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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被人身遮挡了大半,山姥切就这么单手靠在窗上,保持着能一步进屋的动作。
就像是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在夜里背着所有人私会。
“我有事找你。”
他没有像是往常那样,会先礼貌的问“我能进去吗?”又或者直接选择沉默,明明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却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没有选择龟缩在自己所架起的一方天地,而是选择了,今晚要弄清所有事的积极样。
“进来吧。”
早晚都要来到的事,再去矫情挣扎也没用了。
得到了弥生的首肯,山姥切一步迈进了房间里,进入后,还不忘记拉上窗户,“夜风太凉,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了。”他责备着,说完,却又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因为孩子,只是,你生病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笨拙的表达着,自己不是因为孩子的关系而跑来说教,本来看起来熟练的夜会行动,也因为解释不清变得拘谨起来,像是在自我厌恶一样,山姥切缩入了昏暗的角落里,明明靓丽的外表,却奇妙的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山姥切晚上不睡,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跟之前一样叫自己国广,而是直接叫了山姥切……
这一瞬间,山姥切仿佛遭到了重击一般,心里泛起一丝苦涩,“阿鲁吉真的很厉害呢。”她以前,曾经不止一次对他提到过,语言是艺术也是利刃,“但是,不会因为你改变了称呼,就会被这么简单的击退。”
今夜的山姥切意外的很坚韧,就如同他刀刃给人的感觉一样。
“唉,我大概也猜到不行。那么,你是来询问孩子的事吧?”
山姥切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来的原因之一,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每每回想起来都在意的不行。”
“什么?”
“那个时候,弥生不是有说过,当一切结束了,你有话要对我说。”
如当头一棒,弥生惊得浑身一抖。
山姥切已经明了了,“果然,那个时候的恍惚并不是意外,而是真的在那几秒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一场梦,醒来后留下的只有感觉,梦里的事变得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一点片段。”
“你还记得什么?”弥生好奇。
“那场梦里,好像有人叫我的名字——山姥切国广。”
是的,他会有这样的记忆,正是弥生呼唤过他的证据。
“之后呢?”
“记忆有点模糊,但是……”山姥切说到这里,面上爬上了红晕。明明整个梦境里一片模糊,他却唯独对这个片段记忆清晰。那对他来说,几乎是上级待遇的片段,实在是不该由他来叙述。
“不胜荣幸的经历。”话落,山姥切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单手遮住了半张脸。
而他对面的弥生,脸上已经通红的像是打了粉底。
如果换做是嘴花的青江,又或者是会调戏自己的白泽,他们说什么,花音都不会脸红,现在却偏偏是最老实的山姥切……
“哪有人会用荣幸……”
“但是,对我来说,的确是荣幸……”山姥切说着,抬手看着指尖,好像现在还能感觉到那时触碰到弥生肌肤上的感觉似得。
“那个,所以这个孩子……”
山姥切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也将肯定的答案带到了面上。
可弥生,却在担忧着。
“你没怀疑过吗?”连狐之助都说过,刀的付丧神与人有生殖隔离,想要孕育子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山姥切就没怀疑过,这个孩子可能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山姥切定定的看着弥生,反问道:“为什么要怀疑?”
“付丧神是无法孕育子嗣的。”
“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山姥切垂目,目光温和的看着弥生,“现在您的身体里,的确在孕育着我的孩子,只有这一点,我很肯定。”
“为什么?”
“是一种感觉。”山姥切慢慢从黑暗中出来,爬行向弥生,试探着向前伸手,想要触碰到她的脸颊,“我不知道人类是不是也这样,但是我有感觉,一种很强烈的链接感,从这里,一直延伸到我这里。”山姥切手指滑下,轻轻触碰到弥生的腹部,然后将手移到自己的胸口。
“人类不会有这种感觉。”哪怕是有,也是拥有与喜爱之人有了子嗣的幸福感。
“我没有在说谎。”似乎是怕误会,山姥切强调着,“我可以感觉到,这里不只是一个生命。他们一个很强,另一个显得弱一些。”
双生子?
弥生略有些惊讶,不得不再感叹,……山姥切可以啊。
不过,她才刚怀孕两周,小家伙们还只是胚胎期状态,真的可以感应到吗?她自己是没有多少感觉的,除了知道怀孕后,腹部有一种带着重物的惴惴感的错觉外,剩下的变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相信你。”山姥切从来不骗她。
信任是很重要的。
山姥切突然觉得,心中的苦涩也不是那么难受了,“我可以抱抱你吗?”提出请求后,他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却没想到,弥生会主动靠过来。
怀里多了一个暖源,他本能的用身体将她护住,看着她趴伏在自己怀中,侧身蹭了蹭他胸膛的小动作,这一瞬间,可以称之为幸福了吧。
轻轻嗅着她洗过澡后的香气,虔诚的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
明明现在抚摸也感觉不到什么,他却执着的试探的去触碰她的腹部。
“我会保护你们的。”哪怕要为此献上生命。
这是无数次提过的誓言,却从没像是今天这般,让弥生深信不疑。
但是她知道,山姥切的内心话一定立着可怕的旗子,“如果只剩下我和孩子,我会立马收拾包袱改嫁的。”
山姥切如同被打了一闷棍,尤其是想到本丸里已经有不少考虑接手弥生的付丧神,“我不会扔下你们的,我会保护你们。”也会好好保护好自己。
看到山姥切一副不爽快的样子,弥生抬起头来,在他下巴上印上一吻。
“嗯,我知道国广可以做到。”
不是山姥切,而是国广。
对于山姥切而言,幸福大概就是这么简单吧,“感觉像是在做梦。”生怕自己会从这美梦中醒来,只能用亲昵的动作去确定怀里的人是否真实。
在眼帘上印上吻,又像是奶狗一样窝在脖颈处轻嗅。
本丸的其他刀如果看到了这么黏人的山姥切,大概会大跌眼镜,然后认为自己没睡醒,又或者是怀疑今天早上开门的方式不对吧。
“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蹬鼻子上脸了!
“你不怕隔壁的三日月发现吗?”
“我不怕。”实际上,他来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已经发现了,在窗外看了他好一会。但是三日月没有阻止,像是为了确认什么,而准许他来到弥生的房间。
既然,现在他已经知道明天要面对什么,为什么不选择在弥生身边多呆一会。
“败给你了。”弥生松口了。
毕竟山姥切很少请求,而且只是留宿一晚上……
山姥切微微一笑,脱下了衣服,留宿本就是突然决定的事,他也就没有带睡衣。不过,这不是问题。
“你的衣服放在柜子里,最上头。”
因为山姥切总是不肯收下弥生买的衣服,可是每次给付丧神们买衣服,却唯独没有他的很奇怪,这就变成了死循环。弥生会给山姥切买衣服,但是铁定会被退回来。久而久之,她自己的衣柜里,多了给山姥切攒下来替换的衣服。
山姥切随便找了件T恤,又拽出条长裤,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不收弥生买的衣服还有这种好处。
山姥切脱衬衣时,弥生就扭过头去了。
然而,心里经不住挑衅,没三秒就忍不住好奇心看过去。
每日练习刀法,时不时要带队出门巡视,又或者跟敌人对阵,山姥切却还是像少年一般迁细,哪怕身上有凸起的肌肉,也不像是他的兄弟山伏国广那样充满力量。与其说是看似文弱的秀气,不如说,身体的素质达到了完美的平衡。
“你在看什么啊……”注意到背后的视线,山姥切有些羞涩的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拉扯的动作。可是今天他没像往常那样披着被单,这样的动作毫无用处。
“明明都敢在我屋子里脱衣服了,干嘛要害羞?”
“因为弥生的房间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回避啊。”而且,山姥切相信他要是现在出去换衣服,一定会被三日月堵住。“不要看啊。”
“是是。”弥生嘴上答应着,抬起手来装作遮住脸,却在山姥切收回视线时,再次放下。
是真的很纤细。
“连腿上的肌肉分布也很漂亮呢。”
“唉?”山姥切浑身一僵,猛回头,便看见了继续盯着自己的人,“不是说了……”他话还没说完,因为换裤子的关系,脚底下不稳,踉跄的蹦跶了一下,然后就……
“咚”的一声。
被裤子绊倒了的山姥切,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国广你没事吧?”
听见弥生的焦急的询问声,山姥切翻了个身,连忙劝阻了要过来的人,“我没事!”
“但是刚才的声音……”真的很大啊。好在她住的地方距离其他刀远,不过……
“阿鲁吉,发生了什么事吗?”窗外响起了三日月的声音。
对,她隔壁还有一个邻居。
弥生想起这唯一的邻居,出声回应道:“不,没事!只是书堆倒了。”这个理由简直完美,毕竟弥生没事就在房间里堆书玩,倒个书堆再正常不过。
“你没事吧?需要我上去帮忙吗?”
“不不不,不用了。”弥生赶紧回绝了三日月的好意,“只是一小摞倒了,也没砸到我。”
有的时候一个谎言,就需要千千万万的谎言去圆。
正提着刀站在廊下的三日月沉默着,他看着紧闭的窗户,最终还是收起了刀道:“无事便早点休息吧。”说完,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三日月离去,杀意随之而去。
山姥切松开了紧握着的手,舒了一口气,将裤子提上。
如果三日月执意上来,他刚才的状态还真是不太好解释,在夜里衣冠不整的来到弥生房间里,怎么想都不是正经刀能干出来的。
山姥切忍不住哀叹一声。
“吓了一跳?”弥生自己也惊出一身虚汗,“真像是罗密欧和朱丽叶,只能违背着家里人偷偷相见。”
山姥切欺身上前,将被子拉过来,盖住弥生躺了下来,“那不是悲剧吗?”
“嗯,最后的结局并不是美满的。”每次想到这部剧的结局,弥生都感觉,主角真的太爱脑补了,“山姥切看过吗?”
“嗯,大和守的收藏里,有这部舞台剧。”
“不喜欢吗?”
“嗯。”
悲剧,的确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悲剧。
“从他们立场不一样却依旧相爱开始,这个故事就注定是悲剧收场了。”爱是伟大的,但是在家族的面前,它不堪一击。
山姥切将弥生环入怀中,小声道:“我们是一样的。”
相同的立场,相同的使命,一年多的相处,比那样一见钟情虚无票面的爱更坚固。
弥生感觉自己能从山姥切的眼中读到这些,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呐,国广,我之前不是说,有一件事想对你说吗?”
“嗯。”
“我喜欢你。”
山姥切小心翼翼的环抱着,将脸藏在了她的脖颈边,小声回应了一个“嗯。”的声音。
“是想要和你交往,稍稍期待着未来的喜欢。”
虽然还远远达不到能称之为爱的感情,但是足够让山姥切为之动摇。
感觉着环抱着自己的人在轻轻颤动,弥生小声道:“我喜欢国广,总是在我身边,总是默默付出着的山姥切国广。”
“唔。”
有的时候,想要一个人停止说出那些让人羞涩的话,只要用吻封住她的唇就好。
弥生抓着眼前人的衣服,默默地承受着这青涩的吻。仅仅只是贴着,就让她整个人像是被揪住了后脊一般,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的精气都要被山姥切吸走了。
慢慢松开怀中人,山姥切像是笼罩上了一层纱,淡粉色的脸颊,水润的瞳中承载着满满的温柔,“我也……喜欢弥生。”他用指尖轻轻刮掉弥生眼角的泪痕,拨开她额前的发印下一吻,“睡吧。”
像是魔咒一般,弥生眼前变得朦胧,终于抵不住困倦闭上了眼。
这一夜过后,弥生有好久没再看到山姥切了。
明明清晨起床时,他还在自己眼前,还说会尽量不会离开她太久,可是等他换完衣服出去后,没一会,留下的只有长谷部带来的,安排他出去远征的报告。
在本丸里,这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其他的刀对此也没有表示过,大家依旧如往常一样,只是长谷部每次看见她,都紧张的仿佛要原地爆炸,而歌仙和烛台切开始单独为她准备有营养的食物。
直到,山姥切持续了一周都在外不回来。
“呕……”
明明怀孕还不到一个月,弥生的反应却严重的厉害。
没有进食的想法,吃进什么都会吐出来,连在夜里都会无故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本来还被养胖了一些的身材,都被折腾的生生瘦下来了,整个人看起来苍白萎靡了好多。
歌仙和烛台切试着变着法的做东西,希望弥生能吃进去,却完全没有用处。
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四天后,小狐丸开始不满了,“把他叫回来吧,擅自出手的惩罚怎样都好,阿鲁吉的情况已经不能拖了。”
“说的好像决定处罚山姥切时,你自己没有那么高兴的双手赞成一样。”鹤丸嘴角抽抽,扭头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宗近,当初是你提议的,现在怎么办?”
莺丸道:“本丸里,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这么长时间让他出去,已经让堀川他们起疑了。”
三日月押了一口茶,眯着眼睛看着水池里胖乎乎的锦鲤。
石切丸劝道:“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无法相信,山姥切是……他不是那样积极的人,说不定跟阿鲁吉是两情相悦。”
“我信任山姥切的为人,只是……政府那边。”三日月幽幽道。
“瞒不住呢。”莺丸道。
“干脆干掉狐之助吧?”鹤丸提议,“只要那家伙不跟政府联络,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还真是可怕呢。”狐之助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不过它出现后,身边就钉了一把刀了。
小狐丸微笑的将被自己吓了一条后,整个狐身都僵直的小式神拎起,“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是作为政府的爪牙,很让人不放心呢。”
狐之助立马表忠心,“诸位可以放心,作为式神,我的主人只有弥生大人一位。”
三日月宗近终于抬起眼来,正视了那只可爱的小狐狸,笑着道:“姑且信任你了。”
“但是,你要做了违背誓言的事,就斩了你。”莺丸吓唬道。
“众位大人可以放心。”
狐之助乖巧伶俐以及懂得看大局,放在大千世界中也算是有小小的城府了,不过对于付丧神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这只是一只小小的式神,与付丧神们的力量比还是太过弱小了。
虽然力量不足,但是狐之助想要给你找麻烦的话,双方也讨不到好处就是了。
所以,这样的投诚对三日月他们也乐得见着。
“既然没有阻力了,就让山姥切回来吧。”石切丸现在真是当爹的心,弥生每日难受的样子,看的他心疼不已。如果真有个闺女了,大概就是这种状态了吧。
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可以叫他回来了,但是,得让他收敛些。其他刀,还不清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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