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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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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咪恋人》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隔天早晨五点多,慕北凝是被Mary拍着脸叫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梳洗完,走出房间时,看到对面房间房门紧闭。

    临走前还想去看弟弟一眼,可是谢运凡也睡那屋。好像不太好……还是算了。

    出门往拍戏现场赶去。

    平阳公主在这部电影里,出境并不是非常多,但好在她身上的故事脉络也算得上电影的一条主线。

    因为庄静晚刚回来,之前一直都是集中拍摄叶文斐和别人的戏。为了保持叶文斐的情绪,导演稍微调整了场次的顺序,打算让叶文斐一直演完接下来的场次,再重新回到断开的那场。

    一个早上,都是叶文斐的戏,慕北凝只拍了一场和他会面商讨国事的戏,就在边上坐了一个下午。

    到了中午放饭时间,Mary说要趁休息时间,吃完饭眯一会儿,就拉着她往外面房车走。

    慕北凝看着Mary走过派发饭的工作人员身边,看都没看那工作人员一眼。心里懊恼了,平日里,看到这小哥,Mary最积极了,和人家打招呼拿盒饭什么的。今天是怎么了?

    她被Mary拉着手,嘀咕了声,“Mary姐,没领盒饭,我们吃什么?”

    虽然之前Kate也会帮他们准备营养餐点,但慕北凝说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让他别准备了。Mary也没多话,一直都是帮她领了盒饭,凑合着吃的。再怎么说,罗导的场子,盒饭还算是不错的了。

    Mary没有回答她。

    两人推开车门,走进去。慕北凝先是一呆,再而就明了了。

    正坐在房车餐桌边的那两人,不就是谢运凡和她家超级可爱的小空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本还在和谢运凡玩掰手腕的小锅盖转头,望着慕北凝大叫了声,“姐姐!”

    慕北凝一见小锅盖就觉得神清气爽,整个心情都舒畅了。早上等候多时的疲惫也统统被丢掉。她走过去,挨着小锅盖坐下,摸了摸小锅盖的头,“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今天,小锅盖穿了一套黑色的小西装,里面搭配的是灰色的针织毛衣,那毛衣是有白色衬衫领子的,上面还打了个黑色的蝴蝶结领带。小锅盖本来顶着那锅盖头就很萌了,今天穿的帅帅的,看到姐姐后,眼睛还瞪得老大,实在是小萌娃啊。

    他微微起身,扑进慕北凝的怀里,直接坐到她腿上,面对着她说,“早上,小空起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去工作了。所以,姐夫就带着小空去吃了早餐,然后等他们给姐姐做午餐,然后就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特别认真地想了会儿,“就是刚刚啊!”

    她笑了笑,抓着他的肩膀问,“你这身衣服哪来的?阿姨给你新买的衣服吗?”以往,小锅盖的衣服大多都是慕阿姨买的,她最爱打扮小锅盖了。

    小锅盖眼睛“蹭”地都亮了,用肉肉的小手指揪着自己的领带,对慕北凝说,“这是姐夫送给小空的,小空有没有很帅?”

    她笑了,竖起两根大拇指,“忒帅了!简直比大明星还帅!”

    小男孩晃晃悠悠地拍了拍自己胸膛,“姐夫也说小空非常帅。”

    “我们家小空简直就是姐姐的男神啊!”慕北凝用力地揉着小锅盖的脸庞,揉一揉,捏一捏,还“么”的一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大口。

    这时,小锅盖乐呵呵地转身指着对面的谢运凡,说:“姐姐,姐夫也要亲亲。”

    慕北凝and谢运凡:……

    和谢运凡同坐一边的Mary特别没良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小锅盖翘起个大拇指,一语双关地说,“小空真是太帅了。”

    刚刚有那么一刻懵了的谢运凡,终于正了正脸色,将饭盒都打开,冲对面玩得很high的姐弟说,“先吃饭吧。”

    小锅盖特别听谢运凡的话,从姐姐的身上爬下来坐好,接过谢运凡递来的筷子,趴在桌子上吃饭。还不忘给谢运凡打眼色,那精锐的眼神恰是在说,“姐夫我给你提供机会了,你怎么不上啊?”

    谢运凡蹙眉。那算什么机会,别把你姐吓跑了,我就要捶胸顿足了。

    慕北凝看到那一桌子美味佳肴,觉得自己瞬间就饿了。虽然她让Kate不用再给他们准备营养餐了,但那都是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使唤谢公子的人。其实,她心里是特别地想念那些饭菜的。要知道虽然剧组的盒饭算是所有拍戏剧组里还好的,但盒饭就是盒饭啊,吃多了还是会腻会不想吃啊。

    她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都忘了自己没有筷子。见谢运凡将筷子递到她跟前,她抬眸瞧了他一眼。又看到了他那邪魅的笑容,两颗小虎牙还出来和她打招呼了。

    木木地接过筷子后,她才发觉,难怪她刚刚觉得弟弟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那款式就是照着谢运凡平日的穿衣风格选的呀。

    现在的谢运凡身上就穿着一件灰色的套头针织衫,里面还有件白色衬衫。区别就是,他没有系上蝴蝶结领带,而小锅盖的则有。

    不打量还好,一打量,慕北凝又觉得这人真是帅的不要不要的。哎……还是埋头吃饭吧。

    “别光吃饭,多吃点菜。”

    她本埋头吃饭,一双筷子夹了菜放在她碗里。慕北凝抬眸去看他,见他也给旁边的小空夹了菜,同样嘱咐了一句,“男子汉要多吃青菜。”

    小锅盖用力地点点头,“小空是男子汉,会吃青菜!”

    谢运凡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没错。”脸上是温柔的笑容,眼角上扬,让他显得更魅惑了。

    慕北凝看到他旁边的Mary也看傻了,低笑了声,埋头吃饭。

    本来她都会控制食量,不让自己的体重超标。平日里,Mary也会盯着她,只要她多吃了,就念叨啊念叨。但这天,他们两人都没顾得上这个。饭菜真是太好吃,特别是那盘卤猪蹄肉,又香又嫩,准备的人还把骨头都剔除了,满满都是肉,吃起来真是太幸福了。

    吃完饭,慕北凝想帮忙把盒子收一收,却被谢运凡阻止了。他随手将饭盒堆起来,推到旁边,“待会我会让人来收。现在,先吃点水果。”

    还有饭后水果?

    慕北凝看着他抓来旁边的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另外的两个盒子,打开来摆放在桌上。

    Mary都忍不住“称赞”他,“谢公子真是体贴入微啊。”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还以为我不知道吗?为了泡我们家小凝,真是费尽心思啊!

    谢公子瞄了她一眼,没接话,而是问对面的小锅盖,“小空想吃什么?”

    小锅盖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盒子里的苹果,“我想吃苹果!”谢运凡用小牙签叉了一块苹果,递给他。萌娃最暖姐姐了,他接过来,将苹果塞进嘴里,还不忘提醒谢运凡,“姐姐也最喜欢吃苹果!”

    谢运凡嘴角一翘,也给她弄了一块苹果,递给她。她乖乖地接过来,还笑着说了声,“谢谢。”总觉得吃人家的嘴软,还是要客气一点。

    “不客气!”谢运凡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臂搁在桌子上,特别悠然自得。

    Mary见谢公子没空理她了,还是自力更生吧。自己拿给自己吃。

    小锅盖吃完了苹果,又想去抓旁边的橙子吃。那橙子没去皮,慕北凝便先帮他剥了皮,才塞进他嘴里。

    “好吃!”小锅盖点了点头,还对她竖起一根大拇指。随着他的动作,额前的直刘海小弧度地摇晃着。那锅盖头刘海变成了搞笑的中分,却让这个小帅给看起来更萌了。

    她笑着想去帮他再拿一块,转头便见谢公子还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嘛。她真的有那么秀色可餐吗?如此想着,竟然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抓了橙子,继续喂小空。

    对面的谢运凡被她白了一眼,心情却更好了。总觉得她刚刚那模样,好可爱!

    以往,自己只能远远地观望她,现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呆在她的身边近距离地将她刻在心底,好好地照顾她,免她苦免她伤,免她再颠沛流离。

    她不会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高兴。她的一颦一笑,他都想牢牢记住。

    Mary一边吃苹果,一边在心里鄙视了谢公子好一会儿。

    你能正常点不?!被丢白眼,还能笑得那么欣慰,你系不系傻啊?!

    下午,慕北凝有场戏,是送别即将远战匈奴的丈夫卫青。

    汉武帝继位后,先是平定了南方的动乱,而后摒弃了具有屈辱性质的和亲的策略,转用强硬的军事手段来处理北方匈奴的威胁。此时,卫青同几名大将,包括那时已展露刚正之气的霍去病,将进行大规模的出击,企图收回了河套地区,打通了西域之地,将当时的疆域往阴山之地扩展。

    卫青即将告别汉武帝和家人,远征与匈奴交战。平阳公主为卫青受皇帝的赏识而高兴,心中自然也会为夫君的安危担忧。

    这场戏说难也不难,但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台词倒是没几句,只是那眼神、那神色总要带上浓郁复杂的情绪。所以,开始拍摄之前,慕北凝还缩在角落里和庄静晚讨论了下怎么演。

    只是,这天有小弟和谢公子在,她总没能摒除杂念,居然频繁错误NG。

    直到第六遍的时候,导演气得直接站起来,大喊着,“cut!这条不行!重来!”

    罗浩然死死瞪着站在城墙中央的慕北凝,“慕北凝你怎么回事,远看情绪不是挺好的,怎么侧面4号机推进的时候,就跟面瘫一样!机器推进,你不知道啊?!”

    “对不起,导演。是我失误了。请再来一次,这次我会注意的!”慕北凝都知道是自己失误了,赶忙道歉。而且,她像是已经习惯了,随时害怕罗浩然会生气。

    上一世,即便他们已经开始交往了。在片场,他也从来不会徇私,错了就是错了,做得不好就该骂。总是要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去哄着她。可是,她知道,他的每一次生气都是真的。

    罗浩然是真火了。副导在旁边看得也心虚。他们都是通过监视器看的,拍远景的时候,平阳公主站在高台,向远处眺望,神色孤独,倒是有一份悲戚之情。

    但这时是卫青报效国家的大好时机,多少人想位居军队首位都不能,这是无限的光荣。平阳公主作为一国公主,也作为卫青的妻子,应该表现出的不只是有不舍,更应该的是为卫青自豪,心里油然而生的一股浩然之气。

    只是他们从监视器里,看到的慕北凝的特别是一脸不舍得,眼神还有点呆滞。这实在不能怪罗导生气,真是和之前电影中所塑造的平阳公主身份太不符了。前后的戏压根就对接不起来。

    罗浩然望着城墙之上身影萧瑟的慕北凝,拿着扩音器宣布,“各部门原地休息十分钟。准备好,再重拍。”

    慕北凝心里明白自己下午的状态实在不好。前面拍的几条,别说是导演,连她自己都觉得不满意。心里对在场的工作人员觉得十分内疚,被罗浩然那么一训,更觉得失落。

    站在原地,都有些呆了。

    Mary听罗浩然宣布休息后,就拿着羽绒服跑过去,帮她披上衣服。还低声安慰她,“别在意。放轻松,待会你一定可以演好。”

    慕北凝在Mary面前一向不会掩藏情绪,也不耗费精力去假笑,只对她点了点头。随即,又见罗浩然走了上来,在自己面前站定。抓着剧本,开始给她讲戏。

    坐在角落里的谢运凡,抱着怀里的小锅盖,眼神正落在那两人身上。小丫头虽然低着头,但他视力极好,可以看到她的眼眶有些红。

    他怀中的小锅盖也发觉了,转过身,用肉肉的手抓着他的西装衣领,“那个坏人骂姐姐,姐姐不开心了!”

    外面的空气很冷,不能和房车里相比,所以出来前,谢运凡还给他套了件小羽绒服。或许是穿得太多了,小锅盖显得有些笨拙。晃着身体看了看远方的慕北凝,脸色忧郁,又对谢运凡说了声,“姐姐不开心。小空也不开心。”说着,嘴巴嘟得老高。

    谢运凡低头,揉了揉他的头发,“姐姐是演员,演员在这里,是要听导演的。而且,姐姐没有做好,导演是想让电影拍得更好,才会说姐姐的。并不是骂她。”

    小锅盖眼神有些迷惘。但是,他就是听到那个人大声吼他姐姐了!

    谢运凡继续引导,“小空在幼儿园,老师是不是也会给小空布置作业,比如老师让小空画画,小空如果画不好或者不画,老师是不是会生气。可能老师不小心会大声和小空说话,但是老师不是真的坏人。老师只是为了小空好,对不对?”

    小锅盖点了点头,又说,“小空没有不画,老师也没有对我大声。但是那个人好大声和姐姐说话,他没礼貌。姐姐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坏人!”

    谢运凡被他堵住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而且,他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替那个罗浩然解释?小空不喜欢罗浩然更好,这样他想靠近慕北凝就更不可能!

    这么一想,他也低声嘟哝了句,“也是。不是男人,居然对女人这么粗鲁,而且还是我们家这么可爱美丽的女人。”

    小锅盖疑惑了,眼睛闪着光,“姐夫,不是男人是什么意思?”

    谢运凡发觉自己教坏孩子了,只能瞎扯掰回来,“不是男子汉的意思!”

    小锅盖恍然大悟。

    教坏孩子的结果就是,小锅盖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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