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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外盛,来这个盛家本族所在的望都城, 是想借势, 还是想借势呀?
“听说他跟申家大公子是同学关系。”
这么一说, 大家便明了了。
这盛丘要是跟二公子是同学估计今天还能得到点儿友好待遇,但是既然是跟已经落势的大公子, 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于是宴会重新热闹了起来。
好在盛丘也并不在意, 今天的这种场合,有那么多比他出身高贵的贵族,哪怕是一个小总裁,也比他这种靠自己努力换来的小公司老董够分量。
盛丘也是极有自知之明的。
走进来之后,他一眼便看到了窝在角落里面喝酒的申冬,那人脸已经红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愤然, 很显然是已经喝多了,但盛丘今日还要跟宴会女主角先打招呼才行,这是起码的礼貌。
眼看着盛丘也走进了申莫那边的人群,站在申冬面前的女星脸顿时又变了变,心知自己是挤不进去了,便转过来又想跟申冬搭讪, 可申冬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之中仿佛带着看穿一切的嘲弄。
女星顿时脸一白, 站起来离开了。
还听到申大公子嗤笑了一声。
他重新看向场中的盛丘, 虽然很明白他是为了礼貌才没有率先来找自己,但心中却不免还是有些恼怒,又想到曾经的事情,申冬便抱起酒瓶咕噜噜喝了起来。
盛丘这个人简直就是为了克制他而存在的一样。
申冬在没有遇到他的前十五年里面一直都是众人焦点,爹疼妈爱,可是在遇到盛丘之后,所有的光芒尽数被这个横空杀出来的黑马夺了去。升高中的那一年,他妈便查出脑癌病死在了医院里面,申秉对他也不再费心关注,申冬拼命努力想成为全校第一再次夺回父亲的目光,却每次都被盛丘压上一头。
一次两次,申冬以为自己不够努力,每日苦读熬至半夜,但是每次成绩下来,他都在第二,而盛丘稳居第一,从未改变。
他不服气,在背后下更多的功夫,每次却都压不住盛丘的风头。
而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不管他报名参加什么节目盛丘都要掺上一脚,仿佛就是为了获得压制他的快感一样!
高二田径比赛,盛丘第一,他一不小心用力过头,摔了大马趴,盛丘赢得喝彩的时候他只是收获了一干同情的目光,而后盛丘还把他背着跑去医务室,更是获得了全校的赞扬。
一直都是高贵冷艳水仙花的申冬第一次产生自己沦为绿叶陪衬的感觉。
文艺演出,优雅的贵公子钢琴曲获得无数女生的尖叫与崇拜,本以为自己终于压了盛丘一头,结果盛丘后期临时被人拉上舞台演了圣骑士的诛杀恶龙的话剧,矫健的身姿灵活的运动,一场武戏下来全场掌声雷动。
文艺演出结束,令所有人印象最深刻的都是盛丘与恶龙的殊死搏斗——而申公子却被人忘在脑后,充其量在某些时候被人提一句:“申冬的钢琴曲也挺不错的。”
所有人在夸奖他家世好长相好的时候,总会有人在后面加一句:“盛丘也很棒啊!申冬跟他比还稍微差了一点。”
为什么?
因为盛丘比他起点低!却每次都能死死的压他一头!
申冬不止一次在梦中将盛丘打击的体无完肤,然而梦醒之后盛丘依然是那个光环比他亮的人。
申冬一怒之下决定出国留学,报了一个超级难考的学校,结果却发现盛丘竟然跟他报了同一所学校同一所专业!
申冬:¥%¥%…………%!!!!
盛丘家里的条件并不好,出国是一笔十分昂贵的学费,申冬忍着满心的怒火,找到盛丘之后尚且保持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优雅得体,即使心中恨得想把人撕碎:“你怎么突然想出国?”
盛丘看着他笑了笑,好像很腼腆:“因为你。”
申冬当时便气的浑身发抖。
盛丘绝对是挑衅!绝对是!!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要把他死死的压制住!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申冬愤怒的同时再次被挑起了斗志,暗暗在日记之中写:圣X(学校的名字)见分晓!
国外,盛丘勤工俭学,十分忙碌。
申冬每次都趁着他睡觉还有打工的时候不停的学习,企图得到导师的注意,然而每次大考依然被这个看上去没什么时间学习的家伙狠狠的压制住!
申冬几乎要绝望了。
他感觉自己估计一辈子都逃不过“盛丘”的魔障。
学业将结束的时候,盛丘告诉申冬他想留在国外学习,申冬一听,立刻举双手双脚支持,一改对盛丘冷漠的脸,还连夜找资料,殷勤的帮盛丘找工作,帮他分析其公司利弊,还各种宣扬在国外学习的好处。
盛丘受宠若惊,全程温和的望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申冬看不懂的笑容,“你要留在国外吗?”
“我?”申冬眼珠子转了转,说:“我估计也要留的,你实习的时候跟我打声招呼。”
盛丘便点了点头。
盛丘是个人才,因为也有导师强烈推荐的缘故,有好几个公司都想招他入职,还表示希望盛丘跟他们签约,可以给出优厚的待遇,实习期便可享受各类薪金补贴。
申冬劝他跟某公司签下了三年的合约,各种分析表示盛丘不可以错过这种好事,毕竟实习生能得到某大公司的看重的确是不可多得的。
最终盛丘听从他的劝告签下了合约。
申冬跟他一起在国外实习了一段时间,实习期结束之后便招呼都没打一声便拍拍屁股回国了。
三年都不用被盛丘压制,申冬觉得那三年是他一生之中过的最轻松的日子!
他却不知道盛丘在得知他离开之后是何种心情。
其实盛丘一直以来都喜欢申冬,这份爱意是从初二的时候开始,那个时候盛丘还是吊车尾的成绩,而申冬却不管是容貌家世还是本身成绩都是众人焦点。
本来盛丘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有一天,他听到申冬在电话里面骂人,虽然不知道骂谁,但是盛丘却想,这好学生竟然也会骂人?
再后来他就开始暗搓搓的关注申冬,他发现申冬除了优雅乖巧成绩好之外还会少许暴躁,比如他生气的时候会怒踢野草和石子,比如高兴的时候会夸奖学校停车位的电动车说“你真好看,跟我一样好看。”
然后盛丘就渐渐开始觉得申冬是一个蛮可爱的人。
便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决定向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努力。
因为他发现除非站在比那个人高的地方,否则对方永远不会记住他的名字,也不会关注他的本身。
申冬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或许还有轻微王子病。
高中的时候他们再次分到了一个班,对于申冬是噩梦的开始而对于盛丘却是梦想的启航。
后来他就开始试着超越申冬,他记得一开始的时候申冬对他是带着欣赏的,这让他雀跃不已。但是渐渐的,这份感觉好像就变了,他变得排斥自己,甚至是厌恶自己,盛丘为此十分伤脑筋,便只有更加努力,希望挽回对方的好感,但却最终适得其反。
当申冬连续好几日为他在国外实习的事情忙碌的时候,盛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对方的友谊,他甚至幻想了将这份友谊渐渐发酵成爱情的美好,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骗自己签了类似卖身契的约,然后跑的无影无踪。
盛丘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消化被暗恋的人嫌恶的事实,他尝试过忘记申冬,尝试过去跟别的人恋爱,但是申冬却仿佛一株顽强生长的黄山松,比树干长几十倍的根部纠缠在他的心底,也不知究竟扎了多深,拔,巍然不动,即使砍掉树冠,也会再焕新生。
在国外的三年,盛丘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停的去汲取新的知识。
等到三年期限结束,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利用从国外学到的知识与带回来的资源开始白手起家,短短几年之内一跃成为望都新贵。
但即使如此,他跟申冬的见面也一样屈指可数,而每次那个人都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悦。
盛丘一边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一边无法克制的幻想着将他压在身下疯狂贯穿的场景,数不清的夜晚,盛丘便只能靠着这份幻想来解决需求。
他本来以为自己跟申冬这一生便只能维持着这种朋友不是朋友,陌生人不是陌生人的关系了。
但就在前段时间,申冬突然主动约他吃了一顿饭。
本来便一直无法熄灭的火焰因为对方这个举动而猛地滔天燃烧起来!
即使理智告诉自己有诈,但盛丘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接近对方的脚步。
然而申冬依然跟以前一样无法预料,他有时会对他展露笑容,嘘寒问暖,有时却又会突然发脾气,板起冷脸。
比如现在。
当他从寒暄之中离开来到申冬面前的时候,对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脸红的仿佛涂了胭脂,却还是冷冷的看着他:“离我远一点,走开!”
“对不起,我应该一进门就来找你的……居然喝了这么多酒……”盛丘把他扶了起来。
他其实多少能够理解申冬。
莫云芬始终是他的继母,在继母生日的时候,申冬或许不可避免的会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豪门便是充满着这样狗血让人唏嘘的纠葛。
盛丘有些心疼的半扶着他,挥手叫来服务员将他手中的杯子拿走,然后跟主人打了招呼,半扶半抱的把人带到了楼上。
申冬挥着手还要推他:“你离我远点,滚远点!我不喜欢你,特别……讨厌你……”
酒后吐真言么?
那声讨厌让盛丘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抬手刷了房卡,把他拉着走进了房间之后,门一关,便立刻把人抱了起来。
申冬挣扎的更加猛烈,他一米八的身高,虽然瘦,但是这么挣扎的力道也不容小觑。盛丘皱着眉,手上用力,好在没几步,到了床边便把人扔了上去,扯了扯领带,冷冷的看着对方。
可惜她最终还是低估了申冬的作妖能力。
他竟然直接就在大殿上委屈了起来。
申冬抿著唇,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勉强一笑,失望与难过溢于言表:“看来我是来错会场了,这庆功宴,不是给我准备的……”
如果他这副表情是在家里说出来,莫云芬估计还会意思意思同情一下,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只想冲下去撕烂他那张嘴!
申冬是故意的!!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好奇申秉要怎么收场。
申冬转身准备离开,挺直的背影一瞬间弯曲了下去,跟着他的那批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凯欧的项目大公子从头到尾都一手操办,就算是家族企业,难道不也应该是优胜劣汰么?”
“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不合情理了……”
“真好笑。”
……
“咳。”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申秉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申莫的表现虽然可圈可点,可是申冬确实更加出色了一些,我为有这么两个好儿子而骄傲!……看来,大家也是跟我一样高兴的,咱们公司未来能有这么两个年轻人带领……”
莫云芬的脸顿时黑的仿佛锅碳一般。
宴会结束,申秉跟莫云芬一起走回车内,莫云芬伸手要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推了开。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站出来给申莫撑场子不合适,可是耐不住莫云芬软磨硬泡,说到底申冬是个第三性,要是把申莫的风头都给抢了去,到时候性别一事曝光,那带走的家产就是别人家的了。
申秉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同意了这么一个荒唐的事儿。
他现在不光是在公司上下级面前颜面无光,更是对申冬有愧,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
申冬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坐在了张小开的车内,肖静立刻恭喜道:“看他们那脸色,真是笑死人了。”
“她也是蠢。”张小开接口道:“要是真在集体大会上头严肃的说任职申莫,估计也没人敢说话,偏偏想不开要撑场子名正言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
他扭脸看了一眼申大公子。
估计是处于愧疚心理,申秉在台上那是变着花样儿的将申冬以往的峥嵘事迹给重新宣扬了一遍,大公子今天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也把二房气的够呛。
可此刻申冬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来半点儿兴奋。
张小开心里一时有些嘀咕:“老大不高兴?”
申冬淡淡道:“高兴。”
“那怎么……”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蠢,老大昨天还发着高烧呢,肯定不舒服了,我看我们今儿也别乐呵了,先把老大送回去吧。”
果然是女人细心点儿,申冬道:“等我这副总转正了,咱们再乐。”
回到了家,申冬下车的时候突然道:“其实就算是大会上,我也敢叫他下不来台。”
只要申秉敢昧着良心帮他们,他就没必要顾忌父子情分。
不知道申秉是做了怎么样的一番心里挣扎,三天后的集团大会上,他竟然提起了让申冬转正的事儿,毫无疑问的全票通过,申冬的副总办公室立刻换到了顶楼总经理办公室,副总则留给了申莫,还说什么兄弟齐心好办事儿。
莫云芬气的据说是病了,窝在房间里面不出来。
申冬陪下属们好好吃了一顿,高兴的喝了点儿酒,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走路就有点儿飘。
靠在车上打电话叫了代驾,来的是个长相白净的大学生,说可以叫他小何,申冬歪着头打量他,发现对方还特别腼腆,他眯了下眼睛,坐进车内道:“第一次?”
“不是,第二次了。”小何说。
不过他前一次遇到的是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这次倒是赏心悦目了很多。他透过后视镜看申冬,觉得他有点儿眼熟:“你是申家的大公子吧?”
申冬其实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身份,他更喜欢被人叫他申总,不过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涵养不错,淡笑着道:“你认识我?”
“认识,我知道你跟盛丘关系不错,见过你俩一块儿吃饭。”年轻的代驾说完,突然发现身后人的脸色陡然变得十分冰冷:“你认识盛丘?”
“不……不认识。”小何察言观色,立马否认了:“就是听说过,那报纸上不是经常登你们……”
后视镜里面的人眼神锋利,他呐呐不敢再说,只觉得这车里打着空调透心的凉。
“他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可没经常上过报纸。”申冬现在是提到盛丘就忍不住狂躁,“你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真没关系。”小何说:“这不是都说他跟望都的盛家有关系么,正好我大学同学有个盛家的小少爷,我见他研究过盛丘。”
这倒是让申冬疑惑起来:“盛家的少爷研究盛丘?这个盛丘?”
他拿出手机找到了盛丘的照片给他看。
“是啊。”
申冬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进了申家车库,小何看着那豪华的大车库,一脸惊奇与羡慕。
原来这就是豪门,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申冬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车开的挺稳的。”
小何期待道:“那您下回还找我?”
“嗯……成。”申冬拿手机给他看了看,道:“这个号码是吧,我记住了。”
“哎!”做了一笔固定的生意,小何立马欢天喜地的应下了:“您真是好人!”
目送对方离开,申冬转身缓缓上了楼,醉意被困惑冲散。
众所周知,盛家在望都有着庞大的家族体系,跟望都的其他贵族都不能相提并论。简单来说,如果他们申家可以称为贵族,那么盛家就属于王公。
盛家的老太爷年逾九十,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小儿子是正妻所生,二儿子则是二房生的,而盛老太爷最疼爱的就是最小、也是能力最出众的那个。可惜的是对方一直无所出,这点新闻上多次报道过。
小何说的小少爷,应该是二子的小孙子,目前二十岁,也差不多在读大学。
那么,他研究盛丘做什么……?这也太让人玩味了。
申冬冲澡之后在电脑上面键入了关键字,并没有查到任何相关消息。
他摸了摸下巴,胡思乱想,莫非盛丘是老太爷在外头的私生子?所以这小孙子就查了查他小爷爷?
申冬因为自己的脑洞笑了一会儿,转而又想,我管那王八蛋干嘛,想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小少爷,否则怎么能给这么惦记上?
也是活该。
天凉了,看来这外盛要破产了。
申冬伸了个懒腰,重新躺下去,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他通过手机号码加了小何的微信,第二天早上,果然就见那大学生给自己发了个消息,是一个兔斯基的表情包,真是年轻人。
申冬坐进车内,回复了对方,然后驱车出门。
他前脚刚走,从后视镜里头看到申莫跟了出来,这么早起也是难得。
微信上面时不时跟小何聊几句,申冬耐心十足,半点儿都没提盛家的小少爷,把自己的好奇掩饰的十分完美。
跟盛丘再次见面是不久后的街道上,两辆车因为拥挤的下班高峰期而发生摩擦,申冬皱眉摇下车窗,正好看到盛丘从后座在朝自己看,估计是认出了他的车,发现他露面还愣了一下。
申冬嘴角一挑:“盛总。”
盛丘的脸顿时冷下去,他一瞬间想将车窗摇上,可太久没见,又十分舍不得,就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申冬眯眼笑:“好久不见,一块儿吃个饭怎么样?”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盛丘青着脸想,但又怕这么一说申冬又放弃跟他一起吃饭了。
他实在想申冬想的很,想的睡不好觉,拼命工作到深夜、筋疲力尽的时候梦里也全是他。
这混账简直是他的劫难。
申冬喜欢在暑盛秋热的时候吃点凉东西,这个习惯从小一直保持到大,盛丘对此十分了解,他们选择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西餐厅,里面有自助的布丁冰淇淋等甜点,等牛排的时候可以先解解馋。
申冬托腮看着他,思考着从哪里开口试探。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对盛丘的事儿这么上心,可没办法,这王八蛋压了十五年,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正琢磨着,盛丘已经将冻酸奶和冰淇淋放到了他面前,在对面一坐,他道:“你瘦了。”
申冬:“……”
这情人间的开场白是闹哪样。
申冬眨了下眼睛,才道:“是吗?瘦了好看。”
“你本来就好看。”
“……”
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盛丘大步走进来。
他找申冬了好半天,跑遍了望都市的所有大小医院,想到申冬应该不会屈尊在小医院委屈自己,于是又折回来才在前台打听到他的消息。
“霸王硬上弓”让申冬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等盛丘反驳他就先道:“少放屁。”
他看着像是能随便上的弓吗?
云扬自从发现申冬是第三性就被激起了大男人主义,撸袖子道:“你别怕,他要敢欺负你,我今天就送他去太平间。”
三个人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如今踏入社会彼此之间也都稍有耳闻,盛丘知道云扬是花花公子,估计也就会点儿花拳绣腿,虽然没把对方的挑衅放在眼里,但是话还是要说的:“打胎伤身,我也不同意,还有,我的孩子,我会负责到底的。”
“你是……打算负责的啊……”
云扬哑了下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就是人家的家务事儿了,他虽然是兄弟,但这个立场也不太好站。
“那,冬冬,你再有事儿再叫我,我先回去了。”
云扬皱着眉抓过自己的衣服,出门儿的时候申冬叫了他一声,他停下了脚步,道:“放心,我谁都不说。”
病房里面一时只剩下申冬和盛丘两个。
盛丘关上了房门,在他床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交握,慢慢道:“冬冬……”
“谁准你这么叫的。”
盛丘呼出一口气,周身的汗水被空调吹的慢慢散去,“我想我们……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接下来的事情。”
申冬静静的给他看后脑勺和一只耳朵,不吭声。
盛丘又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忍着去碰他的欲|望,道:“我想结婚。”
申冬讽刺的笑了一声。
盛丘置若罔闻,“我会肩负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我会对你好的。”
申冬捏紧了手指。
“我们结婚,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公司也可以给你,我给你打工,只要你愿意……”
申冬眼睫颤了颤。
“你给我的,能补的上我失去的吗?”
一旦结了婚,他在神图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以莫云芬那副性子,他什么也带不走。
申秉或许会送他一笔资产作为嫁妆。
但那对于申冬来说,就如同施舍给乞丐的硬币一样微不足道。
可是就算不跟盛丘结婚又怎么样,继续努力下去,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申秉就会对他另眼相待吗?从申莫出生的那一刻,他母亲就已经输给了莫云芬。
申冬眼圈突然红了起来,下一瞬间,酸涩的鼻头刺激的眼中迅速涌起水雾,滔天的委屈陡然将他淹没。
盛丘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以为他抖动的肩膀是因为愤怒,他沉默片刻,沉声道:“我保证,我以后给你的,一定比你现在拥有的要多。”
你凭什么跟我保证?申冬并不相信他的话。可心却因为这个誓言而微微抖动。
盛丘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放缓了语气:“已经两点多了,你吃东西了吗?”
申冬没说话,盛丘便道:“要不回家我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那样比外卖卫生。”
申冬沉默片刻,才冷冷道:“谁回家。”
他的声音不如一开始那样清冷,倒是带上了几分的鼻音,显得软糯了些。
盛丘听了出来,刚刚那是……哭了?
他心中颤了颤,一时又怜又爱,声音更柔和了一些:“我们一起回家,回我们未来的家。”
“少自作多情,谁跟你未来的家。”
盛丘顺着他道:“嗯,暂时还是我自己家。”
申冬道:“你回去做,给我带过来。”
盛丘不放心:“你不能趁我不在自作主张。”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按照申冬的想法打掉,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缘分,盛丘从来不会让任何机会从手中溜走。
申冬不答应也不拒绝,盛丘便掏出手机:“我打电话让朋友做饭送过来。”
听这语气,他好像要亲自在这里一直守着他。
“我不吃别人做的。”
申冬说,但是他想跟盛丘玩心理战术还是有点儿嫩,盛丘依然坚持:“那你不许擅作主张。”
申冬很不耐烦:“知道了。”
盛丘露出笑容,一只手突然撑在了申冬面前,他疑惑去看,立刻就被吻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需要点餐吗?”
那温柔缱绻的眼神让申公子难得一愣:“……随便。”
盛丘离开,申冬坐了起来,收拾好之后下床离开,刚走出电梯,就看到盛丘站在他面前。
申冬:“……”
盛丘道:“我想到你的手机和钱包都在我车上,担心你不方便,正准备再上去一趟。”
“……”
“你果然又想把我支开。”
申冬心虚的脸发红,突然一脚踢在了他小腿上,盛丘猝不及防,疼的嘶了口气。对方一脸骄矜:“我要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报备?”
盛丘皱着眉看他,眼神看的他头皮发麻,申冬自知理亏,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和钱包,道:“你说给我时间考虑的,等我回复。”
“你……”
“你现在没资格知道我的行踪。”
盛丘吐出一口气,追上他的脚步,道:“我是要问你要不要吃饭了。”
申冬又僵了僵,道:“我去别处吃。”
“需要我送你吗?”他们停在了医院门口,外面天空和空气都是炙热的,比上午更加炎热几分,申冬点了点头。
“那我去拿车。”
盛丘说,却没动,只是看着他。
申冬知道他又怕自己不打招呼就走,有些生气,但一开始的确是他不对,便压下性子闷闷道:“嗯。”
盛丘观察着他的脸色,确定他没有说谎,才转身离开。
到了停车场,人还没坐进去,就接到了申冬的电话:“我遇到朋友了,他带我去,你不用送我了。”
盛丘的火气因为这句话陡然升腾起来,那一瞬间他想破口大骂,但良好的个人素养让他压下了这股冲动,他靠在车前眼神阴鹜,捏着手机的手指紧到发白,申冬没听到他说话,又道:“盛丘?”
“好。”盛丘缓缓道:“我等你回复。”
申冬挂断了电话。
他自然是不知道盛丘心里的想法,此刻也是真的遇到了朋友——
“你刚刚不是走了吗?”
“我这不是想到你那单子还在我这儿么,怕拿回去给人发现了,就想再给你送回来。”
申冬接过检查单,撕碎之后丢入了车内的垃圾桶,在云扬吃惊的眼神里道:“送我去公司,然后你忙你的。”
“不是……你这样子还去给神图拼命啊?”
“我准备出去散心,工作总要交接好。”
“哎我说,你身上也就这点儿好了,有责任gan……”云扬被他看的哑了声,嘿嘿笑了两声,道:“也不是,还有你这皮相。”
要不是看他正开车,申冬一定拉开车门把他踹出去。
申莫听说申冬要找他的时候心里便犯嘀咕,及时跟莫云芬通了气儿,莫云芬道:“你给我去见他的时候挺起腰板儿!被又给他看扁了,他要再敢嘴巴不干净,你说不过就上手揍他!反正你们都是小辈,你爸也不能说什么。”
“……这,这不在公司丢人么?”
“丢什么人?认怂的才丢人!”莫云芬道:“难不成你还打不过他?”
这事儿申莫还真不敢打包票。
他对那个哥哥真的是怕的紧,主要是申冬那德行总是高高在上,旁人还没跟他说话就先从气势上输了。
申莫在自己办公室里头找了半天,摸了个扇子合着拍了拍手心,扇骨是铁的,很硬,打人肯定特疼。
有了防身武器,申莫放了心。为了公平起见,申莫跟申冬的楼层如今是一层的,因为莫云芬说要是不同楼层,怕申莫被人瞧不起,他儿子不能在风水上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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