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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幽心里想着夏耳,所以抬起头时人木木的,开口道:“你随意吧。”
橘晔微笑着自顾自的动起手来,当他吃了一口后人就僵住了。
北区人都侧目打量着这位新鲜出炉的刃首,静待着他的反应。
橘晔人半天才回魂,他直直的注视着手里的满满一碗,之后便走到了一旁安静的吃了起来,那神情同样是一脸的平静。
第二天,希熙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偷瞄着尾幽,今天的味道似乎更惊险了,相比之下昨天的要好一点。
嗯,就难吃成这样他这会儿都能品味上了......
这时让众人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橘晔居然又带着碗来了,这次他只是对北区人笑了笑就十分自然加入了他们。
如果说上次他是出于礼貌才吃完的,那这次呢?你是丧失味觉了还是怎样?
“你觉得这个好吃?”葵晓挑眉道。
这个问题让大家都来劲儿,所以很一致的看向了橘晔。
只有夏耳在低头不语的吃着,仿佛身边的一切同他都没关系。
“你觉得这个好吃吗?”不同于葵晓的冷笑,橘晔笑的十分友善。
“难吃的要死。”葵晓直言不讳。
橘晔听到葵晓这样评价就望向了不远处的尾幽,女孩的脸上未见一丝尴尬,也没一丝愤怒,好像这事和她没半点关系。
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橘晔觉得北区小的这几只都挺别致,待在这儿比待在自己的队里好玩多了。
“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把炖锅做的这么漂亮,像艺术品。”橘晔转动着手中的碗。
的确,但就外形来说尾幽的手艺简直是登峰造极的,澄净的汤汁里静卧着造型各异的食材,一眼看上去就能叫人食指大动。
“但这味道却是刚好相反,我就想知道今天口味能不能超越昨天的,结果真没叫我失望。”橘晔说着就把剩余的汤汁一饮而尽。
低笑声在北区这边逐渐弥散......
夜晚的湖水冰凉渗人,尾幽在清洗完后套上了薄薄的衬裙,刚拿起外裙就是负气的向地上一甩,纵身一跃又潜进了水中,她潜的很深很深,直到肺中的压力再也负荷不了时才浮上了湖面。
女孩仰面浮在湖水之上,记忆被拉回了溶井那天,夏耳在水中给自己渡气、他将项链戴在自己的胸前。
尾幽的手不自觉的伸向颈间,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泪不知不觉就划落了眼角。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又不是自己的谁,不过就是厌了烦了走开了而已,自己难受个什么劲儿,明明就是自己从没想过的事,有什么可伤心的,女孩的脑中拎的很清,但是心里就是空空的,堵的难以呼吸。
夏耳根本睡不着,黑暗中当感到有人进了自己帐篷时起手就摸向了腰护。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属于尾幽声音刮破了夏耳的心。
他翻身跃起,点起了炉灯,尾幽跪坐在帐帘的边沿,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到了她的胸前,打湿了肩头的衣服,她的眼睛里带着锋芒,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夏耳沉默不语。
“你可以不和我说话,但我现在就要你告诉我,我就不用再等着了。”尾幽仰着头坚定的开口道。
几乎是话音才落,冷漠的声音就从夏耳口中传出:“那你就别等了。”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与彼此安静的注视。
“项链在营区,回去我还你。”尾幽只留了这一句就离开了夏耳的帐篷。
夏耳跪坐在地上,尾幽走后很久他才回过神来,人抄起腰护就离开了帐篷。
葵晓躺着树上,人还仰望着星空,就听到了哨声,这是他和夏耳的暗哨,看来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葵晓将手掩到唇边,就划出了同样的节奏,树下安歇的静才跃起身,葵晓就落到了它的背上。
夏耳骑着刺牙擦过了他的身边,没有一丝停留,葵晓带了带胯/下的静,跟着夏耳的方向飞驰了出去。
葵晓不确定他俩到底跑了多久,直到彻底的远离了扎营地夏耳才停了下来。
他翻下刺牙,抽出弯刀,落了腰护,走向自己。
他的周身冷气凝结,人却淡到了飘渺:“我还没睡过尾幽,这么漂亮的女孩我不睡到25实在不爽,所以我不会承认是我宰了你,自然也不会给你留全尸,你只会是失踪,像无数失踪在异兽场的那些人一样。”
葵晓的眼中划过了微诧,他和夏耳自小就认识,从彼此开始攀比的那天就像粘在了一起,可自己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原来夏耳已经陷的如此深了......
随着夏耳的逼近静开始不安的倒退,葵晓用手摸了摸它的颈后,安抚着它,跟着就翻身而下,落了腰护,取下了刃弓。
自己的身手与夏耳不相上下,但今天他会死,夏耳周身的气息已经连静都能强烈的感受了,何况是葵晓自己,夏耳是玩真的,他要他死,但自己却并不想置夏耳于死地,所以不用打葵晓就知道自己今晚必死无疑。
葵晓还在想着夏耳的刀就已经到了,葵晓用刃弓一接,人就跟着翻身跃起,自己跃起的同时夏耳就强力的弹跳而上,又是一刀劈了过来,这两人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你来我往。
该怎么办呢?自己不想杀他可更不想被杀,所以这是个问题了,葵晓在脑海中过滤着念头,看来也只能这样,这也是被逼的。
“我觉得尾幽和我一起时更自然,你不觉得吗?”葵晓开始霍霍夏耳的心智。
夏耳手中的刀果然出现了一丝不稳,葵晓抱着尾幽出现时,夏耳觉得心如锯锉,这并不是因为她在别人怀里,而是因为在自己怀里时她总是蜷缩起身体,一种自我保护着的状态,但在葵晓怀中她却是全身放松的,那时无论是熟睡的尾幽、还是淡然的葵晓在自己的眼中都异常陌生,他俩竟然是那么的登对,亲昵而......自然。
葵晓用刃弓缠住了夏耳的刀,将他扯至眼前,挑衅道:“你要宰我,是怕我动了她的人,还是怕我动了她的心?”
夏耳的气息开始乱,他甩开葵晓的辖制就往后退了一步,握着弯刀的手开始颤。
“你现在可以宰了我,以后也可以料理了别人,凭你的本事想睡了谁自然没人能一直挡着你,但那不过也就是睡而已,尾幽的心从没不向着你过。”葵晓继续加火。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夏耳双眼通红,但除了这句辩解他却说不出别的话。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单看你这么急着对我下刀子,你俩到底怎样你心知肚明。”
葵晓一针见血直刺得夏耳心神俱晃......
尾幽人躺在漆黑的帐篷里,湿答答的长发浸潮了身下的毯子,润湿了身上的被子,冰冷着全身的皮肤,人如坠虚无,耳边不停回荡着夏耳的话:那你就别等了......
女孩闭着的双眼不住颤抖,泪水的从眼角往外滑,能压制住哽咽,却抑制不住泪往下淌。
脑中、胸中交错着太多杂乱的思绪,有自己依旧弱小的无助,也有和夏耳过往的种种,还有对以后的畏惧与迷茫。
最初她想着只要对方能帮自己完成心愿,任何代价她都能接受,只要能变强其他的任何事她都无所谓、都能忍受,可原来,自己错了!
无所谓、能忍受是源于对方的热情,源于对方的重视,在夏耳的那些小心翼翼和温情包裹下自己就开始有意去忽略、去催眠着这件事的本质。
而现在他的冷漠与转身令尾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就在他甩出那句话时,自己就止不住想到现在还没有变强,以后要怎么办?
这个想法才一跳出就让她羞耻万分。
原来从自己答应了那样的交易开始,就已经交付了尊严,原本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到头来却发现连从小极力捍卫的自尊都荡然无存了......
生长在安息地的孩子对于父母的记忆永远是模糊的,成长中缺失了依靠与指引,生活却迫使着年幼的他们认知生死,抉择生死,这让他们的心智被过早的催熟,由此潜匿了种种的缺陷,这里的孩子或多或少都带着偏激的执着。
而尾幽自小就活得自闭而谨慎,成长的过程中几乎没干过什么后悔事,所以和夏耳的事让她初尝到了悔恨的滋味。
也许在情感的进退上女孩总是迟缓的,看似无心、看似浅淡,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交付了感情,而男孩却总是在热情时如影随形,在淡漠时了无踪迹,仿佛那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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