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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军说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
“白杨姐，”李小军打断了白杨的话，“那个姓罗的他是怎么对待那些犯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白杨说道：“我知道。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这么做。”
李小军点点头，说道：“对，我不应该这么做。罗警官才应该这么做，他折磨犯人，人身伤害，这都是应该的。对吗？”
白杨一时结舌，说道：“当然也是不应该的，可是你更不应该袭击他。他那样的人有法律会制裁他的……”
“哈……据我所知，单单是去年，他就曾经被三次控告伤害人身安全，但是他全部洗脱了罪名。这可是他自己亲口告诉我的。”李小军说道。
白杨一时间无话可说。原本她想到了很多质问李小军的话，但是到了这一刻全部都抛到了脑后。
“不管怎么样，你做这样的事情，就是犯法的。”白杨说道。
李小军苦笑一声，伸出两只手，手腕并到了一起，“那你抓我好了。”
白杨一怔，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啊，你是警察我是通缉犯，你抓我理所应当。只要你抓到我，你就能拿到八十万的悬赏额呢，你……”
啪。
白杨打了李小军一个耳光。
李小军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不是躲不开，只是没想到白杨会打得这么重。
“痛啊……白杨姐……”
“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吗？”白杨的情绪十分激动，“那你干嘛要救我？直接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
李小军叹了口气，扯着白杨的袖子，陪着笑脸说道：“白杨姐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李小军一时结舌，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白杨一把甩开了李小军的手，撇过头不再搭理李小军。
李小军见状也不说什么，低下头，两只手揉着头发。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了他很不想说的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他对雪莲做了什么？”
白杨转过头，“你说什么，雪莲她……”
“从他对雪莲出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给自己挖好了坟墓。”李小军再次抬起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凶戾，冰冷得让人发抖，“说句实话，我没有当场宰了他，已经是考虑到你也许会难办。否则你以为他现在还能活着？”
白杨看着李小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李小军心里有多重视刘雪莲。也可以想象，他的恨有多深。
“你这个样子……很危险。”白杨说道，“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
李小军说道：“我不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你被他们杀掉。”
“你说什么？”
李小军面色有些凝重，说道：“我已经被逼到了死角，如果我继续坐以待毙，后果不堪设想。我问你，如果我杀一个人渣，可以拯救很多人的性命，我自己会变成杀人犯，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杀了他？”
白杨没有说话，想了很久。
李小军拢着双手，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会在废弃的医院里吗？”
白杨微微一怔。
“姓罗的，他给我提供了你们警局所有的监控录像以及电话录音。他对这个应该是了如指掌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多次都逃过制裁。”
白杨完全愣住了。
“你是说……你是有了监控和录音，才知道我被关在废弃的医院里……这么说，电话录音里，有记录他们绑架我的证据了？”
李小军点点头，实际上不只是这些。通过那些电话录音，李小军听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手里有证据，就可以去起诉他们了！”白杨说道。
李小军苦笑一声，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白杨姐，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什么人在操纵着，李小军却不能说出口。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黎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同时黎家也有足够的能力让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消失。
“这件事情，你不能说出去，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李小军说道。
白杨点了点头。
李小军离开了白杨的家，白杨收拾着李小军喝过的茶杯，心乱如麻。李小军的话仍然在她的脑子里。
如果杀掉一个人渣，可以救很多人的命，但是自己会变成杀人犯，那该不该杀掉这个人？
白杨以往的信条是不该，但是现在她的想法却开始动摇。
该不该杀呢……
李小军离开了白杨的家，没有回到姜家豪宅。
李小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黑莓手机，打通了手机里保存着的素颜的电话。
“说。”素颜接起电话，只有这么一个字。李小军觉得真是够酷的，下次他也试试这么接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你。”
“什么事？”
“我手里有个东西要给你听听，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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