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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打电话询问的时候莫云芬正在做美容,听申莫提起来这事儿她还愣了一下,保持着通话点开朋友圈, 莫云芬猛的一坐而起, 脸上的面膜顿时掉了下来。
她给鸣鹤斋去了电话,等到挂断电话之后, 顿时暴怒,抬手将手机给摔了。
怒气冲冲的坐车回家, 路上莫云芬浑身都止不住的发着抖。
申冬是什么性格她一直都看在眼里,以前他还想从申秉这里争夺继承权,尚且心存顾忌, 如今他意识到了自己是第三性,心知从申秉这里得不到丝毫的重视,便开始变着法儿的找茬捞便宜, 为的无非就是膈应她, 或许把她气死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莫云芬明知如此, 可仍然忍不住生气。
思虑再三,回到家便摆出了委屈抽泣的神情, 眼泪掉的却真是不假:“你看冬冬这孩子,他怎么能做这种事?那可是象征着咱们家的面子啊!这金面被取走, 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是鸣鹤斋将咱们抹去了?这丢人可大发了!”
申秉的脸色也是铁青:“那还能怎么样?他都说了是我们送他的, 难不成再要回来?!”
听了这话, 莫云芬心中更是一阵咬牙切齿。这狗东西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明是自己偷的却偏偏又说是他们送的,如今要回来申秉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可不要……莫云芬的手背青筋都跳了起来。
申秉缓了口气,一样在强自压抑,道:“他拿走就拿走了,不过几个古董而已,我晚些去一趟鸣鹤斋,再寄存就是。”
这话说的轻巧。
申秉这种人一句话就能重新寄存,东西或许不如前一个好,但能搁里头挂牌子就是有身份。
可她莫云芬就不一样了。
麒麟玉仅此一块,鸣鹤斋甚为心仪,也是因为这块玉她才能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换句话说,她本人在鸣鹤斋那里根本就算不得有身份的人,否则又怎么会嫁进申家这么多年才在半年前挂牌子。
自打挂了牌子,望都内不少显贵们的夫人都对她羡慕嫉妒恨,这着实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谁也不敢说她是小三上位,因为那块玉就代表着她申家女主人磐石般坚定的位子。
可如今玉被动,她在别人眼里又是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
莫云芬手指攥紧,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申冬这是真的一点儿情面也不给她留了,这黑心的狗东西,果真就是她的克星!
莫云芬有多愤怒,申冬就有多高兴,抱着三件宝贝走出鸣鹤斋,申冬难得孩子气的跳了两下,被太阳烤的火炉一样的街道也煮不化他满身的嘚瑟劲儿。
盛丘难得见他这幅模样,更多的话尽数咽了下去,突然明白了那句“你开心就好”的深刻意义。
申冬弯腰上车,踢掉鞋子连脚一起缩在后座,把莫云芬的麒麟玉打开细细观看,突然呵呵笑出声。
盛丘从后视镜看他,申冬合上了盖子,大眼仁儿瞟过来,哼:“看什么看。”
盛丘问道:“饿了没?”
还别说,忙活了这么久他还真饿了,不光饿,还困,不过到底心情好,申冬抱着三件宝贝,揉揉肚子,歪头道:“是饿了。”
“饿的厉害么?我们回家做饭,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垫?”
“不要。”申冬皱眉,继续歪着头靠在车座上,打了个哈欠。
盛丘驱车回家,申冬不一会儿就靠在后面迷糊了过去,嘴里还毫无预兆的咕哝了句什么,盛丘没听清楚。
到家门前,盛丘叫了他两声,申冬撑起眼皮摇摇晃晃的下车,盛丘搂着他回屋,生怕磕着碰着,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打开空调,亲自脱鞋,再盖薄被以免着凉。
做完这些再一看,对方已经秒睡了过去。
盛丘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流露出温和的神色,低头亲一下,走进了厨房。
做好饭去叫人,无辜挨了一巴掌也没把人叫醒,盛丘沉着脸看了一下把脑袋缩起来的家伙,慢慢叹了口气。
申冬一连睡了三个小时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门觅食。
锅里熬着香糯的米粥,他吃了三碗,盛丘从书房出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中午留的饭菜吃干抹净,正缩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
“有辐射,少接触一点。”盛丘走过去收拾碗碟,申冬置若罔闻,等盛丘收拾好端了盘水果走出来,这才把手机放下,仰起头愣愣看他。
盛丘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结实健壮的手臂,放好托盘朝他身边一坐,伸手拨弄一下的他的刘海,手指间顿时传来洗洁精的香味。
申冬打了个喷嚏。
盛丘一脸紧张,“感冒了?”
申冬揉揉鼻子,突然问道:“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吗?”
“还不知道。”
申冬立刻挑眉:“怎么不说?”
盛丘从他眉眼间看出针对之意,温和的解释:“当时你没决定好,我怕他们空欢喜一场。”
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申冬收起不悦的神情,道:“现在能说了,带我去见你爸妈。”
盛丘愣了一下。
申冬不爽道:“干什么?难不成你爸妈也不喜欢我?”
“不不。”盛丘摇头,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提起。”
申冬不吭声。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家教还是在的,跟盛丘结婚不跟他爸妈一起生活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见都不见。
要是过分拿乔,不光盛丘面上无光,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没素质。
何况他对这对农村出来却愣是咬牙把盛丘送出国的老夫妻还是好奇和敬佩的。
还有……他想知道处处都压他一头的盛丘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到底是怎么样的。
盛丘老家在距离望都市两百公里的小镇子边儿,开车过去至少要四个小时,申冬十分意外:“你家这么远,当年怎么会来这里念书?不应该留在镇上吗?”
“我爸那会儿在这边包工地,我妈在厂里打工,我又没爷爷奶奶,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出来。”
盛丘打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明天回去,还说了领结婚证和怀孕的事儿,盛家父母自然高兴的不行,直说要申冬接电话。
盛丘看了申冬一眼,见他一脸不乐意,便道:“他不好意思,等咱们见面再说,嗯好,那我挂了。”
说挂还又唠叨了将近十分钟,申冬抱着沙发枕靠在那儿,撇了撇嘴。
心里却有些嫉妒。
梅音在世的时候也会唠叨他,可惜她早早就死了。
他又拿过了手机。
晒在朋友圈的东西被几个好友看到了,云扬当时就喷了,给他点赞之后又叽里呱啦聊了一通。
申家那边至今还没来电话骂他,申冬觉得他们应该是在想怎么把麒麟玉弄回去。
百无聊赖,申冬又问盛丘:“你爸妈多大了?”
他印象中好像见过盛丘父母,很老的样子,但想不起来具体模样。
“我爸六十七,我妈六十八。”
“那你妈三十八岁生的你?”
盛丘见他一脸吃惊,觉得好玩,遂伸手搂住他,道:“我妈年轻时候落下病根儿,一直没办法生育,后来身子养好了才生下我。”
“那你家就你自己?”
“嗯。”
申冬又酸溜溜的看了他一眼。
独生子,羡慕死人了。
盛丘觉得他实在可爱,忍不住低头亲他,申冬伸手去推,结果被捉住霸道的吻住了。
对方的舌头在他口腔内肆虐,申冬的身体里面突然窜过一股电流,盛丘握住他手腕的手掌灼的他浑身发热,一时竟然有些想要。
他不服气的回吻过去,细嫩的舌尖与之纠缠,猛的一用力,把盛丘推倒在了沙发上,抬腿跨在了他身上。
双唇分离牵起银丝,盛丘眼神火热的望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野兽般的欲|望。
申冬挑眉,落在他腹下的臀部突然动了动,察觉那物的硬度,坏坏道:“想要了?”
盛丘喉结滚动,申冬眼珠子一转,又道:“要我还是要孩子?”
盛丘坐起来把他抱住,低声道:“我就想亲亲你,不做。”
“怎么不做呢?”申冬扬起下巴亲他一下,臀部又蹭了蹭,软软道:“我想要呀。”
盛丘的脑袋陡然嗡了一声,扣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他慢慢抵着申冬的额头,哑声道:“你认真的吗?”
“你觉得呢?”
盛丘又吞了下口水,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眼睛看的申冬有些心惊。
想当然,两个半月前的唯一一次负距离交流怎么可能浇灭持续十五年的欲|望,盛丘依然饥渴,只是考虑到他的身体才强自压抑,申冬刻意的撩拨与火上浇油无异。
眼看对方的嘴唇越贴越近,臀下的物件也越来越烫,申冬顿时有点儿怂。
悦耳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申冬立刻抓了过来,看到上方的来电显示,顿时要推开盛丘,盛丘也看到了那两个字,面无表情的收紧了手臂不许他逃。
申冬瞪他:“放手。”
盛丘抿住嘴唇:“就这样接。”
申冬很不满,却突然又释然,弯唇道:“你吃醋?”
盛丘沉着脸:“嗯。”
申冬哈哈哈笑出声,见他脸色越来越沉,便见好就收,噘嘴又哼一声。可要他就这样服软又很不服气,便找茬动了动身子,活动不开,于是用力打他一下:“松开一点,我换个姿势。”
盛丘略略松手,申冬打完人心里爽了,便由跨坐改为侧坐,把盛丘当成人形靠枕,接通了房斌的电话。
盛丘冷冷的搂着人,把耳朵一起贴了上去,光明正大的偷听。
房彬是他们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他跟申冬关系不错,曾经还故意欺负过盛丘,也是因为共同讨厌盛丘的原因,申冬才跟房彬走到一起的,虽然申冬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说盛丘的坏话,但是听别人说起来还是很爽的。
“他来找你做什么?”盛丘不答反问,眉头锁紧。
“不知道。”申冬道:“不过我前段时间听他说想回国发展,这次大概是顺便过来看看吧,我爸一向对他印象不错。”
那可不是。
房彬的家庭条件也不一般,在隔壁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有钱有权有人脉,申秉经常告诉申冬要多结交他这类人,因为搞不好以后就有需要人家的地方。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盛丘突然说,并发动了引擎。
申冬本来就打算让他送,也没说什么。
盛丘问:“你爸都喜欢什么?第一次见面,总要带些见面礼。”
“带什么见面礼?我可没说带你见他。”
“证都扯了,见下岳丈总是应该的。”
“还是算了。”申冬靠在车窗懒洋洋的道:“他大概不会想见你。”
盛丘脸色暗沉,一路无话,车子在大门口停下,瞌睡的申冬揉揉眼睛,正准备下车,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盛丘沉声道:“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盛丘不是傻子,平日里跟申秉见面的时候对方可是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的,如今联想到申冬这么着急便要领证,估计也有申秉的原因存在。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申冬半点儿都没客气,道:“可不止不喜欢,压根儿就是看不起你。”
盛丘又看了一眼那通红的小本子,心中翻腾着怒意,把他的眼底都烧红了。
说到底两个人都已经结婚了,申冬突然发现看到盛丘吃瘪挺心塞,他将另一只手覆盖在盛丘抓着自己的手背上,道:“他看不起又怎么样,我看得起就行了。”
盛丘难得被他安慰,怒火奇异的被一股暖流平息,他再次开口:“我跟你一起进去。”
“不用。”申冬说:“我一个人就行,晚点你记得来接我。”
“我跟……”
“我说了不用。”申冬推开他,不耐烦道:“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拉开车门,外面炙热的阳光让人一时有些眼晕,盛丘见也下车走过去,撑开太阳伞给他遮住阳光,道:“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及时联系我。”
申冬有点儿好笑:“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这可是我家。”
盛丘的手指屈起碰了一下他细致的脸颊,又隐忍的收回:“我在外面等你。”
申冬不太高兴:“给人看到会觉得他们故意不让你进门,太丢人了,你还是回去吧。”
盛丘抿唇,坚持:“我等你。”
申冬给他沉静而深沉的目光看的心头一颤,一把抢过太阳伞,没好气道:“随你。”
他转身要走,盛丘又把他拉了回来:“不要独自跟房彬相处,他心怀不轨。”
“他什么人我不比你清楚,在我家他又能搞出什么事儿来?”见盛丘依然脸色沉重,申冬弯着唇伸出手指,用力将他的嘴角朝上推了一下,盛丘若有所觉勾动嘴角,申冬立刻收手转身:“走了。”
盛丘不放心的跟了两步:“冬冬,你信你爸吗?”
申冬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大门内。
盛丘站在阳光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申冬指腹细软的触感。回过神,他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阴凉的地方,重新掏出了二人的结婚证,细细看了起来。
房彬的外表十分的斯文有礼,戴着金丝框的眼镜,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看到申冬走进来便立刻上前两步跟他拥抱:“你可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申冬笑了笑:“怎么有空来家里坐?”
“还不是想你。”房彬眼神温和,同样温和的话语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申秉在一旁笑道:“阿彬对你可是够上心的,这次回来又给你带了不少礼物。”
申冬淡淡环视四周,莫云芬不在,估计被申秉支开了,客厅只有他们三个,显得冷清清的。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房彬便紧挨着他一起,申冬转脸笑道:“你这次回来正好,给你看个东西。”
“哦?”房彬探头,申冬将手提的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了小红本儿,歪头道:“我结婚了,仪式估计也就这几天了,记得来参加婚礼。”
申秉的笑容僵了僵。佣人送来了鲜榨的果汁,申冬伸手端起来喝了一口,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瞥到房彬的脸色,道:“怎么?不认识这人了?盛丘啊,你以前还经常找他麻烦。”
房彬皮笑肉不笑,慢慢道:“你不是最讨厌他了么?”
“那能怎么办,我这不是……”
“冬冬!”申秉打断他,道:“你们今天领的证?”
“是啊,你打电话的时候刚从民政局出来。”
申秉皱眉:“你这也太草率了,也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申冬疑惑道:“你跟莫姨不是都挺喜欢他的么?”
房彬拨了一把头发,吐出一口气,道:“我去个洗手间。”
房彬离开之后,客厅内再次陷入了沉默,申秉青着脸道:“你跟我来。”
申冬端着橙汁缓缓跟他一起走到了后院的落地窗前,外面青绿的蔬菜被太阳晒得蔫蔫的,依稀可以看到紫色的茄子花,申冬因为这不经意的小景色而露出笑容,心情愉快。
申秉转身道:“你知道房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哦,干嘛的?”
“他是来提亲的。”
申冬噗的把橙汁喷在了申秉脸上,后者的脸更加难看起来,申冬愕然一刻,反应过来,急忙让人取来纸巾给他擦:“对不起啊爸。”
他的手被申秉拍开,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自己擦着脸,申冬哭笑不得道:“我这都怀孕了,你怎么跟他说的?”
申秉扔掉纸巾,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申冬,你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不能让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这样浪费在一个毫无价值的人身上。”
申冬继续喝橙汁,垂着睫毛看不出眼底的思绪。
申秉继续道:“孩子可以打掉,房彬这孩子我看不错,如今房家也有来望都发展的打算,要是咱们申房两家联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申冬重新仰起头,同时露出笑容:“可我都跟盛丘结婚了。”
申秉摆摆手:“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个证而已,我可以帮你抹掉,只要你跟房彬结婚,婚礼一办,新闻一发,你跟盛丘这档子事儿激不起半点儿水花儿。”
“房彬他能同意吗?”
“房家跟我们申家联姻是互利的关系,房彬又对你有意思,心里巴不得呢,况且等你以后怀了他的孩子,以你的手段,未来的房家主人是他是你还不一定呢。”说到最后,他眼底的野心毫无掩饰。
申冬低垂着睫毛,又笑了:“你可真高看我。”
申秉一笑,骄傲道:“你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房家人也知道你的能力,房彬要能跟你结婚,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申冬半天没说话,他静静看着外面的菜园子。
那是申秉没事儿的时候弄得,要单看他这个人,申冬不会觉得他是个有闲情逸致搞这些的。
申冬忍不住想,原来你也知道我的能力。
原来你心中也会认同我。
原来你也会因为我而骄傲。
他的眼中水雾氤氲,须臾又散了去,慢吞吞的抿一口酸甜的果汁,缓缓道:“既然外人都恨不得用婚姻来绑住我让我为他们效力,怎么爸您总是把我往外推呢?”
他看着菜园子里的茄子花儿,仿佛察觉不到瞬间凝稠起来的空气:“我留在申家为你效力不好吗?”
他转过眼睛来,定定对上申秉的眼睛,陡然绽放一抹艳丽的笑容:“毕竟,我生在这儿,不也是咱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最后一声,低了下去,笑容也明显有所收敛。
抹杀大儿子的所有付出将之转移到小儿子的身上的老东西顿时十分尴尬起来。
莫云芬的算盘打得好。
在庆功宴上让老爷子出头给申莫撑场子,届时集团大会上申莫名正言顺的升迁。不是没想过申冬会来,只是莫云芬想的是,老爷子搁台上一站,就算申冬心里再不满,再能作妖,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面打老爷子的脸吧?那可是他亲爹!
可惜她最终还是低估了申冬的作妖能力。
他竟然直接就在大殿上委屈了起来。
申冬抿著唇,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勉强一笑,失望与难过溢于言表:“看来我是来错会场了,这庆功宴,不是给我准备的……”
如果他这副表情是在家里说出来,莫云芬估计还会意思意思同情一下,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只想冲下去撕烂他那张嘴!
申冬是故意的!!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好奇申秉要怎么收场。
申冬转身准备离开,挺直的背影一瞬间弯曲了下去,跟着他的那批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凯欧的项目大公子从头到尾都一手操办,就算是家族企业,难道不也应该是优胜劣汰么?”
“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不合情理了……”
“真好笑。”
……
“咳。”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申秉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申莫的表现虽然可圈可点,可是申冬确实更加出色了一些,我为有这么两个好儿子而骄傲!……看来,大家也是跟我一样高兴的,咱们公司未来能有这么两个年轻人带领……”
莫云芬的脸顿时黑的仿佛锅碳一般。
宴会结束,申秉跟莫云芬一起走回车内,莫云芬伸手要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推了开。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站出来给申莫撑场子不合适,可是耐不住莫云芬软磨硬泡,说到底申冬是个第三性,要是把申莫的风头都给抢了去,到时候性别一事曝光,那带走的家产就是别人家的了。
申秉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同意了这么一个荒唐的事儿。
他现在不光是在公司上下级面前颜面无光,更是对申冬有愧,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
申冬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坐在了张小开的车内,肖静立刻恭喜道:“看他们那脸色,真是笑死人了。”
“她也是蠢。”张小开接口道:“要是真在集体大会上头严肃的说任职申莫,估计也没人敢说话,偏偏想不开要撑场子名正言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
他扭脸看了一眼申大公子。
估计是处于愧疚心理,申秉在台上那是变着花样儿的将申冬以往的峥嵘事迹给重新宣扬了一遍,大公子今天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也把二房气的够呛。
可此刻申冬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来半点儿兴奋。
张小开心里一时有些嘀咕:“老大不高兴?”
申冬淡淡道:“高兴。”
“那怎么……”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蠢,老大昨天还发着高烧呢,肯定不舒服了,我看我们今儿也别乐呵了,先把老大送回去吧。”
果然是女人细心点儿,申冬道:“等我这副总转正了,咱们再乐。”
回到了家,申冬下车的时候突然道:“其实就算是大会上,我也敢叫他下不来台。”
只要申秉敢昧着良心帮他们,他就没必要顾忌父子情分。
不知道申秉是做了怎么样的一番心里挣扎,三天后的集团大会上,他竟然提起了让申冬转正的事儿,毫无疑问的全票通过,申冬的副总办公室立刻换到了顶楼总经理办公室,副总则留给了申莫,还说什么兄弟齐心好办事儿。
莫云芬气的据说是病了,窝在房间里面不出来。
申冬陪下属们好好吃了一顿,高兴的喝了点儿酒,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走路就有点儿飘。
靠在车上打电话叫了代驾,来的是个长相白净的大学生,说可以叫他小何,申冬歪着头打量他,发现对方还特别腼腆,他眯了下眼睛,坐进车内道:“第一次?”
“不是,第二次了。”小何说。
不过他前一次遇到的是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这次倒是赏心悦目了很多。他透过后视镜看申冬,觉得他有点儿眼熟:“你是申家的大公子吧?”
申冬其实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身份,他更喜欢被人叫他申总,不过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涵养不错,淡笑着道:“你认识我?”
“认识,我知道你跟盛丘关系不错,见过你俩一块儿吃饭。”年轻的代驾说完,突然发现身后人的脸色陡然变得十分冰冷:“你认识盛丘?”
“不……不认识。”小何察言观色,立马否认了:“就是听说过,那报纸上不是经常登你们……”
后视镜里面的人眼神锋利,他呐呐不敢再说,只觉得这车里打着空调透心的凉。
“他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可没经常上过报纸。”申冬现在是提到盛丘就忍不住狂躁,“你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真没关系。”小何说:“这不是都说他跟望都的盛家有关系么,正好我大学同学有个盛家的小少爷,我见他研究过盛丘。”
这倒是让申冬疑惑起来:“盛家的少爷研究盛丘?这个盛丘?”
他拿出手机找到了盛丘的照片给他看。
“是啊。”
申冬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进了申家车库,小何看着那豪华的大车库,一脸惊奇与羡慕。
原来这就是豪门,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申冬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车开的挺稳的。”
小何期待道:“那您下回还找我?”
“嗯……成。”申冬拿手机给他看了看,道:“这个号码是吧,我记住了。”
“哎!”做了一笔固定的生意,小何立马欢天喜地的应下了:“您真是好人!”
目送对方离开,申冬转身缓缓上了楼,醉意被困惑冲散。
众所周知,盛家在望都有着庞大的家族体系,跟望都的其他贵族都不能相提并论。简单来说,如果他们申家可以称为贵族,那么盛家就属于王公。
盛家的老太爷年逾九十,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小儿子是正妻所生,二儿子则是二房生的,而盛老太爷最疼爱的就是最小、也是能力最出众的那个。可惜的是对方一直无所出,这点新闻上多次报道过。
小何说的小少爷,应该是二子的小孙子,目前二十岁,也差不多在读大学。
那么,他研究盛丘做什么……?这也太让人玩味了。
申冬冲澡之后在电脑上面键入了关键字,并没有查到任何相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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