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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航送走萧红回来后，就见周亮和邱樊两个都星星眼看着他。
“干，干什么？”他被两个家伙看得都不敢走过去了。
周亮捧着自己的脸：“大兄弟，我要是促成你和你前男友，给我什么福利么？”
董航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我每次交给你那么多租金呢。”
周亮继续捧脸，脸上带着谄媚的笑：“那你的意思是，允许我涨价了？”
董航激烈摇头。
周亮顿时将笑容收起来，深深向邱樊叹了口气：“你看看这种人，拿得出二十万找对象，拿不出几千块交房租。”
邱樊犹豫了一下，问董航：“需要保镖么？价格好商量。”
董航无语摇头。
周亮还想要跟董航唠嗑点什么的，董航非常机敏的反应过来：“我马上将前男友的资料上交，太忙顾不上招待你们。”
他将周亮和邱樊直接给推搡给推了出去，连着没喝完的饮料一起。
周亮拿着饮料和邱樊一起在电梯里，他满目悲凉，长吁短叹：“有了对象，连包租公都敢得罪了。”
邱樊比周亮更加怅然：“没想到妖也能这么赚钱。”
“妖？”周亮喝了一口饮料，他只想要借饮料消愁。
邱樊看着电梯内部右上角的显示屏跳动着数字，嘴里的话却是和周亮说的：“刚才那位萧红是妖。修行的年份比我大概不短，只是或许并不是一直苦修的缘故，能力并不高。”
“咳咳咳——”周亮一口汽水噎住，憋得脸上升起薄红。
邱樊连忙收回看数字的视线，伸出手顺了顺周亮的背，拍了拍。然而大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周亮并不是呛到，所以力道用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太对，不分轻重的反而让周亮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电梯上了九楼，周亮才缓过来。他瞪了一眼邱樊，出电梯开门回房。
邱樊在后头紧紧跟着，几乎周亮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
进了房间，周亮才缓过气，脸上微红，憋着口气将自己的饮料给拍在桌上：“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灵异事件，结果现在一个接一个。”
他想起来自己先前说的话，“啧”了一声：“我还真是乌鸦嘴，随便说一个都能说中是个妖。”
谁能料想自己随口开个玩笑还能成真。
大妖邱樊想要平息一下周亮的情绪，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为好。眼神偷偷瞄了下家中另外的几个，却发现他们都守在角落里不知道干什么，根本帮不上忙。
他想着周亮好像特别喜欢他干活，看着外面天气尚好，便跟周亮说：“我去洗衣服。”
周亮对邱樊这个大妖如此勤奋，颇为欣慰：“邱樊你真是个好妖。”
邱樊听了这话，立刻一脸严肃走去阳台洗衣服去。他感觉自己现在能洗一百桶的衣服！只要周亮有！他就能洗！
周亮见邱樊略带杀气朝着阳台去，看着邱樊在阳台上劳作，轻声疑惑：“到底什么算是妖……”
“人为什么要相亲呢？”小鸭子正在花盆边上问猕猴桃。猕猴桃又钻进了泥土里面，只露着半截身子在外头。
“为了繁衍，就像我钻入泥土里都成了本能。以前在冰箱里不觉得，现在经常出来，就总想着把我肚子里的种子给弄出来……”猕猴桃说这话的口气像是活了八百年，而不是才结成果子的猕猴桃。
小鸭子黄不拉几的一塑料，根本无法理解繁衍：“为什么要繁衍呢？”
猕猴桃像是说书的一般：“从古至今，生物修炼成精成妖，皆为长生。所谓长生便是为了物种的延续。繁衍便是寿命短暂的物种，无法长生，顺应自然所想出的方法。”
小鸭子很是纯真：“可我不用繁衍也不能繁衍呀。”
猕猴桃当然清楚小鸭子没法繁衍：“与其说你是精，不如说你这类更如灵。可惜世上灵太过稀少，划分不当，总归还是归于精怪一类了。”
周亮这个家里蹲，实在无聊，便走到角落里在边上蹲着听猕猴桃“讲课”：“那么复杂。我们家大妖邱樊呢？”
五条跟着围观，并且跃跃欲试想要上花盆干点什么。痴迷五条的扫地机器人自然跟在边上。
猕猴桃见有那么多听众，很享受这种追捧的感觉，便颇为自得继续说了：“邱樊大妖是妖一类，所谓妖，基本上便是精怪修炼而成，能化人。若是残害生灵过多，则会堕落成魔。而飞升了，自然就是仙。”
“那直接修成仙的精又算什么，没有妖的过程了？”周亮想起万竹，问猕猴桃。
猕猴桃：“因为内涵，其气是不一样的。有些精，修炼千年之后，便还是精，不会有人说他们是妖。这种感觉便很难用语言来描述了，若是大人您重新踏上修仙路，必然会能感知到。”
周亮懵懂点头。他大概理清楚了情况，反正像邱樊这样的，就是妖无疑了。
“那阴冥使者呢？”周亮想起了先前的路文地。
猕猴桃顿了一下：“阴冥使者分为两种，一种为天上仙转职，一种为地下鬼升职。”
“鬼升职好理解，天上仙为什么要转职到阴曹地府去？”周亮再次举手发问。
猕猴桃微微泛红，往土里埋下去自己：“这就触及到我知识的盲区了。大人，您还是快点找回记忆吧。”
邱樊刚给周亮洗好衣服，他最近自己研究并且向柴巧巧学习了不少洗衣服的法术，比洗衣机还要省力。
他走进来，就见家里的都围在角落里。
最大只的周亮正蹲着，仰头望向他。
邱樊觉得心里毛毛得：“怎么？”
周亮朝着邱樊笑笑：“没什么，觉得你特别帅。”
邱樊脚步顿在那边，嘴角微微动了动，眼内的欢喜是一点也没法藏住。
周亮看着邱樊那样，想着自己的每一次的夸奖，好像都能让这大妖动容。这大妖看着强大，却简单如纸，一眼便能让人看透。
这样一想，他便将自己从生活被搅乱得天翻地覆的轻微烦躁感中，脱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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