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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
传说,在鬼族有一种独特的法术叫做‘鬼撞墙’, 那是鬼族特有的一种术法, 是一种用来困住和迷惑敌人的障眼法。而月守族人始从鬼族而来, 他们的先祖在离开鬼族以后便开始信奉月神, 后又自创了一门以自身尸气为基础再以月光为引的困术, 这困术便叫做‘月撞墙’。
月撞墙是一种极其厉害的困术, 可分为一到第十二重月,每多施展出一重月, 则困术就越强。至于到底能施展出几重月的法术, 则是根据施法者自身的尸气强弱来决定。而尸气的强弱决定了控制死尸的数量, 控制的死尸越多所布置的‘月撞墙’也就越是厉害, 越是让人困在其中走不出去。
但这种困术是脱离鬼族而来, 其本身就有一定的学习难度, 再加上还需要强大的尸气作为功底, 所以整个月守族族人之中, 能修习它的并不多见,而在能修习者中, 再要将此术达到多重月的级别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当空中出现‘九轮之月’时,说明这风家在月守族内依然地位超群。
而她刚才那迎头一击,不仅丝毫不给风家面子,更是让风家族人跪地求饶,出了这等丢尽风家颜面的事情, 他们自然是不会允许, 自然是要派出厉害的人物来捉拿她的。
……
司夏一声冷笑, “想不到若干年后,你们风家还能出个人物。”
她对着四周,平静道:“你也不用躲着了,既然能布置出九轮之月,自然也不会想要放我离开,那为何不现身当个明人,选择在背后做只王八?”
静悄悄的黑暗中,忽然有一人放声大笑,就看到正前方的墙壁上,多出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那人站在墙壁上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司夏,斜着嘴笑着,“说得有点意思。”
他仰头大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夏,反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做只王八?说不定我就喜欢当只王八,那种一整日只用来吃饭睡觉的日子,感觉好像还挺不错的。”他整了整衣袖,侧过身来看着司夏,又道:“听说,你可以放出实火?”
杨千帆紧紧的盯着那人,发现他同先前那伙人一样,一身黑色的袍子内一张死人白的脸,只是那变幻莫测的神情,却是有别于他人。
他白色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杨千帆才看清楚,他手底下抓着的那个人,正是先前最后跪地求饶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
那人满面惊恐的看着那个男人,神情慌张失措地对他道:“易俊小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
那叫做易俊的男人并不搭理他,露出邪魅的笑意,问道:“你方才说的那个能放出实火的人,是她吗?”他用眼神看着司夏,等那人回答。
那人急忙点头,“是,是,就是她。”
“哦,还真的是她啊。”他又瞧了司夏一眼,有些失望。本以为那能放出实火的人会是怎样的三头六臂,却不料只是眼前的这一个女人?一句话还未落音,抓着那人的手竟一下子就穿透了他的心脏,那人连惊恐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就一命呜呼,断气身亡了。
他嫌弃的丢掉那人的尸体,打着哈欠对司夏道:“你觉得,是你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被我捆回族里去交差呢?毕竟我风家可是因你死了不少的人。”他笑了一笑,眼神看向刚被他杀死的人,毫不在意地道:“看,这会儿因为你,又多死了一个,要是不把你抓回去,还真是很难跟族里交差啊。”
……
他的脸在九轮月的照耀下,尽显邪魅妖异之气,完不似一般月守族人的那般冰冷气息。
杨千帆紧盯着他,心中满是气愤,想着刚才这人明明就是被他所杀,他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嫁祸给司夏,简直就是颠倒是非黑白的丧心病狂!
他冲上前去同他理论,“你这人到底要不要脸的?自己丧心病狂杀了同族的人,还要栽赃嫁祸嫁祸给我们,你就不知道‘要脸’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那人勾嘴笑了笑,似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要脸?”他夸张一笑,脸色阴沉而又死白,“你看我这张鬼脸,有什么可以要的?”又甚是好笑的道:“我连当王八都不介意,你跟我说什么要脸,你傻呀?”
他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杨千帆,看得杨千发一肚子火冒三丈,却又是被他一番话呛得气结,正想要说些什么还击时,就看到那女妖怪缓缓向前踏出了一步,挡在了他和那人的中央。
司夏站到了杨千帆身前,脸色带着笑意,“我本还以为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什么尸气凝重的千年老鬼,原来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她仰起脸,挑眉道:“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年拔苗助长的道行,就想把我困在这‘九月之墙’中吗?”
她笑了一笑,冷淡地道:“想困住我,那得先去看看你什么道行!”说罢,手中忽然多出许多火红的毛絮,一甩手那毛絮便射向那个叫易俊的男人,他一个惊呼,似乎完全没想过她这忽然一击,在墙上翻了个身,躲开了。
“竟还能躲开?”司夏一声冷哼,手心一甩,又一次铺天盖地的毛絮如飞镖一般,射向那才刚刚站稳的男人。
他紧盯着司夏射去的漫天飞絮,一阵跳跃的躲开了她的第二次攻击,自上空中再次落在了墙壁顶上,一双眼极度危险的审视着司夏,心中却是被她刚才那一番话激荡得风起云涌,内心在揣摩和揣测着眼前这女子到底是谁?
为何她不过才粗粗见了他一面,却是寥寥几字,字字珠玑。
……
他的确不是什么尸气凝重的老鬼,活到现在也不过才上百来岁,这一身强大的尸气也并是靠他自己修炼而来,不过是他爹的舍弃和那一日的奇遇相结合罢了。才让他阴差阳错的在这百年之内把‘月撞墙’练到了第九重月,为此他也很是惊奇。
多年以来,风家只觉得他是天赋异禀,却从未有人怀疑过这天赋从何而来,更不会有人在见了一次就发觉了他的秘密。
而她,却是这一百年以来的第一人。
他站在石墙上内心激荡,一双眼盯着司夏看了许久,道:“你是谁?”
司夏并不理他,只是冷笑一声,“小小年纪就修炼这等禁术,绕是你现在再强,将来的反噬却是更强,你这一身术法不出三百年便会溃散,等到那时,被困在九月之墙里再也出不去的人,便是你了。”
那人的脸色越发凝重难看。
这法术是他爹交给他的,在修炼之前,竟是从未告诉过他会有这等弊端。只是最近这段时日,才开始发现许多问题,有时候一旦进入到修炼状态就觉得很难醒来。曾几何时,他也怀疑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听她说来,想必这应该就是他拔苗助长修炼秘术的弊端。
虽说这秘术之法对人有害,但若是让他做个碌碌无为的人,就算是活个上千年又能如何?相比较之下,他宁愿用这强大的术法,换他叱咤风云好几百年也好过平凡的一生。
……
杨千帆站在司夏身旁,忽觉得耳畔飘过的风声中竟带着杀气,还没等他仔细辨认,空中忽然现出数道黑色的身影,在天空中围成一个圆通,对着司夏全力攻去。
“司夏!小心!”
杨千帆惊呼出声,却发现话还未落音,那空中的尸傀竟全数出现在司夏身旁,数十张死人白的手腕,就这样笔直的掐住了司夏的脖颈。
“司夏!”
杨千帆被吓得面色惨白,一声惊叫的脱下外套,一把火点燃,他抓着那件火衣,疯狂的扑打在尸傀身上,却听闻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一回头,就瞧见那人抓着一把小刀正抵在烟烟的脖颈上,对他道:“把你手中的火给我熄灭。”
杨千帆举着手里在烧的火衣,犹豫不决,却发现那人手中的刀,一下子划开了烟烟的脖颈,冷冷道:“把火给我熄灭。”
鲜血,从烟烟的脖颈处一点一点往下流。
他不忍看烟烟受苦,刚一丢下火衣,却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异香味从身后传来,却发现那一头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如同一朵正在浴火绽开的玫瑰,火红得动人心魄。
……
巨大的烈焰球砸下之处尸傀们躯体遍地开花,乍一看,黑压压的一群竟全是死尸。
宇文念就这样盯着,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全数发黑,她惊觉不妙,才知道自己竟然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身旁不断传来焦灼的味儿,哪怕是现在看不见了,她也不敢大声惊叫,生怕被同族之人知晓她闯入了月宫殿。
身后的敲门声一声响过一声,木制的红色拱门却异常牢固。宇文念眼睛失明,耳听却忽然精进,一下子感觉仿佛听力强过了平日里的数倍,也正是因为如此,身后一阵阵的敲门声却让她更是心惊胆战。
司夏一个人站在前处与尸傀大战,或是因为尸傀的数量实在太多,渐渐的,她已经被尸傀们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在了中心。
烟烟心下大叫不好,就看着围住司夏的尸傀圈子越变越大,几乎所有的尸傀都前仆后继的往圆圈堆里死劲扎。
她踮着脚尖死盯着圆圈的中央,能看到最轴心的地方隐隐冒着火光和黑烟,瞧见那袅袅升腾的黑烟,才沉沉呼口气。心里知晓司夏大人一定是在打斗。却也泛着隐隐的担心,不是她信不过司夏的实力,而是这尸傀仿若数量无限,烧了一批,另一批马上出现,在这样巨大的能量消耗之下,就算是司夏大人,也必然会吃不消的。
尸傀绕成的圈越来越大,烟烟一门心思在圆圈里的司夏身上,没有发现宇文念一直抓着她的手臂,直到一回头,才发现她紧闭着双眼,用耳朵在仔细凝听,身后的拱门外惊叫着‘城主’的呼声却从未停过,圆圈内的火光渐渐熄灭,一失神,便发现那些尸傀齐齐转了方向,朝着她二人而来。
烟烟惊吓的后腿了两步,抓在她手臂上的宇文念已有所察觉,神色凝重的拖着烟烟往后退,却没有瞧见她小家碧玉的面庞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泪水滴落在宇文念手背,她以为烟烟是害怕这些尸傀的步步逼近,怎想要安慰她下,却听见那尸傀身后,一声火焰窜起,猎猎作响的风声将那风火夹杂的声音传送至耳畔。
烟烟惊喜的换了副神色,大呼一声‘司夏大人’瞬间便转悲为喜,那泪痕还未干透的面颊上已爬上了由心而发的笑意。
以圆圈为轴心的中央处火光串上天空,一簇巨大的火焰哗一下从轴心处散开。烟烟屏息紧盯着司夏,就看到她身旁的尸傀如骨牌效应的往后倒下,地面上躺着黑压压一群尸傀,离烟烟较近的尸傀放弃了攻击司夏,一转身扑向烟烟和宇文念。
尸傀近在咫尺,烟烟大喊一声,被宇文念一下子拖拽着往后退了一步,那尸傀扑了个空撞到了大红色拱门之上,竟然也挺尸死翘翘了。
司夏一步步走近,剩下的尸傀朝着她而去,手心中燃烧着的火光将尸傀一个个直接放倒。
“叮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叮……”
控尸铃再度响起。
月宫殿内忽闪狂风暴雨,无数的尸傀再次从地底处浮现上来,烟烟深吸口气,紧抓着宇文念的手臂,心中满是慌张,瞧着走到她身旁的司夏大人,一下子竟然安心了许多,可一想起着源源不断的尸傀,心中顿时又满是失望。
司夏一眼便看出烟烟的心思,可现在这种情形下也管不了她怎么想的,对宇文念道:“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破了那铃铛?”
雨下得厉害,如延连的珠线一般把几人下成了落汤鸡。
狂风一阵阵肆意,配上那冰冷的雨水,如此一吹,让人冷得一身哆嗦。
宇文念凝眉许久,眼下她看不见司夏,并不知晓她属于火系,终于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我们应该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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