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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世界级黑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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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你们一定是看了假的小说

    陆大少爷不仅亲自给林简换药包扎, 还给她喂汤汤水水, 恨不得连她上厕所都要插上一手, 林简无力解释:“这都是皮外伤,皮外伤,不是绝症啊大少爷。”

    陆衡一边嫌弃林简骨头重一边扛起她,去院子里晒太阳。林简吐槽道:“人家都是抱, 到你这儿就直接扛, 你见过那个病人是被扛出来晒太阳的。”

    陆衡立马将人横抱在怀里, 还问这样是不是更舒服。陆大少爷真要宠起心上人来,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林简问陆暴君这惊悚的温柔呵护因何而来, 陆衡难得没有张口就答,他认真看着林简,指腹划过她手腕上的纱布, 低声说道:“这是你为我受的伤,我有责任伺候你。”

    林简正要说这是什么破理由的时候, 却瞧见陆衡难得温润安静地凝视自己, 粗野狂放的眼神收敛成点滴柔软, 他抵住她的额头说:“当时, 你哭了。”

    在她以为他死了的时候, 她哭了。

    风乍起, 满院枝叶摆动, 日光倾洒下, 花影婆娑。

    林简抿嘴, 垂眸思量片刻,才缓缓说:“那是被烟熏的。”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掩饰。

    陆衡信她,却唯独不信她这句话。正如他相信她隐瞒身份无恶意,他却依旧十分好奇一般。

    这也是林简心里不爽的梗,就因为一个不周全,让林远钻了那么大的空子。哪怕现在陆衡不追问了,但她还是强迫症一样地想给自己安个身份。

    恰好傍晚趁闲,林简又开始在心里呼唤起无相来,无相一开始是没打算理会的,但林简不依不饶地叫他的名字,他头大地在她脑海里问怎么了。林简说需要个普普通通的清白身份,无相几秒搞定,冷冷扔出两个字:好了。就彻底消失。

    林简大脑里接收到消息之后,立即去找陆衡,却看见他晕睡在沙发上,手指间还夹着烟。林简以为是他太累,就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上毯子,拿走他手里的烟。

    她动作很轻,但陆衡还是醒了,他摇摇头说:“我刚才怎么了?”林简说:“估计是太困就直接睡着了。”陆衡揉揉太阳穴,脑子里并无丝毫睡意,他对自己方才的突然睡着感到不解。

    “喂,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林简坐在茶几上,跷着俩大长腿,扬眉吐气般地说了自己普通平凡但颇励志的成长故事,还非让陆衡去查。

    “查什么查,你是天皇老子的亲闺女,我看上了,也能留在身边!”陆衡亦为此时闹过林简别扭,事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忒幼稚,像个二傻子。

    陆衡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林简这傻大个儿给拖累了。可一个能把鞋跟当飞镖用的女人,脑子再够用的话,岂不是要上天了?于是,陆大少爷单方面觉得林简智商不够用,而且认定这是好事。

    隔天林远传给了陆衡一段视频,是李婉和周自清的,李婉看上去除了憔悴一些,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周自清,青秀俊才哪里遭过这皮肉之苦,奄奄一息地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只吊着一口气呢。

    林远生来好装一副伪君子模样,非要李婉主动献身,只要李婉点头,他就放了周自清,但周自清就是轴,宁死也不叫李婉点头。

    这对看着幸福的小情侣还真是命苦,陆衡前后思量一番,决定撒手不管他们。刚出事那会儿他还怒火烧心想折腾一把,但现在他精力有限,不想在这里被林远牵着鼻子走。

    可是林简不愿意,好歹也是有交情的,又多少关联着她的任务。而单凭林简是救不来俩人的,必须要借用陆衡的力量。

    陆衡懒得费事儿,任林简软磨硬泡,他也只是退了一步,说能救则救,就不了就算了,反正是林远干的,他俩要出事儿,周家只管拿林远开刀,他作壁上观多轻松。

    与其得不偿失地救这俩人,还不如找找林远偷换他枪支的证据,尽早澄清这事,然后一网打尽这些个混乱势力。

    陆衡出身很正,但他本人没啥正义感,只知权利不屑义务,野心又大,恨不得社会一锅乱,他好从中发横财捞捞权,玩玩操纵社会的游戏。

    林简欲再劝,却被陆衡堵住嘴,“我这可不是警|局,没那闲工夫救人。你也别小看周家,我把视频给周自清他老子,周家绝对会找人搭救。”

    “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能从林远狼嘴里抢食啊?你这不就是让他俩送死吗?”

    “你看,你也清楚,林远就是算准了你会怂恿我去救人,早等着我呢,我的人死了就不是送死吗?”反正陆衡就是铁了心弄死林远,才不会管李婉和周自清的死活。再者,他乐意周家出力趟浑水。

    林简摆不正他的立场,自己又没那能耐,只能在旁边跺脚,想想陆衡其实并没有非救他们不可的义务,林简再不甘心,也没有强逼陆衡。

    她就是觉得她刚把李婉和周自清送出陆衡的虎穴,现在又进了林远的狼窝里,这俩人还真是无相设置的一对好棋子加炮灰啊。

    且不管是不是炮灰,见死不救总是昧良心的,未免自己的小良心会痛,林简十分不厚道地打起了陆衡的主意。

    所以等到陆衡发现林简没踪影了之后,他已经开始上钩了。

    一个大活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九号住宅二十多保镖竟也没一个发现。陆衡暴怒的直想把林简绑起来打断她的手脚,看她还敢不敢跑。可是万一她自己傻啦吧唧地去救李婉了怎么办,林远估计得整残她。

    想到这种可能后,陆衡眼里的火气噌噌上涨,他如同正在爆发的火山一般,往外哗哗喷岩浆。非常时机,他的事情又多,好的坏的一起涌过来,陆衡暴躁得逮谁骂谁,弄得手下都不敢上前。

    有些事情能商讨拿出主意的,手下就大胆地自作主张决定了,可有些事情必须让陆衡拿主意,手下人只得硬着头皮来见他,却被陆暴君一句自己看着办给噎个半死。

    陆衡嚷着救李婉和周自清得不偿失,会影响他的计划,现在倒好,没了林简,他是连自己的勃勃野心都不要了。

    好在手下能力过硬,结合眼下情势揣摩陆衡平时的做法,拿出的决策也算妥当。

    林简这一闹,竟逼得陆衡手下办事效率飞速提高,也算是她有本事。而此的林简,正在拳馆里舒展筋骨呢。

    她上午练拳脚,下午就心血来潮做陪练,陪练简单,林简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谁知道她刚走进场地,就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狂击沙袋。男人西装革履,身材高大挺拔,如果不是出拳速度够劲够猛的话,那西装绝对衬得他玉树临风。

    林简只看一眼那背影,立即转头,对馆主说:“这陪练我做不了。”

    馆主不明情况地问道:“怎么了?”

    “做他的陪练,我估计会被打死。”林简心虚,说完就走。

    “林简!”两个字幽幽飘进她的耳中,咬牙切齿的、霸占意味尽显的语气让林简头皮发麻,她僵硬转身。

    男人扶住沙袋,衣冠楚楚地整理下西装袖口,因为发热,他特意解了两颗衬衫扣子,戾气横生之下,活脱脱斯文败类,正是陆衡那家伙。

    陆衡脸上有些许薄汗,他没带拳套的双手喀嚓作响,那架势,绝对是遇上宿敌的感觉,“陪练是吧,那我就点你了!”

    林简果断拒绝:“我不要,你爱找谁找谁去。”说完就真走了。

    陆衡也不恼,就跟着她,觉得她真是能耐,竟然把他车库里最舒适的一辆车给开走了。他打方向盘,故意撞她的车,然后远离,再突然加速撞上来。

    林简被他逗弄得心烦,不小心撞到了前面一辆奥迪车的保险杠。车主是一健壮的汉子,见林简是个高挑尤物,就颇为仗势欺人,他拉着林简的胳膊要她赔偿,骂嚷道赔不起就别想走。

    保险杠没事,但男人不依不饶,陆衡就在车里看笑话,林简烦躁,问男人是不是不管保险杠坏没坏,她都要赔这份钱?

    男人说是,林简就一脚踢烂保险杠,抬手指着陆衡说:“那是我男人,你找他要钱去!”林简顺势下坡,准备收网。

    男人被林简的举动给吓到,连她有病都没敢骂出来,气汹汹地就去找陆衡了,陆衡被林简的话哄得心花怒放,他爽快赔钱。

    赔钱后,陆衡直接开车把男人的车给撞翻了,他对着男人一脸见鬼的表情笑道:“这是为我女人报仇!没赔偿。”他见男人张嘴欲骂,笑里藏刀道:“你发一个音我就撞你的车一次,让你这小车直接变废铁,只能论斤称称贱卖了!”

    陆衡这迷人的混蛋嚣张起来完全是横着走路的。

    处理完男人之后,就是林简了,陆衡笑眯眯地对林简勾勾手指头,语气十分的柔情蜜意无限缱绻,“还不上车?”

    毒蝎子抹抹嘴上浓密的胡子,玩味地欣赏陆衡暴怒的表情,回答林远道:“那好办,等捉了林简,我们就在你这儿玩钻洞。”

    林远点头,心思百转,他本以为毒蝎子会把人带走,这样毒蝎子的目的就不单纯了,孰料他压根没这打算,能省就省地选定了林远的基地。看来是他多虑了,林远面上悠哉,手指在背后摆摆,隐藏的枪口慢慢收了回去。

    陆衡身体消耗太过,现在极力保持体力,理智地不和毒蝎子计较。毒蝎子确定陆衡在这里后,也不打算久留,他泄愤似的对陆衡流血的肋骨处打了一拳,擦手道:“我的人说林简现在和几个帮派谈判,她人手充足,但武器有限,可惜了,她出再高的价,也买不到一颗子弹的。”

    那个胆大包天的,竟然真来救他!陆衡皱眉,却感觉这不像是林简的作派,林简表面粗放任性,但心里藏着弯儿,没想好后路是不会露头的。

    可他就害怕她自乱阵脚,越想越担心,陆衡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

    林远和毒蝎子已经走到囚门口了,陆衡不死心地挣挣钢丝绳,忽听见毒蝎子对林远边笑边说的一句话:“既然林老弟要请客,那我就客随主便吃一次中国菜吧,听说你那里有个叫面茶的东西好喝,待会儿我要好好尝尝喝他个九碗十一碗的!”

    面茶两个字一出,陆衡心里骤然寂静,又听见九碗十一碗的,仿佛云海翻涌间忽而时间凝固,是林简,她筹谋好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做好计划并付诸行动了!

    九碗十一碗,九号十一号,她已经知道并掌握了十一号,说明她武器充足。陆衡忍不住想要大笑,觉得美艳死神这四个字实在太适合她,连毒蝎子都能搬过来传递消息,还不忘麻痹林远。真他娘的绝妙!

    忍笑太辛苦,陆衡忍得内脏发疼,却低头不敢笑出来。他眼睛微眯,想象着林简就在自己跟前,他能轻易地伸出手,把她箍在怀里,在她纤细柔韧的腰身上醉死过去。

    刚得了毒蝎子传过来的消息的林简忽然感觉腰上一热,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似的,她活动活动手腕,心里想着陆衡可别轻易挂了啊。随后根据关押陆衡的位置和林远基地的最新布防,做了最终部署。

    深夜,林远虽然防御极严,但压根抵不住林简正面直冲的猛烈攻击,林远被惊醒,看过林简强猛的攻势后,风度尽毁地骂道:“这个疯女人是找死吗!她哪儿来的武器?赶紧联系毒蝎子!”

    林简一个火箭炮轰过来,将基地大门给炸了个巨大的窟窿,强悍的火力让林简神清气爽,大呼过瘾。

    而林远却看着窟窿,窥出了端倪,他早就听说陆衡私下里藏了不少军火,都舍不得买,但这批货在哪里,他查了两年也没查出头绪来。

    眼下南美不可能有谁能给林简提供这样威猛的军火,所以林简是拿到了陆衡的私货!毒蝎子!林远心里一寒,意识到阴谋,恰好手下负责联络的人对林远说联系不上毒蝎子。

    林远恼得一枪毙了联络员,他也顾不上猛攻直进的林简,快步走向关押陆衡的囚房里去。就算今日栽在这里,他也要拉上陆衡垫背。

    只是林远意识到自己上当的时间太晚,在林简大张旗鼓地轰炸时,已经有人趁乱溜进了囚房,救出了陆衡。

    林远神色阴沉,他发狠地咬牙,对手下说:“先撤!”他的声音未落,就听见数十声巨大的爆炸声,连地面都跟着强烈摇晃,整个基地摇摇欲坠,陷入半塌陷的状态。

    待到房间平稳后,林远发现身边的人已经全部倒下了,烟尘散尽,他看见了陆衡,一身伤痕犹如嗜血野兽,喘着粗气盯着林远。

    林远举起枪,笑得温和:“你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不好意思,你那枪好像没子弹。”林简从门外走进来,手里上下掂量着一个遥控器,长腿步伐优美,“不信你试试。”

    林远试试枪的重量,不信林简的话,对着陆衡就开枪,却没看见子弹,他抽出弹匣,发现被水泥给灌实了。

    林简生怕气不死林远,又说道:“哦对了,还有,刚才那爆炸声大吧,你的飞机啊游艇啊汽车什么的,我都给炸了。”林远气得冲过来,林简身后闪出来几个人,将他围住了。

    若不是万事俱备,林简又怎敢把毒蝎子这股东风送进来?

    毒蝎子扬言要捉陆衡和林简,林远顺水推舟送上陆衡,如果毒蝎子不来或者带了很多人来,那林远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陆衡。

    然而毒蝎子只带了几个人,过来确定一下,就再无其他。林远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和毒蝎子达成最终交易的并说动他放消息的,是林简。

    说话间林简已经走到陆衡身边,她看着浑身是血的他,却不觉他狼狈落魄。林简张嘴,却顿时语塞,什么也没说出来。

    陆衡拇指抹掉唇角的血,歪头一笑,扔下手里的匕首,张开双臂,用力地、坚实地抱住了林简!

    “你这个大傻子!”他紧紧勒住林简,恨不得倾尽一生力气,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肉血脉里去。

    林简伏在陆衡鲜血犹温的肩头,满腔铁锈味儿却是让她心疼到肉里去,“哪里傻了?我这几十个小时没命部署,哪一招不是绝妙刁钻的?”

    阻林远的外援,断他后路。猛攻他前门,助人潜入基地,进囚房救人。混淆他视线,换他枪挫他心气!环环紧扣,分秒不差!

    这一切,在陆衡舍身把她扔上游艇的时候,就在她脑子里酝酿了,她要救他,从未有过一秒钟的犹豫。

    陆衡笑,牵动一身伤口,他气喘地松开林简,看向林远,准备报仇。林简见势递给陆衡一把枪,显然是懒得和他比划拳脚,准备一枪了事。

    林远眼神乱瞟,企图反抗,陆衡连开三枪,分别打中他的肩膀和双膝,林远跪在地上,不甘地吼道:“陆衡!”

    陆衡眼神冰冷,在他身体关节上开枪,硬是把林远打得趴在地上,林远说不出来话,染血的手往前抓,陆衡把枪口抵在他手臂上,把林远带给他的伤口,一枪枪补回来。

    林简走过来,握住陆衡的手,两人同举一把枪,扣下扳机,痛快结束了林远的性命!

    数架直升机低空盘旋,海面上是蓄势待发的游艇,陆衡靠在林简肩膀上,逆着清晨熹微的初光,从基地里走出来。

    上了游艇之后,林简拿出遥控器,启动了最后一颗炸弹。

    在太阳跃出海平线、游艇在海面划出第一道白色波纹的时候,庞大的基地在爆炸声中化成滚滚火海。

    林简凝视着烈烈火焰,将遥控器扔进了大海里。回眸,被医生围住的临时病床上,陆衡遥遥伸出了一只手,林简莞尔,疾步走过去,握住那只杀过人染过血的手,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心安。

    要活着!活的放肆而灿烂!

    初秋,落叶开始稀拉拉地飘落,新闻里才播放两个月前的南美动乱,真真假假都成街头谈资。媒体谈及国内牵涉人员,也不过说两人被救,一人身亡而已。

    被救的,是周自清和李婉,宣告死亡的,是陆衡。他带军衔涉|黑走私,未曾将家族弄得身败名裂,也是幸事。

    只是有关他的一切军功荣耀,尽数被剥夺,外人不知,知情人不提,此事就当过眼烟云,新闻一桩罢了。

    远郊地带,一辆越野车停在野草半黄的路边,林简从树上跳到车顶上,惊醒了车里假寐的陆衡。他下车,看见她盘腿坐在车顶,手里拿着俩野生果子,用纸巾擦擦后,塞进他嘴里一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陆衡去捏她的鼻子,他的手依旧带着薄茧,只是永远都不能握枪了。林简亲下他的掌心,他浑然不在意地笑道:“这就叫报应,谁让我干坏事呢,没死已经是老天爷睡糊涂了。”

    林简不同意他的说法:“不是老天爷糊涂,是我把他打晕了好吧。”

    陆衡抱她下来,“爷爷说今晚回家吃饭,问问我们接下来的打算。”

    林简翻身挣开他的怀抱,溜进车里,对陆衡摆手笑道:“爷爷是说让我去吃饭,没管你。”说罢驱车离去,任由陆衡跑步追过来,嘴里还嚷道:“哪来的傻大个儿,连自己男人都不要了。”

    这一句恰好似当初相见,在那离乱光线里,他们四目相对,他就忽然笑道:“这哪儿来的傻大个子?”

    而今,再叫一句傻大个儿,那个人,那个人,都不曾变,如此,刚刚圆满。

    林简的意识脱离身体,她看见另一个自己停了车,和他一起消失在马路尽头,他们离她远去,去奔赴一场团圆之宴,在幻世里借此一生梦一场。

    真实虚幻,何必界限分明,林简挥手作别,眼前光影重重,她眨眼,身体已经重新站在了无相眼前。

    “我回来了。”林简柔软说着,却未等无相开口,就直接栽进了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围巾上带着周景行的温度,林简的脖子立即就暖和了,她笑着点头:“大哥你就等着看我涅磐之舞吧。”

    距离上次火灾已有近三个月,彼时的大火成为报纸旧事,这场在火灾里逃生的舞台剧推迟两个多月之后终于上演,宣传海报打出了涅磐重生的主题词,林简更是受人瞩目。

    周景暄在出事第二天不告而别,至此依旧杳无音信,林佩的肚子越来越大,周致丝毫不敢怠慢地陪护着她。这段时间里,周景行暂且把公司事宜交给几个助理,全权负责照顾林简。

    此次亦是因为林佩身体不便而亲自送林简来演出,顺便成为她的现场观看者。

    两人分开后,林简赶紧换衣服化妆,她身材依旧高挑玲珑,只是后背却布满浅淡的烧痕。编舞考虑到这个情况,给林简的露背舞裙做了调整,将展现后背的地方加了柔白纱布,绣上飘落态的纯白羽毛。

    灯光之下,林简背对观众的时候,宛如泣血白凤凰浴火重生,洁白的羽毛仿佛随时都会飘落,一场舞淋漓尽致。浴火浴火浴火,戏里戏外真实虚幻完全重合,林简想到了周景暄,他不会回来了吧。

    可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该何去何从呢?

    一瞬间眉目落寞,巨大的屏幕出现她的镜头特写,周景行的心尖微微颤动一下,他知道她的怅然若失,却无从下手。

    观众席正中间的位置,周景暄戴着鸭舌帽沉默地坐着,看她纵情跳舞,看她背后飘零的羽毛,也看她那精致妆容的特写,读到了她的不开心。他站起来,想冲上去问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可是,他该怎么问呢?他回来了,只是为了看这场舞蹈,可他却没告诉任何人。

    他想她,每一个日夜都想,那一天的分分秒秒都是他深夜辗转时候的美丽幻境,他伸手,却抓不住她,他说话,总无人回应。

    周景暄就那样不知不觉地尾随林简去了后台,等回神时,他已不见林简的身影。他茫然四顾,忽而被人从后面抱住,一个柔软的声音从他脖子里绕进他心上,“舍得回来了?”

    这样大胆撩拨他的,除了林简,还能有谁?周景暄神经紧绷,连说话都变得僵硬生涩,他喉结滚动,吞吐道:“嗯,回来了。”

    他话音还在,肩膀上就多了一颗温暖的脑袋,林简修长的脖子伸得如同天鹅,她就那样直接抱着他,把他推进了独立化妆间里。

    周景暄看着镜子里笑靥如花的林简,特写之下的不开心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了,他忍不住多想,那是因为他。

    她偶尔的,是不是也会想他?

    林简松开他,煞有其事地上上下下观察他后,说道:“三月不见,又长高了,弟弟。”语气调侃,全然不把他的不辞而别当回事。

    他想生气,可他不敢,冷漠寡淡的周二少爷连大火都敢放,无法无天到目中无人,现在却骤然学会隐忍,只不过当初那一天,那一人,入了他心,而太难忘。

    “又不说话,你这性子怎么没改改啊?”林简嘟囔,想着性子不改,以后再来一场要人命的大火怎么办?那她妈妈和幼儿园不就惨了?

    “改了。”周景暄小声辩解道:“真的。”

    林简笑着攀住他的胳膊,问道:“哪里改了?我怎么不知道?”

    周景暄语塞,不知说什么,林简表达完自己的兴奋之意后,才想到兴师问罪周景暄的不告而别。周景暄不肯说原因,只能避重就轻道:“你要不高兴,那我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改天,我今天就有空啊。”林简欢欣道:“我今天特别想吃小龙虾,走吧走吧。”

    此时周景行推门进来,听见林简雀跃的声音有些意外,直到看见她紧紧缠住的周景暄时,才恍然,“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家?”

    周景暄回答:“刚回来。”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回家吧。”林简提议道。

    周景行看看时间,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他又对周景暄说:“别冷着脸,暖暖一直念叨着你呢。”

    听见大哥亲切自然的称呼林简小名,周景暄心生醋意,他都没有这样叫过她,而且他还嘲笑过这个小名。林简一定不喜欢他也这样称呼她,他心里想着,面色也随之变得郁郁。

    “景暄,”林简忽然叫他,漂亮的眼睛染着浓厚的笑意:“景暄,你有没有想我?”

    这种问题,周景暄绝对不会回答,他这人虽然古怪了点,但好在实诚,开口都是大实话,不想回答的问题,宁愿闭口不回答,也不会说谎话。这其实挺惹人生气的,但因为他是周景暄,林简乐呵呵地接受了,还觉得这样真好。

    不过到最后,林简也没吃上小龙虾,林佩给周景行打电话,说在电视上看了直播,她和周致亲自下厨,给林简做了几样小菜,等周景行带着林简回去吃呢。

    林简小气地给周景暄计较道:“今天的饭先欠着,你不许耍赖啊。”

    周景暄面色无波地先走出去,却在开门的时候悄悄笑开,他笑起来非常好看,犹如风定素花开,只可惜林简没能看到。

    回去的路上,周景行先给周致发了条信息,大抵是担心周致心里对弟弟有气,回去了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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