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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本君成了一只鬼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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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晋江官方防盗, 购买比例低于50%会看到防盗,求支持正版  离云怔了一瞬,许是在外头碰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重宁看起来神采奕奕,眼睑扫上轻红, 看起来是淡淡的胭脂色, 那亮如星子的双眸,仿佛星海漩涡一般, 摄人心魄, 或许方才喝茶有些急了, 从唇角溢出的茶水随着他倾身的动作顺着细白的脖颈划过精致的锁骨,落入胸前的衣衫里头。离云微微垂眸,眼底泛起晦涩的笑意,“你说得对,确实不需要理由。”

    “你还真信了?”重宁笑道, “好了,不逗你了, 你是知道的,我与蔺澜五年前就已经相识, 你见过的,后来幻絮花秘境发生意外,分开了, 我一直误会着他, 如今误会解开, 我们和好如初不是水到渠成么?”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自然是支持你的。”离云笑笑,他怎么会不记得,五年前的空灵山那两人之间的暧昧如此明显,他又不瞎。

    只是,他还是小看了归来之后的蔺澜。

    “唔,不早了,我要睡了。”重宁直起身子,挑挑眉,送客的意味很明显。

    “嗯,好好睡吧。”离云起身,折出了屋子,在院子里驻足了片刻。

    已经是快要中秋的季节,寒枝惊雀,朗月清风。

    离云抬头看了看月亮,眼中泼墨似的黑,似乎是在笑,他低低喃喃,声音飘散在黑暗中,“睡吧,没几天安生的了,我本不欲让你看到这些,可你既然回来了……”

    不多时,离云的气息便彻底消失,重宁又再次坐下喝茶,似有一缕微风拂过,重宁鬓角微微一动,他倏地睁开了眼睛,漾开笑意。

    “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蔺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沁着微微的寒意。

    “这难道不是最省事,最立竿见影的方法吗?”重宁放下茶杯,坐在椅子上,转了个方向,面向蔺澜。

    蔺澜凉凉一笑,俯身钳住重宁的下巴,迫使重宁与他目光相接,他凑到重宁耳畔,伸出灵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重宁的耳垂,温热滑腻的触感激得重宁浑身一颤,本能地“唔”了一声,想要躲开,却被制住,躲避不开,蔺澜周身凌厉的气势上,微微收敛,低低地开口,气息分明是温凉的,重宁却觉得有些燥热。

    “重宁,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脾气很好?”

    “……没有。”重宁被他捏住下巴有些难受,皱眉否定道,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蔺澜一直就是有棱角的,只是他也潜意识地觉得,对方不会真的伤害他。

    “以后别让我看到方才的事情了,这种手段,对我使使就够了。”

    “是吗?”重宁启唇一笑,目光霎时变得潋滟,他忽地扬起双手环住蔺澜的脖颈,往自己身前一带,微微闭上眼睛,便吻了上去。

    蔺澜呼吸一窒,周身凌人的气势陡然消失,唇上的触感柔软得让他无所适从,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重宁睁眼,弯了弯唇角,感觉到蔺澜撤去了力道,便松开了蔺澜的脖子,使了巧劲将人微微推开了些,刚直起了半个身子,想要起来,便被一只手重重地扣到了桌子上。

    那力道极大,重宁后背重重地撞上了桌面,幸而蔺澜也不是全然不顾及他,在重宁撞上桌面之前,他及时将手垫到了重宁后脑处,然而饶是这样,重宁也觉得脑中被震得一阵嗡鸣,后背更是硌得生疼。

    蔺澜瞳孔幽深,盯着重宁的脸,墨黑的长发顺着肩部滑下来,落到重宁脸侧,与重宁的发丝交叠混合,融在了一起,蔺澜突然就笑了开来,“重宁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结发?”

    “嗯?”重宁缓过神来,面色有些不善,刚想发作,便看见蔺澜压在他身上,笑得极为开心,似乎在等着什么。

    “喂,梨子,发生了什么?”重宁暗搓搓地询问梨子。

    “别找我,你自找的,先撩者贱。”梨子并不打算理会重宁。

    重宁:“……”

    然而他并没有听见蔺澜的问题,看着蔺澜笑意越来越淡,瞳色却越来越深,重宁只好模糊地点头给点儿反应,“啊?嗯……”

    胡诌的乱应答一声,重宁本来是没报什么希望,然而蔺澜周身的戾气却是立即散了个干净,眼中的晦暗也转为了明朗,仿佛明月穿云破雾,蔺澜眉眼弯弯,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喂,怎么回事啊,你一会儿再闹脾气。”蔺澜诡异的变化,让重宁越来越懵。

    “很简单啊,他问你,你们像不像结发了,你的回答是肯定的。”梨子陈述道。

    重宁:“……”我屮艸芔茻,他问的原来是这个,你不早说!

    蔺澜低下头宰宠溺唇上印下一吻,温柔细腻,缱绻如水,重宁没有抗拒,这个吻温柔而虔诚,他睁着眼,蔺澜在他上方微微阖了眸子,鸦青的睫羽轻轻颤抖。

    重宁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

    似乎,蔺澜也没什么地方可恨的……

    “没什么,我只是随意一问罢了,重宁何须这么大反应?”离云扔掉花,手掌一翻,一柄如银似雪的长剑出现在离云手中,“阿宁你看,这是什么。”

    “嗯?”重宁顺着看过去,却立刻眼神一亮,“这是……”

    重宁拿过离云手中的那柄剑,轻轻抽开,剑身才三分出鞘,凛冽的剑光便仿佛瞬间冲破了桎梏,锋芒毕露,剑身纯澈透明,宛如玄冰。

    重宁笑了开来,心中一喜,“果然不错。”自从五年前雪云练同蔺澜一起掉进深渊之中,他便再没有碰到看得顺眼用着顺手的武器,眼下这把剑倒是不错。

    “你喜欢便好,”离云眉眼含笑,“天山雪莲生于天池寒潭之中,终年积冰,我采摘雪莲时,偶然发现池底有异,进入一探,才发现是一块至纯至寒的冰魄玄铁,又想到你如今没有趁手的兵器,便取了来,替你铸了这柄剑。”

    “本来是想要按照你的习惯,铸成一条鞭子,可惜这冰魄玄铁材质并不适合,若是强行铸成长鞭,便不能发挥十分的效用,因而我便自作主张,铸成长剑,本来还担心你不喜欢,”离云见重宁满眼笑意,心中更是开心,“如今见你满意,我便放心了。”

    “那当然,”重宁斜着脑袋侧目看过去,笑道,“比起鞭子,还是这把剑更合我的心意。”说罢便将剑合上,雪光尽敛。

    他在魔界之时,便是使剑的,就连梨子,也是剑灵。

    这冰魄玄铁非同一般,离云不说,重宁也明白,绝对来之不易,绝不会是如离云所言的,顺手为之。

    不过离云不说,他也不想挑明,日后碰到适合他的好东西,再还了便是。重宁并不纠结这些,他从来不是这等矫情之人。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去青岩门。”重宁将剑别在腰间,大步朝门外走去。

    离云望着前方白衣罩着红纱的背影,心中猛然刺痛,伸手折下一旁越过墙头伸进来的花枝,枝上朵朵五瓣飞鸢花宛若烈烈重火。

    离云垂眸,轻抚花枝,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愫,唇齿轻动,叹了口气,似乎说了些什么。

    “你快点儿啊,磨磨蹭蹭地。”重宁转身,不耐烦地挑眉道。

    “嗯,这就来了。”离云抬头,笑意清浅,目若星芒。

    ………………………………………………

    青岩门,后山。

    “那天雷果真是厉害,竟真的将这座山劈成了两半。”重宁将身形隐在树后,望着前方的那座苍郁的山。

    那山虽不是高耸入云,,却也是钟灵毓秀,灵气逼人,只可惜,这样好的风景,却从中央被天雷劈开,几乎是一分为二了。

    青岩门显然对这座矿脉抱有极大的期望,整座岩矿外围都布满了巡逻弟子,就连破裂的山体上都有人来回巡视。

    “我说,阿宁你为何要偷偷摸摸地亲自上山来,以你的身份,直截了当地上门不就好了吗,还在这里搞什么暗访。”离云抱臂立在重宁身侧。

    “我得亲自进去探探才能放下心来。”重宁眼神一凛,看准了两支队伍交接的时机,脚下轻点,身形飘忽,悄无声息地掠过防卫的空缺,几步便上到了山上,隐在了另一棵树后。

    “诶……”重宁动作太快,离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便已经开始行动,离云只好跟在重宁身后,迅速掠到了山上。

    “走,咱们进去看看。”重宁沉吟道,“我总觉得,为了五行灵精矿,他们还不至于与我合欢宫和玄天门为敌。”毕竟,一个没有实力底蕴的一等宗门,哪怕是拥有了这一整座五行灵精矿,也没可能短时间内提升实力,就像是一只小白兔手里握着肥肉,只会招惹来狼和狐狸。

    他总觉得,青岩门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没有实力,为了一座很明显保不住的灵脉,得罪两大宗门,很明显不划算啊。

    “不知青岩门究竟是何居心,总之先去看看这座灵矿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可疑之处。”重宁扭头道,“你在这里替我把风,我一个人下去就好。”

    “我同你一起。”离云拉住重宁衣袖,说道。

    “不用了。”重宁挥开离云的手,纵身一跃,踏着岩壁的凸出的细碎岩石,轻轻落到了崖底。

    “阿宁……”离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崖底显然已经被人仔细清理过,崖底虽然稍显凌乱,却是一览无余。

    天雷劈得极其平整,两侧宛如刀割斧削一般平整。重宁轻轻将手探向岩壁,岩壁上只有少数普通的细碎灵石,微弱的灵力波动顺着岩石传过来。

    看来青岩门已经将□□的五行灵精小心清理干净了。

    重宁沿着崖底四处查看着,却并未发现异常,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条矿道,重宁一一进去查探了,除了矿道内部交错纵横,相互贯通,宛若迷宫,其他的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真是奇怪……”重宁抚着一条矿道深处的岩壁,借着夜明珠微弱的荧火,细细观察着四周,“难不成,整个青岩门的人真的都傻了?”

    “还是说,我忽略了什么……”重宁略一沉吟,“或者,我想多了?”

    身后似乎一道影子一闪而过,带来幽微的风声。

    “谁!”重宁猛然转身,背抵岩壁,抚上了腰间的长剑。

    周身一片寂静,连微弱的风声都隐匿了。

    重宁小心翼翼地沿着矿道向外走。

    忽的,又有一道风声从方才他方才走过的矿道深处传来。只轻轻一闪,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重宁应声转头望过去,如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座矿藏,真的有蹊跷啊……

    重宁闭上双眼,轻轻抽出腰间的剑,忽地左侧鬓角的发丝轻轻一动。重宁蓦然睁开眼睛,眼中光华流转,灿若星辰,凛冽如冰。重宁脚步轻转,右手一翻,长剑铮然低鸣,破空而过,击向了方才风过之地。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道白影,那道白色身影轻轻一转,两指夹住剑尖,迅速闪身一避。

    重宁提剑正要再次攻去。却听得一道惊喜的声音,那声音如叩冰振雪,清冽明澈。

    “重宁!”

    “是你!”重宁不可置信看过去,执剑的手轻轻颤动。

    重宁只觉得那只手在腰侧略略停留了片刻,淡淡的寒意透过薄薄的亵衣沁入肌肤,重宁身体微颤,被那冰凉的手掌拂过之处,竟无端生出一丝燥热之感。

    忽的一双手抄入身|下,下一刻重宁便觉得身体一轻,骤然腾空,耳畔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重宁心底一惊,睫羽轻忽,颤颤地睁开眼,却只见蔺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猛然睁大了眼睛,抬手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儿。

    才动了几下,便觉得气喘吁吁,重宁运转起体内的灵力,却只觉得丹田内空空如也,顿时心里一慌,又见蔺澜好整以暇地只当看笑话一般,望着他挣扎,便以为蔺澜是耍了什么手段,禁制了他体内的灵力,当下便厌恶地望向对方,咬牙切齿地愤愤道,“卑鄙!”

    蔺澜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恶意的嘲讽,“卑鄙的可不是我……”

    “离云,离……离云……”重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气朝门外喊道。

    蔺澜眼中讽意更盛,唇畔的弧度冰冷,“他这会儿忙着呢,怕是没功夫来管你。”

    重宁一顿,眼神霎然锋利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蔺澜身体一僵,眼中的讽意尽数消退,黑雾迅速蔓延开来,暗潮翻涌,蔺澜缓缓阖上了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良久,才睁开眼睛,眸底黑雾尽散,冷冽如冰。

    “你到底想做什么?”重宁敛去眼底的冷光,稍稍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望着蔺澜,他直觉现在的蔺澜很危险,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

    蔺澜没有说话,指尖凝出一缕雾气,在重宁胸前点了几下,重宁便眼前一暗,竟是昏迷了过去。

    蔺澜低头看着乖巧窝在他怀里的重宁,神色安然,较之平日里肆意的惊艳,更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蔺澜紧了紧手臂,抱着重宁缓缓走了出去,似有若无地顿了一顿,瞥了一眼左侧的离云的房间,眼中满是讽意,转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良久,离云房中烛光倏尔亮堂了起来。

    离云立在窗前,双手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仿佛响彻了寂空。离云心底闷沉得仿佛透不过气来,呼吸间心肺绞痛,他突然有些后悔。

    ……没关系,只是半个月罢了,半月之后,一切都明朗了,他再去将重宁寻回来也不迟……

    离云在心底一遍遍说服自己,眼中也渐渐澄澈。

    ………………………………………………

    重宁意识慢慢苏醒,朦胧之间,眼前仿佛飞雪漫天,光影散乱,他强撑着聚拢心神,好一会儿那些四散的光影才慢慢重叠到一起,眼前渐渐澄澈清明起来。

    重宁晃晃有些晕眩的脑袋,他现在躺在一张床上,温暖柔软,浅金色的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红色纱幔照进来,雕花大床床顶四脚挂着精致的香囊。

    总觉得,有些熟悉……

    重宁微微动了动四肢,却只觉得身体绵软,使不上劲儿,丹田里更是灵力稀薄,好不容易聚起一些灵力,却又立刻相斥一般逸散开来,无法凝合,试了几次,都毫无效果,反而让重宁精疲力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蔺澜对他做了什么?

    重宁仰躺在床上,不再催动灵力,缓缓地呼吸着积蓄力量,良久,才觉得恢复了些体力,便挣扎着撑着床榻坐起了身子,掀开床幔,整个房间的摆设映入眼帘,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重宁想忽略都难。

    这屋子里的一桌一椅,墙面上的一字一画,都和重宁在合欢宫的屋子陈设如出一辙,就连摆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和五年前的布局装饰分毫不差。

    重宁撑床的手掌微颤,慢慢地挪下床去。也不知是睡久了,还是灵力被封,重宁脚下一阵无力,双脚刚沾地,便跌倒下去,幸好整间屋子地上都垫了厚厚的长毛绒毯,他才不至于摔着。

    “啊……”重宁跌倒时下意识地低声叫了出来,活了那么久,从玄宁君到花重宁,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狼狈无力。

    重宁缓了一下,才慢慢挪到床边,靠着床沿坐下,一抬眼,却发现蔺澜正站在窗外,直直地盯着他看。

    蔺澜一袭白衣,很简单的白衣,并不是玄天门内门弟子那身有些繁复纹饰的清贵白袍。倒有些像五年之前,他在合欢宫里的衣着打扮。

    重宁突然觉得有些火大,把这间屋子弄得和五年前未分开是住的屋子一模一样,还穿上同当年极其相似的衣服,这是什么意思,封了他的,营造出当初的环境,然后将他圈在这里吗?

    蔺澜叫重宁已经看见了他的身影,索性便走了进来,眉眼带着怯涩的笑意,同五年前一模一样,竟然重宁有些恍然。

    “重宁喜欢这里吗?”蔺澜在重宁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拍着重宁的背部,一股纯澈温和的灵力缓缓沁入肌肤,暖意融融,体内很快便蓄起了力气。

    蔺澜将重宁搀起,坐到床上,又去了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笑吟吟地递给重宁,“重宁穿上这衣服,我带你出去转转。”

    重宁伸手去接过那套衣服,拿到手却又有些愣怔,雪缎长衫,外头罩着薄如蝉翼的瑰丽红纱,正是五年前他们初次见面和最后分离只时的打扮。

    蔺澜目光殷切,带着显而易见的坚持,定定地看着他。现在这种不可掌控的局面,重宁觉得,还是不要为这些小事与他起冲突才好,便随意地穿上了那套衣物,衣裳不大不小,刚刚合身。

    “走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走走吗?”重宁笑道,他需要探探这新环境,心里才有底。

    “嗯,走。”蔺澜牵起重宁的手,重宁并未抗拒,蔺澜周身气息似乎变得柔和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岂料,蔺澜所说的出去走走,果真只是“出去”了那扇门,带重宁在院子里转悠,如重宁料想的一般,院子里的桌椅秋千,花草树木,都和合欢宫中他的小院毫发不爽。

    重宁挣开蔺澜的手,缓步走到墙角,扬手折下一枝火红的花朵,回头冲蔺澜笑了笑,眼中一簇明亮的火光盈彻,“你还真是有心了。”

    初夏的清晨,鸟鸣分外婉转动听。

    明亮的阳光透过雕花的东窗撒进屋内,蔺澜睁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花重宁的相貌被称为玄海域第一人,自然是有其道理的。蔺澜揽着重宁的腰,丝毫不敢用力,重宁的腰身很纤细,似乎一个用力就会碰碎,可只要稍微有一点点了解合欢宫,了解花重宁的人,都不会有这个想法,外表具有极强的迷惑性,然而内里却蕴含着强大的能力,正是合欢宫人的特点。

    美丽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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