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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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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歧本的度假别墅,虞美人先是被眼前建筑惊了一惊,然后就被身侧一个中规模的高尔夫球场给震慑住了,这高尔夫球场也不要太大,一眼都望不到头。

    她跟着歧本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酒廊。

    “你不是喝不了酒吗?怎么还搞一个这样的设计?”虞美人追着他问。

    歧本脱掉鞋,一边捏着眉心一边朝楼上走:“当时是为Jarvis Bay Hyams Beach买的这房子,后来想起这附近酒庄环绕就荒废了。”

    荒废……这话说的好随意……好不要脸……虞美人悄悄冲他后背比了个中指,之后跟着他上了楼,楼上有个室内泳池,尺寸不小,旁边是相通的三层游戏厅,悬梯设计,一层一类颇显年代感的游戏设备,给人耳目一新的感受。

    她以前在室内泳池边接过酒吧、会议室,或者直接通室外,还没搞过接游戏厅的,还是三层,这个创意太大胆了,她很难想象三层既要一面镂空又要没有摇摇欲坠的视觉感受是如何支撑的,而且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说是浑然一体,完全不显得突兀和违和……太棒了!

    以前她以为歧本家里腾一间房放电子游戏设备不是房间太多烧的就是有钱烧的,没想过他是真喜欢这东西,现在不得不往哪方面想了,他可能是真喜欢,不然也不会不惜费时费力费钱的这么搞,这样关于两个人CSOL的较量她以失败告终那件事,也解释的通了,她是在跟一个高手过招啊。不过别的方面也说不准,歧本嘛,光是这两个字就很值钱了,他是有那个可能吃饱了撑的扔钱玩儿的。

    “我们在这里游吗?”虞美人问。

    歧本把衣服上衣脱掉,现出一身保养俱佳却不显恶心的肌肉,转过身来瞥了眼窗外:“去露天那个。”

    “你一个度假用的房子也至于室内、室外各一个泳池?”资本家的人生观果然是用钱堆砌起来的,没有例外。

    歧本笑了下没回她这问题,说:“后边还有一个网球场,有个壁球馆,有个雕塑艺术展厅,有个滑浪、趴板的私人领域,奥,好像还有个野生……”

    “野生动物园?!”

    “不能叫动物园,就有点无脊椎和爬行,你感兴趣的话等会儿游完可以去看看,那个粉红色的巨型蛞蝓挺有意思的,长得特别恶心,就跟那姓周的一样。”

    虞美人:“……”

    “走吧。”歧本换好衣服拿起桌上一个长盒子,走到虞美人身边揽住她的肩膀。

    虞美人被他半推半就着带到露天泳池边,椭圆形的设计,池沿是深海蓝的星空纹理,东头是一个跟别墅设计相呼应的伊斯.兰教堂风格的休息亭,内置3*3的大床和露天影院。

    歧本把手里盒子给虞美人:“换上看看。”

    虞美人接过来打开,仍是白色的,比李安给她的那套更透,不下水比基尼线上那块区域都会是黑压压的一片,她扔到歧本脸上:“你自己穿吧!”

    “你怎么越来越矜持了呢?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喂不饱的母老虎啊。”歧本开她的玩笑。

    “滚蛋!你把我折腾一通你爽了睡觉去了,可我晚上还有戏呢!”

    歧本脸色略显无辜:“我只是想教你游泳的。”说的那叫一个恳挚,连他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她也懒得搭理他了,动作迅速的换上了那套泳衣,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水,按照之前在网上边搜的,沉入池底练习憋气,期间手把住不锈钢的栏杆,以防溺水。

    “你这样不行。”歧本下水了,特别不要脸的在半空中跃起一个性感的弧度,然后溅了虞美人一脸的水花。

    虞美人掬起一捧水泼向歧本:“讨厌!”

    歧本嘴角的笑意始终不减,他先是仰泳了一圈然后又是蛙泳了一圈,接下里是蝶泳、自由泳,显摆完了之后到虞美人身边,借水的力轻松将她掫起,说:“你把重心放我腿上,我托着你游一圈。”

    “我会掉下去的。”

    “不会,有我呢。”

    “可是我真的会掉下去的,我会溺水的,溺水我会死的,真的。”

    “……”歧本黑了脸,问她:“这个泳池里有没有你所信任的?”

    虞美人皱皱眉,小心回答:“我自己?”说完觉得不对马上改口:“栏杆!”

    歧本不客气的给了她脑门一颗爆栗,拉着她走到东头,手托着她的肚子将人带起,与池底保持平行,“双手抡起一个半圈,双脚小幅度拍打水面。”

    虞美人被歧本托着,安全感倍增,也就放心的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了他身上,被他带了几圈她发现她可以飘起来了,对水好像也没那么畏惧了。

    “你松手我试试。”

    “我已经松手了。”歧本在泳道开始的地方看着虞美人。

    虞美人意识到歧本已经不在身边,顿时大脑抽筋、四肢无力,然后就开始头朝下往池底扎。

    “憋气!别在水里张嘴!腿站直!露出水面再呼吸!”歧本发现他的溺爱式教学不管用,马上变换了策略,狠下心来指挥……

    虞美人都快哭了,但又不甘心这会儿喊救命,明明在以为歧本在托着她的时候她都游了一会儿了,怎么又不行了呢?

    她撑了十来分钟,总算可以不用借助外力漂浮在水上了,但她却是说什么都不肯游了,“我撑不下去了……”

    “都撑这么长时间了,再忍忍。”

    “我说的撑不下去……是我实在喝不下去了……太撑了……”

    歧本:“……”

    眼看着虞美人又要沉底,歧本游过去把她抱起来,抱上那张3*3的大床,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把她两鬓的碎发理了理,单手撑着床垫看她的脸:“不学了?”

    虞美人一个翻身搂住歧本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游泳怎么那么难呢?”

    歧本顺了顺她后脑勺的头发:“对别人来说,画一张建筑设计图、建造一处商业区也挺难的。”

    “你就会安慰我。”

    “我这不是安慰你,是告诉你,一人一生能够干什么靠的不仅是后天努力,还要看老天给不给你吃这碗饭。人在初入一行时是看不出来是否有天分的,这要靠后天努力,等努力过后发现自己真的不行,这时候就可以放弃了,虽然放弃的过程有点痛苦,但绝对是损失最小的一个方案。”歧本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清澈,是他独有的细脆的声音。

    虞美人从歧本胸膛仰起脸来:“那怎么办?我晚上那场戏怎么办?”

    “找替身吧。”

    替身两个字太有重量了,从歧本口中溜出那一刻似乎具备了无穷的能力,瞬间把虞美人本来就不值一提的骨气又压低了三分。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一个下水死的演员,出演一场游泳的戏,不会,找替身,导演不会说什么,观众也不会说什么,可怎么觉得那么对不起自己呢?

    “你再托我游两圈。”

    歧本没再给她泼冷水,他认识的虞美人就是这样的,即使能力欠佳也不丢掉勇气。

    他又带着虞美人游了几圈,结果不是很乐观,不过倒是充分的验证了歧本之前的一番天分论。

    傍晚接到李安导演的电话时,虞美人已经像吸水性胶原体树脂一样,泡的膨胀了,脸都肿了一圈,可还是没有学会,歧本托着她就可以,只要歧本一离开她,她就跟灌了铅一样沉入池底了。

    为了不耽误拍戏,虞美人跟歧本赶回了片场。

    李安看到虞美人的脸,眉头一皱:“怎么才一天时间你就黑了那么多?”

    日头最毒的下午一直泡在泳池里,如果还一身白净那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什么托生的了。虞美人恹恹的笑了下,换上了歧本给她准备的大方保守却不失性感的那身泳衣。不得不说,歧本在打理外表方面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道奇以前也说过,歧本的衣服向来都是自己搭。

    “好看吗?”虞美人出来掐着小腰问歧本。

    “好看。”歧本难得没有嘴贱。

    虞美人左右看了眼,趁人不注意踮脚亲了他一口。

    他们并不知道,片场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姜左拍了拍姜京淏的肩膀:“老姜,看来没戏了哦。”

    姜京淏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你发现她跟你妈妈有些相像之后,我就没戏了。”

    “你是说从一开始就不如歧叔叔爱的纯粹吗?”

    姜京淏眼睛盯着歧本的方向,他在看虞美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她,“我永远都无法做到眼里只有她。”

    姜左抿抿唇,她知道,在姜京淏心里,她永远是第一位。

    “我争取了,左左。”

    姜左握住姜京淏的手,给了他一个宽慰笑容:“老姜你那么厉害,下一个心动说不定很快就出现了哦!”

    这一个心动等了十几年,下一个也要等上十几年吗?姜京淏自嘲的笑了声,他还有几个十几年呢?

    开拍前的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李安给虞美人和周高层讲戏,周高层饰演的林焕闻对虞美人饰演的惊奥是一种迷恋,是一种求而不得的迷恋。

    一场戏拍的还算顺利,就像剧本里说的那样,林焕闻对惊奥是迷恋,惊奥对他只能是朋友,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只能是朋友。

    女主角惊奥游泳是个长镜头,就是说,虞美人至少要游单程。

    碍于虞美人下水死这个令人头疼的原因,歧本甘愿下水托着她游,给了现场女性免费欣赏他湿身画面的机会。李安导演配合的也好,在歧本悄无声息的松手之后,马上在滑轨上移动拍摄。

    来回试了七八回,虞美人才过,从水里出来之后跟李安导演好一通道歉,没想到却换来他的欣赏:“其实你不用这么拼的,本来也是可有可无的一场戏,成片的整体效果不好的话后期会剪掉这个镜头。”

    “出发点不一样,我不为影片的整体效果,只为对得起自己,不希望就演那么一部戏还找了个替身,总觉得这样没法跟我的专业老师交代。”

    李安拍了拍虞美人的肩膀,给了她‘我甚满意’的微笑。

    休息了一会儿,群演都到位了,一人一罐赞助的百加得,准备接下来那几场尤为重要的戏。

    ——

    场景一:马丁路197号。

    时间:晚8:00。

    内景:二楼钢琴房,一架钢琴,一扇窗,莹白色窗帘。

    角色:惊奥,别戈。

    惊奥上了楼之后,一眼就看到高几上的一杯白水和水旁边的两片白药片,脑海中突然就现出了她吃完药,别戈亲她的嘴,舌尖伸进口腔掠走了几分苦涩的那个画面。

    她闭了闭眼,走向与高几相反的方向,没走两步就又看到了一碟切成块的苹果,还未氧化,看上去就很甜。这时候她又想到在跳伞俱乐部,她把苹果递给别戈让他给削的画面。

    “操!”惊奥啐了一口。

    “惊小姐。”

    听到有人唤,惊奥回过了身。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同胞男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好似天生带笑的五官,肌肉线条很明朗的臂膀,小腹之下将西裤撑起了一块诱人轮廓,是个炮.友的好苗子。

    “有事?”

    男人脸上笑着,手指却揪着衬衫边缘,明显的紧张。

    “我……听林哥说你很漂亮,今天见了……确实很漂亮……”

    “谢谢。”

    “你饿不饿?下边鹅肝……”

    “不饿。”惊奥截了他的话。

    男人‘嗯’了一声,又问:“我叫……”

    “你是不是想上我?”惊奥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一脸受到惊吓的神情,他确实想,但这种时候怎么能承认呢?于是他说:“不不不……惊小姐……我没有……”

    “你的眼睛说想上我,你的嘴巴却否认,这会让我觉得你不真诚。”惊奥说。

    男人猛然闭上双眼,三五秒之后睁开,站得笔直,说:“是!我想上你!”

    惊奥瞥了他一眼:“那就来吧。”说着朝这层最靠边的琴房走去。

    男人既惊喜又恐惧,当然,这种时候还是惊喜多一些,如果硬要把恐惧加进来,那应该是受宠若惊吧。

    进了琴房,关了门,男人猴急的一把搂住惊奥,在他欲要亲上她的嘴时被她一脚踹倒在地。

    男人半躺在地上,看着惊奥的眼神是不明所以。

    惊奥皱了皱眉,这不是她的本意,她印象中大脑并没有发布抬脚踹他的指令,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惊小姐……”

    惊奥深深呼了口气,说:“再来!”

    男人听到这话像是得到了通关令,迅速从地上起来一面解自己的裤腰带一面把嘴巴凑近她。

    ‘啪’!

    一脚之后,惊奥又赏了他一巴掌。

    这回男人放弃了,一脸恐慌的逃离了琴房。

    惊奥皱着眉头低头看自己的手,这是逼她从良吗?可是开了这么多年荤了,能说吃素就吃素吗?

    “看来没了我,你连最基本的性反应都没有了。”

    这个声音……

    惊奥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别戈靠在半开的门框上,双手抱臂,看着惊奥。

    惊奥朝他飞奔过去,整个身子重重的砸向他,双手从他的衬衫下摆探上去,一面用力摩挲他的胸膛,一面在他脸上脖子上一通乱吻。

    别戈拉开她,跟自己保持了一段距离:“别跟个饥渴的荡.妇一样。”

    “我就是个饥渴的荡.妇!”惊奥说完这话吻上了别戈的唇,吮吸,辗转,吞咽他的口水。

    别戈再次拉开她,说:“不先说点什么吗?”

    “你想听什么?”

    “说你错了。”

    “我错了!”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你还会抛开我吗?”

    惊奥听到别戈这个问题,愣住了,片刻的失神之后说:“不要!”

    “不要什么?”

    “我不要再抛开你!”

    别戈勾起唇,将惊奥打横抱起,走向了琴房所对的露台,将她放在台阶上,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说:“抱着我,不要松手。”

    惊奥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像个树懒一样紧紧扒在了他身上。

    ——

    场景二:马丁路197号。

    时间:晚8:00。

    外景:天台,小花园,露天沙发。

    角色:惊奥,别戈。

    别戈跳上197号的‘197’石牌,脚下石牌只容得下一脚的宽度让别戈有点呼吸困难,他迅速的转体,将身子腾挪至‘号’字的石牌上,纵身一跃至隔壁露台,微微屈膝站住了脚,然后抠住楼面设计时为了显出美感而留的棱角,引体向上,双腿蹬踏棱角,减轻双臂负荷,动作重复几回之后,带着惊奥登了顶。

    在这过程中,惊奥一直‘卧槽’‘卧槽’的喊个不停。

    别戈放下惊奥的同时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说实话,他的饥渴程度一点也不比惊奥低。

    这回换惊奥推开他了。

    “你怎么做到的!?”

    别戈用淬了毒的魅惑嗓音答非所问:“会让你满意的。”

    “你这个贱人!你之前离开时不是说我不配吗?”

    “是我不配。”

    “你不是让我好自为之吗?”

    别戈没再应声,托住惊奥的腰将她一把带进怀里,低头封上她的唇,手也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长裙,朝两腿之间探去。

    惊奥闭上眼,她感受的到,那种失而复得的温柔。

    (床戏按照导演指挥进行,点到为止。)

    别戈和惊奥头抵着头躺在天台沙发上,听着脚下玻璃地缸里传来的水流声,大口喘着粗气。

    那番较量,不是在祈求性.爱施舍快感,而是在对彼此发泄,发泄彼此的委屈和怒意。

    “冷。”惊奥说。

    别戈起身把甩在一旁的外套捡起,攥着领口抖了抖后给惊奥穿上,又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

    惊奥看着别戈耐心的为她穿衣服,转了个身,转到了他的怀里,用发顶轻蹭他的下巴,然后拉过他的双手,交叠在自己小腹。

    “你为什么要回来?”惊奥问。

    “你的个人传记上写说,不发问不迟疑不好奇。”

    “那本传记不准。”惊奥实话实说。

    “哪里不准?”

    “不发问与我无关的人和事,不在做了决定之后再迟疑,不好奇不想被我知道的任何人做的任何事。”

    “所以哪里不准?”

    “它没有我刚说的这些前提。”‘与我无关’的前提。

    别戈浅浅笑,偏头在惊奥唇上落下一吻,问:“困了吗?”

    惊奥摇摇头:“再来几个回合也不成问题。”

    “再来几个回合我就受不住了。”

    惊奥笑出声,没有再回话,盯着远处落入视线的一幢贵族住房,从上往下数第十一楼时强时弱的灯光里,有一对男女身影渐晰。

    看不出他们的模样但可以看出他们要干什么。

    “我要是有千里眼就好了。”惊奥说。

    别戈顺着惊奥的眼神看过去,在看到一对男女的时候轻笑了声,递给了她一只微型望远镜。

    惊奥看着突然出现在手上的望远镜,放大了眼眶,向别戈投去疑问的眼神。

    别戈点了点下巴,指向那对准备翻云覆雨的男女,示意她专心偷窥。

    惊奥这会儿哪儿还有偷窥的心思,她拿着望远镜在别戈面前晃了晃:“哪儿来的?”

    “捡的。”

    “别戈你很能啊。”惊奥说这话时轻笑扬着唇角,带着笑,之后单手举起望远镜置于眼前,朝那对男女看去,看着他们彼此扯掉彼此的大毛巾,彼此啃咬彼此的嘴唇、脖子,看着女人屈起的十指在男人臂膀、脊背留下一道道粉红的抓痕……突然,惊奥被什么闪光的东西闪了眼睛,她将望远镜拿离面前,另一只手抬起揉了揉眼。

    “听说偷看别人做.爱次数多了会眼瞎。”别戈说完偏头看向她:“你不是吧?”

    惊奥瞥了别戈一眼,伸出食指指向那对男女,说:“那个女的手上戴了个‘鸟蛋’。”

    “嫉妒了?”

    “我又不是买不起,只是它闪了我的眼。”

    别戈左手握住右臂肘,右手抬起摸了摸下唇,说了句:“闪了你的眼……”

    “嗯,闪了我的眼。”

    “等着。”别戈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蹬上了钢化玻璃材质的天台围栏,走了两步后又折了回来,跳到惊奥面前,掏出手机,找了一首歌按了播放,交到她手上,说:“不要好奇,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可以做到吗?”

    “你要干什么?”惊奥皱眉看着他。

    别戈弯了弯唇角,答非所问的说:“这首歌结束的时候我就回来了。”说完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边上,给她扣上了耳机,之后折回天台围栏,再一次手撑着围栏纵身跳上去,打直双臂,平举至身子两侧,倒退着往后走。

    他看着背对自己的惊奥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走到边缘位置时,他妖娆一笑,跃下天台。

    别戈给她放了一首Akon的Good Girls Lie。

    ——

    场景三:马丁路49号。

    时间:晚8:00。

    外景:贵族住楼。

    角色:惊奥,别戈。

    别戈顺着鳞次栉比的建筑辗转到了那一对男女所在的贵族住楼,他身上那件白色敞开襟的衬衫被风吹的向其身后扬起,裸.露在夜色之中的白皙肌肤异常诱人,可惜惊奥没有在看。

    这处住楼是曾经的通讯公司改建的,设计师在欧洲韵味的设计理念中融入了很多东方的古典因素,其中竹竿厝的设计最能体现。在这样高又直的楼面上攀爬,除非是蜘蛛侠,否则做不到,但别戈是谁啊?他是基神,是全球情报机构谁都想要捕获又谁都不愿意捕获的大盗,是在狱半年都能封锁消息让外界以为他只是退隐的神奇存在……这个神奇的大盗在不用任何下降器、保护器甚至是锚钩发射器的情况下,徒手攀爬,过程中每个手点都控制在三秒,放力与脚蹬踏足点的放力成正比……半分钟后,他进去了。

    而惊奥随着歌曲的高.潮也高.潮了,半举双手随节奏抖动上身。

    住楼处的别戈走近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半路中两手抄起酒水台的两支酒瓶朝亮光的顶灯投掷过去,砸灭灯光之后,在黑暗中拿上才从他们身上下来不久的大毛巾,甩到男人脸上的同时迅速挪步到他身后,踩上茶几,借力跃起后曲膝用膝盖骨重击男人天灵盖,然后对着他的太阳穴一记扫踢,与此同时伸右手覆在了女人眼前,左手从她的脸颊开始向下滑走,最后落在她的左手中指上,取下了她的‘鸟蛋’,转身离开。

    歌唱完了。

    惊奥抬起头就看到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别戈。

    别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把攥在手心的‘鸟蛋’戴在了她的中指上,说:“你现在可以闪别人了。”

    “卧槽!”惊奥盯着手指上的‘鸟蛋’惊叫。

    别戈在她身旁坐下,搂住她的肩膀,然后抬另一只手将她凌乱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说:“别说脏话。”

    “卧槽!卧槽!卧槽!”

    别戈的眼角抽搐了起来。

    “哪儿来的?”惊奥把手背举至齐面,左右晃了晃,问。

    别戈说:“偷的。”也算诚实。

    “对面那个女的的?你怎么过去的?”

    “爬过去的。”

    “你属壁虎的吗?”惊奥斜眼看他。

    别戈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过来,点开几个页面,把各类攀岩、攀楼的个人奖项页面现给她。

    惊奥扫了两眼之后撇了撇嘴:“有什么好显摆的。”

    别戈没跟她就这个话题多说,看着她潮红的脸颊,一时没忍住,偷了一个吻。

    惊奥捂住被亲的脸:“把你的嘴放老实点。”

    这句话之后,别戈干脆压倒了她,随之而来密密麻麻的吻遍布她脸上颈上锁骨上……

    惊奥被亲的发痒,笑出声:“还是你比较像饥渴的荡.妇……”话间不忘把他推开。

    别戈没说话,上下齐手,直捣胸前裆下。

    “套!”惊奥提醒。

    “I want to fuck you,Now!”

    惊奥一脚踹开他:“滚蛋,不戴套不让碰。”

    别戈嘴角抽搐了两下:“以前也没戴。”

    “你还好意思说?”

    别戈闷头想了下,说:“第一次忘记了,第二次没顾上,第三次想着前两次都没戴就算了,到第四次……习惯了……”

    惊奥瞪了他一点,合上了两条腿,闭得紧,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稍重:“你还好意思说?!”

    “再等一下。”别戈说着站起了身,朝围栏迈步。

    惊奥拉住了他:“算了。”

    别戈俯身凑近她:“不戴了?”

    “不做了。”

    “……”

    惊奥松开了抓住别戈的手,盘腿坐在了沙发上,看着不远处一幢大厦天台的花园,切换了缄默状态。

    别戈见状绕了回来,坐在她对面的圆几上,两脚蹬上她屁股两侧的沙发边缘,将她人圈在两腿间,以胸膛挡住了她的视线。

    惊奥掀眼皮看向别戈,说:“羊毛不能在同一头羊身上薅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薅急了它会咬你的。”

    别戈知道惊奥是在说他刚才准备在偷走鸟蛋之后再去偷两只避孕套的事,没接话,他觉得她还有下文。

    “我以前跟灵子并排坐在我们家一楼大厅,听着我爸在楼上跟外围女玩儿群P。”惊奥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灵子是我后妈,比我大四岁……也可能是三岁,记不太清楚了。”她口吻淡薄,不带丝毫情感,就像上次说起她妈时那样。

    别戈眉头微皱。

    “开始的时候我就像刚才那样偷看,后来麻木了恶心了,就不看了。”

    ……

    “再后来,他死了,灵子在她死后另嫁他人,我就把那房子卖了,出了国。”

    ……

    “在外国待了两年,查出我生了病,就又回了国。”

    ……

    惊奥话说完站了起来,转身与别戈面向同一个方向,然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枕上他的肩头,说:“你不用担心,不是传染病,而且我已经治好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想听听你的事。”

    别戈老练的没有露出任何异于平日的神情,说:“我没见过我爸,我妈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就这样。”

    “不要让我像挤牙膏一样,多说一点。”

    “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一个侦探仅通过一个人暴露在外的细枝末节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不用对其发问。”

    “第一,我只是个三流破案人,承受不起侦探一词所承载的重量,第二,不知道是你擅长对自己进行处理还是你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面对你,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别戈环住惊奥,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

    两个人动作一致的看向声音来源……惊奥甩在围栏根的手机。

    别戈去拿手机,看了眼后扔给惊奥:“你朋友。”说完朝天台直梯走去。

    惊奥按掉了来电,抬头看向别戈,他的背景比月光更皎洁,比池水更清冽,比花园更让人心旷神怡。

    “别戈!”

    别戈回过头。

    惊奥按下了手机拍摄快门,将他这刻的美好保存在了手机里,保存在了她的生命里。

    这只手机,好像可以一直用下去了,她再也没有换手机的理由了。

    别戈无奈轻笑:“电梯来了。”

    ——

    三场戏拍完已经到后半夜了,她在看过剧本之后,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在惊奥第一次跳伞伪自杀的时候开始的,但导演可能是觉得那场戏难以展现两个人感情的升温,就把‘开始’挪到了再相逢。

    她跟李安提出这里的问题时,李安跟她解释那场戏粗略的带过不是不重视,而是在空中无法很好的把感情演绎到位,自由落体速度过快,风势过于凛冽,脸会因此变形,所有需要表情演绎的部分都不能正常展现,再加上他是绝对不会选择用绿背的,所以他只能是忍痛砍掉那场细节戏。

    虞美人对角色的理解程度远不及在场的前辈们,但她胜在不耻下问,所有难以被她那颗小小的脑袋所理解的疑虑她都提了出来,在场前辈也都愿意给她讲解,尽管十个有九个是看在歧本的份儿上。

    歧本在此期间是绝对的二十四孝男友,虞美人在镜头前努力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李安的身后,目不斜视的盯着监视屏中那张努力的脸,可以说她演了几个小时,他就看了几个小时,丝毫不觉得腻烦。

    半后夜收工,歧本带虞美人回酒店,在后座一直握着她的手,时不时搁到嘴边亲一亲。

    虞美人阖着眼躺在歧本的大腿上,手背传来的温热让她弯起了眉眼和唇角:“我也好想亲亲你……但我好困……”

    歧本把手轻柔的覆在她的左脸,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没说话。

    “先生,国内来过一个电话,让我在您不忙的时候转告您。”副驾驶位置的助理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对歧本说。

    歧本掀起眼睑。

    “ED.TH已成为Sunny最大的债权方。”

    歧本早上就知道了,他已经决定明天飞香港继续谈这个并购案了,ED.TH成为香港最权威的设计品牌之后,周高层的L&C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没错,绑定L&C为ED.TH挂牌上市做奠基才是他的最终目的,HEER科技只能算是捎带,四大科技会打压是真,但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歧本应付起来还不算吃力。

    ED.TH上市的主要目的在于.迅速的对接资本市场、提高资本化能力,延伸至EPC、PPP等模式的业务,毕竟专项运营、资源管理、产业链整合都要以资本为前提。而一直尊崇传统模式、核心竞争仍是定位在自身创造的设计同行,上市也没多大必要。歧本就是认准了国内设计市场面对这把双刃剑不会铤而走险,所以才下定决心去吃这第一口肉,虽然可能会有点烫嘴,但咽下肚子一定会……管饱。

    妄想一个动作激起传统的设计行业大改革是没多大可能的,但歧本的本意也不是把设计圈搅的腥风血雨,他只是为了ED.TH。

    一切都是为了ED.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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