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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走边闹,一路上欢笑声不断。
尽管现在是下午一点多,但阳光并不猛烈,天空灰蒙蒙的,清凉之感袭来。
“郁景琛,是不是要下雨了?”简折夭抬头望着天色问道。
郁景琛也跟着抬头望去,“应该是要下小雨。”
“那边有卖油纸伞的,我们去买一把备用。”简折夭拉着他往一家店铺走去。
店家展示了很多把不同风格的油纸伞,大多是风水画,有几分古典美。
简折夭拉着郁景琛边走边挑着,最后目光被放在墙上挂着的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吸引了。
那上面用的是黑色透视纱布,这是在一众花花绿绿颜色中,唯有的黑色。简折夭拿过手,将它撑开。
雨伞做工很细致,黑色纱布上面还描绘了一副图案,高山耸峻、云雾绕缭,仿若仙境。
简折夭对它爱不释手,转头朝旁边的男人问道:“好看吗?”
郁景琛扫了眼,是挺别致的,点头,“你喜欢就买好了。”
“嗯嗯,就要这个了。”简折夭紧握在手,难得出来别的地方,总要买点纪念品。
郁景琛付了钱,和她相牵着手走出去。
刚出去,小雨便从天上斜斜的飘落下来,雨丝很细,很绵,像春天时空飘浮的柳絮,这种时候,正是油纸伞派上用场的时候。
郁景琛个子高,一手拿着伞,一手紧紧的牵着手掌心的小手,简折夭依偎着他,如热恋的情侣般,在雨中漫步,大概这就是生活中淡淡的温馨与浪漫。
踏上石桥,垂眸下望,江水清澈而粼粼,小雨滴轻盈地在水面上点水,泛起阵阵涟漪,水中依稀可见倒影着他们两人依偎的影子。眺望远处,竹屋、树荫、青山…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看着街道上不少人都打着油纸伞,颇有种民国时期的风味。
两人很安静,不是一种尴尬的安静,是一种享受这种宁静氛围的安静。
简折夭四处打量着,突然脚步停顿下来,她抬头望着上面的牌匾,拾光照相馆,“我们进去看看。”
从外面看,倘若不是上面有牌匾写了照相馆,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因为它外面的构造就与众不同,两边都是石墙,中间只砌了一道两人并肩行走距离的小门。
跨过门槛,走进院子里头。
里头东西南北都有屋子,正中间还有一道口井,一色的青砖黑布瓦,茂盛葱郁的大树,这让简折夭不禁想起了四合院。
“没人?”郁景琛低沉的嗓音道。
他们两人站在这,也不见有人出来。
“看看。”简折夭拉着他,东南西北四个屋子当中,东边的屋子是敞开门的,简折夭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里面光线昏黄,墙壁上挂满的图片,实木的相框突显时代的久远,这里到处都有一种古老的韵味。
里头有人正坐着,简折夭唤了声,“你好。”
摆弄相机的男人抬头望向他们,好在他是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身上打扮也很平凡,白衬衫配花短裤,不然单凭外面还有这间屋子的气息,简折夭都快以为自己穿越了。
男人站起身朝他们走过去,“你们好,是打算拍照吗?”
“嗯嗯。”简折夭点点头。
男人弯腰,礼貌的带着他们走进了屋内。
屋子看着地方不大,但却很幽深,这个幽深是指位置,跟着男人一直走,就像在走一条小道般。
这里的屋子应该都是贯通的,简折夭心头猜测着。
男人带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内,里面有很多各式各样的衣服,有时代久远的,也有现代流行的,清新风格的。
简折夭挑着服装,郁景琛拒绝穿时代久远的,所以最后挑了现代服饰。
这里的衣服都是配套的情侣装。
穿好衣服拍照的时候,郁景琛和简折夭脸上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郁景琛不苟言笑,简折夭笑的灿烂无比。
帮他们拍照的男人不断的让他们摆姿势。
壁咚、摸头杀、公主抱、亲额头…
郁景琛表情虽然不太自然,但见简折夭高兴,倒也配合着她。
最后拍多一张,简折夭主动踮起脚尖,双手捧着郁景琛的俊脸,蜻蜓点水触碰他的薄唇,郁景琛手箍着她的腰间,嘴角不着痕迹的浅勾。
摄像师忙快速的拍下这一幕。
相片拍完了,摄像师说是要等明天才能洗出来,简折夭留了一个地址给他,让他洗出来之后,送到酒店的房间里头。
出了照相馆,两人又逛了好一会。
回到酒店的时候,简折夭累极了,倒在大床上。
郁景琛去浴室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女人趴着睡,姿势睡成了一个大字,走过去轻拍她的翘臀,“起来,换身衣服再睡。”
刚刚在外面,细雨蒙蒙的,身上避免不了淋到一些雨滴。
“唔…”简折夭嘟哝了声,不理他,双手抱着枕头接着睡。
郁景琛不放弃,接着唤了几声。
简折夭就是不醒,郁景琛无奈的摇了下头,打开衣柜,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走过去。
她今天身上穿的是长裙,容易脱。大手穿过她的裙底,将裙子往头上撩起,三两下就把她扒成如蛋壳脱落只剩蛋白的光洁。
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一丝赞肉的腰间,倘若不是怕她着凉,真想就这么一直盯着看。
郁景琛在她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欲。
俯身弯腰,吻一路往下,曲线优美的背部让他留恋不已,他一阵的挑拨。
引得身下睡觉的女人不得安生,嘴巴支吾了声,身子扭动着想要避开他的手指。
她往里面挪动,却正中他的下怀。
郁景琛的眸子深了深,身下的女人就像一个妖精般,他自认是个控制力极强的人,从不会沉迷于情事,可遇上她,这些规则就好像没了原则。
通通没用。
牙齿轻咬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扑洒在耳朵内,简折夭再困也被他弄得没办法睡觉了,感觉他气息不稳,她掀开眸子,小声的在他耳边问道:“你…”
她犹豫的话还没有说出声,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便响起,“我想要了。”
简折夭小脸如煮熟的虾子,“现在是白天。”
“遇上你,这种事情从不分白天和黑夜,怎么就一直尝不够呢?每次尝,味道都不一样。”郁景琛的声音诱人又带着性感的迷惑。
简折夭听得心跳加速,“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又不是他。
“嗯,看来答案需要好好剖解才行。”男人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直接将她还要反抗的话堵在口中,无法说出。
这个剖解,自然是将她全身每一处都了解透彻。
气氛升温,暧昧不已,男人趴在她耳边微微喘息,又咬着她的耳朵,道:“真想一直做下去。”
简折夭身躯不自觉的颤栗,喘着粗气。
…
晚间。
简折夭吃完饭后便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玩着手机,郁景琛接了个电话回来,朝她道:“客户提前来了,我出去一会,你困了就先睡。”
“这个时候谈?”简折夭诧异了下,看了下时间,都晚上十点了。
“嗯。”郁景琛应了声,脱掉拖鞋,穿上鞋袜。
嘱咐了她困了就睡,不用等他之后,出门就要走。
简折夭叫住了他,拿过床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他,“外面天气会冷,你穿上吧。”
“好。”郁景琛接过手。
简折夭又问,“你是去哪个地方?”
“去红方。”
“哦。”
简折夭刚来,并不了解这里,红方听名字应该是个会所。
目送着他离开。
简折夭坐回沙发上,屋内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有些安静。
想到他这个点出去谈生意,心头又在揣测,这次郁景琛说是出差,她便自然的认为是公司上面的顾客。
但公司上面的顾客,需要晚上出去应酬吗?
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心神不宁。
她要不要跟着出去看看?
要与不要,只在一念之间。
但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心头的思绪便挥之不去。
“蹬——”简折夭最后还是放下了水杯,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
她并不是不相信她的男人,认为他是出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什么的,她只是有些事情,没时间再拖延,需要弄清了!
换了身衣服,外头下午下了小雨后,晚上就没雨了,吹来的风透着凉意。
拦了辆车子,说是去红方。
司机马上带着她赶至红方。
下了车,简折夭看着面前的建筑,和她所料的一样,红方是一个私人会所。
走进里面,不同于酒吧,这里没有舞厅,只有一间间相连的包厢。
她不知道郁景琛在哪间包厢内。
沿路走着,这里每个包厢外面都站守着一位身穿黑色包臀性感的小姐,身上还佩戴着一条彩带。
走廊外面基本很少有人在行走,不少人一来就找到了房间号,推门直接进去了,通过偶尔的开门,还能听到包厢内唱歌嬉闹的声音。
简折夭在走廊的迷茫走动引来礼仪小姐的侧目,有人关心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你想找哪间房间?”
“我想找一个身穿紫色衬衫,个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你有见到吗?”简折夭想,单凭郁景琛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若是有见过的,应该是过目难忘吧。
礼仪小姐面色微变了下,看着简折夭的目光不同于刚才了,扯嘴一笑道:“小姐你还是回家吧,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为什么?”简折夭不明的问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礼仪小姐打量着简折夭精致的容貌,虽然长得很美,但却有一丝稚嫩。心头猜想,估计是一个被男人哄骗的女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吗?”简折夭清澈的大眼与她对视。
她的懵懂无知让礼仪小姐心头更加叹息,拉过她,手指小心翼翼的指向前方的位置,那里正有一个领班的带着一群姑娘进去,“你现在能懂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
“她们是?”
“她们自然是服侍男人的,小妹妹,你是来找你的男朋友的吧?”
“是,他说他来这里。”
“来这里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男人,你若是入情不深,还是跟你的男朋友断了吧。”礼仪小姐好心的劝道。
简折夭眸中含泪,“你的意思是,我的男朋友来这边找女人了?”
“肯定是呀。”
“呜呜…他是不要我了吗?”
简折夭伤心的双手掩面。
礼仪小姐见她哭了,一时乱了手脚,“你别哭,等会被总管或者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简折夭双手擦拭了下不存在的眼泪,“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不然我不放心他会背叛我。”
“哎,看到不是更伤心了吗?来这里的男人,就是来找女人玩的而已。”
“我没亲眼看到不甘心。”简折夭吸了吸鼻头道。
“好吧,可你也不能这么迷茫的找呀,这里的房间很多的。”
“姐姐,你的职位,就是在门口站着而已吗?”
“偶尔端酒水进去,倒酒而已,不用服侍别人。”
“这样啊…”简折夭双眼精光闪烁了下。
…
不多时,一个俏皮短发,双眼画着浓重的紫色眼影的女人,身穿黑色性感包臀礼服站在一间房间外。
主管走来,朝她道声,“这里面的客人都是重要的,你切记不要做错什么事情。”
“放心吧主管。”女人朝她连三带头保证道。
主管见她个子虽小,但脑袋机灵,倒也稍微放心,“把这酒端进去吧,你今晚刚来,可能还不熟,等会放在桌子后,就直接出来就行,不要多待。”
女人伸手接过主管递来的盘子,上面放着八瓶威士忌。
刚准备推门进去,又听得主管道:“算了,我陪你一起进去吧,还是怕你出什么差错。”
“好。”女人点了下头,跟着主管后面。
进了房间内,里面的格调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如果外面用明亮安静来形容,里面便是昏暗奢靡。
七彩霓虹灯在房间内闪烁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是黑色的玻璃,倒影着包厢内坐着十人的影子。
围坐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五男五女。
女人皆依偎身旁男人,贴心的服侍着。
主管朝他们弯腰,“酒水端来了。”
身后紧跟她的女人上前一步,将盘子放在桌上,将八瓶酒依次摆放在他们面前,随后拿着空盘子,后退了几步。脑袋一直低垂,额头有厚重的刘海遮掩,她圆滚的大眼小心翼翼的扫视一周。
目光落在坐在正中间的男人身上,只停顿一秒,便若无其事的撇开。
包厢内五个男人中,有两个是她眼熟的。
有三个,看年龄约莫三十几左右,她不认得。
“各位玩的尽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主管笑呵呵的道。
随后转身就要出去,女人低垂着头跟着她的后面。
“诶,等等。”有人突然叫住了主管。
女人跟着脚步一顿。
“主管,你这里居然也会有短头发的女人。”后面传来黄建行的声音。
被他叫住的女人面色微动,握着盘子的手微微捏着。
主管笑着道:“是啊,今晚刚来的。”
“这身段,看着还不错啊,转过身来我看看。”黄建行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人没有转身,似没有听见般。
主管见她没转身,手轻拍她的肩头,轻声道:“别怕,他们就是想看看,你不是做这行的,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转过脸给他们看看。”
女人嘴角微抽,怕的就是转过脸。
但目前也能听主管的了,女人慢慢的转过身子,脑袋半垂,厚重的刘海遮掩住小脸。
她都打扮成这样了,应该无人识得吧。
“嘿——你的脸配上这头发,真是有些违和感了。”黄建行笑着道,随后指了指怀中的女人,“我觉得你要是学着她,把刘海剪掉,露出那张小脸,应该也别有姿色。”
旁边一个男人带笑出声道:“我说黄毛,人家就是个服务的,又不同你怀中的女人,你最近还迷上短发的了?”
“我这不是看着眼睛有点难受吗?”黄建行道。
也是,脸和身子都那么娇小,偏生刘海那么厚重,都有种刘海比身子还重的错觉感了。
低垂脑袋的女人至始至终没有出过声,却一直都听着他们的谈话,画着浓重眼影的眼睛微抽,她这刘海还碍到别人的眼睛了?
又听黄建行转头望向中间坐着的男人道:“二哥,你说是不是,看着特别别扭?”
坐着中间的男人面容冷硬深邃,目光深高莫测,听他喉间发出一声哼鸣声,“嗯…”算作回应。
女人细听,心头琢磨了下,明明黄建行上次还是叫他二爷的,为什么转了个地方就变成二哥了?
二爷是尊称,二哥较之于二爷,却亲密多了。
黄建行接着道:“二哥,你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是,带了个人来。”郁景琛沉声道。
“哦?我猜猜,二嫂?”
“嗯。”
其他三人皆目露八卦,二嫂?“什么二嫂?”
“没你们的事,别问太多,这次运来的货够量吗?”
“绝对够,二哥的吩咐,我什么时候办不到了,躲过那些警察,我暂时找了个地方安放起来,只要二哥说需要,马上就可以拿。”一个男人道。
黄建行点头满意的道:“好,就知道给你来办,肯定放心。”
男人爽朗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五人碰了个杯。
总管和旁边的女人似乎被他们遗忘了。
红方是有名的私人会所,在这里的每个员工,尤其是陪伴客人的女伴,都是经过训练的,该听的铭记于心,不该听的转头就得忘掉,谁都不准八卦任何的事情。
“这样喝酒有些无趣啊,唱个歌来听吧?”黄建行建议道。
女伴们有人毛遂自荐,上前拿过麦挑选着歌。
主管见他们没管这边了,朝他们道:“我还有些事情,你们玩。”
“好,出去吧。”黄建行摆摆手。
主管转身,女人跟着一起,转身瞬间,眸光停顿在搭放郁景琛手臂的那只白皙的手上,随后移开。
弯着腰就要出去,后头蓦然一声低沉的男音响起,“她留下,主管你走吧。”
女人身子一顿。
主管见此,面露难色,又不好违逆那位爷的意思,只好说道:“她是个今晚才来的新人,没经过任何的训练,几位爷手下留点情。”
黄建行笑着道:“主管你都把我们当什么了?没事,二哥既然让她留,她自然是走不掉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一个小姑娘怎么样。”
他都这么说了,主管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好点了下头,“那好吧,我先走了。”走前不忘在短发女人耳边叮嘱声,“别怕,安静的站着,他们让你倒酒什么的,认真做事就行。”
“是。”进来未说过一句话的女人不得已开了口,轻应了声。
主管走出去后,包厢内除了短发女人外,其他都是坐着的,连同正在唱歌的女人,都是在黄建行怀中演唱的。
短发女人想安静的站着,偏生这个小愿望总没办法实现。
“倒酒。”郁景琛道了声。
短发女人愣了下,随后才发现是在叫她。
只好挪步上前,桌面上有烈酒,也有红酒,她不知道他们要喝哪种,干脆直接随便的拿了红酒给中间男人空着的红酒杯倒上。
酒液过半,便放下了酒瓶,退在一边。
她的举动引来其他几人的侧目,黄建行首先忍不住,笑出声道:“看来主管说的没错,你果然是第一次做。”
短发女人不解的望了他眼。
黄建行解释道:“经过培训的,就知道,第一要首先问过我们要喝什么酒,而后才倒,倒完之后还要把酒杯端起来,端给顾客这才可以,而且,你只给二哥倒,你这是视我们不存在啊。”
女人听完,牙齿微咬下唇,没想到规矩会这么多。
见他们都在望着她,再次上前,压着嗓音问道:“你们要喝什么酒?”
她的话语直白让人想笑。
黄建行道声,“红酒。”
女人拿过红酒,因为桌面很低,弯腰俯身动作太大,胸口太低,所以只能半跪着身子,拿着红酒瓶倒在其他四个空杯上。
一个个依次把酒杯端给他们。
他们倒是中规中矩,没有想象中的会出现乱摸的现象。
最后只剩下郁景琛的了。
短发女人头压得更低,把酒杯高举于头顶,闭口不言。
手举了半会,都没有人接。
女人只好抬头望去,对视上男人那如深谭般幽深的眸子,别开眼,“你不喝吗?”
不喝的话,她就放下了,手实在是酸!
郁景琛眸光扫过她眼,视线中透着犀利的光芒,无形中带着一股威压感,不容小觑。
他突然推开旁边的女伴,道了句,“你过来。”
短发女人愣了下,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过去?”
“嗯。”
旁边刚刚郁景琛的女伴只能灰心的起身走去一旁站着,本看着那男人俊美非凡,没想到伺候了这么久,他丝毫不动容,别的客人可能都忍不住上手了,他碰都没碰她。哦…不对,刚刚推了她肩膀一把,算碰吗?
短发女人抵不过头顶上的压力,只好慢慢的挪着步子,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她坐姿中规中矩,旁边的男人却是不放过她,手臂揽过她的身子,脑袋凑过来,鼻尖在她身上嗅了嗅,女人警惕的收紧身子,也不知道他在闻什么。
郁景琛只闻了一下,便松开了她,道了句,“端酒给我。”
“哦。”短发女人应了声,把酒杯端上前,深怕男人又是不接,直接抓过他的手,让他握着,随后松开了自己的手。
郁景琛眉头不着痕迹的微挑,目光在酒杯和她之间扫视了圈,“你喂我喝。”
短发女人诧异的瞪大眼睛,这是哪门子意思?多大了,喝酒还要喂?
“嗯?”郁景琛见她不答,伸过手就要揉她的头发。
女人忙一躲,“我喂。”接过男人手上的酒杯,将杯口放在男人的薄唇上,微微抬起,酒液顺着两片薄唇之间的缝隙流了进去。
郁景琛喉间滚动了下,眼睛却一直落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眼睛一直垂下,没有与他对视过。
待他说停,女人把酒杯放下。
郁景琛伸过手准备揽过她的腰肢,女人身子一震,她的身体他了解的很,若是被他摸几下,她有八成肯定,他定能认出她来了。
弯腰手捂着肚子,面色难受,“不好意思,这位爷,我能去个厕所吗?肚子突然很疼。”
郁景琛目光深沉,俊脸波澜不惊,搭放在沙发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缓声道:“记得回来。”
“一定一定。”女人应完,马上起身离开了。
后头还能听到黄建行的声音,“二哥,你喜欢那女人啊?你的口味怎么变了?我之前看到二嫂,还以为你喜欢的是清纯的姑娘呢。”
郁景琛不答。
半晌后,站起身子。
黄建行疑惑道:“咦,二哥要回去了吗?”
“嗯。”
“那那个女人,她等会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郁景琛的声音斩钉截铁、母庸质疑。
黄建行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郁景琛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傲视的背影。
短发女人跑出房间后,马上去洗手间里面,她双手摘掉假发,丢在一边的垃圾桶内,黑发柔顺的垂落在双肩,水龙头的水冲洗着,她双手快速的将脸上的妆容卸掉。
最后露出一张干净整洁的小脸,镜子中的她,黑发垂落,明眸皓齿,顾盼生姿,一点都不同于刚刚在包厢内浓妆艳抹的女子。
从袋子里面拿出来时的衣服,简折夭快速的换上,把礼仪服放回袋子里面。
赶着时间,着急的出了红方会所。
看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还没有开走,她伸手招呼了辆出租车,马上上车赶回了酒店。
…
郁景琛推门进来,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床上的亮光,大床上女人身上穿着一套睡衣,正睡得香沉。
步子朝她迈进,落坐在她旁边的空位置上,没有言语,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突然伸出手臂,揉了揉她那头柔顺的黑发,不明的道了句,“还是这样顺眼。”
闭着眼睛的简折夭眉间微动,缓缓的睁开眼睛,眸中还有些迷茫,“你回来啦?”
“嗯,没等到你,就回来了。”男人似笑非笑的勾着笑。
简折夭不明着道:“说什么呢?你不是让我在房间内等你吗?”
说完,手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又似想起什么,放下了手。
对视上男人揶揄的眸子,她别开眼,她就是死不承认!
“我明明是叫你在包厢等我,哪里是房间。”郁景琛这次,似不打算轻易放她过去了,一直纠结着不放。
“什么包厢,你怎么一回来奇奇怪怪的,而且身子还带着酒味,你去喝酒了?”简折夭半撑起身子,作势在他身上闻了闻。
“恩,喝酒去了,刚刚还让一个女人喂我酒了。”
简折夭面色一僵,故作愠怒,“我在这里等你,你还出去鬼混,你马上洗澡去。”
说完,大力推着他的身子。
男人坐姿稳重如山,怎么推都推不走,“你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你喝酒了,还让女人喂你酒了。”
郁景琛突然低沉的笑声从口中溢出,俯身在她耳边,热气吹拂着,他轻咬了口,揶揄的道:“吃自己的醋,我看你演的,挺有意思的。”
说完,他大手落在她旁边,直接往她的半边翘臀就是一拍。
“哎哟。”简折夭吃痛的摸了下屁股。
目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与男人对视。
郁景琛见她是死不承认了,也不再逼她了,“我去洗澡了。”
“好。”简折夭松了口气。
郁景琛起身,走去了浴室。
简折夭重新睡回大床上,想起刚才,真不知道喜多还是悲多。
他那语气,显然是认出她了,才会让她倒酒又是喂酒的。
如果他没认出,让别的女人那样做,她心中肯定有疙瘩了,这是喜的一面。
悲的是,被他认出来了。
用被子掩盖住脸,不再多想。
郁景琛洗完澡出来,露出蜜色诱惑的腹肌,大步朝床头走去,见被子身下动了下,将干毛巾放在她的脸上,“帮我擦头发。”
“哦。”简折夭现在也还没有睡意,拉下被子,拿过干毛巾。
郁景琛坐在床沿,简折夭跪坐在他的背后,干毛巾擦拭着他的短发,她轻柔的手指穿梭着他的发间,温柔又舒适。
郁景琛在前头玩着手机。
简折夭一边帮他擦着头发,一边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按什么。
他在跟一个叫行子的人发信息,简单的两个字,到了。
那头行子回应,二哥明天还出来吗?
不了。
好,那我再玩会。
小心。
郁景琛回复一直都是两个字。
简折夭小声的问道:“这个行子,是上次的黄建行吗?”
“嗯。”
“他不是叫你二爷吗?为什么叫你二哥?”这是她今晚疑惑的问题之一。
郁景琛想了下道:“你觉得二爷和二哥,哪个更亲密点?”
“自然是二哥。”
“我和行子,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黄毛,认识很久了,所以跟他关系比其他人亲密一些。”
“噢…那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啊?上次他怎么叫你二爷?”
“一个称呼而已,他有时候喜欢叫这个,有时候喜欢叫那个。”
他都这样说了,她也没办法多问,反正心头是不信的。
又听男人道:“就像你,在有些时候,你唤我阿琛,有时候又全名唤我。”
简折夭目光微动。
郁景琛却突然转过身子,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箍在自己的怀中,双眼潋滟流光,“叫声阿琛听听。”
简折夭嘴巴动了动,没能叫出声。
平时都是唤他全名,叫起来自然多了,要不是为了气唐琦阳和江海莲,她是不会喊他阿琛的。
“那叫声二哥听听。”郁景琛又道。
简折夭迟疑了下,“二哥…”
“真好听。”男人弯腰一吻落在她的唇上,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怀念。
他将她抱至床上,弯腰俯身在她身上,大手撩起她的衣摆,目光炙热。
她已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将双手放在他的肩头上。
有些事情,只有两人都动情,都热情,才能做得酣畅淋漓。
一个晚上,他一直要她唤他二哥。
软糯糯的嗓音唤着一声声二哥,男人听得身子一震,更加猛了。
…
隔日一早。
简折夭和郁景琛已经起身了。
简折夭说饿了,郁景琛便说要去给她买早餐,让她在房间等会。
简折夭满意的点头,这个男人眼光高,他买的早餐肯定是好吃的,朝他挥手跟他道了别。
走至阳台,亲眼看着男人步行走出了酒店门口。
简折夭返回屋子。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很安静,脑里却是静不下来。
昨晚看到的场面历历在目。
当时有个男人说出的话,她也一字不漏的一直记着。
绝对够,二哥的吩咐,我什么时候办不到了,躲过那些警察,我暂时找了个地方安放起来,只要二哥说需要,马上就可以拿。
货?什么货?
还要躲着警察的?
再想到上次郁景琛和苏如是在包厢内的谈话。
苏如是涉及的交易,便是毒品。
那郁景琛…
心头微惊,不敢再想下去。
目光落在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那是郁景琛的。
看了下墙上的钟表,他刚出去没五分钟,酒店附近得走一段路程才有早餐店。
按照推算,来来回回的路程,他应该是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简折夭朝那笔记本电脑走去,开了机。
上面显示要密码。
她迟疑了下,输入了一串密码。
显示错误。
她想了下平日郁景琛按密码的键。
重新再输一遍。
这一遍果然密码正确,桌面解放。
她输入的密码是郁景琛的生日。
后面还要加上28,他的年龄。
才算真正破解。
他的桌面文件都整理的很干净。
简折夭浏览了下,最后点开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有文档名,货物数据。
她鼠标移过去,双击。
界面却突然弹出了一个密码的框。
这居然要密码的。
看来是加密文件。
简折夭尝试输入。
结果是错误的。
她苦皱眉头,手指敲打着数字键盘,密码会是什么呢?
没等她想出来,后头突然一个男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简折夭一惊,骤然转过脑袋,便对视上男人深邃如漩涡的眼眸。
------题外话------
《拐个猎户来隐居》禅猫儿/文
一个因好友背叛而误入时空乱流的冷血杀手
一个因亲人相继离世而受尽世人冷眼的冷情少年
一个简陋的茅草屋,一个用飞机残骸上的材料改造的温馨山洞
两个来自于不同世界,却同样孤独的人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
两人共同面对世人的冷眼
面对生活的艰辛
猎杀饥饿的狼群
应付极品的亲戚
一起开荒种田,一起打猎
一起在这青山碧水间,打造理想的隐居之地,过着幸福快乐的隐居生活
总之这是两个人日久生情,过着令世人羡慕的,在山林里打打猎,种种田,养点小鸡、小鸭,没事看雪看月亮,童话般的隐居生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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