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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些什么事……
原本在新年第一天冷清的街道上有公用电话突然响起这事已经够不符合常识的了,而电话里那个连身份都不肯表明的人还说需要她帮忙,让她现在在这里等一辆车。
季九一脸问号。
她询问地看向约翰,对方在听完全部对话后竟然一脸严肃地应道:“按她说的做。”
季九惊呆了:“你是认真的吗?”
约翰没有答话,转而将目光投向马路。因为人少,所以两人都很清楚地看到了一辆小轿车正转过路口,驶入了他们面前的这条岔路。
他挑了挑眉,惊讶中又带了丝了然:“是莱纳尔。”
“嗯?”
季九觉得这名字听着很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直到那辆车在她面前的路边停下,一个胖乎乎的脑袋自驾驶座中探出。
“哦……我的……天……”
竟然是弗斯科警探,新年第一天就要上班?
而看到她站在这里,莱纳尔·弗斯科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皱起眉道:“你在逗我?竟然是个小姑娘?”
季九抽着嘴角,偷偷瞟了约翰一眼,他没有任何迟疑,催促道:“先上车。”
弗斯科几乎也在同时冲她招招手,一脸无奈:“上来吧。”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但毕竟来的人是个警察,季九也没办法,只好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立马启动,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开车的弗斯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弗斯科脸上满是疑问:“长岛,你连这都不知道?”
她就没有知道的东西啊!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一条短信跳进来——没有发件人号码,只有一句话:「请将耳机与手机相连。我会和你说话。」
这个形式让季九一下子想到了夏天时的诡异信息,那条写了“Hello, Nine”的短信。
卧槽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她立马戴上耳机,通话中的图标也紧跟着亮起。
“嘿,上次给我发恶作剧短信的就是你吗!”
对方原本正要说话,被她这么一问只好停下来,答道:“是的,不过那不是恶作剧,只是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季九:“……”
那个冷静而淡然的女声继续道:“目的地将在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后到达,你有足够的时间检查身上的装备,九。”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季九想要哭了,有谁出门吃顿饭还在身上带一堆符啊?!
“我从不开玩笑,九。”对方仍旧波澜不惊,“那是栋传闻中的鬼屋,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原因。”
靠!
季九在心里低咒一声,直接抓住驾驶座的后背:“弗斯科警探,我需要回趟家!”
“什么?!”男人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们在赶时间,小姐。”
“我身上工具不够,必须回去拿。”
弗斯科飞快地看她一眼,最终叹了口气:“告诉我地址。”
幸好他们本就离季九家不远,季九拿了备用的各类符咒回到车上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她路上还顺便给易蓁打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事不能去吃午饭了。易蓁也没有多问,只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车子准时到达目的地。
这是位于长岛的一座度假屋,但是几度易主,现在已经近乎废置。房屋本是木结构,然而常年无人打理,在这种季节更是显得荒凉衰败。
弗斯科一边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季九紧接着闻到一股怪味,不等她询问,耳机里的声音再次说道:“屋子的温度再次下降了。你能看到什么,九?”
相比起季九,约翰的反应更加直接。他已经掏出了枪握在手中,警惕地朝屋子靠近。
季九小心翼翼地跟上去,果然一进院子就感受到了异常的低温。明明不过一道院门之隔,且同在室外,温差却极为明显。
她忍不住裹紧了大衣,把脸埋进围巾里,又往屋门口走了几步。脚底踩到一根干枯的树枝,“啪”的一声响,约翰回头看了眼,停下脚步张了张嘴:“你……”
“嘭——”
窗户像被谁使劲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季九整个人都僵住了,猛地望过去——一道看不清样貌的白影紧贴着窗玻璃,正用力敲打窗扇,脸部几乎都被压扁了。
心里咯噔一声,季九立马抓紧了驱鬼符不敢再动,却发现那只鬼并没有破窗而出,倒像是真的被玻璃挡住了一般,只能在里面不依不饶地敲窗。
就在这时,约翰叫了她一声,示意她上前:“你看这里。”屋门同样是木质,看得出来常年无人使用,然而门上的封条却像是刚刚被撕开,断裂处的痕迹依然可以完整拼合。
“觉不觉得和你符纸上的图案很像?”
季九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花纹。
两张封条本身十分普通,应该就是为了告诉别人此处不可进入,然而在空白处却各有一圈细小的图案,乍一看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些确确实实是正统的符文。
具有束缚、封印的效果。
此时门上的符咒已破,有人进去了。
可这样就又产生一个问题——既然门上的两张符已经没有效果,为什么那只、或者那些鬼还是出不来呢?
那就是说,还有其他地方的符在支撑着这个阵法?最重要的阵眼肯定还在。
季九急忙道:“约翰,帮我找找哪里还有这样的图案。”
约翰应了声便绕着房屋飞了出去,季九蹲在门口研究那个符的画法。
但是进去的人呢?这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并不好,进去了还能顺利出来吗?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让我帮忙将里面的人救出来?”
耳机里的声音答道:“是的。”顿了一下她又道,“我不确定根是不是也在里面。”
这可真是……
季九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一共几个?”
“人,两名。”
“鬼,不确定……对吧?”
她叹了口气,却又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真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根还在。”
“我很擅长学习,九。”
正说着,弗斯科也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见她一只手正比划什么,不由怪道:“你在干嘛?”
“噫!等人?”季九站起身,同样奇怪地看向他手里那个大桶,“您拿的是什么?”
弗斯科一言难尽地摆了摆空着的那只手:“别提了,不知道为什么非让我准备狗血,还必须是黑狗。”
闻言,季九差点跳了起来,又惊又喜:“什么?!竟然有黑狗血?!”
紧急时刻简直是雪中送炭嘛!
她跑下台阶,又将弗斯科拉到了院子门外:“这是谁让您准备的?”
“除了那机器还能有谁?”弗斯科疑惑地皱了皱眉,将她打量一番,“你不是它找来的?”
……机器?
“我是因为有个人打电话让我来帮忙。”
季九有听没有懂,但现在也不是多问的时候,她只好先蹲下来,掏出空白符纸,以指沾血,飞快地画了几张驱鬼符塞给弗斯科:“您先收着这个。”
“这什么鬼?”
对方非常嫌弃,却又不好意思丢掉,只能胡乱塞进西装口袋里。
季九没有解释,重新低下头,依样画葫芦地将门上那个封印符描了下来。
刚画完一张,约翰也回来了,冲她点点头,沉声道:“屋顶四角各一张,四面墙也各有一张,前后门都有两张封条,后门的还完好无损。”
这下子情况清楚了,季九有了点底气,将新符画完捏在手里,准备打开干扰器:“约翰,稍微离远点。”
莱纳尔·弗斯科忽然一怔,表情猛然变得严肃:“约翰?你在跟谁说话?”
……槽,要露馅。
季九一下子想不到该如何圆过去,干脆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同样很严肃地看着弗斯科道:“警探,从现在开始手机将暂时无法使用,请注意一下。”
“啥?手机又怎么了?”
与此同时,耳机中的声音也再次响起:“九,那样我将无法看到……”
“本来你也看不到那些东西。”季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果断按下手表上的电磁干扰器。
耳机里嗞的一声响,世界安静了。
约翰率先一步到达门口,握着枪冲她撇了撇头。
季九几乎和他同时说出:“我们走。”
约翰一下子冲进了木屋,季九紧握着符咒拉开木门,顿时被迎面扑来的阴冷气息刺激得一个哆嗦。
殿后的弗斯科警探倒吸了口气,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里面怎么比外面还冷。”见季九站在门口不进去,他不耐烦地催促了一下,“怎么不走?”
不是季九不想走,而是里面实在太挤了。
柱子下、墙边、窗台上、屋梁上,几乎随处可见白色的影子。虽然大部分看不清样貌,但季九明显感受到了自各个角落涌来的视线,他们的窃窃私语就像回音一般环绕在屋内。
“有人来了。”
“又有人来了。”
“抢了他们的身体。”
“抢了就能离开这里。”
“嘻嘻嘻。”
“太好了。”
“太好了。”
“嘻嘻嘻。”
眼看着约翰已经上了二楼,季九只好毛骨悚然地往里迈了一步。那群白影立马蠢蠢欲动地涌过来,最前面的突然张开了嘴,污浊的冷气像刀子一样袭来。
季九握紧驱鬼符正要掷出,却见它冷不防动作一滞,那透明的身体在距离她两米不到的地方变得模糊,如同平静的湖面落下一颗石子,不停泛起涟漪。
她立即将符咒扔了出去,那只鬼叫也没叫,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其他鬼魂顿时停住脚步,又议论起来。
“看得到我们。”
“她看得到我们。”
群鬼警惕地注视着他们,却没再动作。季九趁着这个机会拉起弗斯科就往二楼冲,没想到还没跑完楼梯,上面突然传来一连串枪声。
突突突突突。
然而弗斯科显然是什么都没听到,见她停在半路还奇怪道:“又怎么了?”
这时,约翰从楼梯口探出上身,一只手仍在不停射击,另一边肩上似乎正扛着什么:“我找到他们了!走!”
二楼明显气氛不对,连一楼的群鬼也开始暴躁起来。
季九焦急道:“根呢?她在不在?”
弗斯科大惊失色,终于爆了粗口:“该死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话音未落,两个人影接连从头顶落下,季九手忙脚乱地扶住一个,另一个被弗斯科接住。
正被季九扶着肩膀的长发女人皱了皱眉,竟然转醒过来。她吃力地扫了季九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下方,看到弗斯科时咧开嘴笑了:“嗨,莱纳尔。”
弗斯科翻了个白眼:“我的新年都泡汤了,有人给我算加班费吗?”
“除了芬奇可没人发工资。”长发女人勾勾嘴角,冷静地接道,“不过现在最好赶紧离开这里,伙计们。”
然而约翰还没有下来。
不仅如此,一楼的群鬼们发现自己的目标即将被带走,也不再忌惮干扰器的作用,纷纷围到了楼梯口,张牙舞爪地往四人扑来。
楼上楼下加起来完全不是可以消灭的数量了!难怪之前的人要把这屋子整个封起来!
明明入口就在距离楼梯不远的地方,几人却无法动弹。上面不停传来激烈的枪声,楼板间也响起了灵噪。木屋在群鬼的暴动下不停颤抖,好像随时都会分崩瓦解。
季九咬紧了嘴唇,不再犹豫,手中飞出三张封印符。符纸分别落在群鬼包围圈的外头,连成一个三角,被三角箍住的白影仿佛受到了惊吓,开始疯狂地往外涌,却纷纷撞在什么东西上不得脱身。
鬼哭声此起彼伏,季九看向弗斯科:“警探,您能从这里跳下去吗?”
弗斯科一脸疑惑,但大概也是感受到了此时的异常,到底没有多问,直接跳了下去。季九顺手扔出几张驱鬼符打跑了边上的小鬼,又将他刚刚扛着的男人递下去。
弗斯科接过一个,抬头道:“把肖也扔给我,你自己呢?”
季九把长发女人交给弗斯科,自己蹲下身,撑着楼梯一跃,稳稳当当站在了一楼:“还好还好,不是太高。”
但里面确实不能再呆了,她接过肖,和弗斯科一起往门外跑,出门的瞬间朝二楼大喊道:“我要封屋子了!”
一道冷风呼啸而过,季九看到了其中浅灰蓝的眼睛,几乎同时将门一合,封印符紧跟其后——
咔哒。
门锁落定,里面凄厉的哭声好像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耳边重新变得安静,冬天的风竟然还让人觉出几分温暖。
直到将肖和那个昏迷的男人放到车里,季九才松了口气,顺便关掉了电磁干扰器。这时她发现他们之中又多了个人——或者该说是鬼。
和前一次看到时不太一样,这时的根非常虚弱,本就透明的身体更加单薄了。但她还是第一时间钻进车里,首先查看了肖的情况。
对方正在闭目养神,呼吸均匀而平静。
注意到季九的视线,她回过头来,甜甜地笑了一下。
那个相同的声音,也在季九的耳机里响起。
“谢谢你,九。”
季九笑得同样开心:“那么,现在有空为我答疑解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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