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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来一听便停了手,一看,果然这黄妙湉带着瞎二的尸体不见了踪影。天籁小说他愤怒地望着纪剑云:“小哥,这都是你做的好事情,鄢妹妹知道了会多么伤心,你不会不知道吧!”
纪剑云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理解自己的,只能尽量做解释:“大鬼,鄢妹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和你一样愤怒,好在这罪魁祸已经被师父打死了。但是,我们尚且没有调查这黄妙湉是否与此事有关联,就这样鲁莽动手,只会伤及无辜。那样的话,我们又和坏人何异?还望兄弟冷静下来,咱们调查清楚,再做决断。”
然后,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大鬼,鄢妹妹在哪里?你不能留她一个人呆着,我怕她会出事情!”
张天来才说道:“我们一来北平就去了醉仙楼,她现在和韩姑娘、蓝姑娘在一起,应该没有大碍!没有想到你还有心想到此事!”有些冷嘲热讽的意思。
纪剑云向支开他,问韩羽几个问题。便说道:“大鬼,你先回去,好好看住鄢妹妹。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是能够将韩姐姐和依依都骗掉,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的。我留下来,还有几件事情要请教师父。”
张天来临走前说了句:“大鬼,你记住了,赶紧给我找到这贼婆子与鄢妹妹受辱事件没有关系的证据,否则我必杀之而后快。”
看到张天来走远了,纪剑云便要张口问问题。但是韩羽却开口了:“剑云,你是不是想问我和瞎二有过什么过结,他竟然如此痛恨为师!”
纪剑云点了点头。
韩羽沉吟了一刻,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实情。这也算是我年轻时节犯过的错误之一。我年轻时候犯过的最大错误就是辜负了千寻母女,馨儿也对我恨之入骨。第二件事情,就是我曾经受人误导,将中原四杰的关系搞得分崩离析,让他们对我产生了极深的厌恶。”
纪剑云惊诧地问师父道:“师父,你错怪他们了。孔大先生将衡山剑派掌门之位交给了我,吕四先生曾经救过我的命,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儿而厌弃于我。”
他当然不知道三娘对师父的态度,因为她的死是那么决绝和深情。
韩羽摇了摇头:“我拆散的恰恰是三娘和瞎二。哦,那时候瞎二并不瞎。我们那时候曾经联手从谭伯谦那里盗取了嗜血剑,但是此物乃是我教圣物,自然不能给他们。所以,他们才对我恨之入骨。”
哦,原来如此。纪剑云不禁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这嗜血剑的前生今世还真是曲折复杂啊。但是,三娘毕竟最后喜欢上了司空竹,而瞎二后来后来有了黄妙湉。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这世间能够铭刻在心的,狠恨上一辈子的,除了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了吧。难怪瞎二不惜伤害无辜也要韩羽付出代价了!
纪剑云叹息了一声:“原来如此,一把剑竟然引出这么多故事和事故,真是让人唏嘘。”
韩羽却笑道:“这乃明教圣物,自然有它该有的归宿。有了这把剑,我相信明教复兴指日可待。还望剑云能够继承小明王的遗志,还我家国山河!至于我韩羽一个人的荣辱,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本不值得挂念。”
真得想韩月馨曾经告诉给他的一样,师父眼前明教才是最高最大的理想,至于其他——爱情、亲情、友情、青春、名誉、生命与这个理想相比都是微乎其微,可有可无。这样的人,纪剑云觉得有些悲哀。
韩羽继续说道:“剑云,记住这世间人多虚伪,需要我们擦亮双眼,辨伪存真。师父还要去继续追查那个混蛋韦朝宗的下落,让他为自己所做的恶事付出代价。”
纪剑云便拜别了师父,回了醉仙楼。
这时候醉仙楼真是热闹。一群在北平的熟人都聚在了这里。
何言蹊包下了后厨,要自己动手给大家做一顿大餐。夏天萧不想干坐着,也进了厨房,一定帮着她做菜。
而桌子上,纪剑云、余缥缈、韩月馨、蓝依依、晴儿、袁志清、鄢诗奇、张天来围了一圈,大家茶酒交错,那叫一个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近来生在身边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情是大家约定俗成的,就是不谈和朱高煦相关的话题,怕引起鄢诗奇的愤怒和失控。
晴儿快言快语地说道:“门主,什么时候喝你和纪教主的喜酒呀?!上次在京师的时候不是就提及此事了么?我看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样?”
说得蓝依依羞红了脸,娇嗔道:“就你这个小丫头多嘴,休要乱说!倒是你,我看和这位袁兄弟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还不早点儿玉成好事!”
袁志清却极其高兴,说道:“既然蓝门主答应了,我这就写信给掌门,让她老人家批准。”
晴儿便轻轻地打他,喊道:“我还没有答应呢,你在这里做起美梦来了,真是不知羞耻。你去和大树结婚吧!”
大家笑得开心。
这时候,马三宝却来了。望着一桌子人,吼道:“这么热闹,却把一个人落下,二弟、三弟,你们这样做,大哥是要伤心的。”
原来,自从南军主将由李景隆换成了盛雍和铁玄,北军接连施礼。这次,他来请朱高煦带着粮草和军械极其他一手组建的火器营去帮助。百忙之中,他还是来看看大家。
一提朱高煦,大家都极其紧张,但是鄢诗奇却面无表情地吃着酒,仿佛没有听到一样。马三宝立刻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便用眼神询问纪剑云出了什么事情。
纪剑云将马三宝叫了出去,把朱高煦和鄢诗奇的事情粗略说了一下。
马三宝狠狠地骂道:“这个畜生,没有想到能够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情。我真要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混账。”
纪剑云说:“幕后黑手已经被我师父杀了。但愿鄢妹妹能够从这件事情迅走出来,千万不要步了师妹的后尘。万一有个三张两短,我都不知道该给鄢老爷子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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