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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月围了上前,崇拜地说:“娘子好厉害,居然还会治病!”
“若是灌你喝那些,你也能将那些脏东西吐出来。”沈卿卿莞尔, 斗笠下的双眸带着笑意,亮如辰星。
“娘子你别说那么恶心的东西。”
婢女嫌弃的一声, 沈卿卿终于没忍住笑出来, “方子哪有恶心不恶心的, 能救命就成。”
虽然不加回笼汤抠喉也能催吐, 但若吐不干净,指不定还要再闹出什么症状来, 到时那安乐侯世子少不得再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她好心救人弄不好再惹一身骚, 实在得不偿失, 还是这样最省事。
就是不知道有一日卫永嘉知道自己喝过什么, 会是个怎么的表情。
沈卿卿想着又在心中叹息一声。
这可真是孽缘啊,她家师父一语成谶。
卫永嘉连着被灌了三回, 连胆汁都吐不出来护卫们才停了手, 然后按着沈卿卿的说法, 轮流着烧热水照顾主子。
秦晋看着面无人色的卫永嘉, 心情复杂,还不时拿眼撇嬴戎。
这样真的好吗?
毕竟安乐侯世子与他们公子还有着一层关系的。
嬴戎察觉到他忐忑的目光, 微微一笑:“救人命性, 你这是立功了。”
听到他的话, 秦晋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也许老来的时候他还能跟子孙吹吹牛,可是干了件不得了的事。只是同伴总投来若有似无的关爱目光,让人有些难受。
雨停了半天,洪水果然开始退去。
沈卿卿在后堂实在闷得紧,就出了土地庙透气。雨后的空气湿润,带着泥土的气息,和土地庙里的闷热相比,叫人舒爽不少。
她远远眺望。被水淹没的路面已经露出一小段来,也许到晚间,水就该全退去。
此行还算有惊无险。
在外边呆了会,桐月与车夫都寻来过来,是卫永嘉终于完全清醒,只是腹痛,这会嚷嚷个不停。
沈卿卿不太乐意的转身回庙里,才进门就听到男子哼哼的声音。
护卫忙来请她。
“哪儿疼?”
女朗居高临下的看向脸色发青的郎君,卫永嘉被她这样的态度气得要吐血,但听了护卫说她救自己一命,只能咬牙忍下。指了指胸口往下的位置:“此处,火辣辣的。是不是你让我喝的药有什么问题。”
“药有问题?”沈卿卿懒懒地蹲下身,牵唇一笑,“你问问你的护卫们,我说的方子有没有问题。”
一众护卫哪敢说方子有问题,细问下发现被灌了那样的东西,可得要命。众护卫忙将头摇得根拨浪鼓一样。
卫永嘉直瞪眼!
一群蠢货,就知长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不懂附和一声,杀杀这女子的锐气。
然而他哪里知道,众护卫这是保自己的身家性命。
沈卿卿见此笑了声,似讥似诮,让人心头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刺刺的难受却又摸不着揉不了。
“这儿疼?!”
她懒得多搭理他,抬手就往说的地方按去,这一按,险些没把卫永嘉疼得从地上跳起来。
“没事,那是胃部,你没进食,又吐空了。伤着脾胃很正常,谁人饿着不难受。”女郎拍拍手站起来,“而且你不用那么怕死的,祸害遗千年,我很看好你。”
她说完施施然回后堂了,留下气得连咬牙都没有劲的卫永嘉。
众人是再一次感到女郎那张利嘴的厉害,总是绵里藏刀,气得你挠心挠肺。
这日,众人不得不在庙里再耽搁。好在嬴戎一行带了不少干粮,分一分,还是够众人果脯。
吃饱喝足的卫永嘉总算提起了些精神,又开始琢磨嬴戎的身份来。护卫见他频频看向那边,想到早间听到的说话内容,矮身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他居然只是个商人?”卫永嘉惊讶。
护卫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偷偷去看前边,见对方并没注意到自己这里。才低声说:“属下是听到他和小娘子说的,那怕小娘子也不信。”
别的不说,就是他身边的那十余名扈从的架势,都不像是一般商人能聘来的。
卫永嘉却不像护卫那样认为,想到自己先前自降身份要与之交好,还被甩了个冷眼,他是越想越气闷。
一个女子敢奚落他就罢了,他不与女子一般见识,可连个低下的商人都怠慢自己,向来自视过高卫永嘉是真有点受不了。他气得连手指都发抖,可最终也没有什么用。
他身边就只身下这几个人,打肯定是打不过那群人,只能翻了个身,对着墙壁气闷。良久后,又阴阴一笑,眼中都是狠毒的光。
没有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会叫这两人有落到手中的一日。
又是过了一夜,天终于大晴,阳光透过云层,大地就铺了一层淡色的光芒。
“谢过这位公子,就此别过。”
土地庙门前,众人拾装启程。沈卿卿这两天受了嬴戎的恩惠,落落大方向他施了一礼,与表谢意。
嬴戎微微一笑,心中不无可惜。
眼前的女郎离开后堂就带着斗笠,根本不让人有一丝亏得面容的机会。他视线落在她披肩的发丝上,太阳下,那乌黑柔顺的头发有着淡淡光泽,续上回起了想无礼掀掉女郎的斗笠冲动后,嬴戎又起了想伸手去碰碰这头发的冲动。
记忆中的母亲,亦有这样一头极好的乌发,他孩童时十分喜欢拽在手里。那是比绸缎还顺滑的触感。
青年公子久久未语,沈卿卿抬头,在见着他笔直身姿那瞬,仿佛感受到了他由心中散发出来的那丝感伤。他立在扈从前的身影似乎就变得有些寂寞。
一种能牵动人情绪的孤单感。
沈卿卿怔了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染上这莫名的情绪,而这一切在青年公子温润的声音响起时,又全部散去。
好像种种不过是她错觉罢了。
嬴戎说:“愿娘子一切顺利。”
话毕利落转身登车。
沈卿卿亦转身上车,卫永嘉扶着护卫的手站在庙门口,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两辆马车徐徐下了小坡,开始往州城方向去。
嬴戎的马车不是小小青蓬车可比,不过小半刻沈卿卿一行就落后很远,而此时,青年公子正撩了帘子吩咐属下:“那个小娘子不是失了一个包袱,你们分个人去下游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还有,再让个人暗中护送一下。”
秦晋应是,点了两人的名字办差。心中却是在想,这个护送还要暗中,还派人去帮着找主仆俩都认为不重要的包袱,说没有别的想法,他都不信。
当日,远在峿山的无机子来了个客人,一个让他黑着了脸,想痛打一顿的人。
“你怎么来了!来就来了,还坏了老夫的阵,老夫布个阵容易?”
少年郎君懒懒地倚在石桌边,看着老人下巴一抖一抖的胡子,痞笑道:“徒儿不破个阵给您看,您怎么知道这些年徒儿有没有长进,何况,您老人家也不会再想在这儿呆了。还留着这么个障眼法何用。”
居然说他精心布的阵法是那戏耍人的障眼法!无机子气得脱了鞋子就掷过去,树林里响起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两只灰羽毛的小鸽子在石桌上转着脑袋看热闹。
峿山离青州快马半日能到,他们能在明日傍晚前就入城,正好赶在那批酒囊饭袋的前头,不会引起怀疑。
一行人未用暮食就下了山,侍卫们已自行生好火堆,拿出干粮就着清水解决温饱问题。元临并不感到饿,坐到一边抽出配刀,拿了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拭着。
幽幽的月光落在那擦刀男子的身上,如霜似雪,更显得他气质清冷斐然。
元临离开玄灵观,脑海里还留有沈卿卿的事。
第一回在个女子身上栽了跟头,要说立即就忘记,不太可能。
他沉默地擦着刀,细细回想沈卿卿的面容,发现除了她那极亮的眼眸,其它的细节又记不太清楚了。
——但她肯定还是藏在道观里。
元临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结论,就是不清楚那些道姑是怎么将人藏得那么严实,名册更是丝毫视破绽都没有。
总之,不信人会凭空消失。
这一静下心来琢磨,他脑海里闪过什么,表情先是错愕,旋即整张脸都阴得能滴出水来。
他发现自己先入为主,导致判断偏差了,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个道姑!
所以那个名册才能跟在场所有的人都对上。
元临想到自己不该犯的疏忽,恼怒交织。当时混乱,他又被挑起了怒气,就变得不那么冷静,合该是那丫头片子好运气了!
他擦着刀身的手就一顿,无意间,指尖摸到一处不平。
奇怪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当即将刀身横在眼前。如霜的月华下,刀面泛着幽幽冷光,平整似镜面的刀身居然凹下去了小小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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