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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恶狠狠一口咬下去。
……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素素捂着自己发疼的腮帮子，看着臣乾仍然完好无损的手指头的眼神十分哀怨。
“噗。”臣乾运起体内灵气,以指作刀,在食指上轻轻一划，黄豆大的血珠立刻争先恐后地钻出来。“要我的血就直说，你这样还能咬破皮不成？”
他把食指凑到素素脸跟前，“诺，喝吧。”
看着一团足有自己半张脸大的血珠，素素显然有些犹豫。
臣乾见她没反应，便把那滴血再往前凑凑，然后糊到了素素的脸上。
素素顶着满脸的血，哀怨的眼神转向他。
“要不是看你是纯血涅槃，我一早糊死你。”
“多谢素素不杀之恩。”臣乾很有诚意地跟她贫嘴。
素素的眼神更加哀怨了，她舔了舔唇上的涅槃鲜血，手上使了个法决，一道红莲印记便从臣乾的额上浮现，随后逐渐变淡，慢慢消失了。
完成契约之后，素素马上跳进池水里把自己洗了个干净，然后报复一样，就湿漉漉地爬进了臣乾的袖子里。臣乾很是镇定地看着她，感受着方才一股本源之力与心脏里的羽毛亲密地融合，经脉竟是比之前扩大了整整一倍，原型的骨骼也抽芽一样长大了一些。
臣乾感受着体内骨骼生长的剧痛，面上没有露出一点异样，甚至还悠闲地跟素素搭话。
“咱们签的是什么契约？”
“平等契约。”素素他的袖子里滚来滚去，意图用他干净的袖子把身上的水擦干净。“我本体的红莲可以帮你滋养经脉，如果你需要炼丹的话也可以借你用几片花瓣。不过嘛，如果你不小心死了，契约就自动解除。”
“不过你都是少宗主夫人了，估计也用不上我。”素素内心腹诽，跟天生魔体双修的效用可比她这朵花要厉害多了。
“别胡说。”臣乾压下突然猛烈的疼痛，声音依旧平稳“我是个男的，而且……我又不恋童。”
“你们涅槃不是没有性别的吗？”素素好奇地回他一句“想变男变女都可以啊。”
臣乾刚想说的话被噎在了嘴里。
“而且，你现在不也是个幼年体吗？难道你喜欢的是宗主那样的？口味真重。”素素想到了什么，嘻嘻地笑起来“宗主都老啦，你喜欢他也喜欢不了多久哒。”
“素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一定会喜欢宗主或者少宗主？”剧痛之中，臣乾的思路依旧非常清晰。
“因为你们的体质互补呀。”素素说“而且那是来自天魔血脉的吸引之力，从第一任宗主开始，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抵挡住哒。”
“不过现在这个宗主没有这样的夫人只是因为涅槃血脉已经稀薄到没有啦，而且他身上也没有天魔血脉，要不然你一定会有一个相同血脉的婆婆的。”
素素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这可是流火宗建宗以来的最大秘密。”
臣乾没有再说什么，身上的骨骼生长的剧痛已经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比先前强大了不止一分半分的力量。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长莹润，羊脂玉一样，漂亮得不像话。他伸手用灵力聚了个小小的火团，那火团因为微风而微微晃动，却没有熄灭的迹象。臣乾看着眼前这些，一时间竟有点恍惚，不知是被素素的一番话洗脑，还是老黄瓜的剧情影响，他此时竟也有了点不合时宜的念头。也许，…………呢？
最后还是清醒过来，施施然从地板上站起来，臣乾很有礼貌地询问素素打算什么时候从袖子里边出来。
“我打算一直待在这里。”素素真诚地说，“一直待到地老天荒。”
臣乾马上开始动手。
素素看着不大，力气却不小。哪怕臣乾捏着她想把她揪出来，她死死抓住一块布料不放，跟在上头生了根一样，死活不肯下来。“我！才！不！要！走！”素素大喊。
臣乾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微微皱了皱眉，低低对素素说了一声“好自为之。”就马上变成一只长大了一号的小黄鸡倒在地板上装死。
……
从半空中重新跌进水里的素素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着臣乾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滞。
脚步声的主人踏着极稳的步伐走来，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
来人正是谭漓。
他寒着一张高冷无疑的脸，两片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如果这个时候去看他的眼睛，恐怕要被其中的寒气凛凛给冻个半死。
臣乾仍在装死。
看到鸡小萌天真可爱的睡姿（并没有），谭漓的表情立刻180度大反转，整个人都温柔得不要不要的。“小萌，原来你在这里啊。”
素素躲在莲叶后边，近距离直面了这场精分。
“小萌，你好像变大了一点？”谭漓把他从地上捧起来，接着用手丈量了一下，确实长大了一些。“比原来更可爱了。”他笑的灿烂，配上一副继承自父亲的艳丽容貌，即使因为年纪小还没有长开，却也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说着他把正在装死的臣乾捧起来亲了一口。
刚刚被素素洗脑的臣乾……
算了，反派现在还是个孩子，还是继续装死好了。
自从他们搬过来第一天臣乾在他面前化形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这样。谭漓没有跟他要什么解释，也没有追问他是怎么化的形。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更加炽热，活生生像是饿了几年的狼看到一只肥硕的兔子，之后动手动脚的次数也越发频繁起来。
不堪受其骚扰的臣乾选择趁他修炼新得到的功法的时候化形偷溜出去，但往往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并带回来。臣乾甚至开始怀疑他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GPS定位系统，要不然怎么会一找一个准。
谭漓拢了拢他身上稍稍长长了一点的绒毛，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在转身的瞬间往素素藏身的地方一扫。
“出来。”谭漓的声音稚嫩，却实打实透着寒气。
“别逼我亲自动手。”
一段漫长的宁静。
微凉的风轻轻吹拂着怒放的红莲，一尾墨色锦鲤浮上水面吐了几个泡泡，谭漓仍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盯着素素藏身的那朵莲花。素素扯了扯头上的丝带，嘴一撇，刚想出来。
谭漓已经转身抱着臣乾离开了，只剩下一池的莲花摇曳，留个身后的素素一个潇洒的背影。素素缩回花里，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他又一次转头，盯着那朵花看了半晌，这才转身走了。
隔着很远，素素都能听到他很是愉悦的笑声“小萌你说我方才是不是特别机智，如果那里有东西藏着的话肯定会被我诈出来的。”
“不过这招用在你身上好像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小萌别睡啦，我去给你煮灵谷汤喝。”
“小萌，快起来嘛……”
徒留素素坐在花上原地凌乱。
良久，谭漓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她才缓慢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喃喃道“这个少宗主是不是有病啊……”
“但是。”素素看着那只无忧无虑吐着泡泡的墨鲤，语气十分笃定“都亲成这样了还说不是少宗主夫人，果然是在害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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