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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第一九零章

作者:伐开心要吃糖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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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嘴里含着糖, 呦呦此刻后悔起来。居然忘记了要“分手费”和“赡养费”!要个几百两银子,足够她们一家五口过好几年了吧?不, 几百两哪够,公主可是皇帝的妹子, 有钱着呢!

    呦呦的想法没错, 公主有钱,陈士梅嫁的这位公主更有钱,不过这位公主可不是皇帝的妹子,她是皇帝的女儿, 皇帝的老来女也是最受宠的女儿。

    此时的京都城,金碧辉煌的皇宫中, 公主正在拽着皇帝的袖子在撒娇,老皇帝的手里原本拿着本奏折都被这个老来女给晃掉了。

    “好了好了, 不要晃了, 为父的脑子都被你晃成浆糊了。”老皇帝把自己的袖子从女儿手里抽出来, “说吧, 到底什么事?”

    玉瑶公主不拽袖子了改为抱住了皇帝的手臂, “我要嫁探花郎。”

    老皇帝回答的特别干脆,“不行, 你是公主, 怎么能嫁。”

    “不能嫁,那就娶。”公主同她的父皇讨价还价。

    “那也不行, 探花郎比你大七八岁, 太老了。再说, 按他的年纪在民间恐怕早已娶妻。”皇帝依然不同意。

    “没有的,我打听过了。”玉瑶公主心想:就算他娶妻了,也可以休妻嘛,按照日子算的话,陈公公应该已经到了吧。

    皇帝自然不可能偏听公主的一面之词,于是招来这次殿试的主考官吏部侍郎李大人,得到的答案当然和公主说的一样。

    等李大人离开,皇帝依然犹豫不决,玉瑶公主想了想,决定下一把猛药,俯下身在皇帝耳边偷偷说了一句,皇帝听了立刻震怒。

    “什么?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居然敢对你……来人,将探花郎给我绑来!”

    “父皇!”公主赶忙拦住皇帝的怒火,“他不知道女儿是公主,而且,而且,女儿是自愿的!”玉瑶公主说着竟露出了羞涩的神情,“而且,您也不想让自己的外孙没有父亲吧?”

    事已至此,皇帝无可奈何了,恰好此时外头太监禀告说探花郎到了,皇帝想了想,就召人进来,询问一番后,下了旨,将探花郎赐婚与玉瑶公主。

    且说呦呦和怀瑾在厢房门口坐着吃糖,正房那里已经开始人来人往了。呦呦不懂古代丧事要怎么办,不过,不论怎么办都得有尸体吧?

    谭丽娘对外的说法是,陈士梅得的是传染病,就地火化了,骨灰过两天送到。又说:家中贫困,丧事从简,因此不对外发送讣告、不接受吊唁,只等骨灰送回小殓大殓过后下葬,就将闭门守孝三年。

    即便如此,以前受过谭耀宗恩惠帮助的人、还有陈士梅以前的同窗或者同年都上门来吊唁过,或多或少的送了些丧仪。

    呦呦不知道古代丧葬仪式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要办丧事,总得有尸体啊,没有尸体起码也要骨灰啊。现在她们一家上嘴唇碰了下嘴唇说人死了,死了尸骨呢?没有尸骨得有骨灰吧?

    谭丽娘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等到天黑了所有外人都离开只剩了一家五口时,开始坐在炕上唉声叹气,过了很久,她下了炕,端着一盏煤油灯进厨房翻找了很久,找出一只腌菜坛子,然后开了灶门,鼓捣了很久,声音大的屋里的四个孩子除了睡着的怀瑾另外三个都出来扶着门框看。

    一盏茶后,谭丽娘把从灶里掏出来的锅底灰装进腌菜坛子里,往今天临时布置的灵堂的供桌上一放,然后洗了手招呼着三个孩子进屋睡觉。

    呦呦在跟着谭丽娘身后进屋时朝身后那个“灵堂”里的腌菜坛子看了一眼,心想:谭丽娘还挺聪明的。

    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除了最小的怀瑾和芯子里是个成年人的呦呦,剩下的两个孩子都还在震惊和不可置信中没有出来,恐怕就连谭丽娘都有些懵,因此一家五口谁都没心思说话,熄了灯各自怀着心思睡去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呦呦是第二个醒来的,她睁开眼的时候谭丽娘正在悉悉索索地穿衣服。乌蓝色夹袄棕灰色裙子,这身衣服上一次见天日还是两年前外祖去世时,如今家中“再逢丧事”,不得不翻出来。穿完夹袄和裙子,谭丽娘又在外头套了一件白麻衣,正在系带子的时候,看到呦呦醒来睁着眼看她。

    谭丽娘走过来在呦呦的头上停下来,抚了抚呦呦的脸,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娘去做早饭。”

    呦呦躺在被窝里,用脸颊蹭蹭谭丽娘的手心,小小地打个呵欠,闭眼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还在炕上睡着的只有自己了,连小怀瑾都醒来正伸着胳膊由大姐陶陶给穿衣服,两个人都是深色衣裤,外头罩一件白麻衣。

    怀瑾什么也不懂,大姐给穿什么他就穿什么,然后转头看到呦呦醒了,就对她咧着嘴笑,还伸出一根食指在脸上划拉,意思是“二姐睡懒觉羞羞”,呦呦才不在乎,对着怀瑾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始起床穿衣服——在陶陶的帮助下。

    才吃过早饭,谭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谭丽娘看看时辰,还不到吊唁的时间,这么早谁会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陈公公的两个随从之一。这人手里捧着一个白瓷骨灰坛,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包袱,见谭丽娘出来,就将手里的骨灰坛子递给她,“这是陈举人的‘尸骨’,因为得的是痨病,请他做西席的那户怕传染,自作主张烧了。”

    谭丽娘心知肚明,也不做声,接了骨灰坛子就要转身回去,又被来人叫住,把胳膊上挎着的包袱递给丽娘,“这是陈举人的一些物品,请您收下。”

    谭丽娘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接,“您找地方烧了吧。麻烦了。”说完转身回了院子,却在关大门的时候被来人拦住了。

    “谭娘子,”那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你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想想。”说完将包袱往骨灰坛子上一放,转身离开了。

    谭丽娘低头看了看,关上大门抱着包袱和骨灰坛子回屋了。回了屋子,她就把灵堂上那个装了灶灰的腌菜坛子拿下来,换上手里这个摆好,然后提着包袱进屋,在四个孩子注视下打开包袱。

    包袱一打开,呦呦就倒吸了一口气。包袱里面并没有什么衣物之类所谓地“遗物”,而是一摞银票,数量不少,面额却不大,有五两十两的还有三十两五十两的,只在最底下有五张一百两的。呦呦算了算,这些银票差不多能有一千两。

    一千两哎!一千两是什么概念?以花呦呦在种花家时的白银价格来算,1g白银是差不多二十块,50g是一两,那就是差不多一千块。一千两白银就是……一百万!

    一百万啊!暴发了啊!可以在除了北上广以外的二三线城市买一套四五十坪小型公寓加平装了哎!如果租出去的话,就可以当包租婆了!如此想着,呦呦就忍不住露出财迷的笑容。

    “小妹,你在笑什么?”一家子都对着这个包袱里的银票和银子发愁的时候,花呦呦忍不住笑出来声,惹得陈怀宇不得不出声问她。

    呦呦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并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呦呦才发现自己兴奋过头了,为了掩饰她的失态,她假装天真地看向谭丽娘,说:“有银子了啊,有银子是不是就就能买肉吃了?娘,我想吃肉!”

    其实呦呦大概能理解谭丽娘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不受嗟来之食”“不接不义之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类的想法,可是呦呦不一样,呦呦有自己的想法。别说是陈士梅忘恩负义抛弃妻子攀附荣华在先,就算是和平分手协议离婚,还要给未成年的孩子以赡养费呢,四个孩子一千两已经算少的了。

    此时呦呦看到谭丽娘脸上出现一丝松动和心疼的情绪,又注意到她说到想吃肉时怀宇和陶陶渴望的目光,以及怀瑾大力吞咽口水的动作。呦呦决定再加一把火。

    “不能吃肉吗?那我不吃肉了,娘,留着银子给哥哥交束脩买纸笔吧!”呦呦“懂事”地说,同时还大力咽了一口口水,手指却在背后悄悄捅了一把怀瑾。

    怀瑾也不知道是突然开窍了还是怎么的,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向谭丽娘,可怜兮兮地说:“娘,肉肉。”

    谭丽娘看看眼前的四个孩子,陶陶虽然说是十岁了,个子却和八岁的怀宇差不多,头发也不够黑不够顺,这样下去怕是要出问题。再看陶陶身边的怀宇,穿一件洗到发白的苍蓝色书生袍,头上的书生头巾也快要没了颜色,之前她去他的书房看到他在用一支快要秃了的毛笔还笑着安慰自己很好用不需要买新的。怀宇的身边是呦呦,呦呦今年按周岁算是四周岁,虚岁五岁。因为三年前的一场病,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胆小懦弱,反而古灵精怪,以至于自己觉得她懂事了不用操心太多了,现在才发现,这个孩子瘦的厉害。挨着呦呦的是最小的怀瑾,自从怀瑾生下来就格外虚弱,一场病接着一场病,到现在连蛋羹都没吃过几次,更别说肉。

    谭丽娘把四个孩子挨个看了一遍,又想到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她做了一个决定:收下这笔钱,不为别的,就为了孩子们想吃肉就吃肉!

    谭丽娘给了呦呦一个嗔怒的眼神,呦呦当即觉得自己的心扑通跳了一下。哎呀我的娘哎,您这是对着自己的闺女,可千万别对着外人使这种眼神,容易让人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谭丽娘都已经迈开腿准备回屋了,怀宇这个呆子突然开口了,“小妹你刚在干什么?快告诉娘啊。”

    呦呦:……哥哥呀哥哥,你可真是个呆子!

    偏偏怀瑾也好奇地看了过来,脆生脆气地问呦呦:“是呀姐姐,你刚刚在干什么?”

    呦呦伸出手捏了一把已经长了不少肉的怀瑾的脸,“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蹲在我旁边?”

    怀瑾往旁边怀宇怀里躲了一下,呦呦这才看到这兄弟俩对视的眼睛,合着这是两兄弟故意的!呦呦瞪了他俩一眼。

    怀瑾开口问了这句话,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谭丽娘也停下来了,转头看向呦呦,一脸的戏谑,似乎想看看呦呦要怎么回答。

    呦呦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她在门后听墙角,就算她自己没脸没皮,还得顾忌着谭丽娘的面子呢。呦呦仰起头又看了一眼天空,啧,这天也太热了,一丝风都没有,好像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下一滴雨了。

    “姐姐?”怀瑾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呦呦的答案,催了她一下。

    呦呦回过神来瞪他一眼,也不甚严厉,“我刚在看蚂蚁,墙角那窝蚂蚁在搬家,排了那——么长的队。”然后仰起头看向谭丽娘,“娘,蚂蚁搬家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蚂蚁搬家蛇过道,燕子低飞鱼冒泡。”谭丽娘念了句俗语,“说不定,说起来,好像也有挺久没下雨了。”

    陶陶也也跟着点头,“嗯,而且今年比往年热,会不会大旱啊?”

    “谁知道呢?你们不热吗?”呦呦抬起手放在额前搭了一个凉棚,转身往屋里走,“一家人站在大太阳底下,人家以为我们有病呢!”

    回了屋,谭丽娘从西屋拿出二舅母送的那个礼盒,拿出那两瓶化瘀膏和玉肌露,分别给怀宇和陶陶涂抹上。

    如此过了五天,怀宇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陶陶因为本身肤色白皙细嫩,脸上的青紫还有些痕迹,倒是谭丽娘,将两种药膏都给陶陶和怀宇涂了,自己没怎么涂,五天过去了,虽然消肿了可是脸上的淤青还一大片。

    第七天。天气依然炎热,现在还不到五月,离盛夏酷暑还早,天就已经这么热了,再继续下去可怎么得了?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一个才八岁的小丫头要想的,她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睡她的午觉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热喝水喝多了,才拍好枕头的呦呦突然三急起来,只好下炕穿鞋去茅厕。解决了三急从后院回来,才走到正屋门口呦呦就听到一阵地鸟叫声。她当下就停下脚步了。时值正屋,阳光炙热,一切生物都恨不得藏到地底下去,怎么会又鸟叫?

    呦呦循声看去,就看到右边墙头上冒出一个圆形物体,仔细看了一下,哟,这不是花叔叔,怎么又爬墙头了?

    呦呦刚想出声叫人,就看到花易岩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于是也收了声,然后往屋里看了一眼,看到谭丽娘没注意就猫着腰悄悄顺着窗户跟底下跑到院子右侧,压低生意对墙头上的花易岩问好,“花叔叔你在干嘛呀?”

    花易岩鼓捣了一会,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放下来一个瓷瓶子,瓶子上拴着一根细麻绳,麻绳的另一头就在花易岩手里。

    “接着。”花易岩也压低了声音。

    呦呦伸手接住瓶子,然后听从花易岩的指示把绳子解下来,他迅速地把绳子拽上去收好。

    呦呦手里握着瓶子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瓶子和二舅母送来的那瓶玉肌露长得好像啊。她攥着瓶子对花易岩晃了晃。

    花易岩对着呦呦笑了一下,“县里没有卖玉肌露的,我托人在府城买的。”然后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给你娘用。”

    呦呦手里握着瓶子连连点头,笑得像朵花一样,花易岩对着她的笑脸看直了眼,空中喃喃道:“像啊,真像,太像了。”

    呦呦歪着头不解其意,刚想发问,就听到屋里有动静传来,立刻同花易岩摆手让他躲起来,要是被谭丽娘知道他爬墙头,估计更没戏了。等到花易岩躲起来了,呦呦也把手里的瓶子藏好了,她转回身,刚好看到谭丽娘从屋子里出来。

    “娘。”呦呦叫了一声。

    谭丽娘循声看过来,“在这儿干嘛?”

    呦呦转了转眼珠子,往身后墙根底下一指,“刚刚有只大老鼠,顺着墙缝钻到隔壁家去啦!”

    谭丽娘走到她的身后查看,果然墙底下有一个黢黑的洞,想来老鼠就是顺着这个洞跑的。她瞅了一眼就作罢了,又走回来拉着呦呦的手回屋里去,“没事,明天娘弄些泥填上就好了。”

    墙另一头,花易岩听呦呦说有只大老鼠心知这是她在打趣自己,在心底摇摇头,刚想转身,就听到谭丽娘的话。花易岩能做到将军自然不只是靠武艺,脑子更是活络,当下就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饭后,谭家的大门被敲响,谭丽娘出门一看,正看到花易岩右手提着一桶和好的墙泥,桶里还放着工具。

    花易岩看到开门的谭丽娘露出一个笑容,“昨天一只老鼠顺着墙缝跑到家里去了,我和了泥糊墙,想着两家一墙之隔,就过来看看你们要不要帮忙。”

    对于花易岩的情谊,谭丽娘不是一无所觉,反而心底明白得很,正是因此,她才想要同花易岩保持距离。

    石头哥哥退伍归来,虽然失了一条手臂,可是人却依然是风华正茂,眉眼见甚至生出了些凌厉与威严,这是上位者才有的姿态,想来石头哥哥退伍前应该已有了不小的成就。相比之下,自己这个旁人眼里是非多的寡妇,还带着四个拖油瓶……石头哥哥实在不必在自己身上浪费光阴。

    谭丽娘正想说“不用了我已经弄好了”,呦呦突然从门后蹦了出来,“哎呀,花叔叔你家有老鼠啊!老鼠会不会跑到我家里来,好吓人呀!”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夸张。

    花易岩当然知道这是呦呦在给他创造条件,立刻了然地接话,“不怕不怕,叔叔这就去把老鼠洞堵上。”然后不等谭丽娘发话,直接进了院子走到两家相邻的墙下。

    谭丽娘无奈,只好跟进来,走过去的时候还瞪了呦呦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的多事。呦呦才不管那些,脸上带着欢快地笑容站在二人身后,不远不近恰好离了十步远。

    呦呦其实是有着自己的心思的。缺了一条胳膊的退伍军人,带着四个拖油瓶的丧夫少妇,多么完美的搭配,怎么看怎么般配。更何况两人还是青梅竹马,有着少时的情谊在呢!最主要的,花易岩顶着她前世爸爸的脸呢!她怎么能眼看着别人嫁给她“爸爸”呢。

    呦呦找了一个小板凳在东厢房门前坐了下来,双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笑看着这副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怀瑾过来了,也拿了一个板凳,在呦呦旁边放好坐下,双腿并拢手肘支在膝盖上下巴放在手掌上,也歪着头看不远处忙活着的两个人。

    花易岩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只手干活,可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甚至自卑,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还有两只手就好了。他蹲着身子,右手握着工具将堵洞涂墙从桶里挖泥,左边被系起来的袖子晃晃荡荡。此刻花易岩又有些庆幸右手完好,不然恐怕更费力气更丢人。

    而谭丽娘,一直站在花易岩两步远的地方,安安静静地。

    谭丽娘看着像是不言不语监工似的,呦呦却看出了门道。她是站着给花易岩挡太阳呢,虽然没有挡住全身,甚至还随着太阳的移动而悄悄地挪了挪步子。

    一个墙根底下的老鼠洞再深也有全堵完的时候,花易岩恋恋不舍地站起来,非常遗憾地想这老鼠洞怎么不能再大一点呢?

    没关系,老鼠洞的面积不够大,我们可以以数量取胜。不等花易岩问,呦呦就站起来了,指着东厢房的某墙角的某一处,“那里也有老鼠洞!”然后花易岩就立刻提着泥浆桶过去了,谭丽娘站在不远处瞪着她,呦呦却假装没看见一样跑进屋里了。怀瑾作为她的小尾巴,自然是跟着的。

    第二十章

    来人正是花易岩。

    呦呦过去的时候,花易岩正在家里拆那座年久失修的废窝棚,听见谭家有事自然忙不迭地过来。呦呦的想法很简单,此时不上何时上?多好的机会啊,千万不要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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