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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铭公子。”
江小书略有尴尬,对这位原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舍友一时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应对了。
但没想到齐小狗比他更尴尬,一张俊白的脸全燥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又假装不耐烦地样子,对江小书摆摆手,“什么齐公子,我就是齐幼犬。”
“......”
真是很有个性的官二代。
“这么久,你是跑哪儿去了?”齐小狗从案几上抓起只橘子,抛给江小书,“你的猫整天找你,我快烦死了。”
江小书回来时就看过门口的猫盆,见里面的粮食还是满的,想来齐小狗虽然嘴上抱怨,实际上倒是对猫崽不错。
“唔,我和七门主一起出去了一趟,”他蔫儿吧唧地趴在桌子上道。
从前天起,江小书就没合过眼。经历大起大合地,水米也未进半分,然而此刻新鲜清香的橘子近在他眼前了,江小书也半分食欲都无,一心全在琢磨怎么能混进留君苑里才好。
“七门主?”齐小狗想了想,“听人说这次弟子大会出了内鬼,七门主平乱时受伤了。”
江小书烦躁不堪,橘子在他手里滚来滚去。
哪里有受伤这么简单?
尽管他不知道长情中藏着什么奥秘,但看萧逸云那天的反应,绝不可能仅仅是“受伤”这么简单。可恨的是现在不仅全门戒严,连留君苑也不能轻易靠近。
江小书独自谋划着,也不回齐小狗的话,片刻后他直接拍案而起,“不行,我得去看他!”
“看谁?”齐小狗被惊了一下,“七门主?你能进去留君苑?”
正规的法子是走不通的,但江小书从小爬房走瓦,各种不入流的手段都有的是,唯一的缺陷就是得冒些风险。
齐小狗见他沉默不语,一时把江小书的不便透露会错了意,自己的两道长眉也深蹙起来。他艰难地思忖半响,无比仗义地站起身,豪迈道,“没事!我帮你。”
“你?”
齐小狗有点小得意地露齿一笑,“这个王府公子的身份,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讨人厌。”
他从枕头下翻出块玉牌,看上去做工十分精巧,应该是出门在外时,到万不得已时用于自证身份时用的了。
虽然承诺的时候说的豪情万丈,齐小狗实际上也还是个少年心性。他从小在王府长大,被父母娇花一样护着,说不定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撒这么大的谎。一路上齐小狗都有点紧张,手里紧紧握着玉牌,嘴中念念叨叨的,像在准备台词。
然而走到留君苑拐角处的时候,江小书却一伸手,把玉牌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齐小狗错愕:“你做什么?”
“把玉牌给我就成,免得连累你。”江小书说,“万一我被发现了,你就说这玉牌是我偷你的。”
“但是......”
江小书打断他,“就算你是王府公子,能成为萧毓的关门弟子也不容易。”他长长叹了口气,“你那么想拜他为师,可千万不能因为我就搅黄了。”
“可你——”齐铭还欲说什么,江小书只嬉皮笑脸地对他眨了眨眼睛,一挥手走了出去。
不得不说,江小书此人简直胆大包天。就连齐铭本人假传口令,来之前都紧张得不得了,他却跟守卫的门徒说什么都镇定自若,各种谎话信手拈来,甚至上一句胡扯还没扯完,脑子里就已经把下一个用来圆的谎话编好了,还都编的完美无缺。
“二门主真是这么说的?”门徒将信将疑。
“我师父和七门主一向交好,你们难道不知么?”江小书鄙弃地看了门徒一眼,“就算你不信二门主,这玉牌你总得信吧?难不成连这洛阳王公子的玉牌,你也认不得了?”
“是,是......不过......”门徒表情十分纠结。他抬头看看江小书,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玉牌。
这玉牌是信物不假,也的确有萧毓收了王府公子为徒的传言,但是齐小狗一向厌恶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份,至今齐铭长何模样门中根本没多少人知道。
一时间门徒又怕开罪了这王府公子,又怕自己认错了人,酿成大祸。
“那这样吧,”江小书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我屁股上有块胎记,要不现在脱下来给你验验?”
“......”
“这、这,不用,不用......”
“有什么不用?”江小书冷笑说,“你这般尽职恪守,要是没抓紧时机,下次能这么羞辱王府世子的机会可就少有了。”
一顶巨大的罪名从天而降,顿时把门徒砸的晕头转向,一时间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他立马客客气气地向江小书道了歉,连道几声“冒犯”,谦逊有礼地亲自把江小书送到门口。
江小书边走边想,这等待会儿回去,估计是得赔给齐小狗形象损失费了。
留君苑门外把守极严,里面却是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地面上的积雪化开了些许,墙角有几朵红梅落在白雪上。竹叶尖尖上偶尔滴落几颗水珠,幽幽暗香在空气中浮动。
江小书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连踩进雪地时的轻轻“噗”声都没有。但他在外院逛了一圈,都没看到萧逸云,只遥遥瞥见长情插在雪地里。
它周围都是洁白的落雪,一个脚印也没有,就像被人遗弃了。长情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低吟不止,可江小书一靠近,它竟突然平静下来。
江小书看了它两眼,犹豫片刻,没敢乱动,转身离去。
奇怪的是,他转身一走,长情竟又开始微微颤动,就像在挽留他似得。
江小书来回试了几遍,见长情真的就是这个意思,并非是碰巧。
“你怎么跟撒娇一样?”江小书笑嘻嘻地在长情前面蹲下身,“哭着求着带你走?”
他看着这冰雕玉琢的刀,心想,怎么萧逸云的东西都跟他性格差别那么大?
江小书把手放在长情刀柄上,微微用力,将它抽‖了出来。说来也怪,刚才还极不安分的长情,此时到了江小书手里就立马平静了。
江小书也学着把它收进袖子里,心想等待会儿找到萧逸云,再还给他。
原以为既传言萧逸云是“受伤”,那么多多少少得修养着点,却没想到萧逸云并不在内殿,人反而在后院里。
上次给猫崽洗澡时挪过来的屏风,现在还是没放回去。江小书绕过屏风,就看见萧逸云。
他坐在梅花树下,穿着一身闲散飘逸的广袖衣袍。素白的领子,银色的暗纹,边角处绣有只翩翩欲起的鹤。手边的茶水煮得正沸,发出汩汩的声音,袅袅白雾升起来,将他的半分侧脸衬得隐约,恍如天上的谪仙。
江小书看得不由呆了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这样安适,毫无压迫力的萧逸云。
“嗯呜。”一团雪白的毛球在萧逸云膝上动了动,脖子间的鲜红细线十分瞩目。
哦,原来忘恩负义的便宜儿子也在。
“......门主?”
江小书小声地叫了他一声,向萧逸云走过去。
萧逸云淡淡抬眼,见到江小书时微微蹙起了眉,“......你怎么进来的?”
“就是这样进来的呀。”江小书又开始胡说。
他一边说,一边往萧逸云身边走去。萧逸云心中虽略感意外,脸上却依然还是风轻云淡的。他对江小书微微示意道,“坐。”
于是江小书便坐到了萧逸云身边的位置上。
萧逸云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江小书连忙捧起来,却实际上是借着茶杯的掩护,偷偷瞄萧逸云。
嗯,还是那么肤白貌美,超尘脱俗的,我师父就是不一样。
“不烫吗?”萧逸云淡淡看了他一眼。
“.......”这么说起来.......
“嗷嗷嗷嗷嗷嗷——”
茶杯“啪嗒”掉下来,江小书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叫,感觉自己的舌头乃至整个口腔都麻烫得没了知觉。
美色误国!
呸,美色误舌!
萧逸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向江小书的目光里简直写满了“拿你没办法”。
他对江小书招招手,“过来。”
江小书嘴唇嫣红,双目含泪,两唇微合,正是一派“楚楚动人”的模样。
萧逸云端坐着,江小书走到他身边,不得不微微俯下了身。萧逸云一手捧在他脸颊,另一只手在指间凝聚起一抹淡色的光芒。
江小书唇齿早已烫的没知觉,此时却居然感受到了两根冰冷凉爽的手指贴上来。萧逸云指间凝着灵力,食指中指在他嘴唇上缓缓摩挲抚过,红肿肿的烫伤便立马好去大半。
江小书身体绷紧,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紧张,此时又听萧逸云清冷的声音道,“张嘴。”
江小书乖乖张嘴,萧逸云指尖的那抹白光如有神识,“嗖”地一声就钻进江小书口中去了。
那白光像个小冰块,含在嘴里凉飕飕的,很快,江小书嘴巴里便又恢复了知觉,烫伤竟已全好了。
萧逸云平常总是冷冰冰的脸色此时也忍不住带了些笑意,他微微笑着问江小书道,“好些了?”
江小书忙不迭点头。点着点着又觉得十分尴尬,暗暗悲叹自己时运不济,为什么每次见萧逸云都这么丢脸。
为了挽救颜面,江小书连忙从袖中掏出个橘子——齐小狗哥哥来看他时带的,看起来还不错。
“喏,门主,给你带的再次见面‘见面礼’!”
萧逸云见状怔了怔,然后忍不住再次微微笑起来。
“喏,门主,还有这个,”江小书又从袖子里掏出件东西,这次是长情。他把长情放在桌子上,往萧逸云的方向推了推,“长情不知道为什么在院子里,还一直颤动,我就给您带过来了。”
然而,萧逸云原本平和微笑着的神色,见到长情后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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