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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花易岩的理由也很简单,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他现在已经尽忠了, 请皇帝放他回家尽孝。手机看小说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
皇帝听了嗤笑一声,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的父母早就已经逝去了,家中再无别的长辈,你去给谁尽孝?”
花易岩脸一红, 低声说:“那也得回去扫扫墓祭拜祭拜了。”
话音一落,福贤王也笑了,“两年前大军开拔时, 皇兄不是给你假让你回乡扫墓去了?况且, 既是尽孝, 衣锦还乡才是正经, 做什么非要辞官?”
皇帝点头,命令花易岩说实话。
花易岩无法, 只得实话实说。
“臣自小有一个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 可惜她是家中独女,她的父亲要求她的夫婿入赘, 小人又是家中独子, 父母不允,一直这么耽搁着。后来他父亲的同窗独子来投靠他们家, 入了赘。我看她成亲了对方对她也不错, 就离家从军了。三年前听说她的夫君没了, 我想回去求娶,又怕她嫌弃门第悬殊不肯嫁我,只得出此计策。”
“门第悬殊?是高攀了。”皇帝打趣花易岩,“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这么多年,寡妇的孩子都不小了吧?”皇帝从书案前走下来,站在花易岩面前让他起来,“你要是想成亲,京城里多少大姑娘等着嫁,非得去娶一个寡妇?这个寡妇有什么好?”
皇帝作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和统治者,一句话说出去自然有无数的女人扑上来,对于花易岩这种非卿不娶的想法不是十分明白。
至于谭丽娘有什么好,花易岩说不出来,只能翻来覆去一句话:“她不一样。”到底哪不一样,他又说不清,总之就是不一样。
倒是坐在一边的福贤王,他虽然也有侧妃庶妃,不过那都是政治产物,他最爱的还是他的王妃安国公家的二小姐,当初也是非卿不娶的架势,因此对花易岩的想法倒是明白些。
不过他有一点想不明白,“你自从离家参军后家里就没有亲人了吧,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你写信回去,也没听说你有同乡什么的,你怎么知道那个青梅的夫君没了的?”而且,花易岩用的是没了,而不是“死了”或者“病逝”之类的字眼。
说着福贤王又想起一件事来,“三年前,一向安分守己恪守本分的你在一场宴会上揍了玉瑶公主的驸马,还骂他忘恩负义攀附荣华抛妻弃子,虽然后来谣言被玉瑶压了下去,但是后来每次陈驸马见到你都十分惧怕愧疚的样子,怕你我能明白,为什么会愧疚?”
花易岩当即红了脸,把并不是羞的,而是气愤的。可是对于福贤王的问题,他却摇头,表示自己不能回答。陈驸马的确抛妻弃子攀附荣华忘恩负义,可是他揍过一次之后这件事就应该过去了,先不说现在玉瑶公主是否受宠,就算不受宠,那也是公主,她是主他是臣,如果他再说的话,就有告状甚至进献谗言的嫌疑了。
福贤王知道他一向谨慎,既然他不说,“那我说一说我猜到的?”然后把他猜到的陈驸马的确是曾经娶妻生子过,但是公主对他示好后立刻忘了故乡的结发妻子和几个孩子转投公主的怀抱,而好巧不巧的花易岩认出了陈驸马其实是他的青梅家入赘的女婿,一气之下就将人揍了,揍人的同时一不小心把心底骂人的话说了出来。
“我猜的对不对?”福贤王问花易岩。
花易岩叹气,点头,“将来无论怎样都要同朝为官,我怕我忍不住见他一次揍一次。皇上跟王爷也知道,我手重,这万一哪天把人打死了,岂不是让皇上为难?所以我想,我还是辞官了罢。至于镇守北境的人,我已经替皇上想好了,就是我的副将,李毅。他也是跟着您从潜邸出来的,衷心肯定没得说,才能也有。皇上也要给年轻人一些机会,这样群臣才能更加信服您。”
皇帝见他说了这么多,虽然夹带着私心,倒是真的真心为自己的,于是无奈地点头,“随你去吧,这二品虎贲将军的位子,我是不会收回的。”
花易岩知道皇帝已经做了很大让步,又想着时间长了自己占一个要职定然有文臣提出收回的,于是他跪在御书房中央,对着皇帝重重磕了一个头,“臣谢皇上恩典。”等抬起头来时,却看到皇帝眼中泛着泪光,一愣后也哽咽了起来,“皇上,只要您在,北境至少能安稳二三十年,等到三十年后,只要您还有需要,只要臣还能拿得动刀剑,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好!好!”皇帝弯下腰拉起花易岩,“朕等着你,朕等着你!”
第二天一早,花易岩穿一身青布衣裳,赶着一辆青色平顶马车,上了北去的官道。再三天后,群臣中传言虎贲将军领了圣上密令命出都城办事,目的不清归期不定。
谷雨过后,栎阳县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春雨,都说春雨贵如油,一场春雨下完,天色都亮了许多,街边的杨柳也更加青翠,青石板路边的小草在春风中摇曳着婶子,似在随风起舞。雨后的阳光并不炽烈,反而温柔很多,照在身上温暖而安宁。
天气热了起来,呦呦怕屋里光线不好,劝着谭丽娘和陶陶把做绣活的地点挪到了院子里。在院子里支一张方桌,搬两个椅子,坐在树荫下,耳朵里听着鸟叫虫鸣,抬眼就是青翠的碧色,即便是枯燥的绣花也变得有生气起来。
不过在室外做事情有一个坏处,天气热了蚊虫出来了,呆久了会被虫子咬。呦呦就想了一个办法,她在谭家的书房里找到一本名为《民间百草典》的书,里面介绍了上百种民间常见的草药,甚至有些看起来像是兰草的东西都有药用作用。
这本书有图有文字,非常浅显易懂。呦呦从书里找到几种草药去附近药房买来分装在荷包里,家中一人一个,这样就能避免蚊虫叮咬啦。只不过荷包里的草药有个期限,七到十天就要换一次,好在这些东西都是常见的,并不贵,一个铜板能买一袋子。
这天一早,呦呦从谭氏的钱匣子里抓了一把铜板,跟谭丽娘说了一声就出去了。防蚊虫的草药已经快要用完了,得多买一些,还要买一些菊花枸杞黄芪麦冬之类的回来泡水喝,既能清肝名目,又能养颜美容,对身体还好。
也幸亏这里的人还没有什么养生的概念,看见谭家一包包的草药往回买,只以为他们家有人生病,并没有多想。
呦呦兜里揣着铜板,一路哼着歌走到离家不远的一家杏林春、药房,这家杏林春是县城那家最大的杏林春的分店,听说他们家在每个集镇都有一家分店。
“小二哥,上次的药草在给我来两副。”八岁的呦呦站在药房里,个头和柜台一般高,要想看到里面的人,只好踮着脚扒住柜台边沿,“枸杞多来一些,还有菊花,黄芪麦冬还是老样子。”
“好嘞!”小二哥痛快地答应着,“小妹妹你先坐,我这儿一会儿才好。”谭家是常客,听说掌柜的以前谭家当家的还有交情,小二哥对呦呦十分热情,还拿出了药房自制的山楂糖请她吃。
呦呦坐在椅子上捏着一根山楂糖,问正在抓药称重的小二哥最近镇里面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有。呦呦每次来都跟小二哥打听些八卦,然后回家说给谭丽娘和陶陶听,来丰富他们枯燥无聊的日常生活。多数时候都是呦呦说,陶陶好奇地问,偶尔谭丽娘也会说几句,讲一些她知道的呦呦不曾打听到的前因。
“最近还真没什么好玩的事,这不是刚下完一场雨,农人们忙着播种都没空出来闲聊,我也没意思着呢!”小二动作熟练地分装好草药,叠成一个个纸包然后用草纸捆好。
呦呦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柜台边掏出荷包数出药价的铜板,然后提着药包转身准备离开。
才走到门前,一辆青色平头马车药房门口哒哒地经过,车辕上坐着一个头戴草帽身穿青色布褂黑色单鞋的男人。这种马车在栎阳县城并不少见,但是拉车的马却是不多见的。黑色长鬃毛的骏马,惹得呦呦多看了好几眼。不过呦呦也没有在意,这种马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县衙驿站就有好几匹,说是军中养出来的。
呦呦提着手里的药包往家走,比来时的速度快多了。一方面是她出来太久,怕谭丽娘担心,另外太阳也慢慢升起来了,阳光越来越烈,紫外线也越来越强了——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防晒不能少啊。
才拐进谭家所在的胡同,呦呦就看到隔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不是张婶家的那个隔壁,而是一直没有人住过的花家!而那辆马车,就是刚刚在药房门前经过的那辆马车。
花易岩赶忙就着摘篮子的动作挡住她的目光,小声地劝她,“呦呦又没错,你说你爬那么高万一摔着怎么办?忘了八岁那年了?”
呦呦眨眨眼,拽着花易岩的袖子扯了扯,好奇地问:“八岁那年怎么了?”
花易岩把摘下来的篮子递给丽娘,低头看了一眼呦呦,揉一揉她的头,“八岁那年啊,院子里的枣树第一次结枣,为了吃枣上树跳下来的时候……”
“咳咳。”谭丽娘突然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花易岩的话。
呦呦和花易岩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她,谭丽娘被两个人的目光注视着,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断,这一打断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呦呦只看了她娘一眼就不再看,心中偷偷笑了两下,继续仰头问花易岩,“你从树上跳下来,后来怎么样了?”呦呦问话的时候特别咬重了“你”字,同时对花易岩眨眨眼。
花易岩立刻明白呦呦的意思,“我为了吃枣爬树,我爬上去下不来,可是我又不敢叫大人啊,就自己往下跳,然后我就崴脚了。”一句话里说了好几个“我”字,简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呦呦捂着嘴笑,“您还干过这种事呢!”话是对花易岩说的,眼睛却是觑着谭丽娘,说完之后立刻蹦跶着出了厢房,将空间留给那两个人。
“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嘛!”谭丽娘嗔了一声,有些埋怨,好像还带着点撒娇。
“我这不是没说你嘛,说的是我,不是你。”花易岩低声说着,眼睛往谭丽娘手上的篮子里看去,“你还记着我爱吃干芥菜呢?”
谭丽娘被花易岩戳中了心底事,脸红了起来。花易岩离开的这些年,谭家的确有年年晒芥菜干的习惯,可是上至已逝的谭家二老下到刚启蒙的怀瑾,没有一个人爱吃这个东西,怀宇是甚至觉得有一股怪味,可是谭丽娘依然年年买了年年晒年年不吃年年扔。
不过面对花易岩,谭丽娘却不肯承认,“谁记得你爱吃干干芥菜炖豆腐啊,别自以为是了!”说完提着篮子绕过花易岩出去了。
花易岩站在身后嘿嘿笑,我就说了干芥菜,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干芥菜炖豆腐啊。
躲在外头窗台底下偷听的呦呦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今早娘去买豆腐的原因啊,还以为是昨天自己无意间说了一句想吃小葱拌豆腐的原因呢。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是自己呀!不过我不会同花叔叔计较的,呦呦心想,谁让他长了一张和我爸一样的脸呢!
谭丽娘从厢房里出来才走了两步就突然停下来,一转头就看到呦呦蹲在窗台根底下,没好气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她,呦呦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
晚饭果然有芥菜干炖豆腐,当然也有呦呦想吃的小葱拌豆腐。一顿饭下来,小葱拌豆腐被吃了个精光,芥菜干炖豆腐却没人动一口。最后的结局当然是进了隔壁花叔叔的肚子。
那天晚上,呦呦嘴角带着笑,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外面居然下雨了,不算大,看起来是清晨才开始的,刚刚打湿地面。呦呦从被窝里爬出来,自己穿上衣服。
穿越五年,她终于能自己一个人顺利地把衣服穿好,不再穿了里衣忘了中衣,然后再搞错做左右衽。不过,衣服她能自己穿好,头发却搞不定,只好把在陶陶叫进来帮忙。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头发不会梳,针线也做不好,将来可怎么办呢?”陶陶一边梳头一边念叨着,替呦呦发愁。
“有什么不好办的,我有姐姐呀!”呦呦对着铜镜里不甚清晰的人影说,“要是姐姐嫁人了,还有娘呢!”
“什么嫁人不嫁人的,胡说些什么!”陶陶在身后拍了一把她的肩膀,半嗔半怒道,“好了,梳好了,洗脸洗手准备吃早饭了。”
呦呦跳下凳子,笑嘻嘻地去洗手了。
吃过早饭,怀宇和怀瑾一人撑一把油纸伞背着书包去学堂上学了。昨天晚饭过后学堂老师的夫人来了一趟,说学堂老师想让怀宇参加今年的秋闱考试,让他以后每天早去半个时辰,晚上晚回半个时辰,多辅导一下课业。
谭丽娘自然是乐意的,今早送走怀宇和怀瑾后,就从柜子底下找出一块鸦青色的料子,说要给先生的夫人做一双鞋子,表达一下谢意。
呦呦对此表示赞同,和老师搞好关系很重要,不过老师是外男她们家要避嫌,那只能走夫人外交的路子了。
因为下着雨,呦呦没有办法出去玩,就只好窝在西屋炕上看书。好在她也不是那种坐不住的人,捧着一本水看的津津有味,手边还放着一只装了葡萄干大枣干花生米之类零嘴的盘子,翻几页书就往盘子里摸一下,特别的优哉游哉。
谭丽娘看过一眼又回了东屋,同和她一起做绣活的陶陶絮叨,“你说呦呦这个性子像谁?要么就疯在外头半天不着家,可是坐下来看书也能坐得住。”
“像您呗,能坐得住绣花,又能上树摘枣。”陶陶漫不经心地回答,等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立刻捂住嘴巴讨好地看向谭丽娘。
谭丽娘嗔了她一眼,然后就被她逗得笑了出来,也不去计较了,继续同她说话,手底下穿针走线做绣活丝毫不耽误,“你说,她那么聪明,怎么就不愿意用心呢?绣活厨艺没有一样拿的出手,别说和我那时候比,和你也没法比。想不明白她。”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跟您说的似的,不愿意用心呗。”陶陶笑起来,脸上都是纵容与宠溺,“要我说您也不要着急,她那么聪明,将来临时抱佛脚也能糊弄过去,现在能快活一天算一天吧。”
中午的时候怀宇和怀瑾没有回来,而是呦呦去送的午饭,一人两张饼,饼比平常他们吃的稍微厚一些,卷的肉酱。用干净的纱布包好保温,装在食盒里由呦呦送去。
呦呦送完饼没有多留,回家吃了午饭就继续去西屋看书,看累了就睡,完美践行了上一世“下雨天睡觉天”的俗语。等她睡醒来的时候,雨还没有停,天色也更加昏暗。
呦呦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从西屋出来,“娘,什么时辰啦?”天这么暗,根本猜不透时间嘛。啊,好怀念那个有精准计时的时代。
谭丽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拿不准地说:“申时了吧?可能申时正了。”然后感叹了一句,“这雨下一天了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
陶陶拉过呦呦给她重新束头发,听到谭丽娘的感慨,跟着附和,“是啊,下一整天了,看样子还得接着下。”
呦呦在一旁迅速接口道:“从过完年就没下过雨了,也该痛痛快快下一场了,这样才好种庄稼啊。”
谭丽娘和陶陶对视一眼,都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谭丽娘笑着说。
呦呦并不理会她们的打趣嘲笑,她比较关心民生大事,“今天晚上吃什么?看不出时辰要怎么办?”
“吃饺子吧,”谭丽娘想了一会儿说:“我们一会儿就包,怀宇怀瑾在申时末酉时初放课,到家就煮,应该不会晚。”
呦呦立刻点头,她其实很喜欢吃饺子,有菜有饭的,多好啊,“那吃什么馅的?”说完跑到厨房去看了一眼,“橱柜里有一块肉,还有一颗白菜,吃白菜肉的好了,要不然再包一种芥菜的?”
谭丽娘看她一眼,没出声,径自走进厨房去切菜切肉剁馅了,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呦呦看向陶陶,“我说错话了吗?”
陶陶十分肯定地点头:你说错话了。
呦呦瞪大眼睛:我说错什么了?
陶陶偏过头去:自己想去吧。
其实谭丽娘的心思特别简单,连着两天被两个女儿打趣了三次,不能忍!要维持家长的尊严。
谭丽娘剁馅和馅,陶陶负责和面揉面,等面和馅都好了的时候,呦呦也已经把面板放好了,别的不会干,包饺子她是能手啊!然而,鉴于她上次没捏住把饺子煮漏了,这次谭丽娘并不打算用她。
好吧,既然不打算用我,那我还是去看书去吧。
等到呦呦进了西屋去看书了,陶陶才笑起来,“您还发愁她这不行那不行,我看还不都是您惯的!”
“就你聪明!知道的多!”谭丽娘被大女儿戳破心思,恼羞成怒后又笑了起来。
呦呦回到西屋却并没有拿起书来看,光线太暗并不适合看书,她又不想点蜡烛,就干脆趴在窗台上看外面下雨。
雨虽然下了一整天,可是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和雨量,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呦呦想起小时候写作文经常用的词语,什么倾盆大雨啦什么毛毛细雨啦,跟这场雨都不挨边,如果一定要安个词,好像用“雨帘”比较准确,因为外头的雨真的特别像一幕帘子从云上垂下来。
下了一整天的雨,院子里低洼处已经积了水潭,雨水落进去砸出一圈圈涟漪,往坑边荡漾。呦呦伸出手,一滴水掉在她的手心里,冰冰凉,伸舌头舔一舔,好像,有点甜?
“哎呀,呦呦你在干嘛!”呦呦回头看去,陶陶正站在门口,“你怎么接雨水喝啊,不干净的,喝完生病怎么办?”陶陶一脸着急
呦呦歪头笑,“那有什么,那些文人墨客不都说这是无根之水,最是干净么!”
“你听他们胡说八道!一下雨属他们跑得最快!”陶陶低声嘀咕着,这都是她小时候同陈士梅一起出去的时候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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