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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年了,我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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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晴梓思索再三,还是将莫孤的母亲,也就是奶奶口中的韵儿的事情告诉了奶奶。她本以为在奶奶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十分同情莫孤的母亲,毕竟被自己亲生父亲给逼死,当真是但是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休息了一会儿后,奶奶的气色好了不少,但是却不再是白晴梓看到她时慈爱的表情了,也没有任何的同情,只是十分不解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韵儿已经死了?”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怀疑。韵儿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莫孤的事情,白晴梓并没有丝毫地隐瞒,“嗯,上次去见莫孤,她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看到奶奶这副模样,白晴梓心中有着诸多疑问,但是却又不敢轻易开口。刚才奶奶那样虚弱,她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说吧,有什么疑问?”看出了白晴梓的不解,奶奶主动问道。

    白晴梓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奶奶,月离和莫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会问这个。罢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说完之后,奶奶陷入了回忆之中。白晴梓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脸上岁月流下的痕迹。过了许久,奶奶菜才开口说道:“月离为什么会在莫家,已经无从得知。但是从我进入莫家,知道它的存在时,它便属于莫家。月离在莫家的人手中一代接着一代一直传了下来,后来传到了莫大哥的手里。莫大哥,就是莫君,而我,是莫家的养女。“

    在奶奶称呼莫君为莫大哥的时候,白晴梓已经有了猜测,从前虽然知道奶奶和莫家的关系匪浅,也想过有亲属关系,但是却没有想过,居然会是养女。毕竟在她们那个年代里,养女的存在,并不多见。

    “其实成为莫家的养女,我也很意外。但是人生不就是由诸多意外组成的。而我之所以能够成为莫家的养女,也不过是莫大哥的选择罢了,而莫婉这如个名字也是莫大哥给我起的。”说道莫婉如这个名字时白晴梓的奶奶不禁想起了,当年在孤儿院莫君指着她说“我让她给我当妹妹”的场景。那时他不过十岁。

    在后来的日子里,莫君也真正地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的疼爱,二哥、三弟对她也极好。那时莫大哥带着他们玩耍,后来,有了嫂子的存在,再后来,有了韵儿的出生。那段时光,是她不敢轻易触碰的泡沫。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这一切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当父亲去世以后,月离就传到了莫大哥的手上。也正是月离的存在,才让莫大哥变成了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为了月离,就连与他关系最好的二哥都惨遭毒手,得到了月离之后,他变得更加贪婪,自私。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心之人。即使是韵儿的母亲,也无法让莫大哥变回原来的模样。后来我离开了莫家,莫大哥曾提及,已经将月离种子,种在了韵儿身上,也就是将月离传给了韵儿。”

    在她离开莫家之时,她仍旧对这个改变她一生的大哥心怀感恩,即使他做了那样多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她才会让晴梓下山,帮助莫家。只是没有想到,晴梓这一下山,居然出了这么多事。而莫大哥,也已经不在人世。

    “所以奶奶,你才会说以为是莫孤对我用的月离?可是莫孤已经被关起来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对我用月离啊!更何况,让我做的第一件事还是找人。”

    白晴梓话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后悔,就被奶奶塞进去了一粒药丸。苦得白晴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奶奶,顺便询问自己:为何你要这么作!

    “莫家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你以为她被关起来了就没办法对你做些什么了吗?”奶奶早在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白晴梓受了伤,但是并不严重,所以她也没有多问,没有想到她居然用了秘术找人。

    这种秘术能够通过至亲之人的血液,凭借着对方的生辰八字,找到对方所在的具体位置。而施法之人,则是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散尽一半功力。功力并不是平均散去,而是一日多过一日。所以一般在散功的前几日,是看不出来散功的。

    “可是她不一样,莫孤不会害我的?”即使被苦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她还是要为莫孤辩解。

    “到底会不会,我一看便知。”

    当白晴梓被奶奶强行带到关押莫孤的地方时,却被告知,莫家的案子已经破了,凶手正是在莫家的管家莫问。而莫孤和莫睿都被无罪释放了。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是白晴梓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人总算是出去了。

    但是白晴梓的奶奶的心情,和白晴梓可不一样。她轻轻地抬了抬手,白晴梓瞬间觉得自己背了一座山。

    “去莫宅。”说话间白晴梓觉得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又重了几分,忍不住嘟囔道:“奶奶,你再这样,你孙女还没被月离的主人给折腾死,就被您给累死了。”

    白晴梓刚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重量少了几分。

    而此时,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那个背上空无一物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十分无语的表情,心想:感情这是碰到神经病了?不过想想这两个人的目的地,司机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正确,不禁将车速给提了上来。

    现在谁不知道莫家的掌门人莫君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家中的管家给杀死了。只留下了莫家长子莫以安主事。而众人皆知莫以安可没有他父亲莫君那样的杀伐果断,所以盯着莫家这块肥肉的人可是不少。

    上头的人吃肉,下面的人喝汤。他可是得好好研究研究买哪只股票才能小赚一笔了。

    白晴梓并不知道前面的司机的思想已经从精神病学上升到了经济学,因为她正在忙着和背上的重量作斗争。她那看似空无一物的背上,不知道被奶奶放了多沉的东西。她奶奶这手就和《西游记》中的红孩儿对付孙悟空的那手是一模一样。奶奶很少这样对她,从前她再调皮也不过是罚她抄书罢了。就算是气急了,这背负着的重量,也不过是如今的十分之一罢了。

    白晴梓一边吃力地走着,一边看着越来越近的莫宅,她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负重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地无影无踪,而身旁的奶奶的步子则是越来越缓慢,在莫宅的门口停了下来。

    二十年了,我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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