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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这边转道昌平行宫的事情,胤礽还没得到消息。但是另一件要紧的事情却是找上门来了。
天色擦黑,胤礽吃完晚膳,正在书房里坐着。想着该怎么找个法子,将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想要十全九美那肯定是不行了,但能少一分麻烦那也是好的。
胤礽这边正想着呢,就听到张宝进来通禀说:“爷,太子妃求见。”胤礽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让她进来吧。”
张宝应了一声就出去通知太子得齐慧了。等书房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齐慧就进来了。今日齐慧穿的格外的素净,脸上也挂着一丝泪痕。
齐慧进来之后就给胤礽行了一礼,看着胤礽满脸的疑惑,这才轻声说道:“爷,今日齐慧前来,有一事相求。”
胤礽淡淡的点了点头,“何事?你且说说看。”
“妾身的阿玛…妾身的阿玛他病重,眼瞧着要不行了。臣妾想求爷赐一个太医让臣妾带着一起回府探望一番。”说着,这齐慧像是又要哭了一样。
胤礽听了,心中一惊。之前几日布善没去乾清宫商议朝事,胤礽问了才知道,布善是休了病假。正准备这几日抽空去看看的,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
胤礽看了一眼齐慧,安慰道:“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明日一早,爷就带着太医同你一道去看看。”胤礽好好的宽慰了齐慧一番,齐慧才总算是止住了情绪。
第二日一大早,处理完朝中的要紧事,胤礽就在太医院里找了两个稳重的太医,带上齐慧一起离开了紫禁城,径直去了瓜尔佳府上。
等进了瓜尔佳府,胤礽不禁微微皱眉。这瓜尔佳府和自己上次来的时候相比显得冷清了一些。阖府上下,都枯槁着脸。面上看不出一点喜色。
胤礽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布善既然已经严重到了这么个地步了吗?齐慧更是担忧,只是胤礽还没发话,齐慧也不敢贸然进去。这么些年的规矩礼仪,已经深深的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胤礽看出了齐慧心底的顾虑,轻声说道:“那些个礼仪规矩,今日就别去管了,左右这府上都是自己人。”
齐慧感激的看了胤礽一眼。这才抬步向布善的院子里走去。胤礽看了两个太医一眼,示意他们跟上。这才往里面走过去。
等进了内院,胤礽一眼就看到那拔步床上的布善,才这么几日的功夫,竟然生生消瘦了一大截。往日的精气神,这个时候也看到了。
微微皱着的脸上,微微有些痛苦。从前那满面红光的样子,胤礽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现在这脸上哪还有什么红润可言。惨白的脸色,格外的刺眼。
一直在床边服侍着的,是布善的继室和几个侍妾丫鬟。至于子女一辈的,几个庶出的,都被布善的继室打发走了。布善的两个儿子,卫齐和吉山。吉山领了胤礽的吩咐,去了军中。
卫齐当着户部的差事,一时之间也走不开。齐慧这个女儿也是刚刚回来。
胤礽看着面前,哭得不成样子的众人,微微咳嗽了两人。这些人抽泣的声音才总算是止了下来。
“当家主母留下,其他人等先各自回去。免得扰了布善大人休息。”那些人见胤礽这儿么说,也不敢反驳,一个个微微抽泣着离开了。
打发走了这些人,胤礽才让两个太医上前去给布善诊脉。趁着这空档,胤礽看了布善的继室一眼:“之前照的大夫都是如何说得。”
那继室见胤礽问,这才说道:“那大夫开始也只是说老爷他偶感风寒,寒邪入体才会这样。给开了几服药,说是用完应该就差不多了。”
“只是这几天,老爷是一点都不见醒转。臣妇没有办法,只能给太子妃娘娘去了信,想着太医应该比那些大夫的医术高明些。”
胤礽见她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随意的闲扯了几句,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两个太医的结果。
等了片刻,那居首的太医陈良和另一个太医李越稍稍商议了一番,这才来到胤礽身前。陈良微微俯了俯身才对胤礽说道:“启禀太子殿下,依微臣二人之见,布善大人像是染了风寒。”
胤礽微微皱眉:“之前就有大夫说布善大人是染了风寒,只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布善大人也不见好,反而越发严重了,这却是为何?而且这大热天的,怎么会染上风寒呢?”
陈良听得,心中一动。确实,这么个天气,即使在屋子里放的冰多了些,也不至于染上风寒,还这么些日子不见好。
陈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这会子还没有印证一二,陈良也不敢贸然下定论。“微臣还需要验证一二,还请太子殿下稍后。”
说着陈良就和李越一起跑到布善的床边,仔细的检查了起来。这边两个太医正检查着呢,那边就有底下的小厮来通禀,说是卫齐回来了。
过了片刻,卫齐风尘仆仆的就进来了。给胤礽行了一礼,卫齐就想到布善的身边瞧一瞧。胤礽见卫齐的动作,连忙止住了。
看着卫齐脸上的疑惑,胤礽这才开口:“你刚从外面进来,别把你身上的暑气过到你阿玛身上了。而且这会子太医正在给你阿玛检查呢,干扰了太医的判断就不好了。”
卫齐这才算知道了胤礽的用意。连忙福身“还是太子殿下想的周到。”胤礽让卫齐坐下之后才问道:“如今户部正是忙的时候,你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见胤礽问,卫齐心底多少有些忐忑。怔楞了两下,才赶忙说道:“阿玛病重,微臣心里着实担心,当差的时候多少有些走神。尚书大人见微臣神情恍惚,就问了微臣的情况。”
“微臣说明情况之后,尚书大人就允了微臣,说微臣这个状态也当不好差事,说不得还会出差错,因此就放了微臣回来。”
胤礽了然的点了点头。这话倒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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