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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跳舞还不算可怕。
最可怕的是，领舞的是顾契。
江小染睡得满头冷汗，最后蹭的一下坐起来，迷茫地看着顾契的侧脸，然后又重重倒回去，“吓死我了。”
正直傲娇的男朋友忽然跳起了威风堂堂，还是带领着一群人皮。
我的妈呀，这是她做过最崩溃的梦境，仅次于梦到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
顾契戳戳她的白板脸，“睡觉也这么闹腾。”
意料之中的，被江小染嘟囔着挥开了手。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夕阳西下才醒，饿醒的。
一只胖乎乎的小鸡从窗户嗖地窜进来，然后——“哇！你是谁！”
江小染正在和灰小胖一起摸肚子，听罢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可爱又美丽的主人啊鸡小十。”
鸡小十扇着自己的小鸡翅膀不肯过去，“你脸呢！”
“我本来就没有脸啊。”江小染现在非常习惯自己没有脸这个事实了，尤其是在有一个没有皮的对比，那个口味太重了啊。
“顾契你口味太重了，居然找了个没有脸的，叽叽！”鸡小十被蹿下床的江小染一把捏住，和拎鸡似的抓着翅膀，还趁机掐了两下屁股，“你是想打架？”
鸡小十扭着自己的断脖子要去啄她，“你信不信我叽一声！立马十个太阳过来烤死你！”
“呵呵！我不信！”江小染又弹了下肉乎乎的金乌屁股，“十个一起来，你是准备再被射一次？”
系小统：这话我听着有点污
江小染：统统啊，你又下了什么晋江文库？
系小统：耽美文库呀~宿主你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江小染：……我怕你学坏。
系小统：没事没事，我还以为你心疼钱呢。
江小染：？？？什么钱
系小统：买正版V文的钱呀~不过我买的不多，都是买的金榜文，不过昨天墨大染问您授权，我就又把她的文也全买了。
江小染：花的……是我的钱吗？
系小统：是呀~我也没有钱呀~哦不对，有人承包我的啥来着，那些鱼雷是给我的，不过好像不够买V文。
江小染点开自己账号下的VIP服务，连刷了几十页的全文订阅记录，“统统！！！……算了，你高兴就好。不够就花我的，支持正版是对的，有空我们一起看小说。”
支持正版的统统觉得非常高兴，哼起了欢快的歌曲。
“你不要出门了，我下去给你端晚饭。”顾契摸摸她的头，“自己和小朋友玩。”
小朋友一号正摸着肚子，它也有点饿，小朋友二号还在叽叽叽，小朋友三号去买隔壁点家的种马文库了，嘻嘻要和宿主一起看小说呢。
门被小心的地推开一条缝，小朋友们听到声音以为是顾契回来了，江小染等了半天，也没人进来，想着要偷偷过去吓顾契一跳。
正对上门缝，一只血红的眼珠怨毒地看着她。
江小染：……卧槽！
然后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嗖地飞走了。
“脸啊！”系小统急道。
江小染急忙把门又关好，“还好没有被人看到。”
鸡小十在被子上跳来跳去，它身上带着温暖的热意，把被子烤得蓬松，“什么东西？”
“有个带血丝的眼睛看着我，我一踹门它就跑了。”江小染道。
“你胆子还挺大的。”
江小染嘿嘿一笑，“我也没个脸，谁吓谁还不一定呢。”
再说了，我可是看过几百集死神小学生的人，什么门缝窗缝钥匙孔里出眼睛，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鸡小十一想也是，“你这个样子是挺吓人的，平时脸咋来的啊？”
“画的。”
“叽？？？”
于是江小染给好奇且质疑的鸡小十表演了个凭空画脸的绝技，整个九州独家，简直要收门票才能看到。
但是她这次画脸简直蔫儿坏，她按着鸡小九那张少年脸画的。当然也不可能一模一样，但是眉眼啊嘴角啊，怎么看怎么像，板起脸那大义凌然的样子，活脱脱鸡小九他姐。
“你是不是有病啊，画成我九哥的样子。”
“小十，我是你温柔又美丽的姐姐呀。”
“噗哈哈哈……九哥变女人了。”小鸡仔笑得直蹬脚，“我告诉你，你这是亵渎神明。九哥知道要气死了。”
江小染把它直接用枕头蒙住，“这才是亵渎神明。”
带着食物回来投喂的顾契：……
我女朋友又开始玩日抛脸的游戏了，心好累，这样一看，仿佛被太阳在照耀，有点热。
日抛脸美少女一看顾契就想笑，人高腿长细腰的顾少，跳威风堂堂，然后她就压在灰小胖身上笑了十分钟，眼泪都出来了。
如果BGM是顾少亲自唱的就好了，系小统唱的还是有点不够诱♂惑。
“吃饭。”顾契把她拉起来。
“朕昨日受到了惊吓，要贵妃亲自喂朕，不然不吃。”江小染抱着胖贵人认真地道，灰小胖看着桌上的吃食要留口水了，也没听江小染说什么，就跟着点头。
顾契问道，“那皇后是谁？”
“是统统呀！”
系小统感激涕零，“宿主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团谁是狗。”
江小染：汪！
统皇后：……
江小染一边吃饭一边把刚刚那个眼睛的事给顾契说了，顾契手一抖，勺子里香喷喷的小炒肉差点喂江小染鼻子里，“遇到事要跑，别傻乎乎地冲上去。”
鸡小十扑闪扑闪飞到江小染头顶，一个大鸡展翅，“有我在呢，不要紧的。”
顾契轻轻戳了一下，鸡小十就一个后空翻掉下去了，脸朝下扑在床头夹缝里，“叽叽！把我拿出来！叽！卡住了。”
顾契淡淡地道，“蠢。”
荷花都闭起来了，小花妖嘻嘻哈哈地从窗户里爬进来，“仙子，我们看到那个妖怪躲在哪里啦，就在小河尽头的破庙里面，装作一个乞丐的样子。”
“又新扒了人家的皮吗？”
“对啊，我们把她那张新得的皮烧掉了，它只好再找新衣服了。”
在小花妖的描述里，画皮怪是个很奇怪的妖怪，它可以穿上人皮，伪装成一个人，也可以把自己的血肉分散出去，譬如眼睛啊手啊，离开了本体也可以控制这些部位，然后再接回去。
江小染：槽多无口。
不过听起来还是挺恶心的，“不能让它就这样杀人，顾少你是不是该替天行道啊？”
“我晚上去破庙看看。”顾契道，“你和鸡小十留在房里别动。”
鸡小十不满意地叽了一声，顾契紧接着道，“到时候送你一只乘黄。”
乘黄是种和狐狸长得差不多的异兽，背上有角，寿命很长，当然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乘黄的白毛摸起来很舒服！轻的像云，软的像丝！
江小染有些好奇，“城隍？城隍庙里那个？”
万能的统皇后就给她的陛下解惑，江小染眼睛一亮，只是不等她开口，鸡小十立马抢在前头道，“成交！”
江小染扁扁嘴，“那你借我摸摸。”
“不借！”
“那不送了！”
“小气！”
“你才小气！”
只是真的到了晚上，斗嘴的小朋友一个也不肯留在房里，都要跟着顾契一起去，江小染笑眯眯道，“第十一题，共患难。”
古代恋爱三十题的第十一题是——相伴度过一个困境【共患难】
顾仙君完全不知道这和患难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
“我不。”江小染捂着耳朵直摇头，“我就不。”
原本简单的夜探就变成了春游，顶着小鸡，抱着熊猫，听着系小统直播唱歌。江小染直播间的标题飘着可爱的小花花，组成今晚的主题【直播画脸妖和画皮怪的PK】。
因为昨天睡前关了直播，所以观众都是一脸的懵逼。
【画脸妖我知道，画皮怪是哪里来的？】
【好像又错过了很多剧情啊，我申请小染24小时无间断直播，直播睡觉也可以。】
系小统：你们太甜了，顾少怎么会同意直播睡觉呢！
【也是，怪我们傻白甜。毕竟是睡一起的，直播某些会被和谐的。】
【脖子以下嘛，大家都懂的。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多大大现在吻戏写得炉火纯青。】
【宝宝想看染染和顾少亲亲。】
【你走，这是我老公。宝宝跌倒了，要顾少亲亲才能起来。】
江小染：……
沿着月色下的小河慢慢地走，四周的景象渐渐苍凉起来，还没走近破庙，顾契就皱起了眉，“有血腥味。”
【我一开始以为小染是个美容播主，后来她直播了偶像剧，我以为她是个恋爱播主，结果她现在开始走惊悚破案路线了。】
江小染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想转型的播主不是好播主。最近有什么文推荐吗？我们家统统直接把金榜文库都买了……”
【卧槽，统统真壕！】
【这得多少晋江币啊，流弊！大写的佩服。】
【我觉得小染就开始死命看吧，看到死的这天应该能看完。哦，也不对，毕竟一直会有新文出现。】
200多年的晋江金榜文库呢，说不定得带到棺材里去慢慢看。
江小染跟着顾契慢慢挪着步子。
气氛无端紧张起来。
“叽叽叽叽！”鸡小十忽然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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