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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小黑子还在模仿人类的过程中察觉一件事,食物在眼里停留的时间越久,口内蠢蠢欲动的“黑色物质”运动的频率就会延长,使得她拥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黑色物质”的特性。还有,食物一直停留在嘴边,感受其散发香气的时间越长,之后在食用时,美味不知为何跟着加分。那种感觉是错觉吗?那份对与错的微妙区别,小黑子无法断定。
“好啦,不逗妳了。毕竟,妳那时的模样是那么的……我当时看见后可是非常震撼呢?但不知为何,那反而让我更了解妳一点。”
“是吗?那么,我的盘子现在空了,露兹看见了,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是、是,可爱喰兽小姐大人。”
露兹接过要求伊莲递上的盘子,盘子盛放刚烤好、外观鲜嫩多汁的肉片,烤肉架的网纹还美丽地烙印在表面。小黑子脸庞低垂,手拿刀叉处理肉片,动作显得生涩,露兹望向小黑子的模样,为她的可爱偷偷窃笑。
露兹又开口与小黑子聊了起来:
“卡达尔少校的部队,在这一礼拜还没寻获黑色喰兽的下落。目前那只喰兽是‘喰兽消失事件’的最大嫌疑者,而且,也可能是另一起事件的犯人。”
“另一起事件?”
“其实卡达尔少校的部队并不单纯是只为处理'喰兽消失事件'。帝国政府很少下达那种单一性的命令,除非发生很特别的情况,因为特别独立新的部队出来,就等于在削弱原单位部队的团队作战力。何况,卡达尔少校的部队还是从“固守边境地区”的军队中分出,“固守边境”以防黑色大陆的原种喰兽群过度跨入国境内,是帝国非常重视的事物。帝国深知此道理,还去削弱“边疆部队的战力,可想而知,国内肯定遇上更严重的大事。”
“放弃外部争斗,先巩固国内局势。人类的历史上似乎时常出现。”
“小黑子非常聪明嘛,我很意外喔。”
“呿,我还要肉。”
露兹再度递上盛放烤得香喷喷肉块的盘子。
“那么小黑子想知道让帝国放弃边境部份战力,来国内都市调查的事件是什么吗?”
“帝国在边境设立部队是防止喰兽入侵,名目是保卫属于人类的资产,实质的最终目的是保卫人类。那么特别设立的卡达尔少校部队,说什么保卫喰兽安全,以防人类资产损失,当然也不可能是首要处理的任务,会那么做,是为了掩盖真实目的。可见那个真实目的曝光后,定会造成民众恐慌,所以才要暗中调查。”
“小黑子到底从哪边得到那些人类常识的呀,妳这家伙果然有很多秘密,是不是还隐瞒很多未跟我说的事呢,比如‘妳的梦境’?”
“不要再问那些无聊小事,刚才不是要跟我说,卡达尔少校真实的任务是什么吗?”
“从说话的口气听来,妳其实在模仿我刚才的'套话术'吧。真坏,不过,我不讨厌喔,反而很喜欢妳的学习力。妳付出劳力努力学习,应得犒赏,我就告诉妳答案吧……。”
“呿……随便都好。”
露兹一开始与卡达尔少校的协议是共享情报,但互不干涉,各自调查任务,但后来小黑子被抓走后,露兹为确保小黑子夺回计划的成功,再次与卡达尔少校议谈。他们交涉后的定案,就是露兹答应贡献自身“喰人”能力里的追踪能力,来寻找黑鸠,但交换条件是,卡达尔少校们必需透露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机密任务内容,以及协助露兹提供武力。
这次交易,表面看来露兹收获较大,卡达尔少校吃亏,但少校有着任务达成时限的压力,只好苦着脸答应。但卡达尔少校做了追加条件,就是要求露兹不再追究他之前在哔啵啦呜赌场的失态,忘记那件事。
当时卡达尔少校对露兹透露的隐藏任务,内容提到“喰兽消失事件”的调查相关事项,而其中就说明到,因应该任务下达的部队行动命令,确实不是只处理那件任务。卡达尔少校的部队实质上,也同时在调查另一起发生的事件,那个事件名为:“人类种失踪事件”。
那是一件专门针对人类的特殊案件,而且是在贸易都市尤克特拉希尔即临雨季的前几周开始发生的事。“人类种失踪事件”一开始认为与“喰兽消失事件”是同一起的案件,因为造成事件的使用手法太过相近。但对事件稍微针对性的去分析,就能发现两起案件在主体上大不相同。
毕竟,事件的最终结果,一个消失的是喰兽,一个失踪的是人类,这两者差异性按常理一下就看出来了,但为了不引起恐慌,只好以“喰兽消失事件”的名义出动部队,望协助配合调查的民众提供线索,从线索中筛选适合的相关项目,缩短事件查明的时间。虽然用那种名义,对贸易都市这种以喰兽为主要买卖的城市而言,会成为影响整体市场机制的重大变异数,但总比让另一起“人类种失踪事件”传开来,要损失的少。
贸易都市受到“喰兽消失事件”影响,顶多是相关类别的商品,在往来上暂时性的市场萎缩,若受到“人类种失踪事件”影响,那么影响的范围便扩大至整体市场的运作。
贸易都市本来就是因“人的流动”、“人的图利行为”而驱动的都市,人类若因害怕那起事件,胆怯来访这里,那么少了“人类奉行欲求”而运作的都市机能,亏损的巨额不是帝国承受得下的负担。
“明白了,那么露兹要帮忙追踪下去吗?”
“不,卡达尔少校已经达成与我的协议,所以我也答应,要忘掉他在赌场的失态。没了那个把柄做交易,我就不能再要求协助调查案件,单方面从中获取讨自己欢心的情报。我们往后不会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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