他才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数学题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准确来说,经过数学老师和施安湳的悉心指导,尤其是施安湳押题押得准,好些题他都做过类似的,吃惊之余他把试卷上的题全都快速浏览了一遍,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施安湳出的题了。
周炳文运笔如飞,很快卷一的前三页都做完了,直到手酸得不行才停了下来,回神一看,他竟然在三十分钟内就做完大部分的题,太夸张了,就算是以前在老家也鲜少遇到这么顺手的情况,而且粗略检查一下,答案几乎都正确。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简直有种在作弊的感觉。。”
心脏鼓噪不停,这还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能驾驭考题,全得归功于施安湳,实在太厉害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押题到这么准确的,真是不可思议。
周炳文忍不住有些激动,这次的数学一定能考高分。
可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施安湳才好,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就欠了他这么多,以后可怎么还这个人情啊。
一边这么胡乱想着,竟然也一边把题给做完了,只是卷二后面的解析题里有两道比较难,他很没把握,大题是拉分项,他三道大题都只做出了前两问的步骤,也能得不少分。
周炳文对此已经很满意了,比起他的入学考试成绩,数学已经进步了很多。
考试铃声响起后,他直接就跑去了七班的教室,施安湳的考试座次号正是七班。
施安湳也刚交了卷子,从教室里出来。
“你真的好厉害,押题押得太准了。”周炳文难掩兴奋和崇拜的说。
施安湳用食指弹他的脑门,笑着说:“我给你划题的时候,你不是还不以为然吗?”
周炳文揉揉脑门,好气又好笑的道歉:“是我目光短浅,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
施安湳轻笑,对他的讨好很受用:“知道就好。”
“我要好好感谢你,今晚上请你吃大餐怎么样,你想吃什么?”周炳文问他。
施安湳说:“你觉得我会差一顿饭?”
周炳文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晚上回去再告诉你。”
是以周炳文和唐乐游下课后从没碰到过一起。
倒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后,周炳文因为下课时间与施安湳相同,两人又曾约定晚上回去补课,自然而然的就放学一起走了。
六班的老师拖了堂,周炳文直接在六班外的围栏边上等着。
等终于下了课,六班的学生陆续从教室里出来。中午的事情经过大半天时间的发酵,几乎传遍了全年级,故而看到周炳文在门口站着,有认出他的人都给旁边同学悄悄介绍。
“看,那个就是十班那个。”
“那个周什么文?”
“对,就是他,施安湳就是为他出的头,厉害了。”
周炳人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种方式围观,尴尬的低下了头。好在施安湳很快走了出来,他手里只拿了两本练习册,不像别的同学那样,背一个或挎一个包。
周炳文也背着书包,里面装着明天需要上交的作业,以及要预习的课本,这点东西比平时轻松太多了。要知道施安湳为他出头之前,为了保护好课本,他每天都要背来背去,麻烦得不行。不过从今天之后,应该就再没人敢动他的课本了。
思及此处,周炳文望向施安湳的眼神都充满的崇拜和感激。没等施安湳开口,他就率先接过他手中的练习册,放进自己背包里。
施安湳转过头把那些还在闲言碎语的同学盯了一遍,瞬间都闭了嘴,安安静静的走开了。他这才对周炳文说:“走吧,我司机在楼下等着。”
周炳文也是由司机接送的,他说:“张叔叔也在楼下等我。”
施安湳说:“让他提前下班走人,你坐我的车。”
“诶?”周炳文不明所以,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开车回去不是很好么。
“回去在路上就要花30分钟,要抓紧时间。”
周炳文羞愧又感动,施安湳把如此为他着想,性格真是太好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他才好。
“走吧,别耽搁。”
两人快步出了校园,大门外停满了豪车,接周炳文的那辆几十万的宝马十分不显眼,当然,如果他知道这辆车的价格还是会相当吃惊,毕竟他老家那栋自己建的大房子也才值十万块钱,在镇子上都算是豪宅了。
他小跑到车窗前,对在驾驶座抽烟等候的张姓司机说:“张叔叔,我坐同学的车回去,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司机显得有些担心:“是哪个同学,你几点钟回去?”
周炳文说:“就是施家的施安湳,和我们家一个小区的,我晚上去他那里补课。”
司机转头朝四周望了望,果然看见施安湳站在不远处,他这才放了心:“那好吧,我看着你上了车就走,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好。谢谢张叔叔。”
“不谢。”
周炳文挥别了司机,走到施安湳跟前说:“我跟他说好了,咱们走吧。”
施安湳领着他上了车,里面很宽敞,他的一双大长腿还有空间舒展,并不会拥挤。周炳文上了车心里一阵感叹,这车一看就相当豪华,比起他继父和唐家一些叔叔伯伯的车都要漂亮很多。
施安湳见他赞叹的打量着车内的装饰,说道:“这车被改装过。”
周炳文并不懂得改装意味着什么,茫然的点了点头。
施安湳也没打算和他讲这么多,指着他的背包说:“把你的书拿出来。”
周炳文赶紧拉开拉链,把数学书和练习册都拿了出来,一边说着:“其实书上的内容我都看得懂,这本书在暑假的时候我就预习完了,但是练习册上的题我好多都不会做。”他一直有在寒暑假把下学期内容提前预习的习惯,这是非常有用的学习方式,让他在开学后听课变得异常轻松。
但现在这个办法失效了,课本上的知识和练习册上的习题,完全不能对等起来,他都怀疑学校是不是发错书了。
不过现实的清楚的告诉他,是他想多了,老师毫不留情的告诉他们,前三个班的同学还不屑做这样简单的习题。
施安湳让他把不会做的题都圈出来。
车上安装得有板桌,从前排座椅的后背上拉下来就可以用,周炳文把册子摊在上面,拿出笔,一只手压着书页,一只手握着笔在上面勾画起来。
施安湳懒散的靠在靠背上,双目微垂,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则视线全都落在了那双停停顿顿的手上,匀称的手腕恰巧压在板桌的弦上,压出一个凹陷的弧度,手背上能看见青蓝色的血管,不粗不细,也不外凸,呈笔直的叉状,上端的掌骨将薄薄的皮肤撑得透明,四个圆润的小窝着实有些可爱,施安湳最终将视线都停留在那里。
周炳文把最近两个单元不会做的题都画出来,送到施安湳面前,说:“就是这些啦,麻烦你给我讲讲。”
施安湳伸出手去接练习册,食指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的手背,面色淡然的说:“我先看看。”
周炳文连连点头:“嗯嗯,你先看。”说罢自己规规矩矩的做在旁边等着。
施安湳笑着看了他一眼,说:“别那么拘谨,椅子下面有抽屉,里面有吃的,也有游戏机和杂志漫画。”
周炳文心想这也太享受了,唐韫的车上最多放几瓶矿泉水。
施安湳见他听了也没什么动作,也没去劝,低头看起圈出来的题目。粗略了扫了几遍,再把一些他做过的题分析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周炳文的问题,他的底子太薄了,以前似乎没做过这样的题。
周炳文见他把册子放下,赶紧凑过去问:“怎么样?”
施安湳近距离的看他的脸,白净的,连颗痣都找不见,皮肤又是那么细腻,像他锁在楼上的瓷器,令人不禁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很简单,我先给你讲一讲这些题的规律。”
周炳文一脸惊喜,有些兴奋的说:“好啊好啊,这东西竟然还有规律,我从不知道,你真厉害。”
施安湳一只手指着一道题说:“我们就以这道题为例吧,已知集合A={(x,y)|x2+mx-y+2=0}……”
周炳文认真听着,思维也跟着施安湳的讲诉活跃起来。
“首先,由Δ=(m-1)2-4≥0……”
“嗯嗯。”
“方程①只有正根,且必有一根在区间(0,1]内……”
“对啊,你这样说我就懂了,原来是这样啊!”周炳文恍然大悟,赶紧拿出草纸算了起来,刷刷几下,比得了他在教室里折腾半小时,立即就得到了答案:“所以m的取值范围是m≤-1!是这样吗?”
“嗯,对。”
周炳文的高兴溢于言表,他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施安湳,双眼中仿佛闪动得光,像嵌在天空中的星。
施安湳被他看得只好偏过头,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说:“那你单独把这道题也做出来。”
“好哦!”周炳文兴致勃勃的拿起笔开始演算,他嘴角带着笑,好似得到了什么宝物似的,所有心神都扑在了习题上面,不仅把施安湳说的那道题给解了出来,还一鼓作气的解了三道,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笔。
“好了,不要光顾着做这一类型的题,你等会还得帮我做作业,我给你讲下一个类型。”
周炳文赶紧正襟危坐,乖乖的听他讲解起来。越听越是觉得施安湳厉害,比老师还管用,顿时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要是他早早的就认识施安湳就好了,肯定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两人就这么做着习题,半小时很快过去,司机已经将车开回了别墅门口。
下车后都不用施安湳说,周炳文自觉的就跟在了他身后,跟个小尾巴似的,又乖又听话,而且还用闪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施安湳刚踏进院子里,保姆就赶紧开门候着了,一边过来帮他拿东西一边说:“要吃宵夜吗?”
“要的,多准备点,我同学要在家里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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